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8章 一段恥辱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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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姆斯太太不動聲色地說道:“你的做法可以理解,如果我們換一個位置,當必須犧牲你才能保住國家的利益,或者說才能保住本屆政府的利益,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支持犧牲你的建議。
隻是我不會首先提出來。
其次,就算迫不得已首先提出來,憑著我們過去的關係,我也會跟你打一聲招呼,讓你有充足的思想準備。
這樣的話,在國家和政府的層麵上,我盡心盡責,在個人感情上,我也問心無愧。”
副總統尷尬地笑了笑:“你和總統閣下的關係我也清楚,我以為他會私下跟你打招呼,卻沒想到他直接把我給賣了。”
副總統以為是總統主動出賣他的,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總統意識到他是凶殺案最終的獲益者,卻不知道是劉強步步緊逼,迫使總統不得不說出他。
威廉姆斯太太麵無表情地說道:“如果你真的感覺有愧於我,那麽接下來,我請你好好配合一下劉強,他所要提出來的任何問題,都是我想要提出來的,希望你能知無不言。
千萬別以為他是個剛剛加入西國籍的東方國的人,而且僅僅隻是我的助理,就不願屈尊回答他的問題。
我現在的處境你也知道,基本上誰也指望不了了,隻能指望他,所以他是我全權代表。”
副總統點頭道:“放心吧,隻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而且保證說的是實話。”
賈二虎這時問道:“冒昧地問一句副總統閣下,你認識凶手嗎?”
這話要是出自別人的嘴裏,即便是出自總統的嘴裏,副總統恐怕都要翻臉。
但剛剛向威廉姆斯太太表達了態度,所以他顯得很坦然地搖了搖頭:“雖然正如你所說,我有可能是這起凶殺案的獲益者,但我還不至於真的愚蠢到,派一個殺手去殺競選者。
因為凶殺案發生之後,有太多不確定因素,就比如現在,連總統都懷疑我是獲益者,而有可能是我派的殺手,在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下,我怎麽可能做出這種選擇?
要知道我現在已經是副總統,即便是總統做出的決策,我至少有百分之三十的參與率,還有必要為另外的百分之七十的決策權,冒這麽大的風險了?
這次凶殺案對於我而言,就像是上帝賜給我的一個機會,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
賈二虎掏出手機,點開了福爾曼的照片:“副總統閣下,請問你認識他嗎?”
副總統接過手機一看,臉色變了幾變。
威廉姆斯太太見狀,立即說道:“你的表情告訴我,你認識這個人,所以千萬別撒謊。
我不希望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徹底崩塌,更不希望讓我一直念念不忘的過去的情分,就像是個天大的笑話。
賈二虎這時對威廉姆斯太太默念道:“你瘋了?不知道我可以通過他的視網膜,看到他在想什麽嗎?
你這麽一說,立即打斷了她的思緒,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威廉姆斯太太微微愣了一下,並沒有回嘴,隻是盡量保持著不讓情緒過於波動。
不過賈二虎瞬間又冷靜下來,他忽然懷疑威廉姆斯太太是故意的,如果福爾曼真的和格利菲斯一樣,都是馬修的下線,作為馬修曾經的助手,威廉姆斯太太很有可能真的參與了凶殺案的策劃,至少是知情者之一。
如果副總統沒有參與此案的話,那麽威廉姆斯太太倒是希望他能說話,那樣的話,就會讓賈二虎覺得他就是幕後黑手,從而把真正的真相隱藏起來。
雖然賈二虎不知道威廉姆斯太太這麽做的目的,究竟是為什麽,但至少有這種可能性。
不然明知道賈二虎能夠窺探副總統的內心世界,他為什麽要突然打斷副總統的思緒呢?
副總統把手機遞還給賈二虎,苦笑著對威廉姆斯太太說道:“這牽扯到我的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本來我一輩子都不想提起此事,還以為這件事永遠沒人知道。
夫人,也就是當著你的麵,我就把這段往事告訴你們,算是我對自己在內閣會議上提的建議的補償。
我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請你們不要外傳。”
這還是10年前的事,當時的副總統隻是一個單純的商人,在聯邦城一家五星賓館裏,他剛剛約來一個嫩模準備辦事,就在嫩模過去拉起落地窗簾的時候,突然傳來了落地玻璃的破碎聲,嫩模當場倒下。
副總統很清楚,對方的目標是自己,當場嚇得趴在地上,同時大聲喊叫門外的保鏢。
門外的保鏢推門進來之後,立即衝到窗邊,發現對麵的一扇窗口剛剛關上,就知道殺手一定藏在那裏,於是讓樓下的同伴趕緊趕過去。
可惜當同伴們過去之後,殺手早已離開。
這件事過去了大概有三個多月後,副總統有一天待在自己的別墅裏,突然福爾曼冒出來了,用槍頂著副總統的腦袋,質問副總統為什麽要殺他的家人?
副總統當時一臉懵圈,說自己從來就沒有買凶殺人,福爾曼並不相信。
副總統解釋道:“我不知道是誰告訴你,是我派人殺了你的家人,我都不知道你是誰,為什麽要殺你呢?
你能夠悄無聲息地進入我家,證明你的智商不低,你應該想到,恐怕告訴你是我要殺你的人,就是殺你家的凶手。”
福爾曼一下愣住了。
副總統接著說道:“這樣吧,你追查凶手需要時間和費用,我給你500萬,如果你確定是我派人殺的你全家,你再來殺我也不遲。”
說完,副總統拿出一張不記名的現金黑卡遞給福爾曼。
福爾曼感覺副總統不像是在說假話,而且如果是撒了謊,到時候再來找他也不遲。
所以福爾曼拿著那張現金黑卡,離開了副總統的別墅,從此消失了。
副總統最後對賈二虎說道:“這件事過去了10年,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