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完節目。
    唐文不再待在家裏。
    正常到公司辦公。
    麵對記者們的采訪，他淡淡一句：“大家想問我的問題，請關注三天之後播出的東方時空節目。”
    說完，他不再理會記者。
    公司新項目要啟動了，需要他來選女演員。
    藍星娛樂會議室。
    唐文對麵是公司兩位女星，林誌靈、李曉冉。
    前幾天，通過上影的關係，公司找到了唐文點名要的導演——朱毅。
    他是魔都人，82年畢業於上戲。
    原時空中，是《粉紅女郎》的導演。
    這部戲，現在定下的角色是，林誌靈演女一“結婚狂”。
    李曉冉來演女二“萬人迷”。
    劇情出彩之處，就在她身上。
    女三、女四沒定，需要試鏡。
    “漫畫、劇本看了吧？你們倆還有什麽問題？”
    李曉冉搖搖頭，唐文對她還算放心。
    也許陳郝的演技更勝半籌，但李曉冉身材能碾壓她。
    在表演老師的指導下，展示風情，演個萬人迷問題不大。
    “老板，我、我有問題。”林誌靈站起身。
    她踩著高跟鞋，站起來接近一米八。
    衝唐文鞠了一躬，她滿臉歉意地說道：“老板，我沒有把握演好這個角色。”
    “什麽演好不演好，你就說，你想不想演？”
    “想！”林誌靈毫不猶豫地回答。
    她27了，遇到了女一的角色，怎麽會不想演。
    “那就沒問題，咱們自己的戲，演砸就砸了。”
    “謝謝老板！”林誌靈心裏感動，再次深鞠一躬，好一會沒起身。
    唐文看見雪白，眼神不由自主陷了進去。
    直到察覺到李曉冉不善的眼神，才咳嗽一聲，讓林誌靈起身。
    “壓力不要太大，我會安排指導老師，輔助你拍戲的。”
    “謝謝老板，誌靈知道了，會努力不讓您失望的。”
    李曉冉悄悄翻個白眼：還誌靈知道了。
    你多大了姐姐？
    打死她也說不出“曉冉知道了”，這種腔調的話。
    但看自家男人一臉欣賞。
    估計這位早晚也是姐妹。
    這事兒她不想管，也管不了。
    反正她在美國得到過唐文承諾，等時機成熟，先生孩子再說。
    這麽多鶯鶯燕燕，誰想當正宮誰頭疼去吧。
    唐文：“誌靈你先去準備，曉冉留一下。”
    林誌靈答應一聲，不由想到公司裏的流言：李曉冉、董漩，是唐總的禁臠。
    她回身關門，果然看到李曉冉起身坐到了老板身邊。
    怪不得她們一上來就能演女一號。
    嗯？
    好像，我一上來也是女一號。
    那我是不是……
    “曉冉老師，你的白眼我可看到了，我該怎麽罰你呢？”
    李曉冉看看門口：“沒個正經，在公司呢。”
    “在公司怎麽了？去我辦公室等著，務必要給你一頓棍棒教育！”
    中午。
    夏天給董事長辦公室送來午餐。
    見李曉冉也在，她順手把瓶裝牛奶遞給過去。
    不料曉冉老師眉頭一皺，沒要白色牛奶，拿了瓶顏色鮮豔的果汁。
    吃過飯，唐文抱著李大白做了運動，又小睡一陣。
    下午四點半，勤勞的唐董，準時上班：
    “《粉紅女郎》女三、女四試鏡，安排在北電，到時候我親自去。”
    劉藝菲入學的事，學校提供了方便，唐文要投桃報李。
    下午五點半，忙碌了一天的唐總，坐上專屬奔馳商務車，視察自己的幾座四合院。
    地理位置最好的那座，買得最早，在進行重建。
    它所在地理位置特殊，施工時間受到嚴格限製，短時間內入住不了。
    另外三座是最近買的。
    其中一座，上任房主做過不少現代化改建。
    基本能拎包入住。
    唐文讓夏天安排室內軟裝，撤換家具，原主留下來的東西，一律不用。
    他準備今年過年，就在這間院子裏過了。
    最後兩座四合院挨在一起，麵積最大，準備搞成私人會所。
    以後談事兒，喝茶，也有個安靜放心的地方。
    這裏要挖幾層地下室，同樣是大工程。
    下午六點半，唐文來到《金粉世家》劇組。
    劇組正在籌備階段，除演員之外的工作人員，基本到齊了。
    前期工作很辛苦，唐文作為大老板前來慰問，給大家帶了水果、牛奶。
    當晚，回到家。
    董漩不在，她想演好《金粉世家》，最近每天放學，要找表演係崔老師開小灶。
    晚上住在學校。
    唐文敲響隔壁小姨的門。
    “飛虹老師，我幫您開門了。”
    門打開，唐文看到一位陌生美女。
    “唐文導演！”對麵驚呼一聲。
    她這一喊不要緊，呼啦啦跑出來好幾位年輕貌美的姑娘。
    張婧初、霍斯燕？
    她們怎麽在這兒？
    唐文略感疑惑。
    張婧初、霍斯燕，眼中卻爆發出驚人的神采。
    尤其是張婧初！
    此刻，頗有點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的驚喜。
    “唐導來蹭飯啊？”餘飛虹從裏麵走出來，他使了個眼色。
    兩人知根知底，默契配合完成過不少高難度場景。
    一個眼神，唐文明白了：“是啊路過，順便看看飛虹姐。今天那麽多客人，是不是不方便？”
    唐文可不想讓這幾位一看就不省油的女人，知道他住在對麵。
    自己在京城的房子、安全屋、臨時約會屋，有不下十個。
    由秘書夏天和心腹好兄弟孫超，分別來打理。
    定期打掃，家具齊全，保證上樓就能睡覺。
    完全可以不回對麵。
    “方便，怎麽不方便！我們幫餘老師做飯。”霍斯燕先開口了。
    餘飛虹瞟了她一眼，笑著說：“來都來啦，還能趕你走啊。”
    實際上，她就是趕唐文走。
    對“好外甥”，她正上癮，不想多幾個人來分享。
    唐文也想走，這一會的工夫，他悄然打量了幾女。
    確實有幾分姿色，但他嘴邊不缺肉，碰不碰都行。
    砰。
    門被開門的姑娘關上。
    得、這下隻能入座了。
    聊了幾句，唐文知道了，《三少爺的劍》有個宣傳活動。
    把她們幾位主角、配角湊齊了。
    活動結束，幾個女配角，有些巴結餘飛虹，借口聚會來她家吃飯。
    他也是剛知道，張婧初、霍斯燕、張怡涵、陳穎幾位，都演過《三少爺的劍》
    前麵兩女不用多說。
    張怡涵後來糊了，演過一些不出名電視劇的配角。
    陳穎中戲畢業，開局不錯，在《還珠》裏演柳紅。
    後來陸續演了不少劇，沒有一部出圈的，但作品不少。
    隻能說，是位低調的演員。
    見到唐文，她的表情最平靜。
    其他三女興奮的樣子，像是中了彩票。
    對她們娛樂圈小透明來說，可不就是中了彩票？
    本來和餘飛虹聯絡一下感情，沒想到能認識唐文。
    幾女帶來不少現成的熟食，餘飛虹下廚做了兩個菜。
    拿了瓶紅酒，就開喝了。
    幾女嘰嘰喳喳，唐文不時地點點頭，回應一下。
    她們端茶倒酒，眼睛裏帶著崇拜，說話又好聽，確實給了不少情緒價值。
    唐文笑笑，任由她們示好。
    忽然，他神色微動，有人蹭自己的小腿。
    抬頭看向坐在對麵的霍斯燕。
    這女人眨了下眼，舉杯敬酒裝作無事發生。
    隻是兩條腿一起湊了上來，蹭個不停。
    唐文往回縮了縮，倒不是他裝正經。
    而是大冬天的，你穿著牛仔褲，我西褲下麵穿著秋褲，有特麽什麽好蹭的？
    他右邊坐著張婧初。
    這女人早想傍上唐文了，也是不時地把小手放在唐文大腿邊上蹭蹭。
    唐文飯沒吃幾口，火氣是噌噌往上漲。
    他看一眼旁邊的餘姐姐，這倆女人是你招來的，今晚隻好苦一苦你了。
    聊起電影：
    餘飛虹開口：“認識那麽久，我就演過你一部戲吧？還是女四。”
    “今天找你就是聊角色的。”
    兩人一問一答。
    其他幾位，眼中冒出濃濃的羨慕。
    “什麽角色？”餘飛虹本想打消幾個小丫頭片子的妄想。
    告訴她們，我認識那麽久都沒角色。
    你們別想歪門邪道了。
    唐導我了解，勢大力沉，喜歡走正路，不喜歡你們那一套！
    沒想到唐文沒領會自己的意思。
    “《天下無賊》的女一。”
    “男主是劉徳華那部？”餘飛虹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眾人齊刷刷停下筷子，霍斯燕、張婧初兩位做夢都想進步的女星，更是連呼吸都屏住了！
    “嗯，男二是國利老師，你演技不錯，肯定能接住他倆的戲。”
    唐文之前想讓董漩或李曉冉上。
    可看完《征服》和《女神龍》的片段，覺得她倆再演演電視劇磨煉磨煉吧。
    原版劉若鶯歌手出身，演得不錯。
    李雙冰不用說，有模有樣。
    自己把這兩位換了，女演員不能太拉胯。
    否則電影上映，達不到相應的效果，她們要被罵不說，還耽誤成績。
    再者，餘飛虹這兩年影視劇產量挺高，又有《小李飛刀》收視率爆炸的劇。
    在圈內，差不多卡在二線女星中上層的位置。
    這部《天下無賊》上映，八成能讓她升咖。
    返現更多！
    餘飛虹卻猶豫了：“你在國內第一部商業大製作，用我會不會太冒險了？”
    其他幾女聽傻了？
    姐姐，你在說什麽？
    打著燈籠找不著的好事，和劉徳華對手戲的女一啊，你往外推？！
    霍斯燕、張婧初表情管理都忘了，嫉妒的五官扭曲，恨不得站起來吼一聲：你不願意，讓我來啊！
    “冒險？”
    “我的知名度，比其一些港台明星差不少的。”餘飛虹事業心不強，真心為唐文考慮。
    此時，圈內對港台明星是迷信的。
    別說電影，就是電視劇，男女主演最好也上港台明星。
    認為這樣，收視率才有保障。
    其實呢？
    國內市場很好。
    網絡、遊戲、電影，尚未繁榮起來。
    電視機的價格，又不算太貴。
    家家戶戶沒有別的娛樂，可不就天天在家看電視。
    隻要劇情過得去，電視劇收視率都不會太差。
    唐文判斷過，有劉徳華、張國利兩位知名大咖，足夠吸引人了。
    “租賢姐熄影了，鞏麗、張曼鈺沒把握請來，你很合適。”
    “又亂說，這些人是我能比的嗎？”話雖如此，餘姐姐臉上笑意蕩漾。
    在座的幾位，像吃了檸檬。
    霍斯燕不再看唐文，桌子下的小腿也忘了繼續摩擦，她看著餘飛虹，真想問問：您和唐導是怎麽處的關係？
    你們恐怕不是簡單的，吃吃喝喝的關係吧？
    她心思活絡起來：餘飛虹漂亮，可她年紀大了呀，她能靠上唐導，難道我不行？
    同樣很想進步的張婧初，此時更加震驚。
    因為眼前這事兒，不符合常理。
    唐文一個人，一句話就定了女主演、女一號。
    不用跟投資方商量，不用公開選角，不用顧忌劇組其他大佬的想法。
    就憑唐文一句話！
    頂級電影資源的女主，就給了餘飛虹。
    刹那間，張婧初明白一個道理。
    唐導這種做派！
    才是娛樂圈真大腿！
    得不住，終身後悔。
    吃過飯，喝了會茶。
    陳穎看其他三位圍著唐文仍在喋喋不休，搖了搖頭，主動告辭。
    她一走，其他三女意識到了時間的問題，隻好起身。
    唐文也跟著出門。
    看著唐文錯過家門不入，餘飛虹強忍著笑，送他們下樓。
    “你們幾位回吧。”
    唐文站在樓下沒動。
    陳穎先走了，能拿到唐導的聯係方式，她已經很開心了。
    張怡涵看看霍斯燕、張婧初，擺了擺手，跟著走了。
    眼看張婧初不動，霍斯燕說道：“唐導您住哪兒，不知道順不順路？”
    今天不管唐文去哪兒，她都順路。
    張婧初沒吭聲，隻是看著唐文，顯然打著同樣的主意。
    唐文不知道說什麽好。
    餘飛虹開口了：“唐導在附近住，我們有事兒聊，不送你們了。”
    說完，她拉住唐文轉身上樓。
    張、霍傻眼了。
    霍斯燕：你倆果然有問題！
    張婧初：餘飛虹那麽大了，吃嫩草，真不要臉！
    不管她們怎麽想，兩人回屋。
    唐文一把將餘飛虹抵在牆上，動作有幾分粗魯。
    “那倆小丫頭撩你了？”
    “我現在火氣很大！”
    “德行。”餘姐姐風情萬種嗔他一眼，主動綰起頭發。
    樓下，深冬的寒風呼呼地吹。
    兩女沒有放棄。
    “怎麽辦？”霍斯燕跟張婧初不熟，但現在她是唯一能商量的人。
    兩人懂彼此的心思。
    張婧初心思更野，想甩開霍斯燕，一時沒有辦法。
    看著霍思燕的胸襟，她心裏微沉：自己臉蛋漂亮，身材不占優勢。
    “先進樓道避避風。”
    兩女躲進樓道裏，霍斯燕低聲道：“咱倆心思都一樣，我沒有把握，你也沒有。如果我們一起？”
    張婧初柳眉上揚：“你真豁得出去！”
    “你不願意可以走，我找別人來。”
    “唬誰呢，你想獨吞，不怕吃不下噎死。”
    兩女鬥了幾句嘴，深夜裏，氣溫降到了零下5度。
    一陣風吹來，兩女打個哆嗦，不自覺地靠在一起。
    “他晚上會不會不出來？”
    “我怎麽知道？”
    “上去聽聽吧。”
    “這……”
    兩女踮著腳尖悄悄摸上樓。
    拿耳朵貼著冰涼的大門一聽，如泣如訴的聲音，斷斷續續。
    聽了一會，兩女夾著腿下來。
    “真不要臉，在客廳就搞上了”
    “行了，估計今晚要白等，我走，你走不走？”張婧初更瘦一點，被凍得吃不住了。
    “走，你去哪，我去哪！你一肚子鬼主意，在劇組我就看出來了。”
    “你！”張婧初又看了一眼她的胸襟：“那你要聽我的。咱們誰也不準偷跑，機會就這一次。抓住了，女主、影後，都有機會。”
    大冷天的，霍斯燕聽得心裏火熱：“好，我家床大，你跟我回去睡，我們商量商量……”
    兩個各懷鬼胎的女人，暫時結成同盟，相互攙扶著走出小區大門。
    在路邊站了十幾分鍾，終於在凍僵之前，打到車，回了霍斯燕家。
    臥室裏，暖氣空調，溫暖如春。
    唐文感受著火熱的大美人，額頭沁出一層薄汗。
    “洗洗吧。”
    “去你那洗，我這兒浴霸壞了。董漩不在吧？”餘飛虹裹上厚睡衣。
    “嗬嗬，不在，你願意洗床單，還能躺她床上呢。”
    餘飛虹仿佛聞到了董漩身上的香味，抬手打他一下：“我跟你一樣變態啊？”
    第二天，唐文去公司，餘飛虹留在他家洗床單。
    “唐董，這是最近來合作的劇組名單。”
    唐文願意投資影視劇的名聲，漸漸傳開。
    這年頭不像後世，資本沒有流進娛樂圈，劇組難免要為錢發愁。
    拿起看了看，唐文驚道：“《神醫喜來樂》也找我？他們背靠央台吧？”
    張然笑了：“唐董，您可是國際大導演，要獎項有獎項，要票房有票房。國內投資的電視劇又賣得很好，又不是央台全部出資，劇組為什麽不來找您合作？”
    唐文恍然，原來口碑打出去了。
    “可以投，演員方麵沒有意見，他們想用誰用誰。”
    “好。還有部《隋唐英雄傳》擬定了黃海兵、聶元來演，您看投不投。”
    這部劇也是經典。
    “聶元能不能換？女角色用誰？”
    唐文記得，女角色和宇文將軍之間，好像創造了名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