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禹……”
    秦衡口中輕聲呢喃道：“莫非是東漢元侯鄧禹麽……”
    秦衡無奈一笑，回想起當初柳三清在使用降聖法時，似乎也是這位先輩。
    怎麽說呢，柳家父子二人如出一轍。
    “先輩真是遇人不淑啊。”秦衡不禁感歎了一聲。
    柳誠疑惑道：“什麽？”
    秦衡擺擺手，笑道：“沒什麽，沒什麽。”
    緊接著，秦衡若有所思地繼續問道：“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何會知曉你們柳家的降聖法嗎？”
    柳誠點點頭，說道：“確實有些好奇，不過既然秦老師不打算說，我也不便追問。”
    的確，隻要秦衡不願主動透露，那麽無論柳誠如何刨根問底，都無法得到答案。
    秦衡抬頭望向夜空中那一輪皎潔的明月，感歎道：“今日這月亮倒是格外圓啊。”
    這時，柳誠開口說道：“其實我心中有一個猜測。”
    秦衡頓時來了興致，好奇地問道：“哦？說來聽聽。”
    柳誠解釋道：“當時，我們從青陽武院密訓回來後，我去過一趟武神閣。然後我父親問我，青陽武院裏是否有個使用長槍的學生。”
    柳誠繼續說道：“然後我回答說，是林小木。”
    “然後父親就讓我多和林小木交流交流。我當時想，我們都要一起去參加三城天才戰了，路上肯定有不少交流的機會，父親說這話著實有些多餘。”
    秦衡皺起眉頭，心中暗罵：好你個柳三清，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徒弟身上了，真有你的，別讓我逮到去武神閣的機會，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
    柳誠沒有注意到秦衡此時臉上的變化，繼續說道：“當我們集合準備出發時，秦老師你就突然出現了，還說是我們的帶隊導師，而林小木又管你叫師父，所以我覺得，秦老師可能認識我父親。”
    秦衡平複了一下憤怒的心情，開口道：“沒錯，我和你父親是舊相識。很久以前，我們曾經一起闖蕩江湖，那時你父親就使用過一次降聖法。”
    柳誠感到十分驚訝，說道：“我還以為父親從未用過降聖法呢，畢竟父親如此強大……”
    秦衡微微一笑，道：“強大？他也是從一個弱者一步步爬上來的，這其中的艱辛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總要付出一些代價才行。”
    柳誠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對未來的一絲擔憂，反而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那我現在付出代價了，以後是否也會成為強者呢？”
    秦衡聞言笑道：“這可不好說。”
    ……
    第二天，傍晚。
    林家。
    秦衡來到林家一處屋簷上方，運用感知能力掃視了整座宅邸。
    他心中不禁生出疑惑：“為何如今林家的侍衛如此稀少，人都去哪兒了？”
    這顯然不符合常理，林家作為慶霄城三大家族之首，絕不可能隻在明麵上布置如此稀疏的防禦。難道林家發生了什麽變故？
    這時，林家有幾名侍衛結伴走出門。
    “走，聽說城裏酒樓新推出了一種好酒，咱們今天去嚐嚐。”
    “是啊，我也聽說了，就是不知道味道究竟如何，反正那些喝過的人都是讚不絕口。”
    “那我們得趕緊去，萬一去晚了沒座位了怎麽辦。”
    “哈哈哈，說得對。”
    秦衡注意到了這一幕，心中暗喜：“來得正好。”
    隨即，他又施展出自己那不常使用的易容術，將自己變成了一個中年男人的模樣。
    “咳咳，我之前叫什麽來著？哦對，漢豎。”秦衡想起自己在斷城二十五區的經曆，也不知道小順子現在還做不做向導了。
    秦衡一路跟隨林家侍衛來到了慶霄城內的一座酒樓外。
    然而，他並沒有立刻跟隨幾人進入酒樓，而是選擇先在外麵閑逛一會兒。
    等一會兒他們喝得差不多了，自己再上去套話也會更容易些。
    ……
    酒樓內。
    林家侍衛幾人在一間寬敞的包廂內，圍坐在一張大圓桌上。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酒菜，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侍衛們興高采烈地交談著，笑聲和話語聲在包廂內回蕩。他們手中拿著酒杯，相互敬酒，一飲而盡，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其中一名侍衛率先舉起酒杯，大聲說道：“各位兄弟，今天咱們可要好好喝一杯，放鬆放鬆！”
    其他人紛紛響應，舉起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酒過三巡，氣氛更加熱烈。他們開始談論起最近的趣事和家族中的一些事情。
    有人分享著自己在巡邏時的驚險經曆，引得大家一陣驚歎；還有人講述著家族內的一些傳聞和八卦，引起了眾人的興趣。
    此時，易容成中年男人的秦衡來到了包廂外，抬手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三聲輕響過後，包廂內的侍衛們停止了交談，有人出聲問道：“誰啊？”
    秦衡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在他看來，敲門隻是一種禮貌，既然已經敲了門，有了禮貌，那他想什麽時候進去都可以。
    侍衛們見狀，紛紛皺起眉頭，目光警惕地盯著這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秦衡陪笑著說道：“諸位兄弟，別緊張，我隻是想來打聽一些事情。”
    話畢，秦衡從懷中取出一疊銀票，放在了桌上。
    “今晚各位兄弟盡管喝酒，我來買單。”秦衡笑著說道。
    眾人看到秦衡如此豪爽，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來來來，兄弟快坐，一起喝！”
    “是啊兄弟，你想打聽什麽盡管問，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秦衡坐下後，與侍衛們推杯換盞，相談甚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他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看似隨意地開口問道：“我剛從外地來，聽說林家是這慶霄城的三大家族之首，實力強大，不知道最近林家有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啊？”
    其中一名侍衛借著酒勁，大著舌頭說道：“那可不，我們林家在慶霄城那可是響當當的！不過最近確實有點不太對勁，家族裏的侍衛突然被調走了大部分。”
    另一名侍衛接口道：“是啊，我也覺得怪怪的。一次性調走這麽多侍衛，上次還得追溯到十幾年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