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
    林寒無比篤定道，“盛京縣雖然多達上千萬人口，但相比於整個大燕，甚至其他王朝，體量還是太小了。
    一旦開戰，人口就會拉開很大的差距。
    既然戰力無法用人口數量堆積，隻能提升質量了。”
    楚塵當初收留冷孤城他們的時候，就已經在想這個問題。
    如今得到林寒的肯定，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林權道：“我也支持辦書院，隻是需要耗費大量的錢財，另外，書籍也是一個問題。”
    楚塵眯眼道：“盛京城其他家族，也該做點貢獻了。”
    林權凝聲道：“楚兄，此事交給我去辦。”
    楚塵微微頷首：“如果遇到了阻礙，隨時通知我。”
    這個時代，書籍可是稀罕物。
    大部分都掌握在各大王朝的世家手中。
    盛京城的各大家族雖然遠不如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世家，但多少家裏都有一些藏書。
    林寒道：“楚兄，如果他們故意刁難，你準備怎麽做？”
    楚塵淡淡道：“外麵不是盛傳我喜歡滅人滿門嗎？”
    林寒吸了口冷氣。
    難怪別人暗地裏罵你楚牲。
    這手段，太狠辣了。
    與楚塵這樣的人為敵，簡直就是倒了十八輩子血黴。
    不過，跟他做朋友還是可以的。
    他鄭重的點點頭道：“盛京城，除了薑家，沒有世家。”
    楚塵對這句話很滿意。
    隨即又看向墨鈞道：“墨鈞，最近又有什麽發明？”
    墨鈞正震驚於楚塵剛才的話語，聽到這話終於回過神來：“姑爺，我按照蘇風的想法，製出了辣椒雷。
    隻是辣椒並不多，暫時隻製造了一百來個。
    另外，蒺藜雷，煙霧雷等火器已經開始量產。”
    楚塵微微頷首。
    墨鈞可從來沒讓他失望過。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屠千軍他們不是上次發明了一種新的火藥嗎？”
    墨鈞撓了撓腦袋：“他們那隻是一個意外，本來隻是配置的一桶廢液，擺放了一個多月，蓋子打不開。
    好在當時沒有強行砸開，而是把其丟在了廢料堆，由於動靜很大，那廢液桶直接炸了，威力遠比黑火藥強。”
    楚塵若有所思。
    從墨鈞的話語中，他依稀知道那廢液桶為何會爆炸。
    那廢液桶中，十有八九就是苦味酸。
    還真是出奇的意外啊。
    前世苦味酸也是意外被發現的。
    他暗暗想著，如果給墨鈞足夠的時間，再加上自己的引導，或許以後能夠搞出梯恩梯都不一定。
    嗯，待學院建立，一定得加上數理化這三門學科。
    雖然楚爺數理化並不算多麽強，但也不差，如果仔細回想一下，搞幾本基礎教材應該不是問題。
    墨鈞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姑爺？”
    楚塵道：“以後研究這些玩意一定要注意安全。”
    墨鈞鄭重的點點頭，又道：“姑爺，後山占地太小了，而且試驗不太方便，能不能……換個大點的地方？”
    說到最後，他聲音越來越小。
    顯然，他第一次跟楚塵提要求，內心還是挺緊張的。
    楚塵直接拍板道：“林寒，你陪墨鈞找一處合適的空地，建造火器研究司。”
    林寒不解道：“楚兄，到底什麽是火藥啊。”
    聽了這麽久，他一直一頭霧水。
    楚塵道：“你們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告訴你們沒問題，明天讓墨鈞帶你們去見識一下，不過此事不得外傳。”
    林寒和林權兩人神色一肅。
    這時，墨鈞又道：“姑爺，還有一件事，第一個大型煉鋼煉鐵的爐子再過半個月就能建好了。
    預計產量大概每天百萬斤，不過因為距離盛京城好幾十裏，運送起來比較麻煩，我在想，火器研究司最好不要距離太遠。”
    楚塵微微一愣。
    這麽快嗎？
    他本來預算兩三年內能夠搞出來就已經不錯了。
    沒想到才一年時間就快完成了兩個爐子。
    雖然每天隻有一百萬斤，也就是五百噸，但這已經遠超楚爺的預料了。
    至於運送鋼鐵，確實是個問題。
    而火器研究司又禁明火，
    顯然不能跟煉鋼鐵的地方挨在一起。
    思索片刻道：“能不能在鐵礦和盛京城中間區域建造火器研究司？”
    墨鈞道：“可以，不過還是需要修路。”
    楚塵露出沉思之色。
    普通的土路根本承受不了長期押運貨物，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修補，太消耗時間。
    “不知道能不能造出水泥呢？”
    楚塵暗自沉吟。
    楚爺大概知道水泥製造的原料和過程。
    主要原料就四種，石灰石，黏土，鐵礦和石膏。
    石灰石和鐵礦盛京縣就有。
    而黏土和石膏還得去找，但偌大個盛京縣，不可能連黏土和石膏都找不到。
    當然，光憑這四種原料，製造的水泥質量未必比得上後世的水泥，但應該也足夠用了。
    隻是這製造工藝，研磨這一步卻難倒了他。
    想要把石灰石和鐵礦石磨成粉，難度可不小。
    不過仔細一想，辦法肯定是有的，隻是效率比較低而已。
    反倒是煆燒生料的過程，原本是最難的一步，現在卻反而成為了最簡單的了。
    畢竟，侯府連鋼鐵都煉出來了，自然是不缺焦煤的。
    想到這，楚塵當即把製作水泥的原料和工藝跟墨鈞講述了一遍。
    墨鈞聽後，滿臉不可思議：“姑爺，我這就回去試驗。”
    楚塵連忙拉住他：“別急，今天已經太晚了，另外，既然要建立書院，當然要製造出更廉價的紙張。”
    林寒詫異道：“楚兄知道造紙的方法？”
    楚塵笑道：“這很難嗎？”
    “很難！”
    林寒篤定的點點頭，“大燕能夠製造紙張的隻有皇室和各大世家，也正是因為如此，普通百姓想要讀書極為困難。”
    楚塵道：“這麽說，如果把紙張造出來，還能賺不少錢？”
    林寒肯定的點點頭：“當然，如今侯府的商業越來越多，我覺得應該成立商業司，讓清揚負責。”
    楚塵微微頷首：“另外，再建立一個基建司，由你來負責。”
    林寒苦笑道：“我現在真的分身乏術。”
    楚塵道：“隻能等以後找到合適的人了，現在辛苦你一下。”
    林寒能怎麽辦？
    當然拒絕不了。
    待幾人離去，楚塵連夜寫出了幾份計劃書，以及水泥和紙張的製造工藝。
    至於水泥和紙張能不能造出來，隻能看墨鈞的了。
    無論如何，楚爺不能累著自己。
    翌日。
    楚塵把幾份計劃書交給林寒和墨鈞，便和薑清夢離開了盛京城。
    目標，映月關。
    盛京縣要發展，當然得盡快結束戰爭。
    神機營和轟天營第一次參戰，楚爺也挺期待的。
    不知道大齊那幾萬大軍能夠支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