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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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手扉間並不是突發好心或者同情心泛濫。
    作為千手族長的孩子,小小年紀的他已經做任務有一年了,有了一定的處理任務的經驗。
    他完成了上一個任務,正好路過朝日城回千手族地,無意間看到了一個老婆婆拿著三色丸子誘惑一個小男孩。
    千手扉間認出了那個老婆婆。
    他曾接過一個尋找丟失孩子的小任務。
    當時他搜到相關資料後,由於對方是盤踞在朝日城、背後有人的幫派,他一個六歲男孩無法找回委托人的孩子——委托也沒讓他找人,隻是讓他查信息——於是千手扉間選擇將信息上報。
    在千手扉間看來,他做不到的事,安全可以讓族人找委托人追加任務金,然後派遣高手去清理那個小幫派。
    但將信息上報後的千手扉間沒打聽到族中哪位前輩接了後續的任務,而這個小幫派依舊盤踞在朝日城,做著各種黑市勾當,甚至後來他還發現有族中眼熟的族人和對方做情報交易。
    千手扉間滿心不解,回家向父親道出心中疑惑。
    千手佛間教導二兒子,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千手家族雖然是數一數二的大忍族,在別人的地盤也要遵守規矩。
    再說了,又沒人下委托清理小幫派,千手憑什麽動手?誰知道小幫派背後站著哪家公卿?萬一惹到不該惹的人呢?
    千手是很強,可又不是沒有同樣強大的忍族,比如隔壁死對頭宇智波。
    亂世如煉獄,所有人都隻是努力活著而已。
    他千手扉間還沒資格去想別的,先保證自己在戰場上活下來再說吧。
    那是千手扉間第一次對亂世有了模糊的概念。
    慈悲和憐憫是不應該有的東西,隻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和死亡。
    若是按照往常,他隻會當看不見這種事,默默低頭趕路。
    可前段時間,弟弟板間死了。
    他的弟弟,小小的、乖巧的弟弟,剛到達可以出任務的年紀,卻一個人獨自麵對五六個敵人,被亂刀砍死了。
    大哥千手柱間消沉了好幾天,千手扉間也難過得吃不下飯。
    他們也不好在父親麵前再度展現出難過和憤怒,生怕父親再來一次【我兒子是以忍者身份死的,死得光榮死得偉大】,那樣父親會再度和大哥起爭執的。
    於是扉間接了個任務,跑出了有些窒息沉默的家。
    完成任務後,扉間從朝日城回千手族地,看到了那個小小的、黑色頭發黑色眼睛的男孩。
    他大概和已經死亡的板間同歲。
    男孩坐在和果子店門口的長條凳子上,他身側放了一杯茶,手裏捧著一個碟子,碟子裏放著一塊梅子羊羹。
    男孩小口小口地吃著,看上去有些神思不屬(泉奈在想任務),卻有種悠然自得的感覺,他一直笑著,眉梢眼角都透著高興(任務很簡單)。
    快樂和高興的情緒是會傳染的,扉間無意識地掃過這一幕,本來沉重的心情也變得稍微輕鬆了點。
    結果下一秒,眼熟的人販子老婆婆湊過去了。
    千手扉間忍了忍,眼瞅著男孩真的伸手想接三色丸子,他這才快速跑過去,將男孩拉跑了。
    黑發男孩瞪圓了眼睛看他,似乎很驚訝,千手扉間也知道自己的行為過於突兀了,隻能將老婆婆的身份點出來。
    好在男孩好像明白過來,終於有了點警惕心,千手扉間這才放下心。
    他將男孩送到大路上,轉身離開了。
    這幾天出任務,不知道大哥是否又和父親起了爭執。
    千手扉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想好了緩和父兄關係一二三方法後,這才快速回家了。
    “扉間?!”
    扉間剛回家,就看到大哥正盤腿坐在廊下看卷軸,注意到弟弟完成任務回家,千手柱間立刻丟開卷軸,三步並做兩步衝上前。
    “回來了?”
    有著西瓜頭發型的少年柱間上下打量弟弟,確定弟弟沒受傷,隻是眉宇間有些倦色後,這才道:“任務完成得如何?”
    扉間:“還好,沒出意外,委托人評價不錯。”他放下背後背著的行囊,掃了一眼廊下的卷軸,“大哥在看什麽?”
    千手柱間:“查克拉修行方麵的卷軸。”
    扉間仔細看了一眼大哥的狀態,心下稍安,好像大哥已經從弟弟板間死亡的事上走出來了,太好了。
    這麽想著,扉間又有些唾棄,自己的心態調整太差了。
    “咦?怎麽想看基礎修行卷軸了?大哥不是開始進行查克拉性質變化修行了嗎?”
    “唔,最近對忍術的精細操控有了點新思路。”
    千手柱間笑眯眯地回答,“快秋天了。”
    秋天過後就是冬天,初冬第一場雪之前,各國各城大概率會委托忍族進行廝殺,千手柱間的心情也如秋天般肅殺。
    板間死了,他隻剩下扉間一個弟弟了。
    千手柱間不希望弟弟參與今年冬天的戰爭,或者說,弟弟上戰場的時間越晚越好。
    既然如此,作為族長家的長子,他必須展現出強大的天賦和實力,做出一份漂亮的成績,才能堵住族人的嘴。
    扉間好奇地問:“什麽新思路?”
    千手柱間摸了摸下巴:“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改善水遁輸出威力。”
    低階水遁的攻擊力有限,不如同階火遁殺傷力強。
    宇智波能將火遁玩出花來,柱間最近和南賀川小河邊的摯友那學到了不少遁術釋放技巧,也許可以將土遁和水遁攪合攪合?
    千手柱間拿不定主意,決定明天再和小夥伴聊一聊。
    但很可惜,第二天,南賀川的小河邊,小夥伴並未出現,千手柱間等了一天都沒見到人,最終失望地離開了。
    另一邊,泉奈利索地完成了朝日城的任務,將竊取的情報交給了委托人,委托人給出了極高評價,表示不愧是優秀的宇智波一族。
    泉奈笑著接了這句稱讚,打道回府。
    任務花費了兩天,泉奈回家的時候正好是第二天下午,還未抵達宇智波一族的居住地,他就看到天上飛過一隻忍鷹。
    泉奈停下腳步,嘴角翹了起來。
    一分鍾後,他大哥宇智波斑的身影出現在林梢。
    “泉奈!”
    宇智波斑足尖輕點枝葉,迅速落在弟弟麵前,他有些慌亂地摸了摸弟弟的臉頰,飛速檢查弟弟的四肢和身體。
    “你沒事吧?”
    在宇智波斑心裏,弟弟可比任務重要多了。
    泉奈心裏暖洋洋的。
    他驕傲地挺起胸膛,“我沒事,任務也完成得很好!”
    宇智波斑鬆了口氣,開心笑起來。
    “不愧是我弟弟,泉奈真棒。”
    宇智波斑握著弟弟手,美滋滋地說:“我們回去吧。”
    泉奈也美滋滋的:“好啊。”
    宇智波兄弟一邊貼貼一邊回家,見到宇智波田島,說了任務經曆,泉奈又得到了父親的【做的不錯】的評價。
    泉奈小聲說了朝日城遇到千手扉間的事。
    他匯報的重點不是千手扉間,而是盤踞在朝日城裏的幫派。
    “我記下了那個婆婆的麵相,可以歸攏到族裏的情報儲存裏。”
    宇智波田島詫異地挑了挑眉,在泉奈身上貼了一個心思細膩、心中時刻有家族的標簽。
    他緩緩點頭:“做得好。”
    宇智波斑的重點在於:“你沒事吧?甩開那些人了嗎?”
    “沒事,一個白頭發的男孩拉著我跑開了,那個老婆婆可能以為我的注意力在玩伴身上。”
    男孩低頭,似乎有些不安,“斑哥,抱歉,那個,我報了你的名字。”
    宇智波斑不以為忤,反而道:“做得好,若是那小幫派不長眼,還想找你的麻煩,就會查到我這裏,我正好幹掉他們!”
    泉奈一臉安心的表情。
    “嗯!我相信大哥!”
    他眼角餘光瞥父親宇智波田島。
    宇智波田島似乎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果然,可能在父親看來,這隻是個小插曲。
    泉奈笑得眉眼彎彎,怎麽辦,稍微有點期待南賀川會麵了,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