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謝夫人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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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話,再次在人群之中引起劇烈的討論。
    “薑小姐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有人指使這個記者陷害太子爺嗎?”
    “太子爺是什麽人?誰有這個膽子陷害他?”
    “還真有,難道你們忘記了長公主在een的珠寶展是怎麽陷害薑小姐的嗎?”
    “原來是這樣,難怪。”
    “可不是,京華超媒就是長公主的,她自然慣會用輿論當刀子。”
    “說到底,明天就是薄氏的繼承人大選,她就想趁這個機會抹黑太子爺吧。”
    人群裏麵沸沸揚揚。
    薄婉華自然也隱約聽到了這些輿論。
    她的臉色也是逐漸難看起來。
    沈輕輕要陷害薄靳修這件事,還真的跟她沒有太大的關係。
    她還是頭一次嚐到憋屈的滋味。
    但是,她現在若是站出來將那些人訓斥一頓。
    豈不是顯得她心虛,反而更加坐實了這個罪名。
    這個薑辭憂。
    還真是什麽帽子都往她的頭上扣。
    之前是薑笑笑那個蠢貨,現在又是沈輕輕這個小賤人。
    但是此時此刻,薄婉華竟然無可奈何。
    她黑著臉離開了天台。
    要收拾這兩個人也不急於一時。
    明天的投票,她有九成的把握。
    事實上,她也很意外,老爺子會用這種方式選出繼承人。
    老爺子明明知道,公司裏麵,大部分都是她的人。
    或許老爺子就是偏向她?
    又或許,老爺子是對當年的事情愧疚,所以想要彌補她?
    無論如何。
    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等她當上薄氏集團董事長。
    掌握了實權之後。
    要拿捏這兩個人,就是易如反掌。
    薄婉華離開。
    一大批人都跟著薄婉華離開了。
    隨後那些記者也都散了。
    陽台上就隻剩下四個人。
    薑辭憂走到了薄靳修的旁邊。
    薄靳修握住薑辭憂的手,側過頭去,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謝夫人救場。”
    “你發定位給我,不就是讓我過來替你解圍?”
    薄靳修在接到沈輕輕的電話之後。
    就給薑辭憂發了一張圖片發過去了。
    圖片還是臨時手繪。
    讓薑辭憂從另一條通道上陽台。
    正好沈憶白認識那個通道。
    所以她去的很快。
    竟是在薄靳修到達之前就到了。
    因為有一扇牆的遮擋,所以沈輕輕壓根沒有發現他們兩個。
    沈輕輕也算是聽明白了。
    和她想的一樣。
    自己想要算計薄靳修,反而被他們兩個算計了。
    薄靳修是有多不在乎她。
    才會在她用生命威脅他一個人過來的時候將這個消息告訴薑辭憂。
    薑辭憂不僅看了她的笑話還捏住了她的把柄。
    沈輕輕的心裏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
    甚至比她的幻肢痛還要疼。
    她疼得渾身發抖,幾乎說不出話來。
    沈憶白直接走到沈輕輕的身後。
    推動她的輪椅。
    沈輕輕也沒有說什麽,任憑沈憶白推著她的輪椅離開。
    陽台變得出奇的安靜。
    薄靳修拉著薑辭憂的手,走到天台的一邊。
    兩個人並排站立,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
    薄靳修開口:“我一直想和你在這裏看一次日出,擇日不如撞日,今晚我們在這裏看日出如何?”
    薑辭憂也不掃興:“好啊,明天看完日出正好去參加股東大會,免得來回奔波了。”
    沒一會兒。
    高岑就過來了。
    他倆要看日出,最忙的是他。
    帳篷,充氣床,被子,全套給他們搬過來了。
    還有沙灘椅,毛毯,露營桌。
    一整套裝備上陣。
    四個人來回搬了三趟。
    一個小時之後。
    這天台上已經完全是另外一番光景。
    薑辭憂都驚呆了。
    本來以為就是簡簡單單的看一個日出。
    但是沒想到是這種看法。
    一室一廳的充氣帳篷。
    裏麵所有的設備齊全,甚至還有取暖設備。
    外麵還掛著彩旗和小燈串,氛圍感滿滿。
    高岑甚至還給他們整了一個烤爐。
    各種食材也是應有盡有。
    還有一套茶具,上麵已經煮了一壺上好的武夷山大紅袍,香味撲鼻。
    很快,薑辭憂就窩在鬆軟的沙發上,喝著茶,嗑著瓜子,吃著小蛋糕,烤著空運過來的日本和牛和阿根廷紅蝦。
    薑辭憂身上披著一件羽絨服,喝了一口熱茶。
    暖意直達心底。
    她滿足的長籲一口氣:“還是資本家會享受啊。”
    薄靳修又給她倒了一杯熱茶:“當然不能委屈夫人。”
    薑辭憂噗嗤一聲笑了。
    她答應陪薄靳修看日出。
    原本是想他一定是因為明天的大選而焦灼。
    現在看來,他就是純享受。
    薑辭憂笑了笑,兩個人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你早猜到了是嗎?”
    “猜到什麽?”
    “沈輕輕會陷害你?”
    薄靳修的眉頭微微皺起,喝了一口茶,然後似乎輕輕歎了一口氣:“猜到了,但我希望她不要這樣做。”
    沈輕輕終究還是走了最後一步。
    薑辭憂倒是有些佩服薄靳修。
    他總是算無遺漏。
    “那你不怕沈輕輕當時真的跳下去?”
    薄靳修的目光看向遠方:“她不會跳的。”
    “你怎麽知道?”
    薄靳修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這裏景色太美,太繁華,看一眼,對這人間的眷戀就會更深一點。”
    薄靳修幼年的時候站在這裏很多次。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
    在天台站的越久,就越不想跳下去。
    薄靳修低頭抿了一口茶。
    他的那些過往,自然沒有必要讓薑辭憂知曉。
    薄靳修收回目光,算是正式回答薑辭憂的問題。
    “這下麵三十米的地方,有一層防護網。”
    薑辭憂有些意外:“為什麽會有防護網?”
    薄靳修開口:“十幾年前,老太太夢見有人從天台跳下去,後來就命人裝了一圈防護網。”
    薄靳修沒有說謊。
    十八年前,老太太幾次在天台找到他。
    後來做了那個夢。
    他從天台跳下去了。
    所以求著老爺子硬是花了巨大的代價,在天台下麵三十米的地方,裝了防護網。
    所以剛剛即便沈輕輕真的跳下去,也死不了。
    “既然你知道沈輕輕根本死不了,為什麽還要過來?”
    薄靳修開口:“來撕破臉,這樣以後大家都不需要偽裝了。”
    “失去了沈輕輕,你或許會失去沈家的支持,為了我,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