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給寡婦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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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夏嬌到院門,正要出去,外麵一左一右站著兩個村民,手裏拿著鋤頭,就跟門神一樣。
    老爸和二叔護送我們出來,老爸道:“成老二,成老三,你們啥意思?”
    兩個村民笑嗬嗬的:“不好意思啊老夏,村長安排我們在這裏站崗,怕你們的人跑了。”
    二叔勃然大怒,“這是我家,你們再這麽胡攪蠻纏,我要報警了。”
    “夏老二,甭用報警嚇唬我們。”一個村民說:“報一個你試試!報完了看看你們家還能不能在屯子裏再過下去。”
    二叔來了個燒雞大窩脖,真就不敢再扔狠話。
    這就是鄉村的潛規則,很多事要內部解決,非要報官,就別說村裏不容你了。
    我們隻好悻悻回來。老媽見狀,說從後牆翻過去,走後麵。
    也隻能如此。
    我們到了後牆,老爸把一些破箱子搭起來,我踩著上去,剛上牆頭,就看到後麵的村路上,有兩個村民在抽煙,也是拄著鋤頭。
    我趕緊跳下來,說了外麵的情況。
    二叔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這下走不了,四麵八方都被圍住。
    我們在屋裏商量,怎麽能逃出去。
    “就算從家裏出去,也走不了。”我媽說:“老二開車來的,車一定被看住了。沒有車,怎麽回去?”
    “這麽不行那麽不行,怎麽辦啊?”二叔急得快火上房了。
    老爸抽了兩口煙:“靠到晚上吧。我不信外麵的人會通宵不睡覺,隻要他們一撤,我護送小農和嬌嬌出去。車沒法開,就先把他們送到鄰村,讓我朋友送他們兩個連夜回城。”
    目前也隻能這樣了。
    屋裏氣氛壓抑,誰也沒心思說話,就在這兒坐著,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到了下午五點來鍾,夏嬌往外看,擔心說,也不知道村長兒子怎麽樣了,有沒有發生意外。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吵鬧,一大群村民過來,推開院子的大門。
    我們趕緊迎出去,人群裏又抬過來一副擔架。
    擔架放在地上,這次上麵是兩個人。村長的兒子緊緊抱著一個小媳婦,兩人都處在昏迷狀態。
    “怎麽個意思?”二叔愣了。
    老商和村長從人群裏走出來,村長氣喘籲籲敘說了原委,說兒子一路跑出去,他們一通好找,折騰到現在才在這個叫陳寡婦的家裏發現。
    二叔樂了:“發現他的時候,他摟著陳寡婦?”
    村長臉色變了,氣得嘣嘣直蹦,說他兒子是中邪,要不然怎麽可能做出這樣下流的事。
    院子裏這麽多人圍著。
    我站在人群後麵,覺得整件事事開始有意思了。
    發展撲朔迷離,很多細節都大有深意,似乎能串到一起,似乎又串不到。
    二叔笑:“中邪了就摟著寡婦?哈哈。”
    老商道:“沒什麽可樂的。我仔細看過了,陳寡婦也中邪了。”
    這一句話出來,我們家人都麵麵相覷。
    我在人群後麵,偷眼看向擔架。這麽一看,我的心裏竟然咯噔了一下。
    擔架上的陳寡婦竟然花容月貌!
    現在臨近黃昏,也可能是光線晦暗的原因,陳寡婦看麵相不過二十六七,長得不說太出色,但此時看來,怎麽看怎麽有股女人的韻味。
    她緊緊閉著眼,不經意間還咬著下唇,那個嬌柔勁兒就甭提了。
    村長兒子的姿勢也怪,他摟著陳寡婦,身體蜷縮,像是緊緊依靠媽媽的兒子。
    並不像兩人偷情的模樣。
    此時太陽西落,院子裏光線越來越差,每個人的臉看起來都模糊不清。
    二叔退後一步,低聲對我說:“快走!”
    現在走絕對是個好機會。
    夏嬌湊過來,低聲問我,哥,走不走?
    “你有駕照,對吧?”我忽然說道。
    夏嬌有些懵,二叔也沒明白怎麽回事,兩人在黑暗裏看著我。
    我說道:“嬌嬌,帶著畫冊自己開車先走,我留下來。”
    “幹嘛啊?你瘋了?”二叔有些生氣:“小農,你護送嬌嬌回去,別鬧!”
    我搖搖頭,看著人群裏的擔架:“這件事必須搞明白,要不然我心裏不踏實,總覺得會有後患。”
    “等你來了再解決一樣。快走!”二叔催促。
    我伸手進T恤裏,摸到了畫冊,正要掏出來。夏嬌按住我的手,低低地說:“哥,你不走,我就不走!我陪著你一起把事情搞明白。”
    二叔急的不行,又不能大聲,壓著嗓子:“你們兩個怎麽這麽不懂事?”
    這時人群裏村長察覺到了,提高嗓子:“把院門給我看緊,別讓老夏家人跑了。”
    兩個村民走出去,守住院門。
    二叔怒極,瞪了我一眼。
    老商道:“陳寡婦中邪比較淺,好治。看看能不能把這個邪根拔出來?!”
    二叔借機發泄,扯著嗓子說:“你們驅邪找別的地方去,別來我們家驅,欺負人嗎?”
    “廢話!”村長眼珠子瞪圓了:“夏老二,你真是目無尊長,一嘴的爐灰渣子。你哥哥還在呢,有你說話的份嗎?”
    我爸從始至終就沒說話,隻是默默地抽煙。
    老商清清嗓子說:“夏家的,不是村裏欺負你,而是陳寡婦中的邪和村長兒子是同根同源,都來自你們家!要不然他們倆也不能抱一起,這叫同性相吸。”
    老爸說道:“商叔,你就弄吧,怎麽把整件事搞明白你就怎麽弄。”
    老商喊了一聲:“掌燈!”
    我媽回屋拿出幾個手電筒,一些住在附近的村民也跑回家,拿來了手電。
    數道光落在擔架上,陡然照亮,映襯著周圍的黑暗,猶如小舞台。
    老商蹲在地上,卸下隨身的褡褳,從裏麵取出一個小碟子,一個紅色小瓶。
    扭開小瓶,裏麵倒出赤紅色的,應該是朱砂水,在小碟子裏。
    我默默看著,就要看看這邪物到底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