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失了智:“你們明明在談情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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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回來啦?”
“嗯~”唐文用一個字,展現了深厚的台詞功力,表達了濃濃的疲憊。
範小胖坐直身子,關切道:“你聽起來好累啊。”
她的電腦上,正放著蘇菲親唐文的照片。
“沒關係,有收獲的。”
範小胖:什麽樣的付出,讓你這麽累?
收獲又是什麽?
唐文用疲憊而輕快的語氣說道:“放心吧,陳凱哥影響不了我們的電影。”
“啊?”
範小胖腦補了許多:“謝謝你!”
“說什麽傻話。”唐文笑笑:“我們的電影,大概率可以提前入局明年的戛納了,主競賽單元。”
“真的?太好了……”
結束通話。
範小胖心緒起伏。
看著電腦屏上他帥氣的臉,蘇菲瑪索似乎在放光的眼睛。
她忽然意識到,如同女人的美貌是種優勢一樣。
唐文的顏值,也是一種武器。
蘇菲瑪索作為法國女神,紅了二十年了。
肯定對戛納有影響力。
所以,唐文為了給電影爭取機會,也為了給自己爭取機會。
去公關了蘇菲瑪索?
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範兵兵是吃過苦的,知道“要想人前顯貴,就得人後受罪”。
但是,感覺自己好像是小廢物啊。
帥哥老公,助我在娛樂圈輝煌?
她咬了咬牙,拿起手機發了條短信:【哥哥!我以後一定會超越蘇菲·瑪索的!】
唐文:
她說的,肯定不是時長吧?
唐文回:【你一定可以的!我會陪你走到最後!】
範兵兵看了好幾遍,收起手機,對助理喊道:“健身,我要健身,什麽舞蹈、聲樂課,都給我安排起來!”
“呃,姐你的商演挺滿的。”
“那就請老師跟著我。”範小胖要努力了。
而沒有那麽大野心的董漩,隻感覺到心累。
回到家,看著空蕩蕩的房間。
莫大的委屈襲上心頭。
眼淚嘩嘩地流下來……
一個個女明星跳出來,沒完沒了的網絡撕逼。
積壓的委屈太多了。
唐文接到湯維的電話。
“蘇菲瑪索的口感怎麽樣?”
唐文語氣虛弱:“你該問問她,我的口感怎麽樣。”
湯維柳眉倒豎:好家夥,你裝都不裝了?
不對,他狀態不對。
不同於其他女人,見識到的,全是高體質版的唐文。
她早先跟著唐文跑商演的時候,見過唐文累到倒頭就睡的樣子。
幾句話,引起湯維的回憶和心疼。
唐文趁機賣慘,要她過一段時間,放下電影的事兒,抽空來陪自己。
湯維滿口答應。
接著,不等他打給董漩。
賈靜文的電話來了。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什麽?”疲憊的聲線。
唐文今天要把套路進行到底。
“呃,那外國女人那麽厲害,把你都榨幹了。”賈靜文非常驚訝。
要知道,她和霍斯燕,嗯,還有老師餘飛虹。
綁在一起都不是對手。
“我是工作累的!咳咳。”唐文的偽裝險些破功。
“哦,應該還有聖衣的功勞吧。對了,婧初一直等著呢。要不等你養好身體,我再讓她過去吧……”
這天沒法聊了。
不過,唐文也不是非得讓賈靜文感動。
“我隻是兩天沒睡覺而已,歇兩天就緩過來了。”
“那今晚?”
俗話說三十如狼。
賈貴妃眼看快三十了,早就愛上了唐文上的感覺。
但唐文沒讓她來,他真的要過一遍《孔雀》電影。
這片子剪的時候趕時間。
再說,估計董漩現在正難受呢。
有空得哄哄漩妹子。
但一連兩三個電話打過去,董漩也沒接。
打給她身邊的女保鏢,知道她回家了。
心情很低落,估計要哭一場。
於是,唐文回到公司,過了一遍電影成片。
深夜又回到北電那邊的房子。
進門的動靜,驚醒了沙發上的董漩。
她哭累了,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啪!
燈打開。
兩人四目相對。
唐文頭發亂糟糟的,手裏提著幾個食盒,身上一股煙味。
雖然頹廢的樣子同樣很帥。
但眼睛裏透出濃濃的疲憊,是怎麽也掩飾不住的。
董漩本來已經打算至少一個月不理他了,但見他這副模樣出現在自己麵前,突然人和心都慌了。
她從未見過,好像非常脆弱的唐文。
也顧不上什麽蘇菲瑪索了。
她光著腳踩在地板上,扶著唐文坐下,擔憂地問:
“怎麽了?遇到什麽事兒了?”
“沒事。”
唐文抱住她的腰,把頭埋在胸前,深深呼吸。
“餓不餓,陪我吃點東西。”唐文語氣輕柔,與平時大不一樣。
“好,你別動,我去拿碗筷。”
董漩滿眼心疼。
她忙著,唐文絮絮叨叨說自己熬夜忙了幾天,沒什麽大事兒。
“是不是有人給你施壓了?”
“什麽?沒有。”
“真的沒有,陳凱哥的文章我都看了。”
“嗨,我這不是從法國請來真神了嗎,不用在乎他了。”
“那就好。”董漩鬆了口氣,忽然領悟到,唐文也不容易。
娛樂圈為什麽那麽多人羨慕自己?
不就是因為有他遮風擋雨嗎?
之前從沒聽說過,他在法國那邊有人脈。
難道是蘇菲瑪索……
她擺好飯菜,回頭看唐文。
見他明明累得有氣無力,眉宇間的少年氣與魅力卻絲毫不減。
甚至,別有一番氣質。
董漩眨眨眼:怎麽出去一趟,更帥了?
圈內男演員,還真沒有能比的。
怪不得蘇菲瑪索,也動心了!
似乎理解了唐文的“苦衷”。
晚上,熄了燈,她貼心地說:“要是實在不好做,就不要什麽獎項了,咱們在國內已經是第一,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好。”唐文把頭埋在了她脖頸間。
董漩母性情懷大起,盡管她有點想,但沒有要求。
隻是靜靜地把人摟在懷裏。
為了不露餡,唐文隻好睡了素的。
畢竟情緒都烘托到這兒了。
結果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忽然精神起來,把人折騰個半死。
董漩再傻也能感覺到不對勁。
次日一早。
唐文從家裏離開,路上買了點地道的小吃,來到半島酒店,敲響了蘇菲·瑪索的房門。
門一開,他就被勾住了脖子,拉進房間。
溫熱的唇,熾熱的吻。
但上午有活動。
兩人不能真的幹些什麽。
各部門都在,唐文不可能這麽荒唐。
上午參觀故宮。
故宮的恢宏,足以震撼任何來賓。
裏奧是會說話的:“比我們的凡爾賽宮還要壯觀。”
他帶來的人,紛紛出聲配合。
和唐文手牽手的蘇菲瑪索,同樣開口稱讚:“凡爾賽宮隻有幾百間廳室,但是這裏有上萬間房屋,真是了不起的。”
各路領導聽到他們的讚揚,心情頗佳。
這次的外賓很懂得人情世故嘛!
吃午飯的時候,外事部門低聲交談:
“這些法國藝術家,和之前接觸過得不太一樣。”
“對,完全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有人低聲笑道:“女神都被咱們華夏男人泡走了,拿什麽高高在上?”
幾人聞言看向唐文的方向。
隻見唐文正在手把手地教蘇菲瑪索用筷子。
教了一會兒,蘇菲勉強學會的第一次嚐試,就是給唐文夾了個蝦球。
眾人看得眼角直抽抽。
“我輩楷模啊!”有人由衷感慨。
大家齊齊點頭:“是啊,是啊。”
下午,座談會召開前。
唐文特意去了找了一趟裏奧。
聊了半個小時,告訴他下午來的人裏,有個自己非常不喜歡的家夥。
不想讓他看自己的電影……
“明白了,我的朋友!我會配合好的。”裏奧一臉嚴肅。
戛納金棕櫚獲得者又怎麽樣?
自己跟他又不熟。
還影響戛納,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跟他聊完,出門又跟蘇菲瑪索說了一聲。
然後被她拉住,吃了半個小時嘴子。
唐文已經後悔裝什麽“純情少男”了。
但轉念一想,不裝,恐怕進展不了這麽快。
自己要是表現出情場老手的樣子,人家肯定會警惕。
蘇菲是浪漫。
不是浪~
他隻能安慰自己:真正的獵人,都是以獵物的身份出現的。
不能著急,別把獵人嚇走了。
下午兩點半。
會議室陸陸續續來人。
陳凱哥也到了,他眼裏滿是紅血絲。
昨天接到邀請,在家連夜準備發言稿。
發言稿好寫。
但,詩不好寫。
他本想親自做一首。
奈何琢磨到半夜,實在沒憋出來。
最後,隻能倉促選了一首古詩。
“諸位,咱們人到齊了,法國藝術家代表團五分鍾到。”
有人提醒一句。
大家紛紛整理著裝。
陳凱哥環視一周,發現沒有唐文,頓時樂了,忍不住評價道:“中影辦事兒還是有數的嘛!某些太年輕的導演,就沒請。”
他身邊是張一謀導演。
老張看了看他,連笑都沒笑。
他來前打聽過,知道唐文也在。
見無人附和,陳凱哥討了個沒趣。
五分鍾眨眼過去。
裏奧、蘇菲瑪索,帶頭走進會議廳。
蘇菲吸引了99%的目光。
陳凱哥的目光,同樣追逐著對方:她依舊這麽漂亮。
若是我能出生在歐洲。
定能以才華吸引她,與之相伴終……
嗯?
她和別人牽著手?
是唐文!
陳凱哥又驚又怒,臉上火辣辣地。
剛才說過的話,仿佛化作一個巴掌抽了回來。
好在無人在意。
但這一點,又更讓他難受。
如潮的掌聲中。
大家分別落座。
更讓陳凱哥難以接受的是,唐文坐上了法國人那邊的第三個座位。
地位僅次於裏奧和蘇菲瑪索。
而他堂堂陳大導,坐在第三排,中不溜的位置。
他深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平靜下來,默念自己的發言稿。
準備待會來個一鳴驚人。
等待的時間是難熬的。
尤其是台上自己討厭的人,正和自己欣賞的女神坐在一起,不時地相視而笑。
好不容易等到他發言。
陳大導站起身,係上西裝的扣子,更改了自己的演講節奏,開口就是一首詩:
“……裏奧先生,與蘇菲·瑪索小姐的發言,我聽了深以為然……
有一首詩要獻給二位: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
他解釋了一遍詩句的意思,信心滿滿地問:
“不知道兩位願不願意,交下鄙人這個新朋友?”
這種場合下,誰不得給個麵子?
隻要回應,回頭不就能說他陳大導和蘇菲一見如故了?
他也看了唐文和蘇菲的照片,但就是要存心惡心唐文。
翻譯翻完。
好幾秒過去,兩人沒接茬。
陳大導的自信漸漸消失。
翻譯連忙再翻一遍。
兩人還是沒接話,甚至連笑臉也沒有。
翻譯一度懷疑起自己15年的法語功力,以為自己出了問題。
連忙給替補打眼色,替補又翻了一遍。
裏奧終於開口,冷淡但禮貌地說道:“感謝你的發言。”
陳大導都蒙了:不是,我剛開始啊,沒說完呢!
你這老頭,耳朵裏塞驢毛了?
你這,讓我怎麽繼續?
他連忙看向蘇菲。
後者低頭喝茶,似乎這事兒根本和自己沒關係一樣。
氣氛尷尬極了。
場麵僵在這裏。
陳凱哥臉上一陣紅一著白,拿著演講稿的手都在發抖。
多少年了?
自1994,不對,自1984年處女作獲得國際大獎——銀豹獎之後。
不論什麽場合,他從沒被人這麽無視過。
好在這種情況是有預案的。
有人提醒陳大導,趕緊繼續講。
陳凱哥隻能咬著牙繼續。
然後,台上的兩位主賓,與剛才的表現,截然不同。
剛剛不論誰站起來演講,他們都行注目禮,不斷點頭,示意尊重與認可。
現在倒好,裏奧眉頭緊鎖,目光審視。
仿佛在說:這個人在講什麽?
蘇菲瑪索更是直接無視了他,和身邊的唐文不斷聊天。
你們、你們怎麽敢這麽對我?
我可是唯一金棕櫚獲得者。
陳大導心態爆炸,稿子都念得磕磕絆絆、丟三落四……大失水準。
最後連自己怎麽坐下的都忘了。
講成這個樣子,連主持人都不好意思給他要掌聲。
連忙組織語言劃過去了。
這更讓陳大導憤怒。
隻覺得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
所有人都在針對自己!
他瞪著眼盯著唐文:隻等這小癟三發言,自己就立刻起身質疑他!
讓他也下不來台,嚐嚐自己剛才的滋味。
看著他鬥雞一樣盯著台上,張一謀頗感無語。
時間漸漸過去。
陳大導瞪得眼珠子都疼了。
眼看交流會要結束,也沒等到唐文發言。
這讓他如何甘心?
在最後的提問環節,他實在忍不住,哪怕主持人沒點他的名字,他也立刻站起來,炮轟唐文:
“請問,坐在法方第三席位的這位藝術家,你全程沒有發言。
卻和蘇菲小姐竊竊私語,你若是有什麽高見,不妨現在對大家說一說!”
唐文驚訝地挑眉:你怕不是失了智。
眼神一掃對麵,果然,幾位領導臉都黑了。
唐文剛想起身反擊。
旁邊蘇菲聽完了翻譯,按住他的手,自己站起來:
“這位先生,是我全程拉著唐文導演再聊合作的事兒。由於事情沒定,而時間又緊張,所以才在會上聊了幾句。請問有什麽問題?”
見蘇菲這麽維護唐文,陳大導更加嫉妒:“假的,不可能,肯定沒有項目,絕對是編的!你們明明在卿卿我我,談情說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