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提燈定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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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劇情隻對事不對人,人渣哪裏都有,不能一棒子敲死全部,望讀者理性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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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氈帽老頭的一聲令下,七八個大漢和兩個麵相尖酸的婦人從酒樓各處鑽出,他們手中皆拿著燭台燈籠,一臉不善地圍攏了上來。
“這是……”
鄭淵與慕容花姻一頭霧水,沒搞懂這些人隻是算個飯錢,為何如此勞師動眾,弄這麽大陣仗。
然而下一刻,這些人的作勢卻驚呆了二人。
“門檻、地麵都有腳印,打掃費十兩!”
“凳子上有灰塵,清潔費八兩一次,兩張凳子共十六兩!”
“餐桌上有凹陷,碗筷上有缺口,共計三十九兩!”
“強行喂小二吃食,導致人嗆到,藥材、誤工、賠償等共計七十四兩!”
“灶台汙漬、炒鍋刮痕、材油用度、廚房清淨……共計五十七兩!”
幾人拿著量尺,白巾以及各種測量的工具,仔仔細細裏裏外外地把鄭淵二人剛才所經曆的事,全都給算了一遍。
那兩個麵相尖酸的婦人一邊算,一邊朝著鄭淵二人瞪眼吼叫。
甚至連廚房的火夫也拿著賬本,在旁邊訴說著。
其誇張離譜的程度,令鄭淵二人歎為觀止。
“兩位,這頓飯錢加上各種費用,一共是二百零七兩銀子,老爺我心善,給你們抹個零,就拿兩百兩銀子就行!”
氈帽老頭拿著算盤劈裏啪啦的一頓撥弄,算明白之後給出了一個,在他看來‘還算合理’的數字。
“你們這點東西兩吊錢都嫌貴,居然敢要兩百兩銀子?”慕容花姻美眸大睜,氣得臉都綠了:“我們吃的難道是禦膳?”
“姑娘此言差矣,我們店的菜可都是人間少有的美味,天子他想吃都吃不到!”氈帽老頭嘿嘿一笑:“沒準皇宮的禦膳還真沒老朽的飯菜可口。”
鄭淵在旁邊臉色鐵青,甚至有點想吐。
要是禦廚給他做出這種菜來,都不用他開口,手下的人當天就以刺殺的罪名將禦廚給處決了!
哪能放任氈帽老頭這樣大放厥詞,搬弄是非。
“你們這是黑店?”慕容花姻惱怒道。
這錢對她來說算不了什麽,但要想這樣不明不白的給出去,定是不可能的。
“黑店?咱這店可都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姑娘可不要含血噴人啊!”身後一名麵相刻薄的中年婦人說道。
“沒錯,難道這些物品折舊的費用由我們自己承擔?”
“小娘子長得花容月貌,為何如此不講理!”
“快給錢,不給錢就休想走出這扇大門!”
那幾名黑臉粗漢紛紛出言,歪理一套一套的。
此時,鄭淵上前一步,麵色不善地看向幾人:“如此欺行霸市,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膽子?你們吃完飯就想賴賬嗎?”
氈帽老頭叉著腰,怒罵道:“就算到了縣太爺那,你們也占不得理!”
“行,既然覺得我們占不得理,那就把縣太爺請來吧。”鄭淵冷冷地掃了一眼那人,隨後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氈帽老頭冷哼一聲,向旁邊人說道:“去,請官老爺來一趟!”
“是!”
一名黑臉漢子立馬跑了出去。
其餘人則是凶神惡煞地坐在旁邊,防賊一樣地看著二人。
還有幾人更是麵露殺意,看那模樣,現在要不是光天化日,他們很有可能會痛下殺手,根本不會多說什麽廢話。
此時酒樓的外圍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雖然不敢走入酒樓之內,但他們還是偷偷的竊竊私語,交頭接耳的討論什麽。
很快,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被一群人簇擁著,大搖大擺走入酒樓之內。
“青天大老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此人剛一現身,那兩名悍婦就哭喪著臉,快步迎了上去。
“郭員外,發生了什麽事?”
中年男子留著八字細胡,眼睛豆大,個子精瘦,看起來頗為滑頭。
“縣丞大人,事情是這樣的……”
氈帽老頭連忙迎了上去,然後將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了解前因後果,那中年男子便走上前,對鄭淵說道:“公子,事情過程是否如郭員外說的這般?”
“沒錯,我們是點了菜。”鄭淵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緩緩點頭。
“既然如此,公子為何還要賴賬?”中年男子表情一變,嚴聲道。
“官大人,就這頓飯要二百兩銀子,你覺不得是在訛人嗎?”鄭淵眼睛微眯。
“二百兩銀子……郭員外你這……”
中年男子先是看了眼氈帽老頭,然後歎道:“也罷,看著本官的麵子上,就給他們打個四折吧!”
“四折……”氈帽老頭麵露為難之色,隨後痛心疾首道:“罷了,看在縣丞大人的麵上,老夫就做了這虧本買賣!”
“四折!”慕容花姻都要被氣笑了。
而鄭淵看著他們的一唱一和,麵沉似水。
他思忖片刻後,回道:“這位大人,你既是本地縣丞,可有腰牌為證?”
“腰牌……本官自然是有!”中年男子一怔,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來,向眾人展示。
“確實是縣丞的腰牌!”
鄭淵冷冷一笑,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扔了出去:“既然是縣丞大人的麵子,那這銀子,咱就給了!”
“算你識相!”
氈帽老頭接過這張價值百兩的銀票,檢明真偽後立馬眉開眼笑。
隨後他看了一眼縣丞,眼中似乎有所暗示,而那名縣丞也會意的點了點頭。
二人這一番交流,自然是瞞不過鄭淵的眼睛。
“好了,誤會既然已經解開,那就各自回去吧。”縣丞擺了擺手,就準備離去。
“慢!”
鄭淵看著中年男子,一句一頓說道:“吃飯的事情縣丞大人解決了,那殺人的事,你要怎麽解決?”
“殺人的事?公子何出此言?”縣丞滿臉疑惑。
而酒樓的其他人臉色,卻是齊齊一變。
“連自己轄區死人了都不知道,你這官是怎麽當的!”
鄭淵冷聲一哼,抬起一腳,便往地上踩去。
轟隆!
酒樓的地麵大片塌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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