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斯太太他們離開後，總統讓聯邦調查局局長，協助後麵趕來的銀行董事會主席，讓他們核查一下金庫裏，究竟有多少黃金被調包。
    他們很快反饋過來消息，一共有五百噸黃金被調換成粘土，總統向聯邦調查局局長下達死命令：要麽找回黃金，要麽把位置讓給別人。
    聯邦調查局局長剛剛上任沒幾天，當然不希望失去自己的位置，離開銀行之後，他立即打電話給威廉姆斯太太，希望能夠和威廉姆斯太太見麵，不過不是在聯邦調查局，也不是在西情局。
    威廉姆斯太太看到購物廣場邊上有一個咖啡館，立即把聯邦調查局局長約到那裏，同時不解地問賈二虎：“他這個時候找我幹什麽？”
    賈二虎搖頭道：“不清楚，應該不至於對你不利，因為沒有道理。”
    威廉姆斯太太說道：“你把車停到咖啡館的門口去。”
    賈二虎把車子停到了咖啡館的門口，過了好一會兒，才看到，聯邦調查局局長獨自開著轎車過來。
    等到他進入咖啡館之後，威廉姆斯太太才推門下車，緊隨其後走了進去。
    20分鍾之後，聯邦調查局局長從咖啡館裏出來上車離開，威廉姆斯太太隨後回到車裏。
    賈二虎正準備啟動車輛時，威廉姆斯太太製止道：“有一個新的情況，聯邦調查局局長剛剛所說，儲備銀行裏有500噸黃金被粘土調包。
    總統得知情況後雷霆震怒，給他下達了死命令，要麽找回黃金，要麽立即滾蛋。
    他對自己能夠從聖母的嘴裏問到結果，沒有任何信心，所以向我提出，讓你帶著跟著我們的這個探長，查出黃金的去向。”
    賈二虎一愣：“難道總統與黃金調包無關？”
    威廉姆斯太太點頭道：“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如果總統與調包無關的話，聖母派人去儲備銀行揭露粘土的騙局，目標究竟是誰？
    而且聖母是怎麽知道儲備銀行裏的金磚，被人用粘土調包過？
    最後還有一個問題，總統不是不知道你的能力，如果說黃金的調包與他無關，他為什麽要我交出指揮權，而不是讓你繼續追查？”
    賈二虎問道：“你是怎麽回答的？”
    威廉姆斯太太反問道：“還用說嗎？我當然同意，你馬上叫上探長和海蒂，前去聯邦調查局他們的局長，有什麽要求可以直接提出來。”
    賈二虎點頭道：“明白，我先送你回局裏。”
    賈二虎把威廉姆斯太太送回西情局，又打電話給探長和海蒂，三人開著三輛車，在聯邦調查局匯合。
    賈二虎立即給聯邦調查局局長打電話，局長接到他的電話之後顯得很興奮，準備在自己的辦公室與他麵談，但賈二虎提出直接去見聖母。
    局長非常爽快答應，並且在監控室裏等著他們。
    賈二虎見到局長的時候問道：“局長閣下，你回來之後詢問過她嗎？”
    局長搖頭道：“雖然過去從未見過麵，但從她出現到現在，我差不多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
    如果用酷刑能夠讓她開口的話，她絕對不會主動送上門來，而我又沒有其他的辦法，所以不想自取其辱，就等你過來。”
    賈二虎點頭道：“那我們一塊去會會她！”
    局長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沒有辦法讓他開口，所以我在不在場並不重要。
    我想請你幫忙，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在邊上監督。
    總統讓我找出黃金的下落，我現在就是請你幫助我，隻要能找出黃金的下落，你幹什麽，怎麽幹，我都不過問。
    而且隻要你方便，你可以不帶上探長和海蒂小姐。
    總而言之，除非你有理由非要我們在場，不然，沒有必要因為避嫌帶上我們。”
    聯邦調查局局長的誠意，讓賈二虎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判斷有誤，難道儲備銀行黃金案真的與總統無關，聖母讓手下上演這麽一出，藍隊是另有所指？
    前麵她已經扳倒了三個內閣成員，難道這次不是為了扳倒總統嗎？
    考慮到單獨和聖母見麵，或許能夠緩解聖母的心理壓力，再加上監控室裏有各種監視錄像和錄音，所以他接受了聯邦調查局局長的建議，獨自一個人來到了玻璃審訊室。
    看到賈二虎的到來，聖母有些意外，不解地問賈二虎：“劉先生，你怎麽來了，難道你沒有查到地下金庫的真相嗎？
    以你的智商，應該不至於吧？”
    監控室裏的局長、探長和海蒂，兩眼盯著顯示屏，豎著耳朵聽著裏麵的聲音，生怕錯過了一個畫麵，或者是一段話，一個字。
    賈二虎點頭道：“謝謝你的提醒。我看到了消防警報被觸動之後，從消防噴頭裏噴出的水，已經讓金庫裏至少100噸黃金變成了爛泥。”
    聖母問道：“你為什麽不去抓罪魁禍首，卻跑到我這裏來？是不是看到時間不早，想上我的床？
    別怪我沒警告你，我的臥室就在邊上，現在還沒從地下升上來，而且四麵是通透的防彈玻璃，你大概不想我們現場直播床上的畫麵吧？
    再說了，我記得你好像跟我說過，你身邊年輕漂亮的女人多的是，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像我這樣的老女人，恐怕還不至於觸動你的那根神經吧？”
    賈二虎說道：“據我所知，聯邦儲備銀行一共有17個董事，3000多個股東，這些人都有能力完成這件事情。
    你是讓我一個一個的去調查？”
    聖母笑了笑：“都說你們東方國的人充滿著智慧，我看你的智商也不高，如果是無關緊要的人，你覺得我會花這麽大的精力，甚至犧牲了30多個手下，才讓你看到了真相嗎？”
    賈二虎搖了搖頭：“我已經再三警告過你，隻要你說出你的用意，完全可以避免犧牲那30多條性命，你為什麽這麽固執？”
    聖母搖頭道：“如果不是智商有問題的話，那一定是你對西方太不了解。
    就算我告訴你，有人用粘土替換了儲備銀行地庫裏的黃金，你覺得你能看到真相嗎？
    現在我再告訴你，西國軍方所有的核彈庫裏的核彈頭，全都是用粘土做的，你覺得你相信，還是你的長官會相信，又或者總統和他的內閣，會同意你進入軍方的核彈庫去核實？
    而能夠進入地庫檢查的，都是那些有權，或者說有能力用粘土替換黃金的人，你覺得他們會告訴你，或者是媒體和民眾真相嗎？
    我是在用我30多個手下的死，為你打開了一樁驚天大案的大門，如果你還追查不到凶手，隻能說明你太無能了。
    說實話，我隻喜歡和情商和智商都很高的人打交道，像你這種智商，算我看走了眼。”
    賈二虎突然對她默念道：“你大概還不清楚，聯邦儲備銀行裏的黃金變成了粘土，已經在全網炸開了。
    你既然知道這件事，並且引導我們看到了真相，就應該清楚真正的幕後黑手是誰，他們究竟有多大的能量？
    這個時候你要是告訴我，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幫助你達成目的，但如果你還固執己見，拖延時間的話，很有可能就會遭到幕後黑手的毒手。
    所以你現在說出來，對你其實也是一種保護。”
    聖母再次搖了搖頭：“我確定你不了解西國，如果我告訴你實情，也許你我都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裏。”
    賈二虎默念道：“別忘了此時此刻我們的對話，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
    聖母仔細地盯著賈二虎看了一會兒：“我可以告訴你，幕後黑手就是總統，總統的後麵是貝克家族！
    問題是我告訴你，這一切有用嗎？
    所以你需要去尋找證據，尋找首先能說服你，然後可以說服新聞媒體，和廣大民眾的證據。”
    賈二虎不解地問道：“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麽，伸張正義嗎？
    你和你的天使組織，可以說在整個西方世界都是臭名昭著的，沒人相信你們是為了伸張正義，而不是犧牲你這個聖母，還有你的許多手下。”
    聖母搖了搖頭：“劉先生，從我們認識到現在，除了我發現你能有這種，通過默念與人交談的能力之外，再就是投機取巧，什麽問題都想從我這裏得到。
    那我也很想知道，如果我告訴了你一切，我又能得到什麽好處？
    也許你可以說，我可以通過你達到自己的目的。
    但如果什麽都是由我說出來，我為什麽非要通過你而不是別人呢？
    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看上了你吧？
    也許在東方麵孔裏，你的容貌算是英俊的，但我欣賞不了。
    至於說你的外表，就你這單薄的體型，和被我欣賞的男人相比，簡直是太過瘦弱了。
    也許跟你在床上睡一夜，給我的感覺，恐怕都不能強過被蚊子咬一口。
    你說，我憑什麽把一切都告訴你，還不需要你自己去努力？”
    賈二虎微微一笑，開口說了句“晚安”，轉身便離開了玻璃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