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5章 祈太太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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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忠生前並沒有交過女朋友,他的私生活很幹淨,我詢問過跟他一起工作過的人,都說他這人一根筋,特別的老實,不會耍小心思,一板一眼,做什麽事情都認死理。”
賀景麟一秒就聯想到了沈清禾,還真是沈文忠養的,一根筋。
思緒飄遠了些許,才抓了幾個重要的詞匯,“既然沒有交過女朋友,沈清禾是石頭縫裏麵蹦出來的,孫猴子的女兒嗎?”
喬白:“”這他哪裏知道啊,他也不是女媧的兒子啊,又不管造人。
賀景麟不知道在想什麽,指尖無節奏地在桌子上點擊,深邃的眸子如海,須臾才沉沉出聲,“先找到當年那個鬧事的釘子戶。”
沈清禾下班時,在住院部的大廳迎麵撞上了一個人,沒有多想她先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對方的聲音很溫柔,也是跟著道歉,柔柔的,“沒事,是我沒有看路,隻顧著往前走了,抱歉。”
話音落下,兩人都抬頭看對方。
沈清禾卻發現對方是祈夢瑤的媽媽,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能叫出口,隻是禮貌地點了點頭,就要離開。
祈母馮舒芸盯著沈清禾匆匆離開的背影,總覺得熟悉,忽然喊住了她,“我能跟你聊幾句嗎?”
聞言,沈清禾止住腳步,轉頭,“有事嗎?”
她沒有加主語,因為不知道叫什麽,畢竟自己跟祈夢瑤很不愉快,加上上次去祈家道歉,眼前的這位阿姨雖然沒有為難她,但是也沒有讓她坐。
當初的尷尬,無措,她曆曆在目,記憶猶新。
如果不是賀景麟趕過來,她應該是要被逼著道歉的,現在想想,當初她其實是可以堅決不道歉的,因為沒有錯。
祈母身著新中式淡綠色旗袍,衣身上繡著綠色跟淡黃色的竹葉,錯落有致,微卷的長發半紮,腦後有一個珍珠發簪。
白色的披肩被祈母單手攏在一起。
一眼就能看出旗袍做工的精細,優雅又精美,這一身裝扮頗顯婉約之美,祈母姣好的身材並不能讓人看出她的實際年齡。
相比於祈母的穿著,沈清禾的就簡單的多了,白色國風款的刺繡襯衫,淡藍色的牛仔褲,米色鬆糕鞋,一襲長發被紮成了簡單的馬尾,隨著轉頭,亂晃。
祈母是一個很注重禮儀之人,視線隻是在沈清禾的臉頰上停留了幾秒,“夢夢的奶奶很喜歡你,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所以家裏沒有同意她認你,這點上希望你理解。”
沈清禾回想起最近祈奶奶都沒有聯係她,她也不敢主動找老人家,萬一被誤會想沾邊,“我本來就沒有要認祈奶奶的意思,當初在醫院我就拒絕了,不信你可以問祈奶奶。”
祈母倒是沒有想到,婆婆也沒有跟他們說過這件事情,隻是一味地說想認眼前這個孩子。
許是遭到了全家的反對,沒有如願,婆婆最近胃口很差,血壓很不穩定,又住進了醫院。
“我相信你說的話。”
沈清禾驀然轉頭,這還是除了身邊要好的人之外,第一個說相信她的人,驚訝之餘她想起了什麽,“祈奶奶生病了嗎?”
“嗯,是的,我想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情,我婆婆對你挺喜歡的,因為認孫女這個事情涉及到的事情比較多,所以我們不能輕易的做下這個決定,但是我婆婆挺喜歡你的,如果沈小姐有空餘時間的話,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跟我婆婆聊幾句,我想她會很開心的。”
對上祈母懇求的眼神,加上腦海浮現的老太太慈愛的笑,沈清禾心軟了,點了點頭,不過她說:“我去看祈奶奶並沒有要沾邊的意思,我不想被別人誤會。”
她不想被指著鼻子說自己不要臉,想高攀了。
祈母點頭,沒有想到她這麽在意跟他們扯上關係,“既是我叫你去的,就不會讓人誤會了。”
“再見。”
“再見,謝謝。”
沈清禾是真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溫柔,就是有點奇怪,有這麽一個溫柔的媽媽為什麽能教出像祈夢瑤這樣潑辣,不講理的性子。
想不明白,打開車門,沈清禾的思緒都沒有回來,還在想這個問題,賀景麟抬手捏捏她的脖頸,“魂魄被黑白無常收了?”
“沒有。”
擋板還沒有,這兩個字被前麵的喬白聽見了,恍然大悟,原來沒有兩個字被注冊商標了:少奶奶專用。
等等,他好像在賀總的手機裏看到過一個備注:沈沒有。
這不就是少奶奶嗎?
這兩人可真會玩,明明有名字,非得改一個,真好奇少奶奶給賀總備注的是什麽。
想到賀景麟不喜歡沒有兩個字,挪動屁股往賀景麟的身側坐了坐,擋板在這時升起。
沈清禾改了口,如實說:“我剛剛在醫院碰到祈夢瑤的媽媽了。”
賀景麟不太喜歡提及祈夢瑤,跟沾了瘟疫似的,蹙起眉頭,覷著眼,赤裸裸地嫌棄,”沒事提她幹嘛。“
掃興。
他抬手握住她的手,開始細細研究她手上的戒指,漫不經心的問:“今天有拿下來嗎?”
“沒有。”
得到滿意的回答,他繼續玩,饒有興致的,好似心情又好了起來,嘴角彎著,交疊著雙腿。
沈清禾已經喜歡了他的不安分,跟他在一起,他跟有多動症一樣,從來不會安分的坐著,不是動動這個就是動動那個,這會隻是玩手,已經是特別安分了。
“祈太太說祈奶奶住院了,讓我去看看老太太。”
賀景麟沒有驚訝,興致乏乏地回了一句,“又不是你奶奶,看什麽看。”
“可是我覺得老太太人挺好的,剛才祈太太請求的我時候也挺禮貌的,然後我就答應了。”
“你答應了還來問我?”
“這不是跟你說一下嗎?”
賀景麟沒有生氣,隻是說:“小事你自己做主,我的條件很簡單”
沈清禾搶話討好,笑嘻嘻的,“我知道,不能被欺負麽,要是被欺負了就回擊,一個巴掌10萬,對不對。”
側頭睨著她驕傲的樣子,覺得還挺可愛的,小嘴挺能扒拉的,沒忍住低頭截取了她的呼吸,軟軟的,甜甜的,本來是想淺嚐一下,結果一發不可收拾,攻城略地。
他的吻技越發的精湛,舌尖在口腔內如魚得水,撩過一寸又一寸,每到一處都能讓沈清禾柔軟一片。
失了規律的心跳。
不勻稱的呼吸。
燥熱的因子在密閉的空間懸浮,回蕩。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綿長,又充滿欲念的吻結束,兩人額頭抵著額頭,賀景麟粗啞的嗓音在車廂徘徊,“晚上記得謝我,嗯?”
那些她在上麵的,不可描述的畫麵衝擊死去的記憶,活生生的拉倒了眼前,她漲紅著臉點頭。
賀景麟滿意了,舌尖狠狠地抵了一下腮,輕笑出聲,“老子早晚被你榨幹。”
沈清禾:“”
在車子快要抵達翠竹園時,兩人身上的燥熱感都漸漸散去,沈清禾想起日記本的事情,問了一嘴,“爸爸的日記本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