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完媒體采訪。
    三人終於坐上回酒店的汽車。
    到了酒店，唐文查看手機。
    一堆未接電話，幾十條未讀短信。
    家人、朋友、圈內熟人，沒見過麵的男女演員，紛紛發來祝賀。
    “一條條回複，得回到什麽時候去。要是有朋友圈就好了。”
    可惜，距離小馬哥搞出朋友圈，至少得十年。
    唐文給姐姐和任總、韓總回了消息，洗漱上床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
    酒店管家的敲門聲吵醒了他。
    “唐導，外麵有很多片商在等您。”
    一聽是來送錢的，唐文沒生氣，給中影、上影的工作人員發了信息，出門來到酒店會客廳。
    等了一陣子的片商，笑容滿麵地圍了上來。
    一掃之前見麵時的平靜、淡漠，小嘴更如同抹了蜜：
    “恭喜，唐導演！”
    “您真是年輕得讓人嫉妒。”
    “唐導，創造了曆史！您是最年輕的金獅獎導演！”
    唐文笑笑：“是嗎？我年初剛成為金熊獎最年輕導演，可惜是部短片，一晃這都好幾個月了，我這進步速度，有點太慢了。”
    正要繼續誇的片商們，笑容齊齊僵住：
    一年之內，拿了歐洲三大中的兩大。
    你管這叫進步太慢？
    要不是要買版權，真想問問他：
    這還慢？
    那什麽叫踏馬進步快啊。
    可惜，他們有求於唐文，還得接著捧。
    “唐導太謙虛了。”
    片商們不光說話好聽，給錢也大方。
    《隱入塵煙》拿了最佳影片和影帝兩項大獎。
    在歐洲，甚至全世界，是有票房保障的。
    歐洲，率先出價200萬美金。
    唐文看了他一眼，話都沒說。
    旁邊的競爭公司，立刻漲價50萬刀。
    唐文對他們主動加價的態度很滿意，但對價格本身不滿意。
    “這可是獲得了金獅獎的最佳影片。”
    是藝術！
    得加錢！
    歐洲的片商一陣膈應。
    要不是獲得了金獅，報價能給你翻十倍？
    這時，中影、上影幾位工作人員走進來。
    和唐文交流後，接過了賣版權的工作。
    昨晚，唐文在發表感言時，特意說了兩位領導的名字。
    往大了說，這是在國內，乃至在全世界都露臉的事兒。
    所以唐文一條短信，兩家在威尼斯的工作人員，全來了。
    他們本來就是趁著電影節，來推銷國內某些電影版權的，談價是專業的。
    經過大半天的溝通。
    歐洲出價400萬美金。
    南北美洲270多萬美金。
    其餘地區加起來有180多萬。
    總價850多萬。
    唐文頗感驚喜，分給中影、上影兩成，自己也賺翻了。
    而分給兩家的錢，會成為兩位領導的成績。
    以後回報會更大。
    這次電影節上的操作，取得的效果不錯：
    自己拿獎，刷了國際名望；
    獲得國內兩位領導的進一步認可；
    賺了數百萬美金；
    還捧了苯山大叔當影帝，給國內演員，主要是想進步的女演員指了一條明路……
    簡直是多贏，我贏多次！
    忙完版權，唐文給家裏電話。
    大姐唐棠把他誇了一頓，轉言道：
    “你拿獎的照片網上到處都是。
    親戚朋友瞞不住了，一大早就有人打電話來問。
    還好咱們把媽接到省城來了，他們上門也找不著人。
    有人找你借錢，除了舅舅，你一分別給，就說錢都在我和你二姐手裏。
    讓他來找我們！我倒要看他們有沒有臉開口！”
    “大姐威武八七！”
    倆姐姐不是吃素的。
    唐父去世，家裏失去頂梁柱，要供三姐弟上學。
    唐母到處去借，除了舅舅家陸續拿了不少。
    其餘親戚不但不給，還出主意讓仨孩子直接輟學去打工！
    說什麽三個人掙工資，好日子不就來了？
    唐母氣得不行，咬牙賣了小鎮上的兩層自建房，租門麵開小超市，起早貪黑供姐弟仨學。
    直到大姐考上師範，憑借高考英語滿分的成績當家教，家裏情況才慢慢好轉。
    二姐上大學同樣不斷打工。
    她嘴皮子更溜，損人是一絕。
    親朋好友，沒人願意惹她。
    況且，唐母也非常明事理，不會隨便答應借錢、幫忙的事兒，讓女兒、兒子為難。
    所以，唐文其實不太擔心家裏。
    最近半年，他每月給家裏打錢。
    母親、姐姐雖不太舍得花，但日子也比前世好過太多了。
    跟大姐說完，又跟母親和二姐聊了會。
    一家人約好了，等倆姐姐放寒假就來京城。
    當晚，唐文對媒體放出風去，說今晚回京。
    實則送周訊、趙苯山上了飛機。
    他喬裝改扮，坐另一趟航班，落地香江。
    孫超、張炎已經在等。
    香江四季酒店。
    一進門，張炎迫不及待地說道：
    “我的唐總啊，咱們寫稿子、捧明星的活兒，都幹到國際上來了？”
    唐文滿臉嫌棄：“好好的工作，到了你嘴裏，怎麽就那麽低俗。”
    張炎重新道：“請問唐董，維護網絡秩序，樹立藝人口碑的工作，即將進入國際市場嗎？”
    唐文滿意了：“沒錯、張總！國際市場一片藍海，廣闊天地，大有作為。”
    張炎樂得拿起香檳倒了三杯。
    兩人扯淡的功夫，孫超開了電腦，連接好網絡，一口氣登錄了十幾家英文娛樂網站。
    然後，開始發帖子。
    帖子的內容，和國內一樣，五花八門，捧誰的都有。
    十幾個網站發完，唐文收到提示：
    【你花費了金錢和精力，完成了對女星“布蘭妮·斯皮爾斯”的支持x1】
    【評價：f，返現倍數：2倍，獲得經驗：10，潛能：0.01】
    【返現：20美元】
    係統真講究！
    返現美元！
    “這稿子花了多少錢？”
    “外語係大三學生寫的，一篇30，少了沒人幹。”
    大學剛開始擴招兩年，會英語的遠沒有後來那麽泛濫。
    “換歐洲網站，先來法國。”
    【你花費了金錢和精力，完成了對女星“艾莉婕”的支持x1】
    【返現：120法郎】
    意大利……
    【返現：23000裏拉】
    ……
    一通操作。
    英文區網站，統一結算貨幣為美元，返現數額最高，折合下來，有160多人民幣。
    最低的是希臘，返現80多塊錢，還不如國內。
    做戲做全套，唐文第二天才給兩人指示。
    海外可以搞，但價格和國內一樣，而且要派人常駐海外發帖，決不能翻牆。
    孫超想了一陣：“如果能招全職來寫，那沒問題。”
    這種稿子，翻來覆去就那麽多寫法，全職很輕鬆，隻要英語好，工作沒難度。
    全日製英語本科生，工資不算高，一天怎麽也能出10稿。
    加點提成，鼓勵他們996，單篇成本會更低。
    “可以，不要在京城，和國內的辦公室也要分開。”
    “沒問題。”
    商量好細節。
    唐文先一步回了京城。
    中影派人來接機，準備給唐文召開記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