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厲行淵,要不我包養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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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行淵看她一眼,低笑道,“我看你是想吃瓜比較多吧?”
“不是,你到底會不會哄人開心啊?!”沈瀟瀟微微皺眉,在男人懷裏坐直了身體,氣鼓鼓地盯著他,“什麽叫我想吃瓜啊?你要不說,那我就親自打電話去問季城,實在不行呢,問陸律師也行,正好,我還有事想找他!”
說著就要從男人身上起來。
隻是厲行淵根本沒有給她任何起來的機會,直接伸手握住她的腰肢,讓她又坐了回去。
他壓低了聲音,“誰讓你去找他的?”
沈瀟瀟撇了撇嘴,有些無理取鬧,“厲行淵,你凶我!這才過了多久,你就凶我!!”
厲行淵,“……”
他哪裏凶她了?
就連語氣都沒有加重,怎麽就成凶她了?
他環住她的腰肢,低頭看她,目光帶了笑意,並不作聲,隻等她再開口。
沈瀟瀟悶聲道,“我就知道,你們男人說話都不作數的,得到了就不珍惜,說會對我好的,現在看來都是誆騙我的。”
厲行淵有些無語地看著懷裏的女人。
這演技,真的不是和皇甫凝學過?
楚楚可憐,聲淚俱下,要不是了解她的性子,還真說不準會被她給騙了。
可自己好不容易才追回來的老婆,隻能慣著啊!
“沒凶你,嗯?要我給你道歉麽?”
沈瀟瀟輕哼,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傲嬌地開口,“那倒不用,我這人一向都比你大氣,不和你一般見識!”
厲行淵唇角一彎,笑了笑,“那就謝謝厲太太大度了。”
“不用客氣的。”沈瀟瀟的聲音嬌軟,卻偏偏帶了幾分慵懶,抬手挑起厲行淵的下巴,不由得嘖嘖了兩聲,“厲行淵,你這張臉真好看,要去皇朝會所掛牌的話,怎麽著也得十萬起步吧?”
厲行淵愣了下,眉眼帶笑,垂眸盯著她,“你很了解行情?”
“算不上吧,就知道一點點,一點點而已,還是聽綿綿提起的。”她的笑意更深了,纖細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臉,“不過你別擔心啊,我會包養你的。”
說著,捧著他的臉,親了上去,“你就隻能是我的。”
隨即,隻覺得後腦勺被大掌扣住,不給她任何的逃脫的機會,男人重重地吻了上去。
直到他滿意了才放開了她,“嗯,是你一個人的。”
沈瀟瀟笑了笑,將頭靠在他肩上,低聲呢喃,“厲行淵,我雖然認識皇甫凝時間很短,但我真喜歡她,是把她當妹妹來看待的,我不想她不開心……就像季城對你也很重要是一樣的。”
“我這一生朋友其實很少的,除了綿綿,就隻剩溫瀾和皇甫凝了。”
厲行淵聽著她的話,他其實也明白她話裏的意思,正準備開口回她,又聽見她低聲道,“但你對我來說更重要,所以你不要什麽事都瞞著我,我不是你想象中那麽柔弱的,我也可以幫你的。”
男人渾身一僵,低頭看她,與她漆黑的瞳孔對視。
良久,他淡淡地道,“好。”
沈瀟瀟仰頭看他,眸色深深,眉間沒了清冷,反倒多了幾分小女人的嫵媚,“凝兒非要我收養她的孩子,這件事,你應該跟季城討論過,他怎麽說?”
收養倒不是什麽大問題。
隻是萬一,他們倆以後和好了,孩子大一點,還好接受,如果孩子還很小的時候,突然告訴他,爸爸媽媽不是爸爸媽媽,叔叔阿姨。
他未必能接受。
繁星之所以能接受得那麽快,是皇甫爵作為掛牌父親,在她的生活裏出現得很少。
“決定權在皇甫凝手裏。”
沈瀟瀟看著厲行淵,微微皺眉,這倒是真的。
“那你可以跟我說說,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嗎?這些天,我隻隱約從他們的談話裏知道,和季歆有關,但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不敢問。”
厲行淵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那先說好,我可以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你,但你不能生氣!”
“我像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麽?”沈瀟瀟很是不滿,這話說得跟她是潑婦似的。
厲行淵摸摸她的腦袋,淡淡道,“不是。”
是害怕說了以後,你會想起以前不開心的事兒,所以這些天,他才一直忍住沒有告訴她一丁點兒。
沈瀟瀟盯著他,“你說不說,再不說,我真的生氣了。”
“你這性子,怎麽永遠都這麽急躁?”厲行淵失笑,抱住她的手臂,緊了又緊。
他極為平靜地將事情的經過全都跟沈瀟瀟說了一遍,用時不長,可沈瀟瀟卻足足用了多於一倍的時間去消化。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看著男人的眼睛,“所以你不告訴,是害怕我想起以前的事?”
抱著她的男人,身軀微微一僵。
低頭看著懷裏的女人,眼神很複雜。
沈瀟瀟彎了彎唇角,淡淡地開腔,“我既然選擇和你重新開始,那我就不會再在意以前的事,是你自己心裏過不去,還非要賴給我。”
“是,是我小氣。”厲行淵看著她,目不轉睛。
“本來就是你小氣,我記得你以前沒有這麽小心眼的,怎麽越老越小心眼了?”
厲行淵笑了笑,“大概返老還童。”
沈瀟瀟,“……”
她側過臉,將頭又靠在他的肩上,臉頰貼著他的胸膛,平靜而淡然,“厲行淵,那些事,都過去了,你別老記著,你要是一直記著,我們也不會開心的,嗯?”
“我可能沒有告訴過你,我從倫敦回海城,雖然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幫皇甫爵對付皇甫家,還有幫冷清秋報仇。除了這兩個理由外,媽媽勸我,既然放不下,就回來看看。”
因為在那四年的時間,她始終和皇甫爵的關係不近不遠,保持著朋友之間的關係。
宋玉卿知道,在她心裏藏著的人還是厲行淵。
厲行淵垂了垂眸,語氣有些悵然,“你不恨我麽?”
她仰頭看他的臉,“恨過的,很恨很恨,哪怕去了倫敦,我也恨。”
因為有感情才會恨,如果一點兒感情都沒有,那就隻剩厭惡。
良久,厲行淵收緊了手臂,將她圈在懷裏,然後低聲嗯了一聲。
如果這樣能讓他心裏好受,能讓他別再揪著以前的事折磨自己也好。
上次去看心理醫生的時候,那個醫生也是他的主治醫生。
因為當年看見孩子的屍體,他心裏承受了很大的痛苦,抑鬱症比她嚴重許多。
“所以我回來找你討要你欠我的十年,不準食言,不然我就真不會再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