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要如何為朕祛災解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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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正午。
    寧靜院落內的素雅小屋,一張淩亂不堪的床榻上,兩道疲憊的身影相擁而眠。
    所謂小別勝新婚,昨夜至早晨時間,這芙蓉帳內的被浪就沒停下來過。
    二人直至精疲力盡,才肯罷休。
    而這一次,白櫻櫻也破天荒的,沒一大早就急著趕鄭淵離去。
    “師父,師父!”
    小院內傳來的呼喊,立刻將二人從睡夢中驚醒。
    “是媚娘!”
    腦子昏沉的二人相視一眼,立刻便聽出外麵之人的聲音是誰。
    鄭淵向白櫻櫻瞥了一眼,隨後又躺了回去休息。
    今日不上朝,他可不想這麽早起床,還想和白姨再繼續溫存一會再說。
    至於門外叫喊的舞媚……
    白姨自然會處理,用不著他操心。
    白櫻櫻見鄭淵這一副死相,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陣無名火。
    惱怒之餘狠狠地往他身上掐了一把,疼得他齜牙咧嘴,低聲求饒後才肯罷休。
    “師父,您在房間裏嗎?”
    舞媚在外麵等了一會,還沒聽見回應,便繼續喊了一句。
    當兩日前得知陛下回京,她就興奮的一夜沒睡著。
    後來她怕陛下太忙,分身乏術,於是與師父商量,借以祈福洗塵的由頭,去宮裏與陛下見上一麵。
    今日便是約定好的日子,可一向早起的白櫻櫻卻不見人影,舞媚擔心之餘,就準備過來看看情況,順便催促一下。
    “在,為師在呢!”
    白櫻櫻聲音略有沙啞,潔白的頸部吞咽口水,顯然是太過幹澀了。
    “師父,時候不早了,我們還要去宮裏為陛下祈福洗塵呢。”舞媚提醒著。
    此話一出,鄭淵立刻就來了精神,滿臉驚喜的看著身邊的白姨。
    “今日為師身體不適,需要休息,你就獨自去吧!”
    白櫻櫻仿佛沒看到鄭淵臉上從賤笑到錯愕的轉變,對著門外的舞媚說道。
    “額……是!”
    舞媚的回應,倒是有些意外中摻雜驚喜的意味。
    接著她在留下幾句注意身體的話後,便快步向外走去。
    “白姨,你咋就不去了呢!”鄭淵無奈道。
    “小混蛋,你心裏打什麽主意我能不知道?”
    白櫻櫻拍開粘在身上的鹹豬手,沒好氣的道:“跟隻上古蠻牛一樣不知疲倦,白姨這身子骨,豈能受得了這般折騰?”
    “是是……是朕不好!”鄭淵訕訕一笑。
    他昨夜情不自禁的將一些壞習慣帶了出來,用在白姨身上,惹的她非常不悅。
    好在許久不見,她也沒過多責怪和多想,否則今日的鄭淵可沒這麽容易蒙混過關。
    “行了,媚娘馬上要進宮了,你洗個身子趕緊回去吧。”
    “好!”
    在經過短暫的溫存和洗漱後,鄭淵離開了皇業庵。
    …
    禦書房。
    鄭淵剛從皇業庵回來了就準備看會奏折,等候舞媚的到來。
    可忽然櫃架上的一件物品,落入了他的眼中。
    “不知萬妖山一行,算不算是讓萬妖臣服……”
    懷著忐忑的心情,他取下木盒,將蓋子打開後取出白卷,鋪在桌上。
    嘩!
    金光四溢。
    一行行大字映照在半空之中。
    【天威不可觸,帝怒屍伏山!】
    【帝兆:赤橙,損,契機已成!】
    “參加妖皇壽誕,成功憑一己之力懾服萬妖,已將帝兆提升至熒紅,損,品階!”
    “獲:天賦神通——十方俱滅!”
    【十方俱滅:匯集全身玄力,打出的至強一擊!】
    (注:此招不受天規管束,凡被湮滅者,皆不會引動天罰!)
    “不受天規管束……”
    在鄭淵愣神間,這數行金字消弭無形。
    下一刻,一道無形的規則從虛空流出,匯集在他的掌間。
    “這是……”
    鄭淵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副畫麵。
    這股力量無比的可怕……
    在某一個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無視一切天規,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情!
    “好!”
    鄭淵緊緊捏住拳頭,心中無比的興奮。
    “篤篤篤!”
    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進來!”
    “陛下,一位皇業庵的姑子奉了白庵主之命,前來覲見!”
    林公公站在門口說道。
    “讓她去楓玉庭相間!”
    “是!”
    …
    皇宮龍道上。
    “小師傅,陛下召見,快隨我來吧。”
    滿臉帶笑的林公公,從天子寢宮內快步走了出來。
    “勞煩公公了!”
    舞媚懷著激動的心情跟了上去。
    她手中提著一籃子從皇業庵帶出來的用品,裏麵都是祈福用的香燭和器具。
    這是她頭一次進宮,一路上的金碧輝煌看的是眼花繚亂。
    而眼前這座占地極廣的巨大寢宮,更是宏偉壯麗!
    若不是親眼所見,她絕不會相信這麽大的地方,隻是供一人起居用的。
    “陛下!”
    舞媚清澈的紫眸間閃過一絲激動。
    即將見到許久不見的心上人,即便心境穩如止水的她,也不禁春心蕩漾。
    在經過幾條一塵不染的走廊後,她被帶到了一處花園之中。
    而在前方的石亭內,一道瀟灑身影拿著奏折坐在中間專心看著。
    林公公看了二人一眼,便識趣的退了下去。
    “民女舞媚,奉家師白櫻櫻之命,前來為陛下祈福除晦!”
    舞媚按捺心中的激動,恭敬一禮。
    “原來是媚娘啊,白姨她近來可還好?”
    鄭淵接著滿臉笑意的看著眼前的素衣女子。
    “師父她很好!”
    舞媚水汪汪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鄭淵,絲毫沒有顧忌二人的君民之別。
    “那就好,朕還有些事情要辦,你且稍等片刻。”
    鄭淵揮了揮手,屏退了兩側站立的宮女,接著拿起筆在奏本上寫著什麽。
    微風吹拂,將長廊兩邊的簾子搖動。
    舞媚沒有說什麽,隻是跪在原地,滿眼的濃厚情意,靜靜地看著鄭淵。
    長時間的不見,眼前男人忙碌的樣子,還是那般迷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奮筆疾書的鄭淵忽然停下了手中的活,看著一旁還拘謹跪坐的少女。
    “媚娘,不用在那跪著了,快來這邊。”
    他招了招手,指了指身旁的軟墊。
    “是,陛下!”
    舞媚臉頰微紅,提著裙擺走了上去。
    “朕還沒忙完,你再等會……”
    鄭淵喝了口茶,便準備繼續看奏折。
    “陛下您忙就是。”
    而這時,舞媚很自覺的走到了他的身後,伸出修長的手指,亦如之前的月嬋月溪一般,為其按摩脊背,祛乏祛勞。
    鄭淵麵色如常,即便有佳人在後服侍,他亦如老僧般不為所動。
    倒不是因為他一反常態,而是昨夜的瘋狂讓他進入了聖賢模式,而手頭的事也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等他把事情忙完了後,或許又是另一種場景了。
    這一坐就是兩個時辰,其間還有大臣前來覲見。
    鄭淵都是讓舞媚回避之後,才開始接見談事。
    等到大臣走後,舞媚又會重新走出乖巧的走到他身旁靜坐下來。
    “啊……終於搞定了!”
    鄭淵站直後伸了個懶腰。
    這處理朝政的事果然費時又費腦,哪怕是現在的他也難受的不行。
    “陛下,您還要民女為您祈福嗎……”
    舞媚輕盈的聲音忽然響起。
    “你這妮子,著什麽急啊!”
    鄭淵在其身上捏了一把,賤兮兮的笑道:“忙了一天,先吃點東西吧。”
    “是!”
    舞媚眼神飄忽,跟隨上去。
    這座寢宮很大,一路走去,滿目盡是奢華。
    其中隨便擺放的一件物品,拿到外麵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舞媚常年在皇業庵過著樸素的日子,何時見過這種場麵。
    縱使注意力一直都放在眼前之人的身上,卻也被偶然瞄到的物件,看得眼花繚亂。
    “媚娘,你是第一次進宮吧?”
    走在前麵的鄭淵忽然問道。
    “是的陛下!”舞媚一怔,立刻回應。
    “那就好,陪著朕在宮裏走走吧!”
    鄭淵微微點頭,也不急著吃飯,就帶著舞媚到處閑逛。
    在南巡的這些日子雖然是三美環繞,但過程是三女嘰嘰喳喳,幾乎沒有過消停。
    現在三女各自歸家,他耳邊清淨了許多,倒是莫名有些不適應了。
    舞媚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走在後麵沒有說話,隻是默默跟著,順帶欣賞著皇宮各處華美的亭台樓閣。
    這些極盡奢華的場景,令舞媚眼花繚亂,應接不暇,莫名生出想一直在宮裏待下去的衝動。
    “唔……媚娘啊媚娘,你怎麽能這般庸俗!庵裏的條陳規矩,難道你都忘了嗎?”少女深吸了一口氣,不再去想這些煩心事。
    隻是一心一意的跟在天子的身後。
    此時,一名身穿宮裝,外貌粉雕玉琢,滿是書卷氣的小女孩走了過來。
    糯糯 月瑤
    “月瑤見過陛下!”
    糯糯跪在鄭淵麵前拜見。
    “哇,好可愛的小孩!”
    舞媚看到她的第一眼,心頭就冒出來這個念頭。
    恨不得能立馬上前,用手指頭戳一戳那粉嘟嘟的臉蛋。
    “糯糯,許久未見,倒是長了不少肉啊!”
    鄭淵一見麵前女孩,便出言調侃。
    相比當初那個麵黃肌瘦的小乞兒,眼前的女孩明顯是順眼了許多。
    “陛下,宮裏的姐姐們都待月瑤很好,經常會送吃的來,所以……”糥糥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
    “沒事,喜歡就多吃點,現在的模樣就很可愛!”
    小女孩的模樣實在是討喜,鄭淵忍不住伸手在其臉蛋上捏了幾下,導致她臉蛋紅的像是熟透的果子。
    身後的舞媚見他這模樣,也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但看見小女孩那警惕與抗拒的目光,隻能打消這個念頭。
    “行了,去書齋讀書吧!”鄭淵笑了笑。
    “是!”
    糯糯站起身行禮,接著便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臨走時,她的目光還在舞媚身上逗留了一會,期間眼中透露出一股莫名的敵視。
    “這小丫頭,臉上藏不住什麽心思……你可莫要氣惱。”鄭淵搖頭苦笑。
    糯糯隻有十歲,不懂人情世故,剛才那動作雖然小心,卻被二人輕易察覺。
    “陛下說笑了,民女怎麽會將這種小事記在心上。”舞媚臉上掛笑,又連連擺手。
    鄭淵與她繼續走著,看了看天色差不多了,便往自己最常住的禦息宮走去。
    在一段沒人的路徑上,他甚至還主動牽起舞媚的手,一臉親昵的走著。
    而舞媚則是象征性的縮了縮手,便滿臉羞澀的由他動手動腳。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早已擺放好酒菜的桌前。
    舞媚很自覺的依偎在鄭淵身旁,拿起筷子,伺候其飲食。
    而鄭淵摟著佳人,喝著小酒,心裏別提多滋味了。
    “時候差不多了!”
    酒足飯飽後,鄭淵站起身,笑看眼前被水酒醉成微醺的少女。
    “陛下……”
    舞媚霞飛雙頰,紫色的眸子中盡是水霧。
    “不知小師父今日,要如何為朕祛災解晦?”
    鄭淵笑臉吟吟,目光卻看向舞媚帶來的籃子裏,放置的香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