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導，《十八歲的天空》首日破2。收視率穩了！”周秘書語帶激動。
    對於一部小成本、製作周期短，還沒明星的電視劇。
    這數據算優秀了。
    “看來等播完，能再賣幾家電視台。”唐文笑道。
    “肯定沒問題！”
    其實魔都衛視，安排的播放時段並不好，應該放在寒暑假的。
    這劇最大的受眾，是青少年。
    洗漱完，湯維把早飯做好了。
    昨天，這姑娘穿著絲襪、泳衣，審了唐文半天。
    逐一詢問董漩、李曉冉、高媛媛，和他是什麽關係。
    純情的唐文，哪能經得起這種考驗？
    當然是實話實說了：“都是女朋友，但你是正宮！”
    氣的湯維，脫下來絲襪要往他嘴裏塞。
    但對他的話，壓根兒不信。
    湯維聰明，可受限於閱曆，根本想不到唐文會說“實話”。
    下午，唐文飛回京城。
    黃小明帶著助理親自接機。
    “小明哥，怎麽親自來了，不就吃頓飯嗎？”
    坐上黃小明的商務車，車上備好了毛巾、熱水、咖啡和茶。
    “師弟啊，你不知道我壓力有多大！
    韓三爺親自打招呼，圈裏幾個人能有這待遇？
    我送你回家收拾收拾，咱們提前倆小時去。”
    唐文：“……”
    黃小明專門騰出時間陪客，又有中影巨頭在，誰來了也隻能給麵子。
    不到五點。
    黃小明親自開車，帶唐文來到一座四合院。
    這是一家私房菜館。
    門前兩棵梧桐，周圍十分安靜，樹上的鳥叫清晰入耳。
    “看什麽呢？咱們先進。”黃小明停好車。
    “你說買個院子得多少錢？”
    “四合院？這我哪兒知道，不過你五百萬美金肯定是夠了。”黃小明說起來也很羨慕，五百萬美金，夠自己掙十年的。
    “不到五百萬。你人脈廣，幫我問問。”
    上影合理誇大了收入數額，距離五百萬刀差好幾十。
    飯，吃得很融洽。
    隻是，眼看都上主食了。
    中影的另外一位領導，話裏話外地說，上影出去交流合作的事兒。
    唐文自然明白什麽意思，想了想道：
    “我和那邊關係還不錯，就是不知道咱們中影，方不方便也去一趟？”
    韓三評笑笑：“小唐你有把握，那就聯絡一下。我們也該出去看看。”
    唐文沒把話說滿：“我盡力，不過我覺得，以咱們中影的名頭，對方高興還來不及呢！”
    “我敬唐導一個。”另一位領導端起了酒杯。
    其實邀請中影，對於新線影業來說，真是巴不得呢。
    他們想要發展，挑戰好萊塢六大的地位。
    需要國內未開發的市場。
    撤下飯菜，換上茶水。
    唐文開口提了個要求，請中影找一位導演和一位武術指導。
    對於中影來說，這叫事兒嗎？
    晚上回到家，唐文打了國際長途，羅伯特答應下來。
    沒兩天，中影收到官方途徑發來的正式邀請函。
    “這一來，和上影又在一條起跑線上了。”
    說完，韓三爺又問：“小唐導演手裏什麽項目，還需要找導演、武術指導？”
    “是一部電視劇，小說也是他寫的，叫《雪花女神龍》。”
    韓三爺沒放在心上：“問他需不需要投資，中影投一點。還有他的電影要上了，影院那邊，該打招呼打招呼。”
    唐文確實在頭疼《女神龍》的投資問題。
    他手上的錢不少，但不夠用。
    碼字工們，幾個月掙了小600萬。
    係統各種返現，有小幾十萬。
    《十八歲天空》賺了100萬。
    《鬼吹燈》版稅不到20萬，可以忽略不計。
    海外美金他不打算動，等去了好萊塢也需要花錢投資。
    而《雪花女神龍》製作成本在千萬以上。
    考慮到特效，估計需要一千兩百萬。
    製片周期也長，最快最快也得十個月、一年後，才有望回本。
    這一算，錢確實不夠。
    當然，他也沒打算獨資。
    “周大秘，我這有部電視劇啊……”
    上影答應得很爽快，他們上一部戲跟著唐文掙錢了，又有機會當然要投。
    投300萬，占股25%。
    中影打電話來問的時候，唐文隨口說了這事兒。
    於是，中影也投了300萬，並且，韓總親自擔任製片人。
    導演找了孔生，武術指導請了香江的董偉。
    中影找人，隻要檔期、價格合適，國內沒幾個不來的。
    忙好了投資的事兒。
    又開始忙公司的事務。
    藍星娛樂初創，僅僅指望孫超、張炎兩位大學生，是不行的。
    他把張然挖了過來，工資翻倍，出任副總經理。
    至於總經理，暫時未定。
    簽好合同，張然伸出胖乎乎的雙手：“唐總，俺老張以後就跟你混了。”
    “別那麽客氣，叫名字就行。”
    再見唐文，張然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三個月前，唐文是小歌手。
    三個月後，成了大導演，新聞鋪天蓋地，都殺進好萊塢了。
    “然哥，現階段，我做如下安排，挖人：經紀人、明星助理、媒體人、保鏢、司機統統都要。”
    張然進入狀態很快，掏出本子就記。
    確定沒有遺漏，出門忙去了。
    他走了，孫超彎著腰悄悄來到辦公室。
    “怎麽跟做賊似的？”唐文調侃一句。
    孫超嗬嗬一笑：“確實有人做賊。我收到三個名牌女士包，現在就在我車裏呢！你說這是誰啊，買東西不往自己家寄？”
    唐文：“……包藏我車後備廂。
    對了，抽空幫我搞個女生調研。
    看看現在女孩子喜歡什麽禮物，回頭給我囤一批！”
    饒是孫超一向沉穩，也忍不住懟他：“你還是個人？”
    唐文沒理他，下樓拿了LV的印花手袋，開上寶馬，直奔北影。
    他辦過通行證，車開進了校園。
    寶馬7係，這年頭多少有點罕見。
    同學們路過都會多看幾眼。
    他一下車，大家頓時認出來了。
    別的學生還好，表演係的紛紛上來打招呼。
    “唐文導演回來了？”
    “這車真好看？”
    “……”
    可唐文不大來學校，基本不認識，隻能微笑點頭。
    應付了一路，來到教學樓，他從後門摸進了表演係的大教室。
    表演本科班、大專班，今天合班上課。
    “老唐，不、唐導，您終於想起自己還是學生了？”周一衛調侃道。
    兩人很熟，他知道唐文不是擺架子的人。
    唐文瞅瞅他：“你想好再說話，新片本來有你一個角色的。”
    周一衛眼睛瞪得跟牛蛋似的：“真的？”
    他小嘴當即抹了蜜：“哎喲、凱旋的唐文導演，終於回歸了他忠誠的北電！”
    唐文樂了：“角色是你的了。”
    跨過走道，張頌紋也摸過來：“我聽到了，有角色。”
    唐文隨手一指：“嗯，給他了。”
    周一衛咧著大嘴直樂，樣子很欠揍。
    張頌紋眯眼看他：“兄弟，聽哥的，這活兒讓我來，你把握不住！”
    周一衛直翻白眼。
    唐文笑的聳肩。
    仨人在後麵聊，前排同學紛紛往後看。
    看見唐文，教室裏熱鬧起來。
    正在講課的祖鋒也看見了他，當即點名：“唐文導演來了啊，來來來別再下麵講，講台給你，你上來講。”
    若是別的老師，唐文就慫了。
    但祖鋒，他怕什麽。
    他站起身，走到教室中間，經過董漩旁邊時，一伸手拉起她就往外跑。
    “哦哦哦……”
    同學們超大聲地起哄。
    “導演係的來搶校花啦！”
    周一衛喊得最響。
    近乎偶像劇的場景，降臨到自己身上。是董漩從未想過的。
    等跑到車裏，心中小鹿直跳的漩妹子，早忘了什麽他和高媛媛擁抱，挽手同遊柏林，以及自己要跟唐文算賬的事兒。
    直接沉浸在小別後的熱吻中。
    “今天回來住吧？”唐文摩挲著她的柳腰，心思昭然若揭。
    “你是不是忘了電影的事兒？”
    “嗯？”唐文血液不在腦子裏，真沒想起來有什麽安排。
    董漩：“我今晚要跟周訊姐、宏雷哥去津城，給《彗星》做宣傳。”
    “哦，我跟誰來著？”
    “你跟飛虹姐啊，你們去中州。”
    唐文記起來了，定好的路演計劃，分三組。
    還有一組是陳昆、李曉冉、廖梵、祖鋒。
    他們晚上在京城宣傳。
    “你不想去？”董漩美眸含情，看著他。
    “沒有，這樣的安排很合理。”
    飛虹姐，你這次還能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