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歸來,選拔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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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景很美好。
    馬托的旋風劈砍封住空中,奧羅的衝刺劈砍封住另一側,隻剩下一處可以躲閃的地方被席奧把守。
    三人不愧是兄弟,雖然技藝熟練度參差不齊,但默契簡直沒話說。
    墨容負責開頭,三人負責收尾,其中的辛酸自不必多說。
    就這樣,墨容的骨釘拿了跟沒拿一樣,被三人錘了一下午。
    半個月的時間如駿馬加鞭,轉眼就已經到了最後一天。
    斯萊站在地下室中,向著眾人說道:
    “今天就是陪練的最後一天,往後骨釘技藝就要靠你們三人自行練習了。”
    “在最後一天,讓我看看你們這個月的練習成果!”
    “拿起你們的骨釘,不留餘力地戰鬥!”
    “你們二人放心,若有危險我自會出手,也請二位不要留手。”
    斯萊向一旁的伊達與墨容說道,二人點了點頭,神情嚴肅。
    “開始!”
    “為了骨釘的榮耀戰鬥!”
    ......
    兩人一言不發地走在十字路上。
    從一開始見到斯萊的忐忑不安,到發現徒弟三人還未成長的如釋重負。
    從一個月前開始時的手忙腳亂,到一個月後的嫻熟自若。
    這一個月的時光讓兩人有些不舍,特別是伊達,他在那久違地產生了歸屬感,也不知道為什麽。
    “我能看出你的不同,長久以來的技藝修行讓我對危險的察覺異常敏銳。”
    “其實你的天賦不比你那兄弟差,但我不肯指點你的原因,是我看不透你。”
    “你的骨釘技藝雖沒學多深,但通過長久的練習也能達到那三人的效果,這也算是我對你完成委托的額外獎勵吧。”
    這是臨走時斯萊與墨容說的,但他不懂斯萊說的是什麽意思。
    掏出口袋中的地圖,墨容打算原路返回去,正好能買下穩定之體。
    隨著路線越來越靠近藍湖,那陣熟悉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嗚呼呼呼,甜心~,你可算回來了,帶夠吉歐了嗎?”
    薩魯巴還是坐在門外的椅子上,亦如當時初見。
    “當然了老板,我就是為了護符而來。”
    “嗚呼呼呼,拿好了哦,屬於你的護符~”
    在墨容把吉歐遞給了薩魯巴後拿到了護符。
    “我這裏還有更好的護符哦甜心,下次準備好更多的吉歐,相信你會心動的,嗚呼呼呼~”
    薩魯巴搖了搖手絹,向離開的二人說道。
    收起護符,二人到了藍湖旁邊又遇到了之前來的那個船夫。
    “喲,老哥,這麽巧!”
    墨容上前搭話,那船夫見到是他們也笑道:
    “客官賺完吉歐回來了?”
    墨容點了點頭,見船夫又要開口,接著說道:
    “怎麽說?走流程還是直接砍?”
    ......
    行駛在藍湖的湖麵上麵,船夫一臉的無語。
    “伊達,那一招斯萊大師是怎麽與你說的?”
    “唉,那時的我是在逼出所有潛能的情況下才能使出的一招,大師與我說過,想要隨心所欲地使出那招,很難。”
    伊達歎了口氣,他在腿好過來後也曾嚐試過使用那一招,但不是速度不夠就是力度不夠,要麽就是平衡性不足,怎麽樣也無法達到那時的狀態。
    “但是大師也說了,如果我加強訓練的話,達到那時的效果也是很容易的,但達到那時的狀態就不好說了。”
    “什麽意思?”墨容沒太聽懂。
    “我想想怎麽說...”
    “因為我的身體素質原因,上次我的那一擊已經是極限了,但隨著我的練習,身體素質也會不斷增高,那麽上次的極限對我來說也就不是極限了。”
    墨容想了想,說道:
    “也就是說,你想找到一個能隨時激發極限的方法?”
    “對,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那怪不得嘛,要我說也不大可能。”
    墨容雖然不通醫理,但也聽說過一個人的極限狀態並不是隨著個人意願而支配的。
    “不,大師說有辦法,但不大現實。”
    “嗯?大師怎麽說的?”
    伊達看著身上的披風,緩緩開口。
    “大師說我那時的狀態,像是被執念所支配,這話沒錯,我那時確實因為大哥而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當人的執念不被化解,那麽這個執念就會深植靈魂,宛如夢境一般。”
    “換一種說法,執念就是夢境的一部分,若是想保持那種極限,除非我能進入夢境狀態。”
    “夢境狀態?”
    “沒錯,大師說這片大地上,唯一能有辦法讓我隨時進入夢境狀態的人,隻能出現在飛蛾部族。”
    “但這種方法是連飛蛾部族都隻有少數人能完全掌握,再說了,我的執念也被大師化解的差不多,估計用了這個方法也沒法達到那時的狀態了。”
    “我還是乖乖訓練吧。”
    墨容聽完伊達說的話,也感到一陣惋惜,往湖麵望去,發現多了許多船隻。
    “咦?這湖麵上的船隻怎麽忽然變得那麽多?”
    “客官不知道?”
    “知道什麽?”
    “守衛選拔賽啊,聽說還是德萊婭騎士主持的呢。”
    “啊?什麽時候的消息?”
    伊達聽到船夫說的話,忙問道。
    “上個月了都。”
    “上個月?!為啥德特茅斯一點消息也沒有?”
    伊達很氣憤,墨容示意他冷靜一下。
    “咱倆這個月不是在屋子裏就是在地下室,哪來的消息?”
    伊達失落地坐在船上,不住地歎息。
    “那他們是去幹嘛的?”
    墨容指著那些過往的船隻問道。
    “當然是報名參賽的啦,你是不知道這些天有多少人往淚城湧去,這些天收的船費都快頂上我兩三個月了。”
    “報名?比賽不是結束了嗎?”
    伊達一臉問號。
    “誰跟你說結束的?消息是一個月前放出的,今天還在報名的期限內呢。”
    伊達又活了過來,趕忙摸向一旁墨容的背包。
    “你骨釘借我一下。”
    “幹嘛?”
    “借我一下嘛,又不用壞你的,快點快點。”
    墨容看伊達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把骨釘遞給了他。
    伊達雙手握住墨容的骨釘,往水裏一放,開始猛地往前劃去。
    “我靠!敢情你拿我骨釘當槳用是吧。”
    湖麵上不少人都看到了一艘小船飛速地向對岸駛去,更奇怪的是那船夫都沒怎麽劃槳。
    ......
    “老兄,選拔賽在哪裏報名?”
    “廣場那邊。”
    “行,多謝。”
    伊達拉著墨容急匆匆地奔向廣場,說實話,墨容之前給伊達分錢的時候都沒見他這麽積極。
    越靠近廣場的路,越是水泄不通。
    兩人沒辦法,隻好生生擠進去。
    “我靠,別推我啊!”
    “別擠啊,排隊不會嗎?有沒有素質!”
    “我錢包,哪個殺千刀的把我錢包摸走了!”
    “哪個死變態摸我屁股!”
    兩人就這樣被眾人推搡著來到了報名處前,填好信息後又被推搡著離開,好不容易擠出人群的兩人才堪堪鬆了口氣。
    “我說你這麽急幹嘛,這報名不是還沒結束嘛。”
    “你懂個啥,不管你現場還有多少人沒報名,守衛選拔賽的報名時間可是說結束就結束的,不擠進去你信不信咱們指定報不到。”
    “得了,現在報名結束了,走吧,喝點?”
    “走!”
    ......
    在高聳入雲的山峰之上,一尊巨大的雕像矗立在山頭,俯視著整個聖巢王國。
    雕像展開一雙巨大的翅膀,頭上還頂著一尊王冠,翅膀的模樣與伊墨二人身上的披風形狀極為相似。
    上麵布滿著風雨摧殘的痕跡,沒人知道它已經存在了多久,也少有人知道其存在的意義。
    就在這如墨般漆黑的夜晚,雕像空洞的雙眼漸漸有了生息,一股橙色光芒從其中迸射而出,片刻後那光芒竟開始顫了起來,像是在躁動,在憤怒。
    “是!誰!偷!走!了!我!的!子!民!”
    “是!誰!在!妄!想!吞!噬!光!芒!”
    “我!不!會!被!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