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技術並不高明。
    隻有些笨拙地挑釁，香煙的味道滲進來，帶著安撫的氣息。
    似乎是享受她的主動姿態，男人漸漸意亂情迷。
    大掌扣在她的腰間，帶著幾分熱度。
    沈鳶被刺激得一顫。
    就在秦昱得寸進尺時，沈鳶分寸極好地退回來。
    一吻畢，她鬆開了勾住他脖子的手，隨後饒有興致點評：“還不錯。”
    不知道說的是煙，還是人。
    夜色深冷，結束時，已經快要淩晨三四點。
    “送你回去？”秦昱看了眼時間，又意味深長地問。
    他話裏沒有半分愧疚。
    “不用。”
    沈鳶麵無表情，婉言回拒。
    她想了想，又掏出隨身帶的零錢遞給他，十分挑釁：“今晚辛苦了，洗車費。”
    男人挑了下眉，將她遞過來的零錢盡數收下，狹長的眼睛帶著一絲笑意：“還挺大方。”
    “謝謝誇獎。”
    落下這話，沈鳶下了車。
    乖巧溫柔的家庭主婦做久了，一喝酒，骨子裏那些不甘示弱的因子卻還是忍不住蹦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做這種事的確容易發泄心裏的難過，打車離開時，沈鳶莫名覺得一身輕鬆。
    不愛而已，沒什麽大不了。
    何必因為一個男人耿耿於懷。
    沈鳶舒了口氣，上了出租車。
    夜色裏，秦昱看向她離去的背影，薄唇勾了勾，嗓音裏滾出一個磁性的音節，眼眸深處是占有欲。
    “好久不見，小貓咪。”
    ……
    沈鳶回到家時，晏北辰還沒有回來。
    她讓人擬了份離婚協議書。
    及時止損。
    成年人的世界從來不該因為失敗的婚姻就痛哭流涕。
    她這麽想，心裏卻依舊忍不住酸澀。
    隔天。
    她沒等到晏北辰，倒是閨蜜蘇言舒約她出去參觀她的畫展。
    畫展來了不少人。
    言舒這些年沒結婚，獨美多年，事業卻蒸蒸日上，也算得上畫壇新星。
    因此這次畫展這麽熱鬧，沈鳶並不意外。
    倒是蘇言舒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沈鳶，打趣道：“當初老師還說你的畫技遠勝於我，如今卻一臉被男人榨幹了的模樣。怎麽，昨天和晏總一夜翻紅浪了？”
    蘇言舒還不知道她和晏北辰的事。
    沈鳶頓了下，語氣平靜道：“沒，我和他打算離婚了。”
    蘇言舒怔了下。
    隨後，她問道：“認真的？”
    沈鳶當年多喜歡晏北辰，結婚後又如何改變，蘇言舒曆曆在目。
    沈鳶的性格她更清楚，愛一個人盡心盡力，不愛了當對方是個屁。
    隻是，沒想到會鬧到離婚的地步。
    “嗯。”沈鳶淡淡道，“他出軌了。”
    還有半句，沈鳶沒說。
    她也以牙還牙，睡了個皮囊各方麵都很不錯的男人。
    蘇言舒有些不敢相信。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女人柔柔的聲音：“阿辰，當初大學的時候你就總陪我看畫展，沒想到還會有這一天……”
    沈鳶望過去，隻見晏北辰和一位身材婀娜的女人並排而立。
    此刻的他目光沉沉，晦暗不明。
    隻是，在撞見沈鳶時，他的眼底有一瞬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