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我是個講道理的人！”
    小醜身體左右搖晃，持槍的手卻穩穩指著布魯斯的腦袋，沒有片刻離開。
    他雖然沒有發笑，但說話結束時拉出來的尾音卻總是給人一種他在“嗬嗬”笑著的感覺。
    “大個子，你既然是為韋恩先生而來。而他現在在我的槍口之下，所以你該投降了。”
    馬丁沒有理會小醜，他的抽出纏著貝恩的一隻手，五指變得尖銳，直接刺入他的脊椎。
    異能發動，貝恩的身體迅速開始縮水，血肉筋骨中的能量全都被抽取出來，眨眼的功夫，身高體型就隻剩剛才的一半。
    馬丁沒有吸收這股能量，而是將它們全都扔進腳下的貝恩影子當中。
    就這樣，影子變得無比龐大，貝恩這個本體卻變成了皮包骨頭。
    主客之勢逆轉，龐大的影子活動自己的手腳，試圖吞噬本體。
    咚！
    馬丁一腳踩上去，幾乎要覆蓋整個船艙的影子如同遭受了五雷轟頂，瞬間破碎，張牙舞爪的日子剛剛開始，就被打回了原形，沒有了動靜。
    “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
    馬丁變成忍者兵，一手抓著皮包骨頭的貝恩，目光先轉移到布魯斯身上，開口問道：“能自己走嗎？”
    布魯斯慢慢抬頭，他並未認出馬丁，但也知道這個能操控影子的超人類是來救自己的，於是誠實的搖了搖頭。
    他和小醜鬥了那麽多年，彼此之間都很熟悉弱點。
    而且小醜對折磨布魯斯樂在其中，幾乎用上了所有的招式和刑罰。也不在乎布魯斯是否鬆口，是否改變，就是一直折磨他。
    “好吧！”
    馬丁點點頭，目光又轉臉上畫著厚厚油彩的瘋子，直白的說：“現在該投降的人是你。”
    所有影子隨著他的聲音開始蠕動，從四麵八方包圍了小醜。
    “我不是蝙蝠俠，對你這種人，我隻有一個處理辦法，就是‘殺’！”
    “哇哦，冷靜，影子先生。”
    小醜似乎被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了兩步，卻又突然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響起，子彈穿過布魯斯的肩膀，撕開皮肉，擊穿骨頭。
    “哼！”
    布魯斯被子彈衝擊力帶著正麵摔倒在地上，死死咬著牙，忍受著痛苦，即使身體開始抽抽，也不發出痛呼聲。
    馬丁看著一張臉憋到紫紅，也不肯鬆口的布魯斯，心裏一聲歎息。
    小醜雖然特殊，但他仍然是個血肉之軀的凡人，不可能一直奇思妙想下去。
    起碼在折磨人這上麵，小醜也要看到被折磨的對象露出痛苦的表情，才能得到愉悅的感覺。
    布魯斯這麽強撐，小醜得不到滿足，情緒就會失控，就會露出破綻。
    馬丁明白他這麽做的道理，但又覺得他這麽做，實在沒有必要。
    “我可不是凡人，現在連人都不是。”
    搖晃的影子忽然一竄三尺高，從幾個方向包裹了渾身是傷的布魯斯，直接把他拖進影子世界裏。
    “把蝙蝠還給我……”
    小醜看著自己的獵物忽然被奪走，紅了眼睛，接連扣動扳機，船艙裏也冒出了經過他特殊改造的笑氣。
    但子彈打在影子上，直接穿了過去，連布魯斯的邊都沒摸到。
    那能讓人活活笑死的毒氣，被馬丁一口氣全都吸進肚子裏。
    然後，屁事沒有。
    他以忍者兵的形態出擊，雙手抓住兩把鉤鐮，無聲無息的衝到小醜麵前，從上而下劈向他的腦袋。
    叮！
    小醜不知道從哪裏拽出來一把長柄大木錘，頂住落下的鉤鐮利刃，白色油彩下的眼睛，冒出詭異的光：“你不是人？”
    “很快，你也就不再是人，而是一隻孤魂野鬼了。”
    馬丁沒有否認自己的身份，也沒有必要否認。
    小醜能在哥譚興風作浪這麽久，鬧出那麽多駭人聽聞的慘劇，蝙蝠俠是個普通人是很重要的一個原因。
    不管布魯斯多有錢，他也是個人，會受傷，中了槍子也會死，即使能不斷創造極限，也有著自己的極限。
    “我隻是一道影子。”
    他背後伸出兩條胳膊，越過大木錘，直接砸在小醜臉上，將他砸飛出去。
    “伱的子彈，你的木錘，你的毒氣，你的計謀，你的一切，能夠無數次擊倒蝙蝠俠，擊倒他的追隨者，但卻無法抓到一道飄忽的影子。”
    馬丁的聲音從每一道影子裏傳出，小醜狼狽的躲避著影子的襲擊。
    這個從哥譚瘋狂中誕生的瘋子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他看著拍向自己的大手，扔出一顆手雷。
    爆炸擊潰了影子大手，但片刻之後，又有新的手從影子中伸了出來，狠狠拍向他。
    馬丁消失了，但又無處不在。
    每一道影子都是他，都是按照他的意誌行動。
    小醜無視了無處不在的目光，扯開西裝上的扣子，笑著說：“我曾經想過自己的死亡，幾乎每一種可能都是蝙蝠在這場戰爭中輸給我了，親手奪走了我的生命。”
    “但我沒有想到，今天我會死在這個鬼地方。”
    小醜並沒有僥幸心理。
    蝙蝠俠不殺人是因為他要重整哥譚秩序，消除不斷滋生的混亂。
    他必須要讓人相信，有一套規則能夠保護他們的生活正常繼續下去。
    所以，不殺原則的真正含義其實是不動私刑。
    但對麵這道影子可不是蝙蝠俠，滿地的鮮血和殘肢，足以證明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
    馬丁沒有回應小醜，他一抬手，無數的影子化作尖刺，先是刺穿了小醜的四肢，滴答的鮮血將他舉到半空。
    然後他從影子裏走出來，看著拔出腰間的長劍【焚罪之焰】，直接刺穿了他的心髒。
    馬丁擔心小醜瘋狂的意誌會在影子國度造成不好的影響，不願給這個瘋子任何機會。
    純白火焰順著心髒向小醜全身蔓延，紫色的西裝逐漸化作灰燼，小醜獰笑的麵容逐漸化作陶瓷，定格在這一瞬。
    “嘻嘻，我們給你們留了一份大禮，足夠感染整個哥譚的小醜毒液被我藏在一個地方，去找吧！”
    “如果你們失敗了，我將會再度歸來。”
    “真不甘心……”
    “死亡……真難受……”
    馬丁聽著小醜最後的聲音，沒有任何動容，也沒有將焚罪之焰拔出。
    聽這個瘋子徹底死去之後，他一拳搗碎他的屍體，把碎片全都扔進海水，然後擊沉了這艘將要散架的沉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