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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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要編輯沒有把“繼子”直接抽筋扒皮地大卸八塊重新組合讓人家說“惹這孩子這麽醜當爹的肯定也長得醜”影響到自己的名聲, 其他任何舉動, 繼父似乎都能選擇睜隻眼閉隻眼——
    ………………以上行為代表人物,穩如晝川。
    初禮這個接盤養母隻有抱著《洛河神書》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份兒, 深夜時恨不得愛憐地撫摸著那厚厚的打印稿子安撫鼓勵:孩子別怕, 你能大賣。
    ……
    為《洛河神書》校對的第三天。
    周三。
    初禮在早上起床照鏡子的時候, 驚恐地在發鬢發現了一根白頭發, 堅定不移地認為是因為給晝川校對讓自己老了十歲……為了這根白頭發, 初禮幾乎一腳踏上了粉轉黑這條路。
    是幾乎。
    因為她並沒有來得及踏出這勇敢的一步,就在出門上班前不小心瞥到了靠在牆角的那柄黑傘……初禮腳下一頓,突然想起了周六那天, 生怕被老苗挖牆角的自己心急火燎地跑到編輯部去,將晝川和他的《洛河神書》半路攔截——
    一同被她攔截下的還有暴雨傾盆的那一天,晝川手中的黑傘。
    想到這, 初禮又不自覺地翹了翹唇角。
    ……幾乎忘記了鬢角的那一根白頭發。
    看了眼外麵, 想起近日來連續的梅雨天氣, 初禮順手拿起來那把黑傘,連帶著自己的透明小傘一塊兒帶到了辦公室……到了地方遮遮掩掩逃過老苗的法眼將黑傘往桌子底下一塞, 初禮也來不及仔細思考自己在心虛什麽鬼,隻是埋頭開始工作。
    上午埋頭於《洛河神書》的校對中,時不時點開q看一眼好友列表;中午午休時看了看時間,十二點半, 初禮叼著筷子打開了q, 點擊某個終於亮起來的瘟神頭像——
    初禮認為這本來是很正常的對話, 對方隻需要回答一個“好”就可以結束全部的對話,但是此時她顯然是低估了晝川的創造性,在沉默了整整五分鍾後,晝川回話了——
    晝川問得一本正經。
    初禮相當無言以對。
    初禮一行字發出去後,晝川整整又沉默了五分鍾,五分鍾後,他以簡潔有力的“嗬嗬”兩個字結束了本次對話。
    介於他沒有強力反對初禮下班以後去給他送傘,初禮就當他是默認同意(……),關掉了聊天框繼續吃飯,一邊吃飯一邊給他校對他的“白衣大將軍殺妖記”——晝川的文裏有個標誌性的存在,就是每個男主身上穿的一定是白色的衣服,這導致了每次他的讀者看見他文的第一章說得總不一定是“天啊大大開新坑了好開心”,也有可能是“看見‘白衣少年’四個字我就放心了,我懷疑自己得了強迫症”……
    下午的時間也在校對之中飛快度過,下班時候初禮校對的工作停留在了百分之七十五,因為在這一處,她和晝川產生了一次激烈的爭執——
    本次事件起源於初禮在校對到文章的百分之七十五時,曾經三次因為本章神奇的腦洞被逗得樂出聲,在第四次遭遇隔壁老苗投來的詭異目光時,初禮拿起了手機,淡定地撥通了通信錄裏某個備注名為的人的電話,然後要求他把這章整章刪除。
    對,沒錯。
    在“咯咯咯”樂完後,她拔無情,直接打了晝川電話要求將這章整章刪除——
    於是晝川炸毛了。
    這是《洛河神書》的後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詐屍行為,晝川從正麵反駁初禮的修改意見,本來他這番突然上心的舉動是讓人十分感動的,但是過程卻……
    讓人十分地難以啟齒。
    初禮:老師,您花了整整一章三千字去寫神獸老八怎麽生小崽子以及生下來後周圍人如何絲毫不覺得違和地普天同慶!蒼天在上!小崽子生下來長得還像神獸老四是怎麽回事!他們倆不是敵人嗎?!
    晝川:相愛相殺啊。
    初禮:可是神獸老四是公的!神獸老八也是公的!
    晝川:現在賣腐很流行,我想試試。
    初禮:試個屁。
    晝川:?
    初禮:orz對不起。
    初禮:請老師批準我把這截內容刪了,整章。
    晝川:我不。
    晝川:這影響了我文章完整性。
    初禮:我聽你鬼扯。
    晝川:?
    初禮:orz對不起。
    初禮:晝川老師,我給您跪下磕頭啦,哐哐哐,您意識到事情的嚴肅性了對吧?元月社,注意是整個元月社不是《月光》編輯部,負責各類出版終審的總編夏老師是一名被高新返聘回來的五十五歲高齡資深編輯,性別男,我很確定他是直男,他甚至出過您父親的書——所以,您能行行好,放過老師的三觀和眼睛,好嗎?
    晝川:……
    以上。
    就為了爭論這麽個沒營養的問題,兩人從下午四點以電話形式爭論到下午五點半,期間整個編輯部裏都是初禮打電話的聲音,她接到了無數次來自同事或幸災樂禍或同情的目光——
    最終,終於當初禮忍無可忍地把元月社誰也得罪不起包括晝川也得罪不起的總編夏老師搬出來,才成功地讓晝川閉上了他的嘴。
    掛了電話,初禮拿著紅筆,在這章畫風突變、男男生子甚至是獸獸生子的一整章上畫上了超大、超憤怒的紅叉!
    然後抬頭一看,下午五點半,下班時間到。
    初禮:“……”
    看著還有四分之一的稿子印本以及坐在位置上微笑著看著自己的主編於姚,初禮意識到今日在家自行熬興加班似乎勢在必行。
    回家之前還得先去晝川聚聚家給他還傘。
    ………………也許順便考慮把他暴揍一頓。
    總之滿心都是向往的那個圈子,終於要一腳踏入的喜悅。
    ……
    第二天天剛亮,初禮就蹦起來洗漱收拾自己,然後按照早就查好並默默複習過幾遍的路線,噔噔噔地趕到了那個她不久前才來過的大樓前。
    從一樓大廳的元月社作品展示櫃前經過時,初禮不免忍不住放慢了腳步多看了兩眼:一個出版社,隻有做出的精品書才有資格出現在展示櫃上——初禮希望有一天,能有那麽一本或者幾本自己做的書能擺在上麵。
    ………………雖然在許下這個心願的一個小時後她就看見了現實的骨感——
    初禮跟其他通過麵試的新人聚集在會議室,等待元月社各個部門的頭兒來領人時她的內心是有些小激動的——此時依然像是做夢一樣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這樣即將成為元月社的編輯——直到她發現身邊的人陸續被叫到名字領走最後又隻剩下她一個人,並為此開始感到不安時,她終於看見不遠處一個人踩著高跟鞋,慢悠悠地推門走了進來。
    看清楚那個人的臉時,初禮內心的小激動被“hats the fck”代替——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那個一臉很著急回家吃飯並問她一個月一千八百塊幹不幹的女士。
    不愧是四月一日,眼前的一幕非常具有相應節日效果——隻見此時這位姍姍來遲的女士似乎並不驚訝會議室裏隻剩下一個人傻乎乎地抬頭看著她,她不急不慢地走到初禮麵前:“初禮?”
    初禮“嘩”地一下從椅子上蹦起來:“您好,我是——”
    女士:“我叫於姚,是《月光》新刊的主編,歡迎加入我們的編輯團隊。”
    初禮愣了下:“《月光》?”
    不是《星軌》?
    於姚一挑描畫精致的眉。
    初禮:“《月光》耶!超開心!”
    於姚垂下眼無視了那異樣揚起的尾音,遞出了合同,翻開第一頁,同時用平板無起伏的聲音說:“試用期暫定兩個月,中途雙方都有隨時叫停的權利——你可以隨時離開;我也可以隨時決定你是否轉正。實習期月薪暫定二千五百塊,全勤獎一百塊,每天餐補十塊,畢竟夕陽紅行業,很難賺的,你沒問題吧?”
    初禮滿心黑人問號臉,腦海中響起了l君那洗腦一般的“快倒閉了啊快倒閉了啊快倒閉了啊”,一邊接過了合同,強行微笑:“………………………………沒問題,真的,《月光》耶!超開心!”
    合同就這樣簽了下來。
    因為此時初禮已經窮到買不起立刻逃離回家抱住媽媽大腿成為不求上進廢物米蟲的那張火車票。
    ……
    十分鍾後初禮站在了當初自己走迷路並碰到狐狸的那個走廊盡頭辦公室前——小黑板還是那個小黑板,隻是辦公室裏此時已經不再空曠,裏麵零零散散地坐了大概五六個人。
    辦公室門口有一個魚缸,魚缸裏養著十幾條鸚鵡魚,於姚進去的時候順手將一個隔缸養了段時間適應環境的清道夫魚倒了進去,初禮覺得那落進一堆鸚鵡魚裏瑟瑟發抖的清道夫魚有點像初來乍到的自己——
    ……呃。
    見到新同事到來,辦公室裏的人雖然顯得興致缺缺,卻也都勉強抬起眼皮子跟初禮打招呼——
    “啊,來新人了嗎?我都不知道這次招人還會往我們這裏塞人呢?真是的,明明已經夠擁擠了,看來我旁邊的位置要貢獻出去了,人家的包包往哪裏放啊,周末才代購回來的fendi耶!”
    a:副主編老苗,一個看上去gay gay的且今天心情很不怎麽著的男人,三十歲出頭的年紀,挺會打扮的樣子——老苗是《月光》雜誌類稿件的主要擔當,自我介紹中他手下在帶的作者有晝川,恒索,河馬,年年等大神……老苗的位置就坐在於姚的眼皮子底下,初禮的旁邊;
    “是文編嗎?我是美編阿象,嗯,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