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Chapter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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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係統表示受到了驚嚇,盡管知道對方看不見它,但那道視線掃過它時,還是本能的感到一股寒意。
還好風精靈夠機警,要不然被這個魔神發現,會被直接捏死吧!
他來幹什麽?
係統趕緊叫醒剛睡著的江嶼白。
江嶼白眉心皺起,十分不爽的睜開眼,對上迭卡拉庇安黑眸,見他大晚上的站在床邊嚇人,煩躁的道:“我說魔神大人,您老這麽晚有事嗎?”
青年一點也不怕他,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甚至還帶著剛清醒沙啞的嗓音,帶著困意的眼睛半合半開,打了個哈欠。
反倒像是這裏是他的地盤,迭卡拉庇安是客人一樣。
江嶼白不知道他此刻有多麽引人遐想。
衣服在打鬥的過程中被厲風劃開,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但在江嶼白看來,一點不對的地方都沒有。
他是現代人,多麽奇怪的衣服都見過,他這種,頂多算是有設計感的破洞劃痕套裝。
但落在迭卡拉庇安眼裏就不一樣了。
青年黑發的頭發淩亂的散落在枕上,因為困意蒙上一層霧氣,眼尾紅痣灼人,看過來的眼神勾人的緊。
更別說他此時躺在床上,黑色皮衣下的白色襯衫早已被風劃開口子,底下的皮膚傷口已經愈合,留下些許泛紅的嫩色。
因為睡姿問題,領口大開,露出精致的鎖骨和一小片肩膀。
就像是在無聲的邀請。
迭卡拉庇安視線落在青年的喉結和鎖骨,眼色深了深,口幹舌燥的吞咽了幾下唾沫,呼吸驀的一重。
本就是他的領地,迭卡拉庇安在冒出欲望的想法後,遵從了本能,靠近床上的青年。
【宿主,你快別迷糊了,睜眼看看,他怎麽怪怪的?】
江嶼白:?
床板猛的一沉,分明是另一個重量引起的震動,江嶼白這下清醒了。
他抵住迭卡拉庇安的胸膛,眼中滿是警惕與怪異,“你幹什麽?”
“服侍吾。”
江嶼白腦中冒出一連串問號,帶著茫然與懵逼。
服侍他?
怎麽服侍……等等,江嶼白觀察他們現在的姿勢,特別是迭卡拉庇安緊盯他的目光,視線宛如化成實體摸遍他全身。
江嶼白回過味來,臉色霎時青了。
瑪德。
竟然把他當女人!
鎖鏈‘嘩啦啦’響,江嶼白一瞬間暴起,冷著臉一拳幹上魔神的臉,凶狠把他壓製在床,“你踏馬給老子看清楚,老子是男人!”
被狠狠砸了一拳的迭卡拉庇安麵無表情,也沒動用魔神的能力,平日裏他不屑於用力量,因為人類本身就畏懼於他,他是沒想到還有人會動手打他。
魔神愛人,這是刻在他靈魂中的信念,隻不過愛人的方式不同。
起初,他的子民飽受嚴寒之苦,所以他就築起了風牆,找來食物讓子民飽腹。那是迭卡拉庇安第一次見到人類的笑容,感受到他的子民對他濃濃的信仰。
那時候,他知道,他做的是對的。於是子民對他上供的東西,他毫不遲疑的全盤接受。
一連持續了幾百年,往日熟悉的人被新的麵孔取代,與之消失的是信仰之力。
為什麽,他明明還是像從前一樣消耗力量保護他的子民,為何他們的信仰之力越來越少,直至枯竭。
又為何,見到他不再微笑,而是另一種陌生的情感——恐懼。
迭卡拉庇安不知道。
他活的太久,始終無法理解人類的情感,人類這種生物太過複雜。
這個特殊一點的人類,又為什麽因為自己請求服侍而暴怒,甚至動手打他?迭卡拉庇安陷入困惑。
不是答應了效忠於他,那就是他的子民,應該無條件奉上自己的一切才對。
江嶼白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揪著他的毛衣領怒吼:“你丫的侮辱老子!”
係統也是驚愕的睜大眼,這個魔神竟然是想睡他宿主,我嘞個老天爺。去了那麽多個任務世界,還是第一次遇到男同,還好死不死看上江嶼白。
要是普通人,係統隻能幫他點根蠟。但這是……魔神啊——宿主!
你醒醒,要是他強迫你……
那隻能給自家宿主點蠟了。
迭卡拉庇安這時出聲:“吾沒有。”反駁完還抬手觸上江嶼白的腰,“男人怎麽了,吾的子民也做過。”
係統噤聲。
腰被皮手套觸碰,皮膚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江嶼白臉色發黑彈跳起身,飛快離床老遠,在鏈條碰撞間‘噔噔噔’退到窗邊,驟然對上高塔牆側外一雙瞪大的豆豆眼愣了下。
風精靈呆呆的看過來,和尷尬惱怒臉色又發黑的江嶼白對個正著。
這小家夥在外麵偷看多久了?
別汙了他家小可愛純潔的心靈。
江嶼白不動聲色在風精靈眼睛裏看了看,確定了他根本沒聽懂後鬆了口氣。也是,就一個小精靈,怎麽會聽懂這種事。
為了避免風精靈被發現,江嶼白又往裏走走,冷著臉拽起原本拷在他腳上的鎖鏈,一個用力,木床瞬時被掀翻,迭卡拉庇安隻得從床上落回地麵,躲開被大力翻了個麵的床。
江嶼白厭惡道:“迭卡拉庇安是吧,你也不找麵鏡子好好照下自己,滿臉的胡渣,也好意思說讓人服侍你?”
“我們年齡也不合適,勞煩你可放過我吧。”
迭卡拉庇安下意識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渣,紮人的很,他確實很久沒有收拾過自己,因為無人敢直視他的麵容,久而久之,他沒在意自己的外表。
迭卡拉庇安被江嶼白嫌棄的話懟的沒出聲,停頓半響轉身離開。
係統對此大為驚奇,嘴遁原來這麽有用?
真走了?
好好好,宿主的節操暫時保住了。
【嚇死本係統了。】
【嗯?】
【我還以為你會被……呃…】嘴多的係統立馬停住,悄咪咪抬眼看去,果不其然,江嶼白陰惻惻的盯著它。
抓著它就拋了出去,係統頭暈眼花的撞到石牆,然後又摔到地麵。
他拍拍手,沒管係統可憐的哀嚎,回到窗邊往側麵看。
風精靈已經消失了。
江嶼白把掀翻的床翻了個麵放好,拎起被子和枕頭抖了抖,仿佛要把迭卡拉庇安的氣息都抖掉似的,然後疊好放在床頭,躺上去深吸一口氣,閉眼。
這下總該沒人打擾了吧。
……
過了會,江嶼白睜眼,臉臭的跟誰欠了他錢一樣。
睡不著。
係統戰戰兢兢的看著宿主動作。
江嶼白下床,因為鞋不翼而飛隻能赤著腳,係統就這麽看著他家脾氣不好的宿主冷著臉彎腰拽起鎖鏈,腳抵著木床,攥著鐵鏈使勁一拉。
“哢嚓。”
木頭斷了。
係統瞳孔地震,愣愣的看著江嶼白脫困,把礙事的鎖鏈撿起來攥在自己手心。
鎖鏈斷不了,但木床卻是脆的。
江嶼白握著長長的鎖鏈,走近,開門。
兩位烈風軍一驚,發現是被關在房內的那位,又看到被抓在他手裏的鏈條,握著武器要阻攔,還未出聲就被江嶼白迅速用鎖鏈捆緊了脖頸。
窒息傳來,他們兩個不得不鬆開武器,企圖扒開勒緊他們的鏈條,江嶼白抓住兩人的鎧甲,讓他們麵對麵用力一碰,兩人均被對方撞暈,倒在地上。
係統自動往前飛,給江嶼白匯報敵人情況。
一人一統,配合默契,很快把駐守在高塔內的烈風軍全部解決。
上頭了的係統開始得意,已經把房間裏事忘在腦後。
【宿主,你不待在那個房間了?】
【看著他就煩。】
那個“他”,指的是迭卡拉庇安,係統知道。
【他要是發現我們跑了,會來抓我們的吧。】
【嘖,出去再說。】
【隻能這樣了……有人!拐角來了五個人!】
還沒說完,係統就看見階梯上下來三個人,身後跟著兩名烈風軍。
兩名短發少年,麵帶頹喪的低著頭。
走在最前麵的男人眉目緊蹙,火紅的長發被束在腦後,時不時瞥一眼身後拿著武器的烈風軍不知道在想什麽。
江嶼白隱藏在轉角處,悄悄等著他們自投羅網,聽見有交談聲,他放緩呼吸側耳傾聽。
“…抱歉,萊艮芬德,我們連累你了。”黃發少年怯懦道:“如果你不來幫我們,阿諾德也不會牽連到你,讓烈風軍把我們帶到這裏。”
阿諾德的祖先是最初信奉龍卷魔神的人,一連幾代都誓死追隨,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榮耀和財富。
風牆內僅有他一個貴族,這個認知讓他愈發張狂,肆意妄為。
他們兩個原本在街上小攤賣些小吃食,以物換物給父親添些家用,可沒想到引來阿諾德,那個色鬼居然看上了他的弟弟,簡直禽獸!
弟弟遺傳了父親的發色,是好看的冰藍,眸色也是淺淺的藍。
而自己則是遺傳了母親普通的黃發。
他被阿諾德的手下鉗製,隻能眼睜睜看著弟弟落入那惡魔的手中。
看到弟弟反抗被阿諾德打了臉,他目眥欲裂。
也就是這個時候,好心的劍士萊艮芬德救了他的弟弟,還順便用武器威脅了阿諾德。
結果可想而知,他們被阿諾德喊來的烈風軍壓到迭卡拉庇安麵前,被阿諾德得意洋洋添油加醋的倒打一耙。
黃發少年心疼的摸摸弟弟紅腫的臉,藍發男孩安慰的握住哥哥的手:“哥哥,我沒事,不疼。”
萊艮芬德看他們兩人,頓了頓,道:“這事與你們無關。”
他始終皺著眉,仿佛陷入了莫大的糾結,“即使沒有你們,我也會找機會進高塔,去見龍卷魔神。”
“沒想到……他是如此無視人們的意願。”
他回想起剛才阿諾德得意的嘴臉,萊艮芬德冷哼。讓他心寒的是龍卷魔神任由貴族胡作非為,是非不分。
不,也許是魔神知曉,但他還是默許了阿諾德所為,因為他根本不在意子民的想法,始終把他們的躬身當作是對他的順從。
城內平民因為貴族的欺壓苦不堪言,他們盼望著有一天高塔之上的君主可以投下視線。等著等著,一直到希望破滅。
於是開始有人不斷的送信件,希望王可以為他們做主,可……仍然還是杳無音信。
原本他們以為是被中途被攔下,幾次商討後,才有了萊艮芬德以身犯險的行動。
他不過簡單提了幾嘴城內貴族肆無忌憚的做法,萊艮芬德在此之前設想很多他的反應,卻沒想到王座之上的魔神根本就不曾聽他說話。
得出這個結論是因為他遲遲沒有聽到魔神的回應,礙於對方散發出的魔神威壓,他們不得不被迫躬身跪地,看不到王座之上的人,隻微不可聞的聽見對方幾聲斷斷續續意義不明的話。
“這樣……就可以了吧。”
“他會喜歡嗎……如果……”
自始至終,對方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聽到他們三人小聲議論。
負責押解他們的烈風軍冷聲嗬斥:“快走!”
然後三人就被猛推了一把。
萊艮芬德咬牙,看著他們目露凶狠。要不是失去了武器,現在身邊還有兩個孩子,不能硬碰硬,他早就在見過迭卡拉庇安後,找機會脫身了。
可是他不能不管這兩個孩子。
該怎麽護住他們的同時,解決掉這兩個烈風軍?
在萊艮芬德沉思時,突然一陣陰涼的寒風毫無征兆擦過他的麵龐,伴隨著鎖鏈碰撞的清脆聲響,有道黑色影子快速襲向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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