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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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潔看到刺來的刀,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席卷全身,緊接著隻覺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轟——!”就在此時,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來,房門轟然倒地,把盧忠三人嚇得一哆嗦。江楓的身影如同破曉之光,驟然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王炬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急聲向身旁的刀疤喊道:“刀哥,他就是江楓,就是他殺了我們好多兄弟!”盧忠知道,今天必須殺死江楓滅口,否則自己與刀疤等人絕對的事情一旦敗露出去,等待他的將是萬劫不複的深淵。隨即,盧忠猛然掏出配槍,直指江楓,正準備扣去扳機時,江楓便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一拳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轟然擊出,將他如斷線風箏般擊飛數米。王炬見狀,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手中利刃化作一道銀芒,直取江楓的後背。但江楓的動作卻快若閃電,頭也不回,反手一揮,掌風淩厲,竟將王炬連人帶刀一同拍飛。刀疤眸中寒光更甚,怒吼一聲,身形暴起,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猛虎,淩空一腳,攜帶著破風之勢,猛踹向江楓。江楓卻是不慌不忙,輕而易舉地捕捉住那淩厲的腿影,一把抓住刀疤踢來的腳,隨即往前一甩。刀疤狠狠撞擊在牆壁上,發出沉悶的轟鳴。江楓本想上去將他們殺了,但餘光捕捉到寧潔那蒼白如紙的麵容,她已經到了臨死的邊緣,急忙上前查看她的傷勢。刀疤他們自知不是江楓的對手,趁此機會,狼狽逃竄。江楓顧不上追捕對方,他迅速從懷中摸出那套銀針,使用九轉奪命針手救治寧潔。隨著銀針的緩緩轉動,一股股溫暖而強大的生命力自針尖流淌而出,緩緩滲透進寧潔枯竭的身體,為她那即將熄滅的生命之火添上了幾縷不滅的薪柴。終於,當最後一根銀針穩穩落下,寧潔那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我……我還活著?”江楓冷冷地說道:“有我在,你怎麽死得了?不自量力!傷還沒有好,就敢獨自一個人來抓他們,說你胸大無腦,你還不服。”說完,他不顧寧潔滿臉的錯愕,將她輕輕抱起走出房門。很快,江楓就抱著寧潔回到了楓妍診所。與關切。“江楓,寧警官她……她還好嗎?”林若妍迎上去問道。江楓輕輕將寧潔平放在沙發上,“我如果再晚去一步,隻怕她已經是具冰冷的死屍了。”林若妍眸光一凜,輕輕瞪了江楓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與不解,“你怎麽能這麽說寧警官?”莫雅在一旁,聲音清冷如冰,毫不留情地插言道,“我倒覺得師父說得對,她傷勢未愈就離開,咎由自取。”“莫雅!”林若妍聞言,連忙上前一步,輕輕拉住了她的手臂,“寧警官現在受了重傷,就別再說她了。其實也怪我,當時我就不應該放她離開。”江楓的目光在寧潔身上停留片刻,語氣冰冷,“我去給你配藥,你好好休養,再亂動就死定了。”說完,江楓轉身進了藥房。寧潔掏出手機,撥通了省廳最高負責人的電話,“劉廳,您好。我是寧潔,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向您報告,盧忠他和犯罪分子勾結……”她話還沒有說完,對方的回應卻如同冬日裏的一盆冷水,“寧隊長,我對盧忠這個人還是很了解的,他絕不會是你說的這種人。好了,我這邊還有事情,就不多說了。”寧潔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她本以為,揭露真相的這一刻,會是撥雲見日,卻不料,雲的後麵根本沒有日。兩行眼淚沿著她的臉頰滑落而下,她苦笑了起來,“看來,我太天真了!”這時,江楓拿著一粒藥丸走了進來,“吃下這粒藥丸,然後好好躺著休息。”寧潔輕輕頷首,將手中的藥丸緩緩送入口中。她忽然說道:“江楓,我心中有個不情之請,希望能成為你們診所的一員。雖然我不懂醫,但我可以打掃衛生。”江楓聞言,眉宇間掠過一絲詫異,隨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話語間卻帶著幾分戲謔:“你這是要放棄人人羨慕的鐵飯碗,來我這裏做掃地僧?還真是胸大無腦!”寧潔聞言,臉頰微紅,不自覺地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胸前,心中暗自嘀咕,還真有點大。但隨即,她抬起頭,眼神更加明亮,“我是認真的,剛才遇到了一些事情,我已經心灰意冷了。我做不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無論做什麽,都要按著上麵的意思來,無論對錯。”江楓淡淡說道:“先把傷養好再說。”話音未落,莫雅走了進來,“師父,門外有位訪客,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說。”江楓點了點頭,急忙朝著外麵走去,隻見一位身姿曼妙的女人站在門口,麵容被薄紗輕輕遮掩,增添了幾分神秘感。女人一見江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語調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堅決:“江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私下詳談。”江楓的目光深邃而溫和,細細審視著眼前的身影,盡管麵紗遮住了她的容顏,但那份從骨子裏透出的熟悉與溫暖,卻如同久別重逢的親人,讓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暖流。“你……你是誰?我們認識嗎?”女人的聲音帶著一絲著急,“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真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不如我們到醫街後麵的樹林裏詳談。”江楓聞言,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卻很快被一種莫名的引力所牽引,他點了點頭,“好吧!”隨即,江楓跟著那女人的背影朝著醫街後麵的樹林走去,心中泛起層層漣漪,猜測著這位神秘女人的身份。她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既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親切,又仿佛穿越了時空的迷霧,勾起他心底一抹淡淡的、卻又異常清晰的記憶輪廓。這不僅僅是一種偶遇的悸動,更像是久別重逢的前奏。可是他就是想不出來,這個女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