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玩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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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晃眼過去了半個月。
    自從段天陽被殺,秦府幾乎被滅門,盛京城幾乎再無人敢找武安侯府麻煩。
    然而,楚塵的日子並不清靜。
    上午,薑清夢督促他練武。
    下午,除了偶爾去一趟將軍樓,幾乎全身心投入造槍大業。
    可惜,局限於時代的技術,零件精密度太低,遲遲沒有弄出來。
    倒是黑火藥,楚塵搞了一些,不過威力有些感人。
    而到了晚上,楚塵就更難受了。
    薑清夢自從學會了昏迷助睡法,動不動就幫他物理入眠。
    楚塵堂堂男兒,哪能受此羞辱。
    若不是血樓的暗殺令還在,他早就搬回自己住處了。
    他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把薑清夢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
    而距離這個目標,估計已經不遠了。
    就在前天,楚塵發現自己體內的真氣又壯大了許多,而且蔓延向了四肢百骸,就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
    他翻閱書籍才得知,這是突破四品武道的征兆。
    楚塵暗自腹誹。
    那糟老頭子壞得很,居然騙小爺。
    不過也難怪那糟老頭子想收小爺為徒,小爺不僅長得這麽帥,就連睡覺都能成為武道高手。
    這樣的資質,誰不垂涎三尺。
    還什麽爆體而亡,呸!
    這一日,楚塵剛剛完成薑清夢安排的修煉任務,累的躺在太師椅上,完全不想動彈。
    當然,這都是楚塵裝出來的。
    那些劍法,槍法,刀法,他看一遍就幾乎爛熟於心。
    每天都練,實在太無聊了。
    為了裝出自己一副不會武功的樣子,他感覺比練武都累。
    不遠處,薑羽和二柱對練。
    即便楚塵都能看出,薑羽已經完全不是二柱的對手。
    楚塵又不得不承認,那黑衣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小姐,姑爺,不好了。”
    這時,小蝶無比焦急的從院外跑來,胸前一顫一顫,楚塵感覺自己的視線都在跳動。
    薑清夢擦掉額頭的汗水,道:“小蝶,什麽事這麽慌張?”
    小蝶雙眼通紅,泣聲道:“侯爺被人帶去城主府了。”
    “師姐,你保護夫君。”
    薑清夢臉色急切,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院落。
    望著薑清夢遠去的身影,洛青鸞道:“你確定,此事沒侯爺說的那麽簡單?”
    楚塵搖搖頭:“不知道,但多做一點總是沒錯的,畢竟,我們真的沒有證據證明嶽父是清白的。”
    洛青鸞依舊有些不信,道:“如果栽贓陷害就能扳倒一個侯爵,那削藩的事情未免也太容易了。”
    “雖然我不知道嶽父哪來的底氣,但按照大燕律法,嶽父確實難逃一死。”
    楚塵凝聲道,“對了薑羽,通知他們,可以動手了,之後你再帶東西去城主府。”
    他內心又補充了一句:秦玉儒活的夠長了,也差不多該死了。
    隨即楚塵帶著洛青鸞和二柱快速追上薑清夢。
    一行人來到城主府,並無人阻攔。
    大廳中。
    首座上坐著一個錦袍男子,大概四五十歲,國字臉,麵如刀削,棱角分明,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角色。
    武安侯坐在其左邊,神色平靜。
    秦玉儒坐在其右邊,相比半月之前,整個人宛若蒼老了無數,可眸子卻是異常銳利。
    “武安侯。”
    錦袍男子微微拱手,道:“聖上派本官來徹查段天陽之死,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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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安侯淡淡一笑:“江郡守公正嚴明,誰人不知。”
    郡守?
    楚塵暗暗驚訝。
    燕王朝總共也隻有七郡,而盛京城所在的盛京縣隸屬奉天郡,郡守乃一郡軍政最高長官。
    據他所知,奉天郡的郡守名為江鴻。
    關鍵是,江鴻可是支持削藩的。
    大燕皇帝讓他來此,其中的意思太耐人尋味了,肯定不僅僅隻是走個過場這麽簡單。
    江鴻頷首,眼神瞬間變得鋒銳起來:“秦國丈,半月前,段天陽被人暗殺於書房,具體經過如何,還請如實說來。”
    秦玉儒猛地抬頭,拱手道:“郡守大人,半月前,段城主邀請武安侯前來城主府商議要事。
    經城主府守衛證實,武安侯被段城主請入書房後,兩人發生了一些爭吵。
    守衛們不敢靠近,但沒過多久,書房中傳來段城主的慘叫。
    守衛們連忙破門而入,發現段城主胸口被一刀貫穿,已經倒在血泊中。
    當時,書房中隻有武安侯一人。”
    江鴻點頭,轉頭看向武安侯:“武安侯,秦玉儒所言是否屬實?”
    武安侯淡淡道:“簡直就是胡編亂造,進入城主府後,本侯和十個護衛等了大概一盞茶時間,之後就被城主府護衛帶入書房。
    本侯進去的時候,段天陽已經死了,這是明顯的栽贓陷害。”
    江鴻微微皺眉:“既然你們雙方各執一詞,傳證人。”
    話音剛落,一個守衛走入大廳,跪伏在地。
    江鴻道:“你是何人?”
    守衛拜道:“郡守大人,小的是城主府當夜執勤守衛之一。”
    江鴻道:“當夜,你見到了什麽。”
    守衛毫不猶豫道:“小的當夜見到城主大人接見了武安侯大人……”
    守衛細細道來,除了幾個無關緊要的用詞不同,幾乎與秦玉儒說的一模一樣。
    緊接著,江鴻又找來兩個城主府守衛,兩人的證詞依舊沒有任何出入。
    武安侯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事情顯然已經超乎了他的意料。
    江鴻已經抵達盛京城三日,直到今日才審理此案。
    他本以為燕王讓其來此,隻是走個過場而已。
    可現在,明顯是準備對付他。
    楚塵想到武安侯當日跟他打賭時無比自信的樣子,他就有些想笑。
    他暗暗搖頭,低聲道:“嶽父大人估計玩脫了。”
    薑清夢神色急切:“現在怎麽辦?”
    楚塵沒有回答。
    江鴻直視武安侯,故作為難道:“武安侯,證據對你十分不利啊,你可有證據證明你的清白?”
    武安侯神色微凝。
    他確實玩脫了,燕王顯然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是真的想整死他。
    甚至,他懷疑,秦玉儒早就得到了燕王的默許,才弄死了段天陽。
    武安侯沉吟片刻,道:“本侯也有證人。”
    說罷,身後的薑霖和薑鋒上前。
    兩人剛準備開口,就被秦玉儒打斷:“武安侯,他們都是你的貼身護衛,是你最為親近的人之一,證詞是無效的。”
    秦玉儒心中冷笑不已。
    武安侯,你侯府敢殺我兒,滅我滿門,就得做好被屠全家的準備。
    現在,終於輪到你們了。
    真以為聖上會惦記往日情分,饒恕你嗎?
    何其可笑!
    帝王最是無情,誰敢阻擋他前進的腳步,都會被當做一個攔路的石頭,無情的踢走!
    江鴻麵無表情道:“武安侯,你還有其他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