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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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姓。”說完又給他一腳,將人徹底踹暈過去,再拿繩子將人綁住,然後拿出和胡隊事先約定好的信號旗,找根棍子高高插在圍牆上。
    她這邊剛一插上旗,就被胡隊一個眼尖的隊員看見了,“胡隊,看那邊。”
    胡光明一眼就認出那是他和宋芸約定的信號旗,麵色一喜,“走。”
    一隊十幾個人呼啦啦從街道的各處角落湧出,飛奔向那麵迎風招展的旗幟。
    胡光明趕到小院時,看見昏死過去被綁住的老太太,宋芸並不在院裏,不過屋裏頭有動靜傳出。
    “宋同誌!”胡光明謹慎的先喊了一聲。
    宋芸在裏邊回應,“胡隊長,快進來,快點。”
    胡光明立即帶人衝進屋裏,零落滿地破爛雜物的房間裏,宋芸蹲在角落裏,用手在地上摸索著什麽。
    胡光明正要問,就見宋芸麵色一喜,手似乎摸到了什麽東西,接著拂地上的垃圾,露出一塊生鏽的鐵板,看起挺厚重的樣子,以及鐵板上黑亮的粗拉環。
    胡光明立即跑上前,“我來。”
    宋芸見他躍躍欲試的模樣,縮回了手,退到一邊。
    胡光明擼起袖子,伸手抓住拉環,用力一提。
    咦!沒提起來。
    胡光明繼續用力,臉都因太過用力而漲紅了,還是沒提動。
    這時有兩個隊員上前幫忙,這回是提動了,但沒辦法一下將這塊巨大的鐵板掀開。
    “還是我來吧。”宋芸開口。
    三人卸力,鬆開拉環。
    胡光明抹了把汗,“這個蓋板太重了,應該是特製的,你肯定不行,我去找人帶工具來弄。”
    宋芸沒多說什麽,走上前,伸手抓住拉環,往上一提再用力一掀,沉重的蓋板砰一聲掀到了一邊。
    胡光明張大嘴,嘴裏幾乎能塞下雞蛋。
    他知道宋芸身手好,很敏捷,一打三打四都沒問題,可從沒想過,她的力量也這麽強悍,明明胳膊那麽細,怎麽就能這麽輕鬆的將他們三個大男人都掀不開的鐵板給輕易掀開呢。
    沒等他繼續感慨,掀開的洞裏傳出微弱的呼救聲。
    胡光明立即組織人手下去,宋芸也跟著一起下去。
    怕下邊太黑,他們帶了手電筒。
    下去後,裏麵的場景讓他們這輩子都忘不掉。
    原來失蹤的受害者遠遠不止七個。
    單這個地下暗室裏,就有十五個。
    十五個年輕姑娘,全部赤著身體,且這陰涼的地下密室裏沒有一絲布片能讓她們遮身取暖。
    許是石文強這幾天被盯梢,他沒有過來這邊的原因,這些姑娘不僅冷,還得挨餓,加上長期受虐,有些人身體早就垮了,好幾個蜷縮在角落,神誌不精,奄奄一息。
    其餘的也沒好到哪裏去,幾天水米未進,又冷又餓,她們隻能相互依偎摟抱在一起才能好過一些。
    原本鮮活明豔的姑娘,現在一個個都瘦的不成樣子,一看見光,就宛如驚弓之鳥,嚇得魂不附體。
    看著這樣慘絕人寰的場景,胡光明一口鋼牙差點咬碎,扭頭朝身後的公安吩咐,“趕緊上去拿衣服和毯子之類的,多拿一些,找幾輛車過來,準備送醫院。”
    “你們誰帶了水?”宋芸問。
    一個公安舉手,“我帶了我帶了。”他趕忙將水壺從身上取下,因為感冒咳嗽,醫生他多喝水,出門時硬是被愛人強塞了一個壺背著。
    宋芸接過水壺,背過身時往裏加了一管營養液,然後每個姑娘喂了幾口水。
    摻有營養液的水下肚,雖然隻有幾口,但效果也不很顯著的,有人恢複了些力氣,大著膽子問宋芸,“你們是什麽人?”
    宋芸說,“我們是公安,歹徒已經被抓了,你們安全了。”
    她的聲音很輕,卻又仿佛很重,一字字砸在姑娘們的心口上,有人喜極而泣,有人茫然恐懼。
    這裏是地獄,可已經被糟蹋成這個樣子的她們,走出這裏後,外麵的世界同樣也會變成地獄。
    “不要怕,我們不會立刻讓你們的親人過來,等都收拾好了再說。”
    姑娘們安心許多,連聲道謝。
    隻有女人能更共情女人,她們的驚慌害怕,她們擔心憂慮,宋芸全知道。
    她在心裏歎息,別說現在,哪怕是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後的華國,遭遇這樣的事,於女人來說,也同樣是滅頂之災。
    隻希望她們能堅強一些,她們的家人能多一些包容,她們身邊的人能多幾分善意,別將剛剛從絕境中走出來的人,再逼向另一個絕境。
    去外麵取衣裳和毯子的人很快回來了,宋芸幫著姑娘們把衣裳穿好,有幾個身體冷的直打顫的就用毯子再裹一層,公安們一起動手,將所有人背出這暗無天日的地獄。
    許是太久沒見過陽光,外頭的光線刺的女孩們睜不開眼睛,淚水滾滾而落,所有人都在哭,卻都不敢哭出聲,隻敢小聲嗚咽著。
    車子很快到了小巷外,趁著看熱鬧的人還沒過來,胡光明他們立即將所有受害人帶上車,送往醫院救治。
    石文強也被押送到公安局。
    這一次,罪證確鑿,甚至是抓了個現行,他開不開口都無所謂,花生米是吃定了的。
    但在那之前,宋芸賞了他一頓逆脈針。
    連斷骨之痛都可以一聲不吭的男人,在逆脈針麵前,也不過是個渣渣,第二針剛下,他就受不住開始求饒。
    宋芸踩著他的斷手,揪著他的頭發,迫使他與自己對視,“你傷害那些女孩的時候,她們有沒有求饒?你是怎麽做的?”
    怎麽做的?當然是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他最喜歡看這些小賤人哭喊掙紮又絕望恐懼的樣子。
    想到那些畫麵,石文強眼裏又露出興奮之色,這簡直就是變態的標準模樣。
    宋芸踩著他斷手的腳又加了幾分力,“死變態,那就受著吧。”
    逆脈針用了這麽多次,極少用到第三針。
    石文強有幸品嚐了一回,也讓他嚐嚐在地獄油鍋裏遭受剮皮抽筋之苦究竟有多爽。
    胡光明在外頭聽著裏頭慘絕人寰的動靜,眉毛都沒動一下,其餘人也隻當沒聽見,有人問起,就說犯人逃跑時不小心摔傷了,疼的哇哇叫。
    這時有個公安跑過來對胡光明說,“隊長,不好了,有兩個受害人在醫院要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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