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瞅我幹啥,我這次可不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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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這是……這是天經擇文!”
“傳說賢士樓的樓頂藏有諸多聖人經文的原稿,天經有靈,凡是在樓中書寫的文詞,能達到傳世絕品之列,皆可被接引上樓!”
“沒想到這首詞居然能獲得認可,登上頂樓,有資格與那些天經並存於世!”
無數人瞠目結舌,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到。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是絕對不會相信有這事發生。
畢竟自賢士閣建造以來,這種事曆史上隻發生過五次,且上一次已經是兩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此子,也太過恐怖了……”
凡是天華以外的人,腦中都齊齊冒出這個念想,之後就是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至此,此人已經是連冠三題!
若隻是奪得一次魁首,那或許還有運氣的成分在裏麵,可連奪三次……
那隻能說明這龍傲天是真才實學,無任何僥幸可言。
“大才,大才啊!”
不少心高氣傲的文人發自內心的感歎。
當這首詞飛向樓頂的時候,就意味著龍傲天將再次奪得本題文士的魁首。
“天華出了你這麽個絕世天驕,當真是國之幸啊!”
西越國評判,大儒錢繡容感歎不已。
與之相比,西越其他文士黯然失色,沒有一點光芒可言。
她不由想起了當初同樣年紀的諸葛玄策。
如今這世間,恐怕也隻有年少時候的諸葛玄策可與之媲美了吧……
“千流姑娘,龍某這首詞,你可算滿意?”鄭淵滿臉笑意,向眼前還處在呆滯狀態的女子詢問。
“我……我無話可說……”
千流蘭從失神中醒來,猶豫許久才給出回複。
鄭淵微微一笑,也沒在意,接著又向聞幽蝶問道:“聞姑娘,你呢?”
“我……我也一樣……”聞幽蝶眼神微動,默默點了點頭。
“好好,那龍某也算不辱使命了!”
鄭淵大笑,言語中似乎帶有多重含義。
閣樓中,之前傳音的那些女子皆是會心一笑,在心底記下了這次的人情。
“諸位若是無異議,那本次‘風月’題的魁首,便又是這位龍公子了!”錢繡容站起身宣布。
“好!”
現場觀眾又是很給麵子發出一聲聲喝彩。
掌聲雷動間,鄭淵慢悠悠地走回了屬於自己的桌位。
而此時的身邊之人多有奉承,他隨口敷衍幾句,便繼續喝著美酒。
很快,最後一名出題者李賢書站了起來。
他是北炎的大儒,剛一起身,就讓北炎不少人都燃起了希望。
畢竟龍傲天已經連奪三魁,要是再被他拿走第四魁,在場所有的文士都要變成他的陪襯和墊腳石!
這種事對於他們文士來說,是不可能接受的。
所謂文人相輕,即便表麵上和和氣氣,但背地裏誰也不服誰,更別說當綠葉這種事了。
哪怕龍傲天真的有通天徹地的本領,他們也不會真的服氣,更不會讓龍傲天輕而易舉地拿到第四魁!
成為文會有史以來,第三個連奪四魁之人!
李賢書站起身,先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獨自喝酒的鄭淵,繼而看了眼北炎文士,然後高聲道:
“第四題名為育思教!”
“其意——育養、思想、教法,隻有這六字!”
“各位可以各抒己見了!”
李賢書說完後,便緩緩坐下,滿是笑意的看著全場文士。
可這一次,現場卻詭異的安靜。
完全沒有前幾次的熱鬧,沒有一人自告奮勇上前,說出自己的見解。
而李賢書仿佛早有準備,也不著急,隻是端起熱氣騰騰的茶水,慢慢喝了起來。
“敢問師長,所謂育養、思想、教法,可是教育小兒之法?”西越的少年大儒,吳觀上前詢問。
“皆可!”李賢書惜字如金,沒有多透露什麽。
“皆可?”
明明已經有了提示,可還有不少人抓耳撓腮,絞盡腦汁的思索解題之法。
“所謂成人孩童,不可一概而論,需要因材施教,不過有一點還是一樣,凡是想循規蹈矩,還得刑罰和手段約束才可,否則總會有人懈怠或是忘記。”北炎一方,身為少年大儒的閻士站出來認真說道。
“以法治人,以懲為縛,但算是有些見解。”李賢書思忖了片刻後,默默點頭。
閻士拱手,默默退下。
天華一方,少年大儒侯罡站出來說道:“此做法太過苛刻,還是需勸誡為主!”
“如何勸誡?”李賢書笑問。
“將禮義廉恥刻在骨內,融入思想,即便是不小心犯錯,也不必太過責罰,讓親友幫其糾改,下次勿要再犯便好。”侯罡笑道。
“以道德而治,眾口為束,也算合理,算是你們天華的風格!”李賢書沉吟了一會後說道。
此人退卻,大齊一方又有人上場。
“先前二者,厲者太嚴,仁者太寬,還需中和!”此人乃是墨愈,亦是少年大儒。
他一開口,便讓李賢書來了興趣。
“如何中和?”李賢書微笑道。
“凡錯者,需抄寫道德文錄一遍。二次者,需罰銀。三次者,皆上刑。越是往後,便越嚴重,如此才可與人為善!”墨愈笑道。
“不愧是禮儀之邦,此法亦是不錯!”李賢書默默點頭,給予了認可。
“此法雖好,可亦有弊端……”
此時,西越國的文士也不甘寂寞,上前說了一番見解。
而李賢書還是讚同,沒有任何反對的言語。
評判席其他人卻是滿臉嚴肅,無丁點看熱鬧的意思。
不少有心人見狀,便知曉事情沒那麽簡單,隨後也沒急著上前表述建議,隻是坐在原地苦思冥想。
“這李賢書不會是在故弄玄虛吧!”鄭淵喝著酒,心中如此想著。
剛才那麽多人,幾乎將能說的話都說完了。
可他還是這副模樣,要不是其餘評判沒有講話,鄭淵都要質疑這個題目的真實含義了。
“難道還有深意?”
鄭淵眼睛微眯,腦海中不斷分析著之前上場文士的話語。
忽然,評判席上的一道目光看向他。
“瞅我幹啥,我這次可不會上了!”
這道目光正是李賢書本人。
而鄭淵則是撇了撇嘴,將目光轉向別處,不與其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