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撲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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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兔閱讀【sto.ist】第一時間更新《官路:從掃黑除惡開始》最新章節。
    慶伊市城東,名字叫做水天共一的豪華別墅區。
    此刻,別墅外警燈閃耀,大批警察包圍了這裏。隨著陳劍意一聲令下,物業經理哭喪著臉,拿著鑰匙將大門打開。
    “陳局長,您可千萬要和我的業主們說清楚,我沒有私自保存業主家的鑰匙,而是他們放在我這裏的。”
    陳劍意哼哼哈哈,心想你個吃硬不吃軟的主,早把鑰匙拿出來,何必挨這一頓收拾。
    “沒你事了,一邊去吧。”
    半小時後,在社區工作人員的見證下,各搜查組來到陳劍意這裏匯報。其實根本不用匯報,剛才陳劍意已經在別墅裏轉了一圈,裏麵空空如也,除了家具家電等生活用品,其他什麽都沒有。
    “報告陳局,一組無戰果。”
    “二組沒有發現異常。”
    ……
    “五組未發現異常狀況。”
    “痕檢中心有發現。”
    這時,剛才一直耷拉腦袋的物業經理突然來了精神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哎呀呀,哎呀呀!我說的吧,我們小區根本不可能有任何違法犯罪活動,你們就是不聽,這下好了,把業主的家都弄成這副模樣,你們市局必須得負責。”
    陳劍意正在氣頭上,耳朵邊不停地有人聒噪,剛準備叫人把這個煩人精弄走。
    就聽不遠處,轄區派出所一個副所長對手下的人說:
    “你們幾個,把這個物業經理帶回派出所接受調查。”
    “誒?搞錯了吧,抓我幹什麽?有沒有天理了。”
    副所長皮笑肉不笑地把手中手銬晃了晃,用餘光向陳劍意那邊瞄,發現局長果然在看著這裏,表情好像十分滿意,不由得心中大定。
    “這家人犯罪,證據確鑿,你作為物業經理,竟然一點不知情?哼,說出去誰信!你一定是包庇縱容,就憑這一點,抓你就沒有問題。”
    經理嚇出一身冷汗,心中懊悔不已。要說他不知道別墅裏有誰,那他這個經理當的就太不負責任,甚至他非常清楚誰經常來,幾點來。不過,他可不能胡亂說。
    能在這裏住的,非富即貴,誰家沒有點秘密,在縣級市積攢這麽多財富,都肯定有些邪門歪道。
    “陳局長,陳局長!我~”
    副所長可不能讓他再說話,二話沒說,一手將經理的頭按進警車,隨後揚長而去。基層派出所對付這種油嘴滑舌的人,手段有的是,最終結果就是經理挨頓收拾後,還得散家財以求自保。
    陳劍意對王金友說:
    “不錯,剛才那人是哪個單位的?”
    周圍人沒有不羨慕的,局長這麽問,肯定會有下文,王金友對陳劍意說:
    “局長,那人是轄區派出所的副所長,叫鄭迪,今年應該四十歲。”
    “鄭副所長?叫著太拗口,不如叫鄭所長好聽。”
    有的時候機遇就是這麽妙不可言,鄭迪不過是恰逢其是,在陳劍意煩心時稍微出手,竟然負負得正,運氣爆棚。
    看這裏應該是搜不出什麽東西,陳劍意將這個消息通知顏卿。
    “出師未捷,這裏已經人去樓空。痕檢倒是發現一些痕跡,但做不了證據使用,隻能證明這棟樓前些天還有人待過,一會兒我讓人排查一下監控,你別抱太大希望。”
    顏卿掛斷電話,隻得感歎一步慢步步慢,胡八已經交代出不少證據,可最終調查完,和剛才的結果差不多,送錢送禮都是現金,安東陽從來不接受轉賬,堅決不留下任何痕跡。
    “顏局,剛才紀檢組的同誌說,上午時,已經在慶伊林業局找安東陽談話,不過這老小子嘴很嚴,對咱們詢問的線索,絕不正麵回應,隻承認自己用人不察,被胡八蠱惑。”
    顏卿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麽關鍵線索,雖然以現在的證據,給這些人定性黑社會犯罪組織,一點問題都沒有,但終究不完美。
    於是顏卿將自己的筆記本拿出來,將之前記錄的一條條線索找出來。
    “剛才胡八供述,人是孫立成殺的,可是這種一比一的口供,大概率會讓兩人都脫罪。唔~胡八說孫立成喜歡記日記?有沒有可能上次在他家扣押的物品裏有他的日記呢。”
    辦案區裏,顏卿席地而坐,叫人把孫立成扣押的物品都拿來。
    皇天不負有心人,翻找了將近一個多小時,顏卿終於在一堆廢舊書本中,找到一本有些返潮的筆記本。
    “我的奮鬥”
    看著這個大逆不道的書名,顏卿笑出了聲。沒想到這個孫立成,還有小胡子哥的誌相。
    顏卿本打算直接找到五年前的那天,可所有的日期那裏,都因為返潮而變得模糊,無奈隻好一篇篇翻。
    “今天是來到這鳥不拉屎的林場第一天,胡書記把會計的重任交給我,鼓勵我年輕人一定能出人頭地,我雖然是外地人,剛到這裏就如此受重視,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乘長風破萬裏浪。”
    一個剛畢業年輕人的雄心壯誌,看的顏卿仿佛回到自己剛入伍時,既青澀稚嫩,又躊躇滿誌。
    又翻看一會兒,顏卿發現,隨著時間推移,孫立成記日記的頻率沒有那麽頻繁,開始從每隔兩天一記,到一周一記。文字也開始潦草,抱怨開始增多。
    再強大的理想,也抵不過碎銀幾兩。時間磨平了這個年輕人的抱負,心理逐漸開始失衡。
    “同一批的已經有人在地區當了副主任副科長,就算沒升官,也都成雙入對,找老婆找女朋友,隻有我還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每日與一群老軲轆棒子為伴,好在這裏有信號,我還能打打遊戲,最近發現了一個好網站,用林場的小金庫也贏了不少錢,足夠我在慶伊付個首付。”
    看到這,顏卿知道了孫立成沉迷賭博的原因,說到底還是閑的。
    果然,從那以後,每當孫立成有輸有贏,都會在日記中記錄下來,這本日記儼然成了他的賬本。
    當然,輸多贏少。
    “一個賭友邀請我到西伯利亞的賭場,媽的,富貴險中求,用林場這一百多萬,如果贏回來,我欠的債就平了,幹!”
    一個賭徒的心理在筆記裏描寫的栩栩如生。顏卿又翻了一頁,內容讓他眼睛一亮。
    “我輸了!本來打算跑路,可天下雖大,卻沒有我容身之地,胡書記待我不薄,算了,大不了給林場打一輩子工還債吧,他們也不是什麽幹淨買賣。”
    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快到關鍵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