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他玩不起(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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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薄靳修的臉已經黑了。
    薑辭憂卻是一副笑意淺淺的模樣。
    她大大方方的開口:“老板娘,她不是嚴楓,他是我的丈夫薄靳修。”
    老板娘愣了一下。
    然後一臉的尷尬:“不好意思啊,我這老糊塗,頭暈眼花的,連人都看錯了。”
    又寒暄了幾句。
    老板娘說道:“憂憂你難得回來,這頓我請。”
    說完老板娘就走了。
    氣氛有些安靜。
    薑辭憂給薄靳修拆了筷子遞過去。
    薄靳修卻沒有接。
    酸溜溜的說道:“你上學的時候,可真受歡迎。”
    薄靳修的樣子,薑辭憂看著就想笑。
    就差把“我吃醋了,快點哄我”寫在臉上了。
    薑辭憂卻故意沒有哄他。
    將筷子放在他的跟前。
    然後說到:“是啊,我那時候是校花,每天情書和巧克力都收到手軟。”
    薑辭憂已經夾了一塊魚肉:“難道你不是嗎?”
    薑辭憂覺得憑著薄靳修這張臉。
    大學時代,絕對是迷倒萬千少女的校草。
    薄靳修還真不是。
    他十幾歲就出國了。
    但是在國外那幾年。
    他個性孤僻,獨來獨往。
    也從不參加美國人最喜歡的各種社交part。
    而且但凡有人跟他表白之類,他都會冷言冷語的拒絕。
    後來華人圈裏麵都傳他孤傲清冷,目中無人。
    再也沒有人敢靠近他了。
    薄靳修輕哼了一聲,也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藕片。
    “你以為我在其他人跟前都跟在你麵前一樣?”
    他這樣說,薑辭憂也瞬間理解了。
    薄靳修在別人跟前和在自己跟前的反差的確是很大。
    誰能想象一個人人畏懼,清冷到骨子裏的人。
    在她跟前會變成一個放蕩又無賴的小白臉。
    薑辭憂莫名想到他在床上那蠱惑人的模樣,和眼前這正襟危坐,清冷矜貴的氣質簡直判若兩人。
    薑辭憂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燙。
    薄靳修歎了一口氣:“如果我早一點找到你,就好了。”
    薄靳修不是沒打算早點找她。
    一則是他身邊的關係複雜,不想因為大姐連累她。
    二則,薄靳修這麽多年將那個孩子當成信仰。
    隻是想再次見到那個孩子,卻從未想過兩個人之間會產生愛情。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對長大後的她一見鍾情。
    所以極其的後悔。
    薑辭憂卻將第一塊魚肉放入薄靳修的碗中。
    “現在也不晚,一切都剛剛好。”
    薄靳修也笑了,抬頭:“辭憂,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管我是誰,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薑辭憂以為他是在擔心他在和薄婉華的博弈中失敗。
    於是笑著說道:“放心,就算你不是薄家的繼承人,就算你一無所有了,我也不會離開你,大不了我養你好了。”
    薄靳修突然笑出聲來:“你養我?”
    薑辭憂點頭:“你可能還不知道你老婆其實很有錢。”
    她笑著說道:“你不要有任何顧忌,放手和薄婉華搏一搏,大不了我養你一輩子。”
    薄靳修自然不可能到那一步。
    但是看到天真又真誠的薑辭憂。
    薄靳修常年冰封飄雪的心裏,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
    冰川已經融化,枯木都冒出了嫩芽。
    “寶貝,你怎麽在這裏?”
    一道聲音從他們身旁傳過來。
    薑辭憂和薄靳修齊齊抬頭。
    就看到了沈諾吊兒郎當的站在桌子旁邊,一臉驚訝的模樣。
    然後下一秒,她就毫不客氣的擠到了薑辭憂的座位旁邊。
    她和薑辭憂靠的很近。
    手臂幾乎都碰在一起。
    而且她毫不忌諱的搶了薑辭憂手上的筷子,開始吃魚:“憂寶兒,你現在太不厚道了,我喊你出來喝酒你拒絕我多少次了,卻跟別人跑到旮旯吃烤魚,還不叫我。”
    薑辭憂被搶了筷子一臉的無奈。
    但是顯然也是早就習慣了。
    直接又抽了一雙筷子出來。
    薑辭憂問:“你怎麽在這裏?”
    “陪著某人在附近的電之城買錄音筆,說他的錄音筆丟了,隻有這裏有的賣。”
    某人正好過來了。
    薑辭憂突然站起來:“蕭醫生。”
    蕭鶴川笑了笑:“辭憂,你現在應該叫我三哥了。”
    薑辭憂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這麽多年朋友,我還真是一時間改不了口。”
    蕭鶴川剛剛也看到沈諾從薑辭憂的手上搶筷子。
    此刻正拿著薑辭憂的筷子吃的歡暢。
    他的心也沉了一下。
    沈諾到底喜歡的是薑辭憂。
    薑辭憂開口:“要不坐下來,一起吃吧?”
    兩個男人其實都不太願意。
    但是奈何沈諾已經開始吃了。
    她也招呼蕭鶴川坐下來:“老蕭,別客氣,都是自己人。”
    蕭鶴川看了薄靳修一眼。
    不知道沈諾是真的遲鈍,還是裝作看不見。
    薄靳修一副“誰跟你是自己人的表情”。
    難道他看不見嗎?
    蕭鶴川最終坐到了薄靳修的旁邊。
    一張小長桌,突然坐了四個人,倒是顯得有些擁擠。
    薑辭憂關心的問道:“蕭……三哥,你的錄音筆丟了嗎?是鑲嵌著紅寶石的那顆?”
    蕭鶴川低下頭,敷衍的嗯了一聲。
    薑辭憂跟他認識多年。
    自然知道蕭鶴川當心理谘詢師那麽久,有一支常用的,並且很名貴的錄音筆。
    不過那隻錄音筆是法國一個小眾的奢侈品牌,貴的要死。
    這裏的電子城哪裏可能有的賣?
    沈諾在旁邊大大咧咧的開口:“他啊,最近撞邪了,不是電腦壞了,就是手機丟了,還總是拉著我陪他去買,現在天天要用的錄音筆也丟了。”
    她抬頭看了蕭鶴川一眼,揶揄道:“我看你啊,是魂丟了。”
    蕭鶴川看了一眼沈諾的眼睛,迅速的移開目光。
    薑辭憂卻捕捉到了蕭鶴川眸光的躲閃和臉上的一點不自然。
    再看他的耳朵,竟然已經微紅。
    薑辭憂心裏突然猜到了什麽。
    她也是毫不遮掩:“你們倆,該不會在談戀愛吧。”
    蕭鶴川看了薑辭憂一眼,眼神錯愕。
    臉頰也紅了,但是卻咬著唇沒說什麽。
    這一幕看的薑辭憂基本上已經確定了。
    但是沈諾卻連忙否認。
    “你說什麽呢,我們是好兄弟,怎麽可能談戀愛,我喜歡什麽樣的你最清楚。”
    蕭鶴川一聲未吭,開始悶頭吃東西。
    沈諾看了蕭鶴川一眼:“以後別開這種玩笑了,你看,他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