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喝了不少酒。
    又狠狠運動了好幾場。
    哪有那麽容易醒呢。
    餘飛虹全身緊繃，提心吊膽，咬著牙，仰著修長的脖子，度日~如年地忍耐了一陣子。
    好一會，裏麵沒有別的動靜。
    她才鬆了口氣。
    但唐文豈會放過她？
    壞笑著抱著她往裏走。
    “不、別，不行，隔壁，隔壁就好……”
    “唉，隔壁更危險，人醒了都不知道。”
    “這？啊——”
    餘飛虹打了個激靈，低頭咬在他肩頭。
    床上。
    深深睡去的霍斯燕，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夢見自己在一條木船上，安靜地躺著。
    木船搖晃劇烈搖晃，湖麵泛起白浪，“啪啪啪啪啪”急促拍打著船體。
    霍斯燕緊張起來，生怕自己被掀翻落水。
    不知過去多久，撲騰，像是又有人上了船。
    木船重重震了一下，徹底安靜下來。
    “呼”，餘飛虹香汗淋漓，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心髒劇烈跳動，仿佛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似的。
    過了良久，思維重新恢複。
    她想起不知道從哪看來的一句話：要是吃豬肉有這個滋味，天下的豬早就被殺絕了……
    “喝點水。”
    “你真好吃。”
    “什麽？還想吃？”
    “飽了飽了。”
    好外甥，咳咳，壞小子也不知道什麽材料做的，沒個累的時候。
    公驢成精似的，簡直要人命。
    餘飛虹貪戀地看了幾眼唐文漂亮的肌肉，接過杯子喝水，不敢撩撥他。
    “好了，睡吧？”
    “在這兒？”餘飛虹搖頭：“不行我要回家。”
    “那你自己回。”
    “你~”
    餘飛虹氣的不行，褲子還沒穿呢，你就不認賬了。
    唐文從衣櫃裏抱出一床新的被褥，簡單鋪好，躺在大床的中間位置。
    裏麵是小丫鬟。
    外側還有空位，他伸手拍了拍：“睡不睡？”
    餘飛虹累的走不動，但睡在這裏實在風險太大。
    “萬一她？”
    “沒有萬一，她吃的更多，更累。”
    僵持了一會，見唐文真的不想送自己，她也實不想折騰，隻好在這兒睡下：“我得定個鬧鍾。”
    “好啊，看你倆誰先被吵醒。”
    餘飛虹：“……那怎麽辦？”
    “放心，我醒得早，她不到下午醒不過來。”
    “真的假的？”
    “什麽意思？懷疑我，再來。”
    “不不不，我錯了”，餘姐姐連忙求饒，她疲憊到眼皮直打架。
    “唔”
    霍斯燕自沉睡中醒來。
    緩了好一會神，隻覺神清氣爽，通體舒泰。
    咦？
    床上怎麽多了床被褥？
    不過，她沒多想。
    主要是她隻顧快活，其實也不太記得發生了什麽。
    稍早前。
    唐文叫醒了睡得正香的餘飛虹。
    餘姐姐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走出門，進了電梯想起昨夜的種種荒唐，忍不住俏臉發燙，低聲道：
    “這次是意外，你、你別想有下次。”
    唐文不慣著她，幹脆地回答：“好的。”
    餘飛虹一愣，唐文這無所謂的態度，氣得她深吸口氣，毛衣鼓起來：你就不會堅持堅持，說說好話勸我兩句？
    兩人一言不發。
    唐文把車鑰匙交給走上前來的保鏢，坐進了餘飛虹的車裏。
    後者恍然：“你自己開車也有保鏢跟著，所以發現了我。你膽子也不大嘛！”
    插鑰匙，打著車，唐文嗬嗬一笑：“是啊，沒有晚上的你膽子大。”
    餘飛虹臉色漲得通紅，握起拳頭打他。
    “下次，要不要膽子更大一點啊。”
    唐文的話，好像惡魔的地獄，勾引的她小心髒通通直跳。
    但又不敢開口拒絕，怕下次真的不找自己。
    唐文暗笑：小姨啊小姨，就你這個x癖，我吃你一輩子。
    想我閱片、閱文無數。
    什麽東京首爾、歐美過癮都略知一二。
    有的是不容你拒絕的理由。
    來到北影小區，停好車。
    “中午和祖鋒、劉天馳老師約了吃飯，小姨你去不去？”唐文問道。
    聽見這稱呼，餘飛虹白他一眼：“我要回去睡覺，這兩天別來打擾我。”
    “真的？”唐文邪笑一聲：“董漩回來了，就住你隔壁。她可是我的女友……唔！”
    餘飛虹探過身子，用嘴堵住了他剩下的話，她不敢再聽下去了。
    過了一會，兩人下車。
    餘飛虹道：“記住了，這兩天不要來找我。”
    說完，酷酷地走了。
    不料聽到唐文在後麵喊道：“吃飽了就是有底氣啊。”
    這不要臉的。
    餘飛虹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沒摔倒，回頭要找他算賬。
    隻見唐文一溜煙地上了後麵的奔馳商務。
    車子掉頭開走了。
    中午，匯豐苑的包廂。
    “鋒哥，天馳老師。”
    “唐總。”
    祖鋒：“你倆別那麽客氣。”
    唐文點頭，送上大力主攻，衝著劉天馳喊道：“嫂子。”
    劉天馳：……
    “咳咳！”祖鋒正在喝水，被嗆的咳嗽了幾聲：“你這也太不客氣了。”
    大家都是熟人。
    今天也沒別的事兒，除了感謝他倆對演員的指導，另外想通過祖鋒，請崔欣琴教授來公司坐鎮。
    此時的祖鋒、劉天馳，隻能說演技不錯。
    是個合格的老師。
    但經驗並不豐富，不是後世打磨了二十年的演技高手。
    電視劇方麵，有他倆指導是夠用了。
    但電影，尤其想捧女演員拿獎的話，請經驗豐富的表演教授出馬更保險。
    祖鋒舉雙手歡迎：“可以啊，我去跟老師說。”
    “好，你約崔老師越好時間，我請她吃飯。”
    “沒問題。”
    散了場，祖鋒開著二手車，帶女朋友離開。
    劉天馳略顯擔心地問：“唐導要請老師過來坐鎮，是不是對我們不滿意啊？”
    祖鋒愣了一下，隨即笑笑：“我們目前是指導不了電影的，老師來了，我們也多個學習的機會。”
    “倒也是。”
    回到學校，祖鋒把事情一說，崔欣琴老師很感興趣。
    去藍星娛樂指導演技，多在晚上，或者周六日。
    並不占用她平時上課的時間。
    “這是不是說，唐導要拍電影了？”
    “應該是，普通的電視劇哪用勞您大駕。”
    “你呀，”崔欣琴伸手指指祖鋒：“好，我答應了，改天見個麵好好聊聊。”
    飛機急速劃過京城的天空。
    比飛機更急的，是高媛媛的心情。
    這幾天，度日如年。
    沒什麽特別的原因，單純的相思而已。
    她今天回來，兩人約好中午吃飯。
    十點，飛機落地。
    但她要回家一趟。
    時間應該來得及吧？
    帶著口罩、墨鏡，在保鏢的開路下急匆匆地上車。
    “閨女回來啦？”
    “媽！”
    “是不是瘦了，這趟很累嗎？”高母拉住女兒的手，仔細打量，
    “媽，我沒瘦，可能頭發長了，顯得臉小？”
    自從唐文說喜歡長發，她就沒剪過頭。
    母女倆聊了一會，高媛媛急著出門，起身把行李箱推到自己屋裏。
    女兒去南方拍廣告，給自己賺療養費。
    高母心裏是很感動的：“中午給你做紅燒肉、獅子頭……”
    高媛媛腳步一頓：“媽，我中午還有點事。”
    高母興奮的心情微微失落，但不願讓女兒為難：“那晚上再吃。”
    “呃，行啊。”高媛媛其實想說，晚上不一定回來吃呢。
    但剛回家，不好讓媽媽太失望。
    “去見小唐？”
    “嗯，他找我有事。”
    高母半點不信，小唐就是你的老板，凡事他說了算，用得著那麽急嗎？
    換過衣服，補了妝。
    高媛媛走出家門。
    “女大不中留啊”，高母歎了口氣。
    臨近中午，丈夫和兒子提前回來。
    “我妹呢，媽？不是說今天回來嗎？”
    “跑了。”
    “什麽跑了？”
    “去找小唐了唄。”
    高永和父親對視一眼：女大不中留啊。
    “猜猜我是誰？”俏皮的語氣，熟悉的聲音。
    坐在西餐廳二樓的唐文，被人從背後捂住眼睛。
    是誰？
    你的腳步聲，你的味道早就出賣你了，姑娘。
    90點體質帶來了靈敏五感，他輕易分辨出背後來人，必然是高媛媛。
    唐文飛快地說：“是小蘭嗎？毛利蘭！我想死你了。”
    高媛媛氣的牙癢癢：“不是。再猜。”
    “妃英裏，你一定是妃英裏吧！你和小蘭味道真像。”
    “最後一次機會！”高媛媛靠近他的耳朵，恨不得咬上去。
    察覺到危險，唐文笑道：“總不會是【長江以北，媛媛最美】的高媛媛吧？”
    “哼！”大美媛心花怒放：“就會逗我。”
    親他一口，大美媛來到對麵坐下，遞過去一隻精致的盒子。
    “給我的禮物？”唐文接過來，看清盒子上的標誌，嘴角瞅了瞅“卡地亞”。
    不會是LOVE手環吧。
    他保持著驚喜的表情，打開一看，是一隻42表徑的男士手表。
    “藍氣球，情侶表哦，喜歡嗎？”對麵高媛媛伸出白生生的手腕，亮出了手上的同款女表。
    唐文當然是大力誇獎。
    誇完他把盒子合上：“吃完飯你幫我帶上。”
    “好！”高媛媛美目中的情愫，幾乎要滿溢出來。
    吃過飯，沒有逛街。
    高媛媛最近正紅，兩人牽著手走在商場裏，容易被認出來。
    行程是唐文安排的：“你要帶我去哪兒？”
    “當然是賣掉了。”
    “我才不信你舍得？”
    大美媛自信地甩了甩頭發，離開自己的位置，擠進他懷裏。
    兩人在嘴唇又黏在一起。
    “到了，下車吧。”
    “這是哪？”
    “給你的房子。”
    “啊？真的！”高媛媛又親上來。
    車子停在某個高檔社區的門口。
    畢竟，端水嘛。
    其他女人有房子，大美媛當然也要有。
    “哇！都是嶄新的？連拖鞋都準備了？剛好適合我的腳！”
    高媛媛感覺自己幸福的要飛起來了。
    “老公~太愛你了”
    “滋滋”
    又親。
    唐文摸著被吸的有點腫的嘴唇：“我懷疑你假裝激動，趁機占我便宜。”
    “哼哼，我親你天經地義！”高媛媛揚起俏臉，沒錯，她就是想親。
    兩人在新家逛了一圈。
    她發現這裏除了沒有蔬菜肉類，就連泡麵、礦泉水都有。
    冰箱裏，也擺滿了零食。
    “你費心了！”大美媛滿眼感動。
    “你喜歡就好。”唐文微微一笑，捏捏她的俏臉。
    好兄弟孫超真細啊。
    下次還找他。
    布置這間新房的時候，秘書夏天跟自己在香江呢。
    所以，這事交給了孫超。
    高媛媛對這裏喜歡的不得了。
    她紅著臉拉住唐文倒在主臥的床上。
    唐文立刻警覺起來：“你想幹什麽？勾引我？”
    大美媛媚眼如絲：“這是我們的家，我們在這裏不好嘛？”
    “不行。說好了在你的閨房，就要在那兒。”唐文手按在她的大腿上，霸道地說。
    在我的房間。
    高媛媛想想就不自在。
    就算找父母、哥哥不在家的時候。
    可萬一他們提前回來。
    她想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麽。
    偏偏這壞人非要在自己從小長大的臥室，把自己……，還說什麽第一次要有儀式感。
    唐文昨晚吃的很飽，此時拒絕起來格外硬氣。
    他身邊不缺美女。
    小丫鬟、李曉冉隨叫隨到。
    範兵兵的戲要殺青了，等她一走，劇組裏的餘姐姐，自然會懂事起來。
    主動疏導導演的壓力。
    既然如此，大美媛這麽鮮美的果子，當然要放在更刺激的地方……
    咦？
    我為什麽會產生這麽變態的想法？
    是小姨影響了我？
    下次得狠狠鞭撻她。
    拿了鑰匙，參觀了新房。
    兩人來到高媛媛不遠處的辦公室。
    “好不容易休息，又要帶我回來上班啊？”
    “有驚喜給你。”
    “還有驚喜？！”
    辦公室沒什麽人，目前業務少，財務不用天天上班。
    助理、保鏢則一直跟著她。
    唐文走到辦公室錄音機旁邊，拿出隨身帶的磁帶，塞進去按下播放鍵。
    一回頭，高媛媛雙手握拳放在唇邊，眼裏正在冒星星：“你又寫了歌？！”
    “對了一半，待會罰你……”唐文湊到她耳邊，低聲道：“跪一次。”
    “不要，有本事你就吃了我。”高媛媛媚了他一眼。
    唐文看看辦公室的設施，笑道：“等你有了更多員工，等他們上班的時候，我倒是可以來……”
    “你住口！”高媛媛捂住他的嘴。
    這人，壞死了。
    決不能讓他得逞。
    還上著班。
    怎麽不上天呢？
    光是想想，大美媛就腿根子發軟。
    “不許說話了，我要聽歌。”
    前奏剛好放完。
    房間裏，被唐文清澈聲線填滿。
    “梔子花開 So beautiful so white
    這是個季節我們將離開
    難舍的你害羞的女孩
    ……”
    “你好溫柔啊”，高媛媛靠在唐文懷裏，閉眼聆聽。
    這首《梔子花開》，是著名主持人的代表作。
    唯一代表作。
    04年才會問世。
    此時抄了完全沒問題。
    至於何老師以後唱什麽？
    不是還有一首什麽菠蘿蜜嘛。
    唐文也是沒辦法，身邊姑娘太多，哥哥都要哄，好歌不太夠用。
    如果要抄二十年後的經典歌曲又太超前，而且，二十年後也沒什麽經典歌曲。
    總之，無法放過這首《梔子花開》。
    至於何老師，請他專心主持吧。
    除了央媽，國內能和他比肩的主持人，屈指可數。
    “像晶瑩的浪花盛開在我的心海
    梔子花開呀開梔子花開呀開
    是淡淡的青春純純的愛~”
    一曲放完。
    高媛媛心化了，身子更是柔弱無骨。
    從這首歌裏，她聽到了愛。
    自己和唐文安靜、溫馨又綿綿不絕的愛。
    “是為我寫的嗎？”她癡癡地問。
    “你聽出來了？”唐文驚訝，這首歌是想拿給她唱的。
    這姑娘居然猜到了。
    他之所以錄一遍，是怕她不會看譜，找不準調。
    高媛媛用力點頭：“聽出來啦！唱的是我們的愛，美好而雋永。”
    唐文：“……”
    唐文反應很快，立刻溫柔地看著她，順著她的話說道：
    “這首歌其實不太符合我的風格。但不知道為什麽，想到你，聲音就特別溫柔……”
    “嗚嗚嗚”，大美媛感動地要哭了：遇上你，我真是三生有幸。
    四目相對，她清晰地感受到，唐文的愛正包裹著自己。
    “這首歌最終的演唱者不是我，而是”
    他眼神充滿了暗示。
    高媛媛秒懂：“我？讓我唱？”
    美眸亮起來。
    唐文輕輕點頭，用懷念的語氣說：“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
    “當然記得，飛機上，你寫了藍蓮花，我看完一路沒睡。”
    “從那時候我就覺得，你應該有一首自己的代表作。”
    大美媛再也忍不住，一頭撲進他懷裏，眼眶泛紅。
    “你還滿意嗎？”
    “嗯、嗯”
    “那就好。”
    《寧夏》我就不用拿出來了。
    好歌得省著用啊。
    哢嗒。
    錄音機裏的磁帶播放到盡頭。
    機器自動彈起。
    高媛媛沒有抬頭，就這麽抱著他。
    唐文：“在想什麽？”
    大美媛紅著臉不肯說。
    說什麽呢？
    總不能說，在想怎麽把爸爸媽媽，還有哥哥騙出家門一段時間。
    好讓你這個大壞蛋趁虛而入，吃了我吧……
    膩歪了一個下午。
    晚上，兩人到高媛媛家吃飯。
    唐文買東西耽誤了點時間，飯菜已經做好了。
    唐母卻很欣慰，避開父子倆說道：“小唐真懂事，按照你這丫頭的想法，是不是晚上也不回來了？”
    “哪有。”高媛媛抱住母親的胳膊撒嬌。
    其實她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從高家離開，唐文又約了董漩吃夜宵。
    兩人你儂我儂一起回了家。
    吃飽的唐文沒有急色，漩妹子心裏更加感動……
    一天後。
    他提前眾多演員一步，出發甘省，來到夏河流域附近。
    這裏有藏傳佛教的某派別的六大佛寺之一，拉卜楞寺。
    金燦燦的陽光下，色彩濃烈的寺廟，更顯輝煌。
    在當地政府人員的陪同下，唐文在山上山下、寺內寺外轉了一圈。
    最後拍板，在這裏取景。
    這裏是小縣，人口不足十萬、海拔高、比較窮。
    交通還不太便利。
    拿得出手的東西不多。
    如果劇組能來，他們就可以對外宣傳這裏是取景地了。
    總能增長點旅遊收入不是嗎？
    消息傳回縣裏，當晚兩位領導親自出麵，好好招待了唐文一頓。
    再然後，
    沒兩天，全縣就傳遍了。
    劉徳華要來拍戲。
    剛知道的時候，唐文不覺得這算什麽泄露消息。
    但第二天，劇組駐紮的河流兩邊的林子裏，山坡上，出現了幾百號人。
    饒是他見過不少大世麵，也難免詫異：“什麽情況？”
    當地的向導和工作人員跑過來。
    “唐導，是附近村子裏的人，來看劉徳華的。”
    “啊？”
    在京城，劇組就經常被劉天王的粉絲強勢圍觀。
    到了這麽偏僻的大西南，大家也知道他？
    隻能說，不愧是已經紅了二十年的男人。
    等到演員們來到劇組，正式開拍。
    粉絲來得更多了。
    足有上千號人。
    唐文怕出事，特地向當地申請了加強安保措施。
    次日，縣裏領導開著破舊的吉普車來了。
    來找劉徳華合影。
    還有張國利、餘飛虹。
    至於女二號範兵兵，漂亮是漂亮，但不認識。
    範姑娘心裏失落，摟著唐文的腰，看著和自己沒啥關係的熱鬧場麵：“我以後能有劉天王的影響力嗎？”
    “想得美。”
    範兵兵：“……你就不能哄哄我。”
    “在影響力方麵能壓劉徳華一頭的，可能隻有城龍，李蓮傑都未必。”
    範兵兵想反駁，但想了半天，沒想出人名。
    她泄了氣：“女演員裏一個也沒有。”
    “歌手更吸引粉絲。”
    “我一定好好唱歌。”
    呃，你唱歌的天賦其實也就那樣。
    當地工作人員，派了一隊人來，加強安保。
    唐文也不含糊，每個人每天給100補助。
    在當地絕對是高工資。
    電影順利拍攝。
    王保強、劉徳華紛紛留下經典台詞。
    王：“喂，恁誰是賊啊？站出來讓俺老鄉看看！”
    劉：“得給他上一課，這小孩，目中無賊，氣死我了！”
    等拍完餘飛虹大著肚子拜佛的戲。
    電影正式殺青。
    劇組上下一片歡呼。
    “今晚少量供應白酒，但不許喝醉，殺青宴，回京城辦！”
    大家歡呼得更熱烈了。
    回到京城。
    唐文接到了香江的電話。
    金像獎請他出席。
    時間就在四月，沒幾天了。
    他盤算了一下日期，答應下來。
    等去完香江，剛好從那邊飛北美。
    前些天，《加勒比海盜》第一次談判，雙方聽完對方的條件。
    拍著桌子f**k來f**k去，充分交換了意見。
    導致談判停了個把月，現在要第二次談了。
    迪士尼總裁助理親自參與，唐文也要露麵。
    事兒還沒完。
    他又接到陳郝的電話，這姑娘想請他吃飯。
    唐文一口答應，掛了電話，得意又惆悵：兩京一十三省的，啊不，兩校美女都找我，忙不過來，根本忙不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