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全京城都寵著孟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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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收了個小弟,鬱禮整個人懵懵的。他以為韓霖是在拿自己尋開心,可韓霖用接下來的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誠意。他們從投壺改玩蹴鞠,作為對手的韓霖,居然頻頻給自己喂球,喂到被隊友痛揍。鬱禮不知道的是,這群公子哥兒可不是對誰都這般照顧的,他們品行端正不假,偶爾有些排外也真。可誰讓他是小寅虎的表哥?小寅虎,專治不服。鬱氏遠遠地看了好一會兒,見鬱禮與那群公子哥兒打成一片,欣喜之餘也有些震驚。鬱禮是個悶葫蘆,內向靦腆,和人多說幾句話便會臉紅,今日帶他過來,一是讓他增長見識,二也是希望能在祭酒夫人麵前混個熟臉。“夫人,要去叫表少爺嗎?”嬤嬤問。鬱氏搖搖頭:“不了,讓他多玩會兒吧。”這群公子的身份可不簡單,而且藺家的少爺也在呢。鬱氏又想到了孟芊芊。連鬱禮都知道要結交人脈,而她好不容易有機會進入尚書府,卻隻會和幾個小丫鬟在園子裏撲蝶。聽說孟家在京城給她找了一門好親事,夫家是當官兒的。京城當官兒的太多了,九品芝麻官是官,一品大都督也是官,雲泥之別。她是不可能攀上大都督的,能看上孟家的,多半不是什麽厲害人家,或許隻在家中有人在衙門掛了個閑職而已。她方才若是嘴甜一點,態度軟一點,自己或許能求侯爺為她夫君謀個一官半職。思量間,她來到了設在大花園的宴席上。令她驚訝的是,除了邢夫人作為主家,仍在席上待客,其餘的夫人千金們有不少都離席了。鬱氏與邢夫人打了招呼,疑惑地問道:“是我來晚了嗎?”邢夫人笑道:“沒有,她們去找孟姑娘了。”一聽孟小九也在府上,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生怕晚一點兒就見不著了。“孟姑娘?該不會是……”鬱氏心頭一驚。邢夫人客氣地笑了笑:“忘了侯夫人剛回京城,怕是沒聽說過,寅虎衛孟小九。”鬱氏確實沒聽過,她不關心軍營的事,也不懂黑甲衛、十二衛,即便此時邢夫人告訴了她,她也不清楚寅虎衛在大周的地位。隻是從幾位夫人的態度來看,估摸著是個厲害人物。敢情隻是同姓而已,她就說呢,怎麽可能會是那丫頭?邢夫人客氣招待:“侯夫人,喝茶。”鬱氏與邢夫人尚且不熟,與那位孟小九更是八竿子打不著邊兒,冒然提出去見對方,太過唐突。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真是好茶。”戲台子搭好了,戲班子唱了一出又一出,鬱氏估摸著得唱了有一個時辰,那些夫人千金才滿臉笑意地回到席上。鬱氏看不懂了,那什麽虎衛的身份當真如此貴重麽?連國子監祭酒夫人、禦史夫人、永寧郡主……都主動前去結交。而邢夫人被搶了風頭,完全不介意,反而一臉的與有榮焉。藺夫人在邢夫人身邊坐下,笑靨如花:“說好了,下次上我家。”周夫人叉腰瞪她:沒搶贏,好氣呀!後宅的南廂房。周楠嫣從帳幔裏探出一顆腦袋,小聲問道:“孟姐姐,她們都走了嗎?”孟芊芊道:“走了,出來吧。”周楠嫣憋了一身汗:“呼,嚇死我了,邢嬸嬸和王嬸嬸、藺嬸嬸知道沒關係,讓別人發現就不妙了。孟姐姐,我們接著去釣魚吧!”孟芊芊微笑:“好。”周楠嫣要躲著外人,孟芊芊一直陪著她,沒再回席上,中途周燁讓小廝遞了兩次口信,說鬱禮被照顧得很好,讓孟芊芊放心。鬱氏一直到離席也沒見到孟芊芊,以為她是待不下去,提前走了。鬱氏找到鬱禮,讓鬱禮收拾一下東西,明日搬來侯府。“我已經和侯爺說好了,以後你就住在侯府。”“不用了,姑姑。”鬱氏今日連著兩次聽到這句話,眉心一蹙:“你和她才待了幾日,說話怎麽和她一個樣?進侯府後,你便是侯府的表少爺,日後在京城,別人也會高看你兩眼。”鬱禮道:“多謝姑姑美意,我還是想和表妹住一起。”鬱氏愣了愣,蹙眉道:“你對你表妹……”鬱禮忙道:“姑姑別誤會!我隻拿表妹當妹妹,表妹也隻拿我當哥哥!”關於孟芊芊即將大婚的事,他忍住了沒說。他對侯府的感覺並不好,他去侯府的,那些下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上門打秋風的窮親戚。表妹家的人就不會拿異樣的眼神看他。鬱氏歎氣:“我知道,你不喜歡侯府的下人,他們做的不好的地方,我會管教,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說動老夫人讓你搬進去的。”鬱禮道:“既如此,那侄兒就更不該給姑姑添麻煩了。”鬱氏的臉色有些難看。方才還在心裏誇他,這會兒就不懂事了。侯府表少爺,多少人求不來的身份?他不稀罕就算了。周楠嫣難得出來,與孟芊芊一直玩到晚上,鬱禮也跟著留在了尚書府,與邢家的兩位公子、周燁等人交流了詩文,受益匪淺。回去的馬車上,孟芊芊問鬱禮:“表哥今日交到朋友了嗎?”鬱禮的臉上仍有未退去的激動,撓撓頭說道:“我也不知算不算得是他們的朋友了,韓公子約我明日去他家中小坐,周公子和另外幾位公子也會去。”孟芊芊笑了笑:“表哥想去嗎?”鬱禮問道:“我可以去嗎?”孟芊芊含笑道:“當然,表哥喜歡他們嗎?”鬱禮點頭:“嗯!”孟芊芊笑道:“那,表哥想和他們一起念書嗎?”鬱禮沉默了。他問過了,他們都在國子監念書,他今日拒絕了姑姑,恐怕侯府會認為他不識抬舉,也不知他還能不能進國子監了。鬱氏回到侯府後,即刻去了安遠侯的書房。她輕聲問道:“夫君,禮兒進國子監的事,可有眉目了?”安遠侯道:“我正要和你說的,禮兒來晚了,國子監的入學考試上月便結束了,想進去,隻能等明年。”鬱氏臉色一變:“不能再考一次嗎?”安遠侯皺眉歎道:“你是想讓藺祭酒單獨給他開考?安遠侯府可沒這麽大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