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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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修重生,鬥嫡姐,當太後》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晚間,四阿哥坐在椅子上看書,蘇培盛端了一盞菊花清茶來,遞到了四阿哥的下手邊,說道:“王爺,晚上看書傷眼睛!奴才給您泡了一杯菊花茶。”
    四阿哥低頭瞥了一眼茶水,他掀起茶蓋,正想喝上一口,卻發現這茶水裏還加了枸杞。
    “喲!這倒是新奇!菊花和枸杞都是明目的東西,難為你費心!”
    蘇培盛哪敢居功,他恭恭敬敬的笑著否認,“才這樣蠢笨,哪裏能想到這樣的好主意?這是四福晉吩咐的,她說王爺平日裏素來用功,福晉作為妻子,定然要好好照顧王爺的身體!”
    四阿哥心頭有些暖暖的,皇阿瑪偏愛太子,額娘偏愛老十四。
    他幼時被佟家皇貴妃撫養,可到底不是親生母子,終究是隔了一層。
    那時,他為了討得佟家皇貴妃歡心,常常說有佟家貴妃這樣尊貴的養母是他的福氣,可是這話傳到了德妃的耳中,母子二人便漸漸生了嫌隙。
    但四阿哥又能怎麽辦呢?
    人人都誇他謹慎,謙讓,恭敬,可殊不知,有的時候他真的很羨慕太子可以經常犯蠢,因為皇阿瑪永遠都會為他兜底。
    他也羨慕老十有那樣一個出身尊貴又很疼他的額娘,哪怕是老十四,因著自小養在了德妃的身邊,也是肆意快活。
    “我自然是知道福晉心裏有我的,她是個庶女,想來在烏拉那拉家生活的這些年也不是很暢快。本王與她,倒是能理解各自的苦楚與不易。”
    蘇培盛見因為這些往事惹起了四阿哥的傷心,忙岔開了話題,笑道:“如今,王爺和福晉都是尊貴之人,又有了弘暉小阿哥,深得皇上器重。今日福晉與側福晉帶著小阿哥去萬歲爺那裏走了一趟,回來便帶來了許多的賞賜,這份福氣與體麵又有誰能比得過呢?”
    四阿哥露出了一個舒心的笑,有這麽一個爭氣的兒子,他很高興。
    隻是………
    “蘇培盛,你說弘暉自幼便與側福晉親近,會不會影響了他與宜修的母子之情?”
    蘇培盛愣了一秒,反應過來後,他忙要下跪,卻被四阿哥叫住了。
    “今日不過閑來無事,與你隨便說上幾句。便是有一兩句冒犯的,本王也恕你無罪!”
    蘇培盛這才起身,但他還是十分謹慎的回道:“雖說弘暉小阿哥同側福晉親近,但是平時主要還是由四福晉照料,應該不會如此!”
    四阿哥眉目肅然,語氣中隱有涼意。
    “本王自小在這深宮之中長大,什麽陰謀詭計,沒有見過。今日親如姐妹,明日就能互相捅刀子!本王吃過的苦,不想再讓弘暉吃上一遍!”
    蘇培盛十分無奈,王爺,這是有點謹慎過了頭。
    先不說原先德妃娘娘在宮中的情況,本就和褔晉,側福晉這種不同,就連他冷眼瞧著四福晉與側福晉的關係那樣好,也絕不會因為這種事情生分了。
    蘇培盛想了一想,回道:“奴才愚蠢,不過今日奴才帶著王爺您的賞賜去側福晉那裏時,碰巧看見側福晉在照料小阿哥,瞧著那樣子,側福晉倒是對小阿哥十分疼愛。”
    四阿哥聽後隨意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但願是本王多心。娶側福晉這件事情,額娘想必是知道了,可她卻連一個信件都沒叫人送來!”
    蘇培盛剛想出言安慰一二,就聽外麵傳來了烏日罕的聲音。
    “王爺,妾身求見王爺!還請王爺救一救妾身吧!”
    四阿哥的眉頭皺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蘇培盛,蘇培盛會意,便掀了簾子去外麵瞧瞧到底發生了什麽。
    烏日罕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眼睛紅紅的,像一隻小兔子,她柔弱無辜的臉上寫滿了悲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蘇培盛瞧著烏日罕有些氣喘籲籲的,忙上前扶了一把烏日罕,問道:“這麽晚了,側福晉來找王爺有何事,王爺已經歇下了!”
    烏日罕淚水一滴滴的滑落,試探性的看了一眼那帳篷,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蘇公公,求求你讓我見王爺一麵吧!求求你了!”
    蘇培盛有些為難,讓烏日罕進去可以,但總要問清發生了些什麽吧!
    他又不是傻子。今天下午皇上派了烏雅嬤嬤過去調教烏日罕,今天晚上烏日罕就跑來哭訴,定然是同那烏雅嬤嬤發生了什麽矛盾。
    若是個普通的嬤嬤,倒也罷了。
    可偏偏烏雅嬤嬤是康熙賜下的,又是出身烏雅氏,同德妃娘娘也有些幹係,背靠這兩座大樹,別說烏日罕一個側福晉了,便是宜修這個嫡福晉見了烏雅嬤嬤,那也是要禮讓三分的。
    烏日罕抓住蘇培盛愣神的這一空檔,一把甩開了蘇培盛,徑直向四阿哥的帳篷中衝去,待蘇培盛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阻攔,隻能放任她進入帳篷之中。
    蘇培盛在烏日罕的身後,無奈的伸出了手,歎道:“側福晉,您慢著些,王爺已經歇下了,您這又是幹什麽?”
    其實四阿哥本不想見烏日罕,不過是兩個女人之間拈酸吃醋的問題,他一開始之所以願意縱容烏日罕的小性子,不過是覺得無傷大雅罷了!
    但一旦涉及關鍵性問題,四阿哥可比誰都清醒。
    見烏日罕這樣不管不顧的衝了進來,四阿哥頗為不悅,他神色冷冷的說道:“這麽晚了,本王已然要休息。你身為王府裏的側福晉,不顧蘇培盛的阻攔,硬要衝到這裏,實在是太不懂規矩了!”
    烏日罕聽後,心下一顫,四阿哥未免也太薄涼了些吧!
    但她對這個男人還隱隱約約有著一點期待,烏日罕掀開了自己的衣袖,上麵有著好幾道被戒尺打出來的紅痕,在烏日罕白皙的皮膚下分外惹眼。
    烏日罕滿臉委屈的望著四阿哥,哭訴道:“妾身知道妾身來這裏給爺添麻煩了,可是妾身真的不知道妾身到底做錯了什麽,烏雅嬤嬤要這樣磋磨妾身!從前妾身的額吉也不是沒給妾身請過教導麽麽,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