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她絕不是我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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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嘯天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龔文霞這才相信,丁嘯天既沒騙自己,貌似也沒想要害自己,隻不過明哲保身而已。
    顯而易見,丁嘯天是怕賈二虎知道陳年往事之後,要找他算總賬,所以才把情況告訴女兒丁敏,實在不行了,再讓自己出來麵對賈二虎。
    過去包括丁嘯天在內,龍叔、凱叔、桑叔和李豔麗,一直以為賈二虎是丁嘯天的兒子。
    因為丁嘯天和龔文霞偷情,正好劉棟材東窗事發,本來罪不至死,結果丁嘯天和龔文霞舉報,龍叔、凱叔和桑叔出麵作證,把過去他們一夥人幹的那些雞鳴狗盜、殺人越貨和貪贓枉法的事,全部栽到劉棟材的頭上,他哪裏還能逃過一死?
    丁嘯天接著問道:“有一點我不明白,畢竟他是你的親兒子,隻要我們守口如瓶,而你矢口否認我們當年栽贓陷害,就說那些罪都是劉棟材犯下的,不是一了百了嗎?
    至於說到把他送人,你就說當時自己年輕,老公被判了死刑,當年孩子生病了,你和李豔麗一塊去醫院替孩子看病,結果孩子被人偷走了。
    我相信孩子不會說你。
    再加上這麽多年,他沒有跟親生父母在一起,已經知道父親已死,再加上你的億萬財產全部遺傳給他,難道他不對你感恩戴德,反而還會清算你?
    我們幾個怕他知道當年的真相倒也罷了,你怕什麽?”
    龔文霞答非所問地反問了一句:“看你這樣子,為了防止他的清算,你還打算把你的女兒嫁給他?”
    丁嘯天搖頭道:“我那哪裏是嫁女兒,我是要保自己的命。再說了,我們這一輩子沒成為夫妻,能成為親家也不錯呀!”
    龔文霞說道:“你女兒倒是挺聽話的,今天沒有說破,不過你最好再提醒你的女兒,認不認這個兒子,什麽時候認,那是我的事,千萬別多管閑事。”
    丁嘯天笑道:“這個你就放心,我女兒知道掌握分寸。不過有一句話我也得提醒你,如果你的兒子真的查到了當年的真相,你又沒跟他相認,他要是找上門來要我的命,那我可就把不住嘴了,有什麽都會說什麽的。”
    龔文霞冷笑道:“你那點德行我還不知道嗎?”
    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
    龔文霞沉吟了一會,立即撥通了一個電話:“喂,你的事處理好了沒有?”
    對方說道:“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吧!”
    “那我等不及了,可能最近我就要出國。”
    對方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你最好早點出去,是你舍不得庵裏的那一點香火錢!”
    龔文霞怒道:“你個老不死的,要不是我的香火錢,我們的兒女在國外能做的這麽大嗎?”
    說完,龔文霞怒氣未消地掛了電話。
    對方一臉蒙圈,心想:她今天這是怎麽了?
    賈二虎和丁敏上車後,撩了她一句:“看來是時機還沒成熟呀!”
    本來賈二虎心裏想著的是自己和溫茹玉的事,察覺到了丁敏當時的反應,幹脆將計就計,趁機試探她一下。
    丁敏沒有搭理,車子行駛出小路,上了國道後,她才問了句:“你覺得這個住持怎麽樣?”
    賈二虎繼續撩道:“她年紀比你老多了,也沒有你漂亮。”
    “有沒有正形?”丁敏轉過臉來,狠狠瞪了賈二虎一眼。
    賈二虎下巴一揚,兩眼看著前麵說道:“小心開車。”
    丁敏火了:“我直接往樹上撞,你信不信?”
    我去,看來她真火了。
    以她的脾氣,不能再招惹了。
    不過從這一點賈二虎也可以看出,丁敏還真的不討厭自己,也許是知道她父親和自己父親是把兄弟吧?
    賈二虎立即說道:“我信!”
    丁敏一下愣住了。
    她沒想到賈二虎答應的這麽快,人家已經服了,再發脾氣好像沒有道理了。
    不過她瞬間意識到,自己應該這麽跟他抬杠鬥氣嗎?
    這種鬥氣法,該不會讓他誤解,我是在他麵前撒嬌,耍小脾氣吧?
    丁敏沉默了一會,又問了一句:“我是問,你對那個住持的印象怎麽樣?”
    賈二虎搖了搖頭:“不怎麽樣,咋咋呼呼的,我本來刻意保持一種虔誠的態度,她卻說我一臉殺氣。
    要不是最後她隻說讓我們去領免費的三炷香,我認定她就是個沽名釣譽的騙子!”
    丁敏瞟了賈二虎一眼,發現賈二虎每次麵對自己的時候,總是一副憨厚淳樸的樣子,即便是第一次見到他,幫助自己抓小偷時,也是一臉堂堂正氣。
    如果他刻意虔誠的話,肯定不會有殺氣,難怪他對龔文霞沒有好感。
    隻是他不知道,龔文霞就是他的母親,隻是沒有當場與他相認而已。
    想到這裏,丁敏試探性地問道:“我想問問你,你覺得她有可能是你母親嗎?”
    “開玩笑吧?”賈二虎說道:“母子連心,也許我有可能錯把別人當母親,就像你媽媽那樣,但絕不會麵對親媽媽卻沒有一點感覺!
    這個住持說我有殺氣,我自始至終都沒發現,她的骨子裏對我透射出一絲一毫母愛的天性。”
    丁敏笑道:“也許你是看到她一開口,就說你滿臉殺氣,你就有了個心理暗示,覺得她不是什麽好人,甚至是個假尼姑。
    就像你剛剛說的,其實在你心裏,你一直認為她是個騙子。
    直到最後離開,她沒有訛你香火錢,你才釋懷了。
    不是嗎?”
    賈二虎看著丁敏說道:“你很聰明,別人想不到的,考慮不到的,你都能想到,都能考慮清楚。
    但你別以為別人都是傻子。
    你今天帶我來見到了我父親的墳墓,緊接著又帶我到這個尼姑庵去,又讓我抽簽,還讓這個住持給我解簽,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圈套吧?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一定會這麽想,為什麽我父親不埋在公墓,卻埋在人家的私山上,而且正好山腳下有個尼姑庵,這尼姑庵的住持會不會是我的生母呢?
    這是你的主意,還是你父親的主意?”
    丁敏沒吭聲。
    賈二虎接著說道:“說實話,當我走進大殿,看到這位住持的年齡,我當時就這麽想,也許她就是我的什麽。
    這也就是為什麽我剛剛跟你說,我見到她的時候,連眼神都表現的虔誠起來。
    她睜開眼看我那一眼的時候,我當時就想過,她之所以驚慌失措,應該是沒想到我從天而降。
    因為她要是我母親的話,一眼就能看出我是誰,瞬間吃驚,甚至是暈厥過去,我都可以理解。
    可她眼神裏閃過了一絲仇恨和歹毒的目光,為了掩飾自己的內心,故意說我一臉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