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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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溫見雪努力思考問題答案,他思考了一會,由於酒精進入體內,睡意湧上心頭,不由耷拉下眼皮,開始睡覺。
    謝琅將他搖醒:“溫見雪,不許睡,回答完了再睡。”
    “你好煩。”溫見雪暈乎得厲害,他翻了個身,背對著人,繼續睡覺。
    謝琅板正他的身體,冷聲道:“你信不信我倒你一盆水。”
    溫見雪煩躁地睜開眼,一把將謝琅拽到塌上,翻身壓住。
    “我不知道,閉嘴,再吵吵打你。”最後幾個字越說越小聲,直接消音了。
    謝琅:……
    他用力推溫見雪一下,不想對方徹底睡著了,推都推不醒。
    謝琅氣笑了,正欲把人推開,對方卻手腳並用,纏住了他。
    如此近的距離,謝琅嗅到溫見雪身上淡淡的香氣,心情忽然平靜了,他任由人抱著,目光漫無目的地落在桌上燈盞。
    燈盞內,火苗跳躍,一旁酒壇內的烈酒還散發著濃鬱酒氣。
    .
    第二日,溫見雪宿醉而醒,他還未睜開眼,喝醉後的記憶片段卻爭先恐後地湧現。
    “喝杯茶,醒醒酒?”
    “溫見雪,你看看我是誰?”
    “為什麽叫我謝狗?”
    “溫見雪,你是不是知道如何修複經脈。”
    “我知道你最好了,告訴我,如何修複經脈?你知道的對不對。”
    溫見雪怔住了。
    謝琅這狗玩意把他灌醉了,套他話!
    溫見雪長得好看,家庭優越,是別人口中的乖小孩,無論是小時候,還是畢業後進入社會,處處都有善意,以至於性格過於單純善良,看到別人難受就同情心泛濫,想安慰對方。
    哪裏能料到安慰一下謝琅,還能被謝琅“賣”了。
    其實這早有先兆,從謝琅修複經脈不成,便想廢了他的玩笑中,便可窺見一二。
    溫見雪此時回想,深刻覺得當時對方說廢了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他非常心塞,不過他是個吃了虧就長教訓的人。
    心裏默念兩遍,以後無論什麽情況,都不能同情謝琅,更不能幫謝琅後,鬱悶地睜開眼。
    睜開眼的刹那間,溫見雪看到一截修長脖頸,修長脖頸上的喉結清晰可見,棱角分明,十分好看。
    溫見雪腦瓜子嗡嗡響,猛然坐起身,看向身旁的謝琅:“你怎麽在臥榻上?”
    謝琅睜開眼,由下至上看著他,倦倦道:“昨晚不是你喝醉了,非要抱著我嗎?”
    溫見雪經此提醒,睡意襲來後的事情也記起了。
    深吸一口氣,他狠狠瞪謝琅兩眼,翻身爬起。
    宿醉後,腦袋還有些暈,他爬起時,一個不穩不穩,朝臥榻下栽去。
    謝琅眼疾手快,扶住了他,道:“小心點。”
    “要你管。”溫見雪穩住身體,一巴掌拍開對方的手。
    謝琅微微愣神,他隻愣了幾息,便緩過神,笑道:“生氣了?”
    溫見雪冷冷道:“哪能?”
    謝琅心被戳了一下,隱隱約約有些難受,可他向來不為旁人難受,旁人有什麽資格令他難受。
    說來,他上次難受還是十一年前,目睹母親死在他麵前。
    想來這難受隻是病越來越嚴重的緣故。
    謝琅壓住難受,翻身下榻,笑道:“沒生氣就好,不過問你兩句,生氣什麽?況且你也沒回答我,不是嗎?”
    謝琅笑時,眉眼舒展,給人一種甜蜜的感覺。
    “是是是。”溫見雪敷衍道,他從來沒這麽討厭一個人。
    不對,這不是個人。
    他糾正自己的話,他從來沒這麽討厭一頭狼。
    謝琅笑容微斂,他隱隱約約覺得溫見雪是真的生氣了,哄不好那種。
    溫見雪穿好鞋襪,整理好衣袖,看向謝琅,道:“你昨天幫我問天地城任務閣沒有?可聯係到了夏掌事?”
    謝琅道:“聯係到了。”
    “怎麽說?”
    謝琅道:“夏掌事那邊說,對方確實是劍宗寒長老。幾日前,丹閣負責送貨的人將你代練丹藥送去劍宗時,寒長老查看了你煉的丹藥,動了收徒之心,因此才聯係你。”
    溫見雪:“……”
    溫見雪震驚而且後悔。
    寒長老說的條件,什麽傳授全部心得,什麽給零花錢,什麽師兄師姐給撐腰,他非常心動,這簡直是他夢想中的師父以及宗門。
    可他竟然凶未來師父,還一個勁說寒長老是騙子。
    溫見雪恨不得穿回去掐死當時的自己,他怎麽敢啊?激怒寒長老,寒長老不收他為徒怎麽辦?
    “寒長老既然說煉製出鳳凰火丹後,便收你我為徒,自然不會不要。”謝琅的聲音忽然響起。
    溫見雪太過看重,反而忘了寒長老最後說的話,此時,被謝琅一提醒,想起了寒長老最後說的話,忐忑不安、後悔焦躁的心終於定下來。
    他決定待寒長老再次聯係他時,向寒長老道歉。
    聯絡玉佩自寒長老答應煉製鳳凰火丹後,便浮現一條留言:勿擾,煉製丹藥中。
    謝琅道:“夏掌事說,聯絡玉佩隻是暫時借於寒長老聯係你,過些日子,會拿回來,你不必擔心聯係不到丹閣。不過,怕你有什麽緊急的事,夏掌事讓我把專屬聯絡符紋轉交給你,你記一下,日後有什麽急緊之事,用傳音符也能聯係到他。”
    說罷,他從懷裏拿出一張紙,遞給溫見雪。
    溫見雪接過謝琅遞來的紙,展開紙。
    紙上用朱砂寫著丹閣掌事的專屬聯絡符紋。成為修士後,記憶得到提升,溫見雪隻看了一眼便牢牢記下丹閣掌事的專屬聯絡符紋。
    溫見雪撕碎紙張,客客氣氣道了聲謝,推門而出。
    謝琅道:“你去哪裏?”
    溫見雪道:“不敢打擾你老,我去廚房修煉。”
    謝琅垂下眼簾,壓下的難受又浮起,按了按眉心,他收拾好一片狼藉的房間,洗漱完畢,前去藥鋪做工。
    還未到藥鋪,便被武徐州幾人攔住了。
    謝琅停住腳步:“有事?”
    武徐州眉宇陰騭,他掀起眼皮,冷冷道:“你是不是向掌門告了狀,說我們欺負你和你道侶?”
    謝琅詫異道:“沒有。”
    “沒有?沒有!掌門昨晚平白無故來訓我們做什麽,還警告不許針對你,更不許針對你道侶,你敢說不是你在背後告狀。”
    武徐州幾人昨晚被掌門狠狠訓了一通,不得已,撤了門派內盯著溫見雪的眼線。
    這些眼線都是拿錢才肯盯著溫見雪,他們撤時,本想讓這些眼線把錢還回來,因為盯到如今,溫見雪也沒有單獨出過門,叫他們打了空,卻不料這些眼線沒一個願意退錢。
    武徐州幾人想起都覺得憋屈。
    謝琅聞言,道:“真是誤會我了,我沒有告狀。想來是大師兄感激我將半月劍給了他,希望我日後過得好,不受欺負,所以才使掌門來訓你們,殺雞儆猴,真是對不住你們……”
    “等等,你說什麽,你把半月劍給了大師兄?!”
    謝琅道:“是的,師父昨日召見我,說大師兄前幾日除妖,靈劍折了,而我用不了半月劍這麽好的劍,便給了大師兄。”
    “黎韓振也配用半月劍?”武徐州冷冷道。
    謝琅道:“武徐州,你不要對大師兄不敬。”
    武徐州冷笑一聲,他就不敬又如何?
    黎韓振幾日前確實去除妖了,可靈劍折了?放屁,他們可從未聽到半點有關黎韓振靈劍折了的風聲。
    黎韓振的靈劍指不定根本沒折,隻是編個理由,通過掌門,拿到謝琅的半月劍。
    謝琅也是個蠢貨,讓給就給,給完,黎韓振丟他點好處,他就興高采烈地袒護黎韓振。
    武徐州對黎韓振的厭惡程度直接爬過溫見雪,他睨謝琅一眼,轉身就走。
    幾個跟班見狀連忙跟上武徐洲,七嘴八舌道:“武師兄別生氣,黎韓振現在不過是仗著掌門得意,等黎韓振落難了,我們再好好修理他。”
    武徐州道:“黎韓振修為比我還低,修理他還需要等他落難?”
    “可他是掌門大徒弟,掌門護著他,我們整不了……”
    武徐州真是受夠了,這個也是掌門護著,那個也是掌門護著,掌門心尖上的人可真多!
    若是都不能動,那他豈不是天天受氣?他好歹是個長老的親傳弟子,怎能天天受氣?!
    武徐州眼睛裏閃過一絲陰狠。
    .
    夜晚溫度驟降,溫見雪冷得不行,他停止修煉,回到房間,把自己塞入被窩,接著修煉。
    劍宗是個大宗派,弟子都很強,溫見雪不想去劍宗後,被人問:你十八了,才練氣五層?不是吧?
    .
    謝琅現在沒有購買玉髓液的壓力,同時身上有差不多十萬中品靈石,就把看病之事提上日程。
    他下工後,換了身衣服,戴上防止修士使用靈力,窺探長相的特殊帷幕,來到一個開了很多年的醫館。
    醫館坐診的是一個頭發斑白,有些年歲,且醫術不錯的老醫修。
    “這位郎君,哪裏不適?”老醫修瞧了眼謝琅高大身形,問道。
    謝琅撩起衣袖,將左手放至脈枕上,道:“勞煩你先給我看看。”
    老醫修將手指搭在謝琅手腕,過了一會,他道:“這位郎君,你沒有什麽病。”
    “可我之前無緣無故變回小時候的模樣,而且最近心神總是被一個人牽動。”
    老醫修聞言,皺緊眉頭,心道莫不是被人下蠱了,他將手指搭在謝琅手腕上,閉上眼查看謝琅體內是否有蠱。
    可除了發現謝琅是個經脈盡斷的修士,什麽蠱都沒發現。
    老醫修斟酌言詞,道:“你說說你變小前一段時間,做了什麽事,心情如何,周圍環境如何,另外你再描述一下怎麽個心神被牽動法?”
    謝琅道:“我變小前一段時間,撿來的骨骸被人弄壞了,想要報複對方,至於周圍環境,並無不妥,是我的住所。”
    “你可帶了骨骸來?”
    “帶了。”謝琅拿出骨骸,遞給對方。
    老醫修仔細瞧了瞧,道:“這骨骸並無什麽不對之處。”
    自然沒有不對之處,否則他早想到它了,解決問題了。
    謝琅把骨骸收了起來。
    老醫修歎氣,道:“關於你為何變小,老夫並無思緒,除非你給出更多線索。”
    謝琅自然不會給出更多線索,再給出更多線索,對方該猜到他半妖身份了。他站起身,道:“看診費多少?”
    “先別急著走,老夫覺得你現在的病情是兩種病。”
    謝琅擰眉,坐了回來。
    老醫修道:“你給老夫說說,總被一個人牽動心神,具體表現在什麽地方?”
    謝琅道:“具體表現在,看見別人追他我不高興,有時候會無意識盯著他看,會想掐他臉,他生我氣時,我會覺得難受。”
    老醫修陷入沉默。
    他沉默片刻,道:“牽動你心神的是男是女?”
    “男。”
    “老夫懂了。”
    謝琅道:“敢問此病嚴重嗎?有救嗎?”
    老醫修起身,走向後間,片刻,他又出來了,手裏提著一個布袋。布袋嚴嚴實實紮好了,看形狀,像是放了幾本書。
    老醫修把布袋遞給謝琅,道:“不必擔心,小問題,看完就解決了。”
    謝琅接過布袋:“不用喝藥?”
    老醫修道:“不用。”
    解決了一個病也是好的。
    謝琅付了錢,拿走布袋,回到住所。
    溫見雪在謝琅回來時,便注意到他,但他不想理會,便沒有睜開眼睛,沉迷修煉。
    謝琅見此,不免再度升起難受之意,但他得到此病解決之法,找到宣泄口,並不如之前一般堵得慌。
    他隨意洗漱一番,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坐在桌前,打開布袋。
    布袋裏放著三本薄薄的書,書麵沒有書名,謝琅拿起第一本,鄭重地走上治療之途。
    ……什麽東西!
    謝琅打開書封,裏麵全是插畫,他看清了插畫內容,臉色猛地陰沉下來。
    他合上書,打開其他兩本。
    一本是雙修功法,還有一本是x心理健康知識。
    一心修煉的修煉狂魔沒見過這個場麵,成功破防,氣殺了,他咬牙切齒地低罵:“庸醫,叫你給我看個病,你弄個什麽玩意!居然拿這破玩意騙我錢!”
    “那邊那位,你能不能不要打擾別人修煉。”
    溫見雪聽到謝琅在低罵,但他沒聽清謝琅在罵什麽,不過這不妨礙他心情不好,找對方麻煩。
    謝琅登時看向溫見雪。
    溫見雪睜開眼睛,和他對看。
    看了一會,溫見雪視線落到他手中的書上:“這是什麽好書?”
    謝琅合上書,冷靜地疊在一起,道:“這與你無關。”
    “切。”溫見雪閉上眼睛,繼續修煉。
    謝琅拿起書,走出房間,來到院落最左角,用火石擦出火花,開始燒書。
    三本書不出片刻就被大火燒成一堆灰。
    他踢了一腳,轉身回房,打算休息一會。
    可他閉眼後,應當是受那三本書的影響,滿腦子都是溫見雪喝醉後的樣子。
    眼尾薄紅,眼神迷離,雪白臉頰因辛辣的烈酒泛紅,沾著酒水的唇瓣紅潤。
    謝琅正值血氣方剛時,想著溫見雪喝醉的樣子,竟有了不該有的反應。
    該死的書,該死的庸醫,這種病越治病越重,要病入膏肓了!
    謝琅陰鬱眉眼染上戾氣,他起身,披上件外衣,推門而出。
    許久,他帶著一身冷氣回了房間。
    .
    第二天一大早,謝琅書灰裝入布袋裏,打算去找庸醫的麻煩,找完再去藥鋪做工。
    然而,剛走出院門,溫見雪叫住了他。
    謝琅轉身,道:“有什麽事?”他說這話,不自覺放柔態度。
    溫見雪麵無表情,幾步上前,將聯絡玉佩遞給他,道:“寒長老剛剛說煉出鳳凰火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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