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導演！祖賢小姐”
    “薑老師，你好”
    唐文、王租賢，出門遇到了薑坤。
    最後的《難忘今宵》時間。
    全體演員一起登台。
    幾人一起往前走。
    趙苯山、侯耀紋也從後麵跟上。
    後者緊走兩步，拍拍唐文的肩膀：“唐導，你可把我坑苦了。”
    “侯老師，這話怎麽說？”
    “你那歌，唱得太好了點，我們上場表演了好幾分鍾。觀眾硬是不買賬。”
    唐文搖頭笑笑，謙虛了幾句。
    薑坤和侯耀紋很熟，打趣道：“你這人，自己演得不好，怪人家唐文。”
    侯三爺瞅他一眼：“那明年要是大家再上春晚，你願不願意接在唐導後麵演？”
    薑坤笑嘻嘻地道：“讓老趙接。”
    趙苯山笑而不語。
    “兩位老師，你們再誇，我可要飄起來了。”唐文開口。
    說說笑笑來到上場通道。
    這裏已經站滿了人。
    跟唐文一起演唱《少年華夏說》的少年合唱團，也在這裏等著。
    他們的帶隊老師對唐文解釋道：“孩子們第一次上春晚，太興奮了不肯走。要唱完《難忘今宵》。”
    唐文跟一群小男孩打招呼。
    而這幫小子，一個個隻管把目光往王租賢身上看。
    “唐文哥哥，祖賢姐姐是你女朋友嗎？”有個膽大的問道。
    周圍的演員紛紛看過來。
    唐文看看王租賢，想著剛才的美妙手感，對著少年說道：“隻要心中有愛，看天下美女都是情人。”
    小朋友似懂非懂，周邊大人們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
    “唐導大氣。”
    “老弟，這句話絕了！”
    “我看能寫進相聲裏。”
    隻有王租賢嗔怪地看他一眼，像是怪他教壞了小孩子。
    舞台上，最後的節目《飲酒歌》唱完。
    工作人員招呼大家進場排隊。
    幾分鍾後，唐文、王租賢、趙苯山幾人站在了舞台中央的位置。
    前前後後擠滿了今晚的演員。
    等大家站好隊，主持人倪大姐的吉祥話，恰好來到尾聲：
    “……大家攜手，團結奮進，屬望明朝，霞彩祥雲！”
    《難忘今宵》的音樂響了起來。
    趙苯山兩人先唱。
    接著就是唐文、王租賢。
    由於王租賢是節目組特意請來的，導播特意多給了好幾個鏡頭。
    讓唐文跟著沾了光。
    “回見！”“回見”
    晚會結束，大家相互道別。
    唐文、王租賢來到門口，上了奔馳商務車。
    “賢姐，你下麵什麽安排。”
    “明天回香江，過完節回來。”
    “那今晚要不要跟我回去……”
    王租賢瞪他，努力做出很凶的樣子：“今晚還沒跟你算賬呢！”
    “我是說去我家住一晚，我家人都在呢。”
    王租賢搖頭：春晚後台都險些阻止不了他，家人在不同房間，有什麽用？
    唐文無奈，隻好先送王租賢回家。
    她明天一早的飛機。
    到了樓下，見女助理下來接了，唐文就沒送上樓。
    兩人揮手告別。
    等唐文回到家，母親和姐姐都沒睡。
    “歌唱得不錯！”
    “回來啦？冷不冷？”
    “春晚後台好玩嗎？有沒有見到大明星？”
    母親忙著下餃子，倆姐姐和唐文聊天。
    吃過飯，聊了一會。
    快淩晨三點，才各自回屋睡了。
    大年初一，唐文在家裏哪也沒去。
    拜年的電話響個不停。
    還有幾個女朋友，以及遠在海外的斯嘉麗需要安慰。
    一天下來，他摸出百元電話充值卡，充了好幾次話費，才把電話打完。
    唐文一家在京城沒有親戚，不需要走動。
    他帶著家人，開車在京城閑逛。
    兩個姐姐已經拿到駕駛證了，但不怎麽會開。
    等公司上班，準備再安排一位退伍的女保鏢好好教教她們。
    過完年，老媽不想待在京城。
    用她老人家的話說，你又不需要我做飯。
    一天天又見不著人。
    我回省城，你倆姐姐放學還能回家吃飯。
    兩姐姐深以為然。
    女生宿舍事很多，她們走讀能免了這些麻煩。
    “好，我把對麵的房子也買下來打通。給你們安排保鏢、廚師。”
    姐姐和媽媽都沒反對。
    如今，唐文身價不菲，又出名。
    說不定哪天被壞人盯上，確實要小心一點。
    “你賺錢多了，也不要亂花。”母親叮囑道。
    “放心吧媽，我沒有負債，公司也沒有銀行貸款！賺多花多，賺少少花。待會咱們去趟銀行，給你們存點錢。”
    唐文知道，錢的事要跟家人好好說說。
    唐母隻是普通的小鎮婦女，不存一筆錢給她看，她會擔心的。
    畢竟，唐文的崛起太快了。
    而且不是普通人認知中的：
    普通人→艱難的小老板→為難的中型老板……
    這樣一路走下來的。
    他一成名就是大老板。
    沒個過度，家人沒個適應過程。
    做母親的難免擔憂。
    “不用給我們存錢，你的錢自己放好，你也大了！”
    唐母說完，二姐開口：“弟弟，你確實要好好存錢。你們這個娛樂行業，一時紅，未必能一直紅。”
    “嗯嗯！”二姐難得不喊臭小子，喊了弟弟。
    唐文自然鄭重點頭。
    到了銀行，他用母親和自己的名字，存了幾張百萬定期的存單。
    02年的利率，三年定期有年化2.5%，五年定期年化2.8%。
    看著幾張存單，唐母和倆姐姐徹底放下心。
    在她們看來，萬一唐文以後經營不善，公司幹不下去了。
    就憑這些存單的每年利息，也能娶個不錯的媳婦，過個好日子。
    唐文當然不在乎這點利息。
    實際上，現在存款有些不明智。
    應該把錢拿去買房子、投資，能賺得更多。
    但為了母親生活安心，晚上能睡得香。
    別說存幾百萬，就是燒掉幾百萬，唐文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又給姐姐、媽媽轉了十萬塊零花錢。
    一家四口，在銀行副行長、一位經理，兩個職員的禮送下走出銀行大門。
    存那麽多錢，是有禮品的。
    寶馬的後備箱裝滿了食用油，銀行還送了三台嶄新的波導手機。
    這個牌子，後世的年輕人可能聽沒聽過。
    但在2000年前後，名聲響得很。
    連續幾年，創下國產手機銷量第一的業績。
    有句廣告語非常響亮，全國上下都知道，是大歌星李文喊出來的：
    “波導手機，手機中的戰鬥機！”
    大年初三，唐文來到中影韓總家裏。
    韓總住在中影家屬院，一家三口，有一個女兒正在海外讀書。
    “你好，唐文導演。”開門的正是韓佳女。
    “師姐別客氣，老師沒給你說過我？”唐文眉頭一皺，伸著脖子往裏看：“老師，你沒跟我師姐介紹過我？”
    “喊什麽！怎麽會不介紹你唐大導演。”
    唐文咂咂嘴一臉遺憾：“你要是沒介紹多好？”
    “嗯？”韓三評皺起眉：你小子可是個花心鬼，不會要打我寶貝女兒的主意吧？
    唐文：“您要是沒介紹，那就是沒把我放在心上。那就對我的心靈造成了成噸的創傷，得用你辦公室裏那瓶1980年的茅台來給彌補。”
    聽到說到藏酒，韓三評大驚，皺著眉頭頻頻使眼色。
    唐文假裝看不懂。
    下一秒，家裏女主人出現：“老韓，你辦公室藏酒啦？”
    “沒有沒有，收藏、收藏而已！我滴酒不沾。”
    韓三評恨不得把好徒弟打出門去。
    “你別瞪人家小唐，不讓你喝是為你好。小唐，以後他藏酒喝，你就告訴我。”
    唐文點頭，乖巧地喊道：“好的師母。您叫我小文就行。沒什麽給您拿的，帶了幾盒化妝品。”
    在沙發上坐下。
    韓三評哼道：“就知道卡著飯點來，從哪兒學的毛病！”
    唐文嗬嗬一笑，當著韓佳女的麵說：“老師，茅台我回頭去您辦公室裏拿啊？”
    “去！沒有的事，你別瞎說。”
    唐文往廚房方向看了一眼，師母正在做飯：“您確定？”
    “我會怕。”韓三評在強撐。
    “嗬嗬！師母好像是川渝人吧？”唐文威脅意味十足。
    川渝女子，可是擅長數道三的。
    “那又怎麽樣？你師母賢惠著呢！”韓三評毫無底氣，也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
    旁邊的韓佳女撲哧一笑。
    覺得這對師徒真有意思。
    往常來家裏的人多了，基本全是來巴結父親的，要不就是來送禮的。
    這位倒好，想著從老韓手裏往回順東西。
    雖然韓佳女不懂酒。
    也知道珍藏二十年的佳釀。
    父親肯定寶貝得很。
    “你看，你師姐都在笑你。你名聲赫赫，一天天能不能有點出息？不是盯著我們食堂的菜，就是盯著我的酒！”
    “師姐在笑我？”
    韓佳女連忙擺手，看著他帥氣的臉：“沒有，我也不支持爸爸喝酒。”
    “老師你看，這是家裏群眾的呼聲。咱們現在四口人，要不舉手投票表決一下那瓶酒的歸屬？”
    韓三評氣得想給他兩下子：“大過年的，你給我說點開心的。”
    唐文湊過去低聲道：“我不白拿，海外獅城那邊，春節後有虎骨酒拍賣，是孟加拉虎。我跟您一換一。”
    還真不是他瞎說。
    是貼心的好兄弟孫超，過年帶家人去獅城旅遊了。
    看到佳士得拍賣會春季拍賣的廣告中，有虎骨酒，特意通知他。
    畢竟，在孫超看來，唐文雖然年輕身體好。
    但太渣了點。
    不上點虎骨酒，怕他大學沒畢業，人就虛了。
    “真的？你不會誆我吧？”
    唐文：“那我給任老師。”
    韓三評臉色一變：“老任不喜歡喝酒，再說，他到底年輕兩歲。茅台就在我辦公室裏，你到時候拿酒來換。”
    別的事，他充分相信唐文，但在這件事上，必須一對一交換。
    飯桌上，唐文一個勁兒地誇師母手藝好。
    吃過飯，他坐在韓家看著電視喝茶。
    “叮咚”，門響了，又有客人。
    唐文看了韓三評一眼。
    如果是送禮、談事兒的，他是不是得回避？
    老韓沉穩道：“我原來的下屬，安心坐著。”
    “韓總！阿姨、佳佳”，進門的人，身材略胖，對韓家似乎很熟。
    看到唐文，他愣了愣，笑容更真誠了。
    唐文也在。
    一定是老領導在給我拓展人脈啊！
    “唐導您好，我是於東。”他伸出手。
    於東。
    伯納的創始人。
    唐文當然認識。
    他94年畢業分到北影廠後，受到了韓總的賞識。
    一度成為廠裏最年輕的幹部。
    後來，99年下海創業。
    韓總也是大力支持。
    兩人握手認識了一下。
    師母搬來凳子給於東坐下。
    他喝了幾口茶，看著唐文穩坐在沙發上，左邊是韓總，右邊是韓佳女，眼裏不由閃過一絲羨慕。
    才華驚人、年少成名就罷了，竟然還那麽會搞關係。
    我認識韓總小十年了，什麽時候敢這麽坐著？
    “韓總，我那牌照的事兒？”
    “你看你，又急。”老韓穩坐釣魚台：“這個月問兩回了，放心吧，是你的就跑不了。”
    唐文略作回憶，想起這位伯納於東，是靠電影發行起的家。
    而且，在02年中旬，拿到了國內第一家民營電影發行牌照。
    他隨口道：“牌照？電影發行牌照？允許民營了。”
    於東心裏撲騰騰直跳：還說我急，能不急嗎？
    你這得意弟子要是看上了發行生意，牌照還能到我手裏嗎！
    韓三評看了一眼於東，直接問唐文：“你有興趣？”
    “韓總，這！”於東坐不住了，感覺板凳燙腚，燙得他滿臉焦急。
    “坐下！”韓三評淡淡一句。
    於東委屈地坐下，眼巴巴地看著唐文。
    老韓開口了，唐文有沒有興趣，也得想一想。
    記憶中，伯納先在北美上市。
    上市當天，跌破發行價。
    在企鵝等國內公司的幫助下，又退市回國排隊上市。
    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多年。
    最後的市值，在高點，有百來億。
    但那是2020的事兒了。
    他正想著。
    度秒如年的於東越來越急，忽然靈光一閃：“唐導，我可以接受您的注資！”
    “慌什麽！”
    “是、是，唐導慢慢想。”
    於東欲哭無淚，懊惱自己為什麽要今天過來。
    好死不死地撞見唐文。
    好那麽心急地問拍照！
    苦心經營了兩三年的事業，不會完了……
    唐文看了於東一眼，暗暗搖頭：國內電影發行市場是很大的。
    貓眼、淘票票，在發行板塊的影響力，後來遠超於東的伯納。
    要不是伯納發展得早，還有些電影業務。
    連百億市值都到不了。
    唐文衝著韓總微微搖頭，又看向於東：“老師支持你的事業，你缺錢，我可以投資，回頭拿個計劃出來。”
    命運大起大落，於東險些沒哭出來：“謝謝韓總，謝謝唐總！”
    在接下來的閑聊中，他難免帶上了幾分討好。
    “佳佳在國外上學還習慣嗎？”
    韓佳女也不小了，剛才一直坐在旁邊沒說話。
    現在開口，語氣也和往常沒什麽不同。
    沒有絲毫看輕於東的意思。
    “我這小公司要是能在韓總、唐總的幫助下做大，到時候佳佳你可要來幫幫我啊。”
    於東當了韓總多年下屬，跟韓佳女也熟。
    隻是唐文聽見這話，心裏不爽。
    幫你？
    我這親師弟沒開口呢。
    把你顯出來了？
    再說，韓佳女不是普通的二代。
    她本身頗有能力。
    那部《我不是藥神》，她是主要編劇，項目發起人之一。
    這電影能順利上映。
    韓家出了力的。
    坐了半個小時，於東先離開了。
    雖然他不想走，生怕唐文變卦，等自己離開，他又想幹發行業務，把自己的牌照奪走了……
    可是，韓總已經端茶送客。
    不走又不行。
    他出門，韓總問道：“真看不上發行生意？”
    “看得上，在好萊塢，發行公司是產業鏈上遊。我隻是覺得不必現在下場。”唐文沒說謊。
    在好萊塢，六大電影公司之所以高高在上，對各大公司肆意壓榨。
    靠的是一手全球發行能力。
    “你倒是沉得住氣，不想這個於東，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幹好。”韓三評皺起眉。
    倒不是對於東不滿，而是要搞第一塊民營電影發行牌照，他的壓力也很大。
    中影內部，反對聲音不小。
    “您看人不會錯。我注資幫他。”
    “也好。”
    唐文看向韓佳女：“師姐想不想去好萊塢實習一下，編劇、導演、製片人，你對哪方麵感興趣？”
    “啊？我，我本科還沒畢業。”韓佳女看向父親。
    她學校在巴黎，是歐洲影視藝術方向的頂級學院。
    每年每個方向上，最多招收6名學生。
    老師比學生多，是真正的精英教育學院。
    韓總笑著擺手：“你想去就去。”
    “要不我暑假過去，師弟你時間合適嗎？”
    “沒什麽不合適的。”
    “謝謝師弟！”
    “師姐，咱們之間就別客氣了……”
    吃過晚飯，唐文從韓總家離開。
    剛上車就接到電話，秘書夏天說有個叫於東的人，在公司會客室等著呢。
    藍星娛樂。
    “好家夥，於總效率夠高的。”唐文翻了翻投資計劃書。
    於東擦擦額頭上的汗：“應該的，應該的。唐總您給機會，我肯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抓住！”
    兩人心照不宣。
    唐文知道他擔心自己搶了他的拍照。
    於東知道，唐文知道自己的擔心。
    所以更加忐忑，大冬天的不停地冒汗。
    “投資就是投人，老師看好你，我投資沒問題。你說說公司發展吧。”
    於東誠意那麽足，投點無妨。
    至於唐文自己以後下場做發行，要等移動互聯網初期。
    “公司團隊十人，都是行業內的精英團隊……”
    唐文笑了：“以後麵對其他投資人，也要這麽說。”
    於東有點臉紅。
    知道自己的吹牛瞞不過唐文。
    他的公司，算上前台、鍾點工，也不到十個人。
    至於發行的電影。
    這幾年唯二拿的出手的成績，一個是王誌紋、江衫的《說出你的秘密》。
    票房破千萬。
    他掙了不到50萬的發行費。
    當然，這被他誇大到了120萬。
    還有一部《我的兄弟姐妹》，小成本港片，最後拿下近2000萬的票房。
    於東著重強調：“雖然掙得也不多，但我打開了和香江合作的大門！”
    唐文又笑了。
    那門是你打開的嘛？
    那是你背後關係打開的。
    這年頭香江電影在內地上映，沒有那麽容易。
    於東梗著脖子：“所以，我給公司估值1500萬，我覺得是很合理。”
    其實他不想現在拉投資。
    但他怕自己不來，回頭連牌照都拿不到。
    公司徹底沒前途。
    所以必須得來。
    來了，又不想吃虧。
    估值自然往高了報。
    唐文平靜道：“一千五也好，兩千萬也罷，不過和我隨手投個電視劇差不多。”
    於東心裏泛酸：是啊，民營牌照要是你看上了，估計也沒我的事兒了。
    “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說的盈利情況。我現在派人去你公司查賬，賬能對得上嗎？”
    “我……”於冬想狡辯兩句。
    唐文打斷：“你來得太急，賬本幾個小時做不出來的。”
    於東額頭上的汗珠更多了。
    “這樣吧，估值按1000萬算，我注資400萬。”
    於東急了：“唐總，我可沒想轉讓那麽多股份。”
    “你看你，又急。”唐文試探出他的底線，說道：“我隻要36%的股份，360萬用作公司發展。剩下的是今年的獎勵。隻要你能做出一定成績。40萬獎勵給你和你的團隊。”
    “啊、這？”於東張了張嘴：一出手就獎勵40萬！
    這就是唐總的實力嗎？
    至於公司估值1000萬，其實剛好卡在他的心理底線上。
    讓他難受，又不敢掀桌子。
    而36%的股份，卻超出了他設想的35%。
    但偏偏超出的不多，隻多了1%。
    於冬滿臉糾結。
    在唐文記憶中。
    伯納影業就在2002年，就要小小的崛起一下了。
    靠著港片《天脈傳奇》賺到了幾百萬，小範圍打響了口碑。
    公司的估值，一下就上去了。
    “把你的財務叫進來，準備簽約吧。”
    “這、好吧，唐總！”於東咬著後槽牙答應，心裏卻在滴血。
    但凡有信心的創業者，是不會在初期賣股份的。
    太不劃算！
    要是按照後世伯納百億市值來看。
    唐文400萬拿下36%的股份，哪怕以後被稀釋一些，也妥妥的賺翻了。
    投資回報率，估計超過500倍不止。
    以後說出去，能成為全世界投資人羨慕的對象。
    搞不好還能上大學的教科書，被寫成投資案例！
    當晚，大賺一筆的唐文。
    大擺宴席招待了於東的整個公司。
    錢到賬，看著團隊上下興奮的模樣。
    於東高興與心痛交織，端起酒杯找唐文拚酒。
    一瓶白酒下肚。
    唐文攔住他：“關於公司的發展，你有什麽想法？”
    “先拿到牌照，然後去香江那邊找好片子。”於冬實話實說。
    但這等於沒想法。
    “那我說幾點。
    公司要改個名字，叫伯納影業就不錯。”
    伯納影視是03年正式成立。
    現在的於冬，滿腦子想的是拿牌照，讓公司發展下去。
    根本沒想過換名字。
    伯納影業？
    於東眼睛一亮，咂摸了一會豎起大拇指：“伯納百川，唐總不愧大才子！名字取得真好。”
    哪裏，歸根結底，是你取得好。
    “第一炮要打響，你琢磨一下和片方的分成方式。選片方麵我可以幫你。”
    於冬心裏發熱：“太好了，您和我想法不謀而合。有了您的注資，我可以預付一部分片酬給片方！碰到好片子，不愁拿不下！”
    他前世就是這麽做的，唐文倒不懷疑。
    兩人聊了半個晚上。
    唐文用前世的伯納發展思路，徹底折服了這一世的於東！
    “怎麽樣，於總，還心疼我拿走的那點股份嗎？”
    於總看著唐文，滿是尊敬：
    東，漂泊半生，未遇明主，公若不棄，願拜為義……
    不對，這套台詞在八年前跟韓總說過了。
    唐總是他的學生。
    再說這套詞兒，輩分就亂了。
    他隻好壓抑心中衝動，端起分酒器：“唐總！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有了您的指點，我有信心讓公司市值超過十億！”
    在場的人，無不驚歎於總的豪氣！
    隻有唐文心中不喜：你最好是目光短淺，而不是陰陽我。
    本來市值百億的，我一指點，變十億啦？
    ……
    送走於冬一行，唐文問秘書夏天：“明天我什麽行程？”
    “《至尊紅顏》劇組年前約好了請您過去。女主演是賈靜紋、霍斯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