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壞小子,你心裏還有我這個白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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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卿老當益壯,不弱壯年身啊!”
“陛下謬讚了。”
楊昭在鄭淵一聲聲誇讚中快樂離去。
臨走時他還不忘記提醒鄭淵,在上元節當日一定要按時出席,否則節日就會因為少了他,而缺失了些許的意義和熱鬧。
“陛下,今日可有行程安排?”
在旁的林公公按照慣例問了一句。
鄭淵作為天子,少有空閑,平時這個時候不是在修煉武學,就是在批閱奏折。
往日少有娛樂,這幾天又臨近大節,故少有煩事,鄭淵把事情一做完,卻不知道要幹啥了。
“可有新奏折呈上?”鄭淵問道。
“未有。”林公公搖頭。
“民間近日可有大事發生?”鄭淵再次詢問。
“國泰民安,四海升平,我朝二十八處府道,未有一地鬧出災荒、民怨,廉政司那也無官員被舉報彈劾,除了天門關外的北炎賊子侵犯邊界,並無大事。”林公公如數家珍,如實稟告。
“西雲道天鬥府的那隻‘菅天鼠’可有人去處理?”鄭淵想起昨日的事。
“陛下,斬妖司的副司主袁風親自前去處理了。”林公公回道。
“斬妖司副司主?”鄭淵淡淡一笑:“殺雞焉用牛刀……”
斬妖司共設有副司主六位,十八‘星鬥’位,清妖、平妖、除妖、斬妖共計七十二‘行者’位,其餘龐雜職位更是數不勝數。
他們個個神通廣大,手段不凡,按理說一隻‘菅天鼠’最多派上幾名行者級別的高手即可,派出星鬥位的高手都算高看它了,哪知副司主都親自出馬了……
“那菅天鼠既已得道化人,想必修為達到了凡境巔峰,陛下既然吩咐了要除惡務盡,姚康司主自然要把事情做的漂亮。”林公公含笑道:“葉尚書當日在朝堂上當眾報於此事,怕是也存了這心思……”
“這葉常貴為一品公卿,還不忘本照拂家鄉,實屬難得。”鄭淵稱讚了一句,隨後話鋒一轉:“不過葉常也有些大驚小怪了,他乃六部公卿之一,比姚康這斬妖司主的官還大,隻需私下提一句話便是,何必當眾稟告。”
“陛下有所不知,這葉常和姚康私下有些怨隙……故此拉不下臉吧。”林公公低聲說了一句。
“這樣啊……”
鄭淵一愣,也沒去問二人是因為何事發生糾葛,隻要他們別在朝堂上鬧就行。
況且葉常和姚康都還算識大體,一個沒有仗著自己位高權重,打壓對方。一個沒有公報私仇,故意拖拉不去。
‘同事’之間發生矛盾很正常,故鄭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們私下解決便是,自己若是無故插手,反而會讓他們難以下台。
“陛下,上元節前可要去一趟皇業庵?”月溪忽然問道。
“皇業庵!”
鄭淵眼皮一跳,似乎記起了什麽。
就像是習俗一樣,以前每逢重大節日,母後都會帶著他去皇業庵祭拜,然後再和庵裏的師太閑聊一番。
但鄭淵對拜神之事不太上心,所以登基以來隻去過一次,若不是月溪提醒,他還真有可能忘記。
好在皇業庵離得也不遠,距離皇宮也就幾條街的路程,他要是想去,隨時都可以。
“現在就去吧。”
鄭淵打定主意,便果斷出發。
這一次不需要掩人耳目,所以林公公就用君王正常的規格,安排鄭淵去皇業庵。
鄭淵坐上帝輦,前方禮衛開道,左右儀仗環繞,一路暢通無阻的向皇業庵進發。
大街上,無論身份貴賤,都下跪行叩拜之禮。
在帝輦離近時,他們又會偷偷抬頭,用好奇崇敬的目光打量端坐其中的身影,雖然隻能瞧得些許輪廓,但他們也都心滿意足。
畢竟少帝自登基以來,罕有出行,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次,即使未能見得天顏,也還是能滿足不少人的好奇心。
“陛下這是要去皇業庵祭拜?”
“上元節臨近,陛下自然是要去的。”
“隻可惜那皇業庵隻允許皇家之人入內,否則我也要去拜上一拜。”
眾人議論紛紛。
皇業庵位於一處矮山的山腰處。
一條青石鋪就的小台階蜿蜒而上,直到皇業庵的門口。
庵門大開,庵內十餘名帶發修行的尼姑站在兩旁,迎接著天子到來。
當隊伍臨近時,百丈之內的無關之人早被驅走。
鄭淵從帝輦上走出,留下一眾隨從,隻帶月嬋月溪還有林公公三人,踏上石階向庵內走去。
“拜見陛下。”
尼姑們紛紛見禮。
鄭淵麵帶笑容,點頭致意,目光在這些年輕姑子的臉上一一掃過。
“我去,怎麽長得都這麽漂亮!”
掃視一圈,鄭淵心中頓時大驚。
這些小尼姑個個容姿不凡,氣質卓越,即使身著佛門青衣,也掩蓋不了那股青春妖嬈的氣息,隨便拉出來一個姑子,都堪比豪門的大家閨秀。
特別是最前麵的一位少女,那張又冷又媚的容顏,簡直勾人心魄,甚至比之前在玄音樓看到的柳玉燕、楊月、薛師師幾女都要出彩幾分!
鄭淵揣著架子,臉上沒有露出半點痕跡,隻是淡淡地逗留一眼,便繼續向前走去。
此時,庵內走出一名容貌在二十七八上下的美婦人,見到鄭淵,便立刻行禮。
“妾身見過吾皇。”
美婦膚白如玉,柳眉鳳目,薄唇粉紅性感,身段纖細高挑,生的極美,完全不像是個出家人。
“白姨,你可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這麽見外幹什麽。”鄭淵親昵地挽著美婦的手臂,向庵內走去。
美婦名為白櫻櫻,是鄭淵母親從小玩到大的閨蜜,二人關係親如姐妹,無話不談。
“壞小子,一年到頭也沒見你來一次,心裏還有我這個白姨嗎?”白櫻櫻嘴上嗔怪,又風情萬種地白了一眼,令鄭淵心跳急劇加速。
好在月嬋、月溪、林公公三人在後麵遠遠跟著,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白姨恕罪,小子我實在忙碌,脫不開身啊。”鄭淵汗顏,連忙辯解。
“脫不開身?”
白櫻櫻似有惱怒,暗中掐了鄭淵的手臂一下:“哼,看來這皇業庵和皇宮隔了千山萬水,以至於陛下都覺得遙不可及。”
“嗯……”鄭淵悶哼一聲,臉色微變,齜牙咧嘴道:“白姨,小子認錯,以後會時常來看望你的。”
“這還差不多!”
白櫻櫻心頭一寬,便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