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其容其顏……確實是生平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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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做什麽!”清玉仙臉色一變,連連後退。
    她雖出身將門,懂些武藝,但多年未練早已生疏不少,麵對眼前幾人,還是不免露出懼怕的一麵。
    “在下久仰玉仙姑娘的大名,卻始終未得一見,今日有緣,還望姑娘莫要拒絕。”蔣豐臉上笑意更濃。
    這五樓三閣一瓊台中的花魁,無論是容貌、背景還是才藝,清玉仙可都是花名最盛的人。
    哪怕是瓊台的那位花魁,也在萬芳豔會上被比了下去。
    而同為花魁的楊月,在清玉仙麵前也要黯然失色,可即便這樣,他與唐易也爭的不可開交,乃至後麵讓朝廷出麵……
    如今這位將門嫡女淪落至此,他正好趁虛而入,借此抱得美人歸。
    一念至此,蔣豐便看似熱情的抓向清玉仙的手,隻要二人能接觸到,哪怕是想拒絕也難了。
    “罷了,反正在這天華也待夠了,是該走了。”
    敖媗橫眉冷對,此事因她而起,自不可能袖手旁觀。
    “住手!”
    千鈞一發之際,一聲嬌斥在人群中響起。
    這一聲嗬斥極有威嚴,蘊含著大儒的浩然之意,讓人無法忽視。
    全場之人皆是心頭一凜,連忙轉頭看去。
    隻見人群的中間,緩緩走出一位容貌極為豔麗的花裙女子。
    哪怕敖媗與清玉仙已經驚豔無比,可花裙女子出現的一瞬間,還是讓街上的所有人都驚為天人。
    “好媚的女人!她是……聞幽蝶!”敖媗美眸微縮,認出了來人。
    當初她剛到京都,與敖風偶遇龍傲天,三人同去銅雀台的時候,聞幽蝶就在場上做了一首詩,所以她對這位少年大儒可謂是記憶猶新。
    “聞姑娘!”清玉仙一見來人,便立刻跑至聞幽蝶的身後。
    聞幽蝶對其默默點頭,再略有疑惑看了眼敖媗,最後又將目光轉向蔣豐一行人。
    “原來是被稱作女諸生的聞姑娘,在下蔣豐,這廂有禮了!”蔣豐麵色一肅,連忙上前行禮。
    麵前之人身份特殊,不是其他女子那般軟弱可欺。
    他父親乃是虎麟山首座,可在神通廣大的聞太師麵前,隻能算是晚輩。
    甚至連聞青山的七位親傳弟子,隨便出來一個,都不會弱於其父。
    當蔣豐道出來人背景,身後的一幹奴仆,也皆是不敢再動,隻是好奇地打量著眼前這位女子。
    而一旁的趙元更是噤若寒蟬。
    他和蔣豐不一樣,作為將門的二世祖,去嚇嚇一般人還行,但對太師的孫女聞幽蝶來說,根本就不夠看的。
    要是惹怒了這位未來的皇貴妃,也不別人出手,他爹就要出手清理門戶了。
    “這裏是天華京都,爾等這般囂張做派,是否真的視天華律法為無物?”聞幽蝶麵色冷冽,聲音輕柔,但在外人聽來卻如雷霆轟鳴。
    “姑娘莫怪,在下隻是想請二位姑娘喝個酒,沒別的意思!”蔣豐賠笑道。
    此言一出,敖媗和清玉仙就要說些什麽,但聞幽蝶卻搶先一步,嗬斥道:“喝酒?居然還在顛倒黑白,你真當別人都是傻子嗎?”
    其言鑿鑿,如先賢訓責,道音錚響,霎時間就讓他們心中的狡辯之意蕩然無存。
    “這……”被當眾訓斥,蔣豐的麵色是難看至極。
    “趙元,你平時到處惹事生非也就算了,這次居然還做出強搶民女的事來,真當你爹神霄將軍的名號,能讓你無所忌憚了?”聞幽蝶沒再去看蔣豐,轉而怒斥一旁默不作聲的趙元。
    天華律法嚴厲,強搶民女這頂帽子扣下來,哪怕是他爹也夠喝一壺的。
    “我……聞姑娘不要誤會,趙某隻是恰巧路過,與這蔣豐也不相熟,更不會做出強搶民女的這等荒唐事!”趙元牙齒一咬,立刻撇清幹係,接著回頭看著蔣豐,惡狠狠道:“此等衣冠禽獸,最是令人不齒,我輩之中出了這等敗類,聞姑娘可一定要嚴加懲戒!”
    “你……”蔣豐一臉愕然,沒想到剛才還跟他稱兄道弟的家夥,居然反過來倒打一耙。
    “你什麽你?”趙元厲聲喝罵道:“蔣豐,天京乃是天子腳下的首善之地,你如此倒行逆施,橫行霸道,遲早要遭報應,你我相識一場,勸你好自為之,告辭!”
    說罷,他也不打什麽招呼,便頭也不回的擠入人群,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見。
    趙元的這一番變臉,直接讓場中所有人看呆了。
    “公子,你可真是交友不慎啊!”錦袍老者無奈歎息。
    “豬朋狗友,沒了就沒了!”
    蔣豐朝著趙元消失的方向冷哼一聲,接著又揚起笑臉,上前賠罪道:“聞姑娘,在下知道錯了,還請高抬貴手,放在下一馬。”
    “知道錯了?那就請你與這兩位姑娘道歉吧。”聞幽蝶心中對這種人最是厭惡,奈何對方也沒真的做出太過火的事,她也不好把事情做絕。
    “道歉……”
    蔣豐麵容一滯,從小到大他還沒跟人道過歉,但現在情況特殊,他就算再不情願,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二位姑娘,剛才是在下不對,在此蔣某給二位賠個不是了。”蔣豐硬著頭皮說道。
    “還望公子日後謹記此事,別再妄為!”清玉仙沒有太過為難,隻能心平氣和的說教著。
    “多謝姑娘!”
    蔣豐又將目光轉向一邊的藍發女子。
    “滾!”敖媗言語冷冽,麵色滿是嫌惡。
    “你……我們走!”蔣豐麵容一滯,本想還以顏色,但礙於場麵,隻能帶著人忿忿離去。
    至此,這場鬧劇便以兩位紈絝顏麵盡失作為收場。
    清玉仙與聞幽蝶敘說著什麽,相互挽著手,向店內走去。
    敖媗剛想走,滿臉酒氣的敖風,卻不知在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媗姐,剛發生什麽熱鬧了?”敖風左顧右盼,似乎還在尋找什麽線索。
    “你又去喝酒了?”敖媗沒有回答,反而鳳目含怒,嚴聲質問。
    “額……喝了一點,對了媗姐,你剛才在那家店裏買了什麽好東西?”敖風先是承認,又立刻轉移了話題。
    “沒買!”
    “啊……是店裏沒什麽看得上嗎?”
    “是沒銀子……”
    “額……媗姐莫惱,都怪小弟疏忽大意,這是一千兩銀票,您趕緊再去買!”
    敖風掏出幾張銀票塞到敖媗手中,然後又一溜煙的消失不見。
    敖媗站在原地沉默半晌,最後還是拿著銀票,重新走向了瓊月居。
    屋內,兩位背影卓絕的女子有說有笑的聊著。
    “聞姑娘,剛才可真多虧了你。”
    清玉仙對身旁女子感激道謝。
    “小事一樁。”聞幽蝶嫣然一笑,擺手道:“以後要是再有這種事,你直接報官,哪怕來頭再大,我也會幫你解決!”
    “如此就多謝了。”
    清玉仙剛想再說什麽,就見之前的那位藍發少女去而複返,重新走入店內。
    “店家,剛才的簪子我買了!”敖媗掃了眼聞幽蝶,隨後神色冷淡的對玉仙說道。
    “好,您稍等!”清玉仙與聞幽蝶眼神交流,得到不介意的肯定後,將之前的木盒拿了出來。
    敖媗打開盒子,將木簪拿在手中,隨後將一張百兩銀票按在櫃台上,麵無表情地說道:“不用找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一旁的聞幽蝶為之側目,忍不住打量眼前這位氣質卓絕的藍發女子。
    其容其顏……確實是生平僅見,即便是相比她或是諸葛妗姒、慕容花姻,也絲毫不遜色!
    “客官出手真是闊綽!”
    清玉仙拿起銀票驗了驗真假,隨後從櫃台裏拿出幾錠銀子,笑道:“不過小店做生意從來都是明碼標價,不會占人便宜,這是剩下的十七兩,您且拿好!”
    “你……”敖媗接過銀兩,略有詫異的看了眼清玉仙。
    她在京都這些日子都是這麽花錢,而那些占了便宜的店家,都是感恩戴德的道謝,可無一人如眼前之人這般高風亮節。
    “姑娘,您買了這根簪子,應該是想束頭發吧?”清玉仙問道。
    “沒錯。”敖媗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回應。
    “這一頭藍發倒是罕見,像姑娘這麽漂亮的人,若不好好打扮一下,還真是可惜了這張臉!”清玉仙滿臉羨慕,她上前兩步,水光明亮的眸子看著那一頭藍發,笑道:“姑娘若是不棄,就由我來幫你梳妝打扮一番可好?”
    “你幫我打扮……”
    敖媗愣在原地,從小到大,除了她母親以外,還沒有誰這樣過。
    “嗯,姑娘也請放心,我的手藝即便是在整個京都,也能排的上號,而且不要銀子,你可不要有什麽後顧之憂!”清玉仙笑道。
    一番話下來,就連一旁的聞幽蝶都有些躍躍欲試。
    敖媗聽後自然也是意動,於是張了張嘴,發出微弱的聲音:“那……試試吧!”
    “好嘞,我去準備東西,您在此稍等片刻。”
    為了不受打擾,清玉仙先是走到店門前,虛掩了大門,隨後又快步走入後堂,準備平時打扮用的胭脂水粉。
    清玉仙走後現場一片冷清,隻剩敖媗和聞幽蝶相互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對方。
    許久之後,聞幽蝶小心翼翼地出言詢問。
    “小妹聞幽蝶,敢問姐姐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