第四十章 誌強要我做個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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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具足有五米大的鼠怪屍體落在了院子裏,自稱第九黑王。
    蘇七嚇了一跳。
    他沒有想到周圍居然還潛伏著一頭如此巨大的凶鼠,對方哪怕死了,但身上的氣機依舊讓他感到渾身寒毛都立了起來。
    縱然他把金剛白骨術修煉到了第二境血骨境,可麵對如此凶物毫無勝算。
    這家夥無比可怕與強大。
    但更讓他震撼的是誌強。
    誌強居然一尾巴就擊殺了這頭凶鼠。
    不可思議。
    無法置信。
    蘇七控製不住膝蓋的想跪下為誌強高唱一首“就這樣你把我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
    他覺得自己在誌強麵前多站一秒都是對誌強的不敬,以後得跪著給它鏟牛圈和添草料才合適。
    宋剛等一眾鐵甲護衛的眼珠子都凸出來了。
    他們知道這頭名揚四大牛院的奪命三郎很凶,可沒想到這麽凶。
    那三隻巨鼠被瞬殺,還有一隻如此體型強大自稱第九黑王的凶鼠,從剛才透露的一絲氣機就可以感受到絕對是一頭境界極高的家夥,但對方也被誌強一擊斃命。
    當場秒殺!
    誌強也太強了吧?!
    “撲通!”
    周浩突然再次跪在了誌強的麵前,興奮的大聲高呼道:
    “爆讚啊,強爺!”
    “您的牛角不是角,奪命三郎的彎刀,您的牛腿不是腿,黑山河裏的鬼水,誌強,強爺,爹,祖宗,再說一次我愛您。”
    “您之前救了我的命,以後我真的跟您姓了,請叫我牛浩!”
    他語無倫次,眼睛放光。
    因為實在是太激動,萬萬沒有想到凶殘的奪命三郎這麽強大可怕。
    有它在,還怕什麽詭邪凶物?
    還怕什麽魑魅魍魎?
    這八百裏巨蟒峰山脈以後還不是由他橫著走!
    這一刻,周浩不管誌強是白家的牛還是分配給蘇七飼養的牛,他隻知道這是一頭值得自己抱緊大腿的牛牛!
    蘇七看的撇嘴,再次提醒周浩誌強姓蘇,叫蘇誌強。
    周浩你這小子別老想著蹭俺家誌強的便宜。
    麵對眾人崇拜震撼的目光,誌強彈彈牛蹄子,緩緩從廢墟中走出。
    它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路走到了最高處,登上了廢墟屋頂,揚起牛腦袋45度望天,甩甩牛尾,愜意而瀟灑。
    仿佛剛才的一切對它而言隻是灑灑水啦。
    小意思!
    蘇七見誌強擺出了無敵拉風的Poe,立刻爬上廢墟,解開了誌強黃馬甲的衣扣,任憑夜風吹著它的衣襟獵獵作響,增添霸氣。
    然後很應景的解下腰間嗩呐。
    腮幫子一鼓,一首寡婦哭墳立刻奉上。
    哀婉的曲調如泣如訴,陪襯出誌強此刻無敵的風采,院子裏的一群人都聽得呆癡了,但無窮的黑毛鼠卻聽哭了。
    它們看到三位強大的頭領被殺。
    看到了第九黑王的屍體,一個個恐懼的望著那道高大威猛的牛影,繼而亂叫一聲,潮水般快速退去。
    蘇七吹奏著嗩呐,腦海裏,金屬音響起......
    “你與誌強並肩戰鬥了一夜,誌強主攻,嘎嘎亂殺,你打輔助,一路打醬油,誌強認為你不夠猛,它看不起你,但你的寡婦哭墳有點意思,讓誌強稍感滿意。”
    “親密度+5,技能點+1”
    蘇七聽著提示音,微微一愣。
    “我居然被誌強小覷了!”
    蘇七很意外。
    按照這幾天相處下來的經驗,誌強似乎更喜歡“莽莽莽”,而不喜歡“苟苟苟”。
    它作風強硬,看到不服者直接一牛蹄子幹死。
    它殺伐狠辣,見到不爽者就果斷送對方上西天。
    它向來不廢話,出蹄不留活口,甩尾就爆頭,每一擊都是要命之術,幹脆利落,從不知後退二字怎麽寫。
    隻知道一個字:
    莽!
    “看誌強的意思,我以後也要做一個莽夫麽!”
    蘇七沉吟。
    什麽人養什麽牛,可到了誌強這裏,得改一改了。
    什麽牛就需要什麽樣的人來飼養。
    “誌強是暴脾氣,凶殘的奪命三郎,我的脾氣也得爆一點才行啊!”
    “性格軟噠噠的人養不了誌強啊!”
    想到這裏,蘇七看到周浩這廝居然還跪在地上對誌強一個勁兒的說著討好諂媚的話,蘇七放下嗩呐,上去朝著他的舔狗臉就是一腳。
    “滾,這是我的牛,輪不到你在這裏跪舔!”
    周浩被蘇七一腳踹翻,又驚又怒。
    他不敢相信蘇七敢對自己出手,真當自己身邊站著的這些奶胖子是廢物嗎。
    可他正要掙紮起身,卻猛然一口鮮血噴出,意識到牙斷了,鼻梁骨也塌陷了,身子骨巨疼,又見身邊衝上去要打蘇七的幾個奶胖子全被蘇七瞬間撂倒在地,一個個痛苦的呻吟。
    周浩不由大吃一驚,立刻想起了蘇七剛才劈殺鼠怪的一幕,意識到蘇七也不簡單。
    周浩心中凜然,他一句話不敢多說,捂著臉起身踉蹌而去,推開館長室的大門想要看望舅舅吳海,卻陡然悲痛大叫一聲。
    “舅舅——”
    眾人嚇了一跳,急忙圍了過去。
    隻見館長室內,乙字號牛舍的倌長吳海早已死去,屍體散落了一地,不知道被多少老鼠啃食的隻剩下大半白骨。
    血肉模糊的臉上殘留著絕望的恐懼。
    “該死的老鼠,我一定要殺光你們!”
    周浩吐血悲哭,撲倒在吳海的屍體前。
    他為人凶狠霸道,但對舅舅吳海卻格外孝敬,因為舅舅吳海的緣故,他才可以在乙字號奶牛舍呼風喚雨,作威作福。
    舅舅沒有少給他照拂。
    韓春心頭複雜,吳海把自己鎖在館長室以為安全了,結果被鼠怪鑽進去吃了個精光。
    “厚葬吳倌長,明天我去他家吃.....我去他家吊唁他!”
    韓春一聲差點說禿嚕嘴了,關鍵時刻改了口。
    吳海當了多年牛館長,家境富有,他的席讓韓春格外期待,於是把羅珊和李通的席都推掉了,讓蘇七明天代替他去二人的家裏吊唁吃席。
    蘇七自然滿口答應。
    他和韓春一樣,也喜歡吃席。
    眾人回到了院子,黑毛鼠都已退走,四周一片狼藉而安靜,到處都是血。
    還有大量的鼠屍與森森白骨。
    一些受傷的奶牛倌痛苦的哼叫,幾頭將死未死的奶牛也在牛棚下抽搐著,活著的鐵甲護衛來收拾戰死的鐵甲護衛屍首,麵色悲戚。
    韓春和蘇七等人來到了那隻最大的鼠屍前。
    鼠屍五米有餘,如一座黑色的小山,氣息極具壓迫力,毛發黝黑發亮如綢緞子,身上彌漫著可怕的凶煞之氣,利爪如鐵鉤般閃爍金屬光澤。
    怎麽看這都是一頭極其可怕的凶物。
    但它的腦袋崩裂,死狀淒慘,是被誌強一尾巴擊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