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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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走完一圈,回到原來的位置時,發現王崇已經不在原地了。
    安程抬頭四處尋找,最後在操場遙遠的一角看到王崇的身影。
    他正低著頭,麵前站著總教官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但是能感覺到交談氛圍不是很好。
    總教官是體院的副院長,對於王崇一個學生來說,是地位極具壓迫的存在。
    安程悠哉悠哉地繼續看,隻見總教官突然一腳踢在王崇的後腿上,王崇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好不狼狽。
    安程心滿意足地收回視線。
    閱兵儀式即將結束的時候,帶隊教官在陣前列成一排,王崇也在裏麵,但是他的帽簷壓得特別低。
    最左邊的總教官下令,帶領其餘教官麵向閱兵台,高喊:“立正!敬禮!”
    兩秒過後,“向後轉!”
    一眾教官對著被他們操練了半個月的學生,敬了一個禮。
    接著,他們轉身,齊步跑開,消失在大眾的眼裏,背影堅毅而蕭瑟。
    一眾同學內心也不免唏噓。
    方隊解散,有同學比較活躍地喊著要去ktv聚一下,小酌一杯,問誰願意參加。
    王啟蒙第一個搖頭,對著白卿和安程道:“你們也知道的,我寧願睡一個晚上。”
    安程也拒絕,酷哥不適合這種場合,他應該可遠觀而不可接近。
    白卿跟方陣許多人的關係好,有人特意過來問他去不去,白卿搖頭,語氣遺憾,“晚上有事呢,不去了。”
    這種場合不可避免的要花錢,白卿沒錢,他也確實有事情要做。
    下午接近晚上的時候,齊勒給安程發消息,“程哥,晚上沒安排吧。”
    管我去死:有。
    齊大爺:什麽事?
    管我去死:遊戲。
    安程麵無表情地打字,昨天掉了一顆星,今天要拿回來。
    齊大爺:你什麽時候開始打遊戲了,遊戲隨時都可以打,今晚上軍訓結束,出來慶祝一下啊。
    安程念著齊勒是原主很要好的朋友,決定給他一個機會。
    管我去死:怎麽慶祝?
    齊勒:來一場刺激人心的籃球競賽啊!
    安程dna動了。
    籃球和打遊戲應該算他最喜歡的愛好了。
    管我去死:行。
    齊大爺:叫上白卿,他的準頭好,我們今天打全場。
    安程頓了一下,如果打全場的話可能就不能帶著王啟蒙,他勉強算個新手,打全場太勉強了。
    好在王啟蒙的老基友喊他來一個通宵上分,就不用勉強去了。
    那就還剩下白卿,白卿好像說晚上有事情要做來著,不知道能不能去。
    其實還沒到晚上,白卿就已經在一邊翻手機一邊在紙上記錄什麽東西了。
    安程把聊天記錄轉給他。
    管我去死:有時間去嗎?
    白卿點開微信,了解情況後抬頭看著安程,“程哥,我去。”
    安程,“不是有事嗎?”
    白卿笑了笑,“沒事,明天也來得及的。”
    和自己的事情比起來,別人的邀約他會拒絕,但是程哥的就很難,話到嘴邊會全部自動變成同意。
    入夜後,財大校園裏麵也沒什麽風,溫度隻下降了一點點,空氣中還是一股子燥熱。
    安程和白卿換了輕便的衣服,在約定的籃球場集合。
    齊勒早就來了,他坐在旁邊的高台上,對著安程和白卿招手,“你們可算是來了。”
    他指著其他的幾處球場,“你們別看財大男生少,籃球場卻熱門得很,我來的時候就這一個了。”
    他旁邊站著兩個人,齊勒挨個介紹:“都是我寢室的,這是我隔壁床的,叫做嚴誠。他是我對床的,叫做文軒鳴。”
    雖然是第一次見,但是很好記住,嚴誠的個子更高一些,皮膚偏黑,文軒鳴和他名字一樣有一股書生氣,長相白淨,右眼角有顆痣。
    齊勒又把安程和白卿介紹了一遍。
    男生之間,隻要是到了球場上,說兩句話那就是哥們了。
    安程問:“不是打全場嗎,另外五個人呢?”
    齊勒正要開口,突然瞧見籃球場門口走進來了五個人,“這不說曹操曹操到呢。”
    齊勒揮手示意,一邊介紹,“這是大二的學長,論壇上認識的,自稱技術很好。”
    他眨個眼睛輕聲說,“不存在的,我們等會打爆他們。”
    等幾位學長到麵前了,齊勒換了張臉,“學長好!”
    白卿看著對麵五人,按了按手指,對著身邊的安程小聲說:“程哥,他們也太高了吧。”
    白卿和安程本來就不矮,一米八出頭,對方看著最低一九零。高也就算了,各個生得十分健壯。
    安程點頭,無人留意的時候興奮挑眉釋放本體。
    壯點好,耐力好,有挑戰。
    齊勒完全不害怕,商量著分了場地,就急著開始。
    比賽一開始就拉出差距,齊勒人高跳躍能力也很好,最開始就搶到球,傳到距離他最近的嚴誠手裏,嚴誠運球兩步,發現對麵圍上來兩個人,手一伸,又傳給安程。
    安程自然是老江湖,側身越過包抄過來的人,對著文軒鳴喊了聲“接球”,籃球卻從他身後滑了弧線拋給白卿。
    白卿十分輕鬆,三步上籃一氣嗬成。
    齊勒打圓場,對著對方隊長道:“運氣好運氣好。”
    對方笑著擺手,“第一球,看不出什麽。”
    第二球,白卿進球。
    第三球,安程進球。
    第四球,齊勒扣籃。
    對方的臉色已經逐漸難看,場麵有些冒火氣,打著打著肢體碰撞逐漸變多,直到文軒鳴運球的時候,被對麵的人用手肘捅在腰處,重重跪摔在地上,綁著護膝的腿也擦破了不少皮。
    齊勒臉色已經難看得不行,壓著脾氣,對著對麵的隊長道:“學長,打個球而已,不用這樣吧?”
    隊長喘著氣,語氣有些輕蔑,“我們也沒有違規吧,我們怎麽了嗎?”
    齊勒這才明白,對麵為什麽大張旗鼓地約新生打球,就是打算欺辱人。
    白卿把文軒鳴扶起來,查看傷口後皺著眉,“挺嚴重,還要打嗎?”
    文軒鳴臉色有些發白,“沒事,還有二十分鍾。”
    比賽時長約定半個小時,剛過去十分鍾。
    眼看著齊勒就要和隊長吵起來,安程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繼續打。”
    齊勒道:“這還怎麽打得下去?”
    安程:“怎麽打不下去?”
    齊勒為難地看向文軒鳴,文軒鳴點頭,“沒事。”
    剛挨了這麽一下,他心裏也窩著火,怎麽能這樣就算了。
    一分鍾後,比賽繼續。
    因為上輪文軒鳴被撞倒時產生失誤,球權在對麵手裏,他們開始運球,挑釁一般的踩著犯規的邊界往前,過了三十秒才開始真的進攻,將球拋過去。
    安程加快速度,一個縱躍,將球攔下來。
    隊長立馬圍過來要搶球,眼底閃爍著不算友好的光,隻要安程試圖越過他,他就能讓他在這場比賽裏,徹底站不起來。
    不是什麽重傷,半個小時吧,就能站起來,輔導員隻會調解一下,不會真的怪到他。打籃球嘛,怎麽可能沒有一點磕磕碰碰。
    安程突然慢了速度,慢悠悠運球,等到數著秒數要犯規了,他對著白卿喊道:“白卿,接球!”
    然後他手一仰,將球重重地扔了出去。
    白卿沒有接到球,因為籃球扔在了對方隊長的臉上。
    場麵瞬間變得十分寂靜,隻剩下籃球從臉上掉落下來,在地上不斷彈跳的碰撞聲。
    安程毫無誠意地解釋,“扔歪了,不違規。”
    對方反應過來,快步往安程的方向走過來,一手推在安程的肩膀上,“你當老子是sb?”
    安程被推得後腿兩步,這蠻子力氣是真的大。他神色不變地瞥了眼不遠處的監控,應該能錄下來。
    那接下來打起來,自己也占理,安程是這麽想的。
    吃虧是不可能吃虧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安程疑惑地回複對方的問句,“你不是嗎?”
    隊長憤怒著咆哮起來,他的隊員也圍了過來,齊勒和白卿等人見狀,也默不作聲地圍成一團。
    其實安程很想說,他一個人也能打贏。
    隊長又要推,被安程側身躲過,剛打算伸腿開始踢,就被一道聲音喝住了。
    一位悠閑散步的老師經過這裏,驚訝嗬斥,“你們在幹什麽?”
    老師都來了,應該是打不起來了,安程打算收手,剛這麽想著,臉上就挨了一拳。
    實在是沒想到,這個場麵下,對麵還動手了?
    安程瞪大了眼睛,正要還手,大高個隊長突然被一個人撲到在地,那人壓在隊長身上,重重就是兩拳。
    安程看清了那人是誰,是白卿。
    他有些難以置信,白卿怎麽會主動打架,而且看那個氣勢,拳頭高高抬起後落下,手背上都崩起青筋了。
    嗯,有點凶。
    眼看這隊長反應過來了要還手,安程眼疾手快地把人拉起來,往身後拽。
    馬上又要打起來,旁邊突然傳來一道話音,清冷卻好聽,“路遲,你在做什麽呢?”
    隊長像是被定了魂,從地上爬起來之後氣全消了,拍拍身上的灰,有些拘謹地看著話音傳來的地方。
    “他們先動手的。”他有些無辜地說。
    來人笑了兩聲,“你覺得我信?再讓我抓住一次,我們就分手。”
    他走到安程和白卿麵前,眼尾含笑,直接卻不冒犯地打量著兩個人,開口,“你們好,我是路遲的男朋友,我知道肯定是他的錯,但是他也挨了兩拳,就這樣結束行嗎?”
    季尋笑得善解人意,“畢竟,大家都不想被處分對吧。”
    季尋長得很美,與性別無關,就是直擊眼球的美,這樣的人與別人打交道,總會更方便。
    安程在心底算了一下,自己挨了一拳,白卿打了兩拳,他們也不虧。
    他又看了眼白卿和齊勒他們,看得出大家不想因為這點事情被處分。
    “行。”安程點頭。
    季尋得到肯定也不急著走,“你們就是論壇上那個很火的合奏視頻的主人公吧,音樂很帥氣,人更帥氣。”
    白卿皺著眉,眼睛在夜色中發涼,盯著季尋,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季尋道,“我是音樂社的,馬上就是百團大戰了,到時候過來看看?”
    安程果斷,“我不去。”
    時間有限,除了做任務,他還要打遊戲打籃球,完全沒時間去音樂社。
    安程轉身離開,不打算再說什麽,白卿則跟在他身後。
    他們走了,齊勒三人自然也不會呆下去。
    季尋看著他們慢慢走開,轉身用指尖按在路遲的腦門輕點,“你啊,下次再打架試試呢?”
    路遲把人抱進懷裏,“我錯了,不會了。”
    一直被忽視的散步的老師:……?
    等走到光線還算明亮的地方,白卿側過身去看安程的臉,眼裏流露出幾分擔憂。
    “程哥,你的臉青了。”
    在下巴那一塊,安程躲得還算及時,不然可能會蹭破嘴巴而流血。
    安程按了按下巴,感覺一陣刺痛,臉上不動聲色,“沒事。”
    回到寢室,王啟蒙還在打遊戲,因為白卿和安程出去了,沒有帶耳機,不斷擊殺的音效傳來,引得安程有幾分羨慕。
    今天應該加入王啟蒙打三排的。
    白卿在翻箱倒櫃地找什麽,找了好一會,搬著椅子坐到安程麵前,淺褐色的眼底倒映著安程的臉。
    “程哥,我給你擦點藥。”
    突然挨得這麽近,安程感覺自己渾身都炸了一下,有些別扭。
    “沒事,小傷。”覺得沒有說服力,又說:“我自己來。”
    白卿神色認真,“程哥,我不是你弟嗎?”
    安程:……
    “好吧。”
    白卿湊地更近,近得安程能看見他根根分明的眼瞼,沾著酒精的麵前碰到下巴,不疼但癢。
    安程平靜的神色裂開一瞬,不受控製地眯了眯眼睛。
    對方清淺的呼吸灑在安程的脖子上,安程渾身都僵硬了,但是塗藥的動作又很輕,有讓人舒緩的魔力。
    局部舒緩,全身僵硬,安程快要自動分割兩半了。
    擦到一半,白卿略帶渴求地問道:“程哥,你打架這麽厲害,能教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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