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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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靳修冷靜的讓人後背發毛。
    嚴楓都不知道這裏還有一個天台。
    上來之後,空無一人。
    明明不是冬天。
    但是他卻覺得渾身被冷意包裹。
    安全門關上的瞬間。
    薄靳修一句話沒有說。
    一拳就揍了過來。
    那一拳紮紮實實的打在嚴楓的臉上。
    他毫無防備,直接被打趴在地上。
    嚴楓的嘴角瞬間流出血來。
    “薄靳修,你發什麽瘋?”
    嚴楓還沒有爬的起來。
    薄靳修再次走了過去。
    對著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絲毫沒有留情。
    很快,嚴楓就已經被蜷縮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薄靳修發泄了一通之後。
    總算是清醒了許多。
    他站在陽台上開始抽煙。
    而他的身後,是蜷縮在地上。
    一動不動,幾乎不能動彈的嚴楓。
    嚴楓以前就知道薄靳修是個睚眥必報又記仇的人。
    所以當他出現的時候。
    嚴楓的心裏是本能的恐懼的。
    但實在是他表演的過於淡定。
    沒想到他是個平靜的瘋子。
    在這裏等著他。
    薄靳修一句話都沒問,就將嚴楓打了半死。
    薄靳修站在陽台邊上。
    他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
    但是他渾不在意。
    掏出一根煙點上。
    他背對著趴在地上的嚴楓。
    目光看著前方。
    他的眼前就是迪士尼樂園,夢幻的像是真正的童話世界。
    他的嘴角突然緩緩的勾起,笑容越來越深,卻也含著淚光。
    辭憂,我終於找到你了。
    他在陽台上站了很久。
    久到嚴楓終於恢複了一絲元氣。
    他努力的想要站起來。
    薄靳修也終於轉身看向他。
    這才問道:“還能說話嗎?”
    嚴楓努力的坐了起來。
    靠在天台的圍欄之上。
    他的嘴角似乎也帶著一絲笑意。
    他朝著薄靳修伸手:“給我一根煙。”
    薄靳修還真給了他一根煙。
    嚴楓渾身都疼。
    骨頭像是散架了一樣。
    但是他知道,薄靳修沒有下死手。
    避開了內髒和重要的部位。
    不然以他剛剛那種力道,他現在早就沒命了。
    嚴楓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突然笑了:“你怎麽不打死我?”
    薄靳修直直的站著,俯視著嚴楓。
    嚴楓的襯衫的扣子被扯開了幾顆,渾身都是血跡,臉上也是鼻青臉腫。
    但是不可否認,再狼狽。
    他也算得上是一副好看的皮囊。
    他雖然有些窩囊,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他的性格溫柔體貼。
    在豪門公子裏麵也算得上溫文爾雅。
    這樣容貌和性情的一個人。
    一個完全失憶的人應該也很容易喜歡上吧。
    想到這裏,薄靳修的手指再次捏緊。
    但是薄靳修並沒有再胖揍嚴楓。
    薄靳修的語氣恢複了平靜冰冷:“嚴楓,你就是一個小偷。”
    嚴楓笑了,此刻他也毫無顧忌了。
    嚴楓開口說道:“是小偷又如何,若說小偷,你不也一樣,辭憂本來就是我的,當年你也是橫插一腳,我現在隻是將屬於我的東西搶回來罷了。”
    薄靳修沒想到嚴楓會說出這樣無恥的話來。
    “辭憂不是東西,她更不是你的東西,我向來是光明正大的,我沒有偷偷的把她藏起來,你考慮過辭憂的感受沒有,她是一個人,她不是什麽古董藏品,嚴楓,你怎麽能如此自私,為了自己的私欲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我做了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當時她滿身是傷,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在街道上的時候,你在哪裏?你為什麽會讓她遭受這樣的傷害?”
    “她昏迷了三天三夜,醒來之後記憶全失,我為什麽不會覺得,這就是老天爺給我的一次彌補的機會,是老天爺將她送還到我的身邊,或者說,是你將他送到了我的身邊,我說過,如果你讓她遭受不幸,我千方百計也會帶走她。”
    薄靳修冷冷的說道:“少為你的自私和卑鄙尋找冠冕堂皇的借口,如果你真的在乎她,你應該知道,即便是失去記憶,她也不願意和我,以及我們的孩子分開,慕慕當時才一個多月,你怎麽忍心讓孩子失去母親。”
    嚴楓又狠狠的抽了一口煙:“你的孩子需要母親,我的孩子就不需要嗎?”
    “那你也不能當強盜!”
    嚴楓想說什麽,但是最後硬生生的還是忍住了。
    沉默了許久。
    嚴楓笑了笑:“反正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人是我帶走的沒錯,人也是我藏起來的,你想怎麽樣?殺了我嗎?”
    嚴楓的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得意:“你現在殺了我,恐怕辭憂會恨你。”
    嚴楓終於抬起頭來。
    雖然他被打的鼻青臉腫,但是眼底卻透出一絲挑釁出來。
    “薄靳修,今時不同往日了,小憂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她對過往二十幾年的記憶是一片空白,她不記得誰叫薄靳修,更不記得你的兒子,她的記憶裏隻有我,隻有我們的孩子,我們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嚴楓很篤定的樣子:“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她早就不是以前的薑辭憂了,她是佐木鈴蘭,她除了那副皮囊,她的一言一行,她所有的一切都跟過去不一樣,她的性格已經變了,她也不是你喜歡的那個薑辭憂。”
    “即便你告訴她所有的真相,她也不會跟你走,因為在她的心裏,現在我是她的丈夫,我和孩子才是她最重要的人,空白的過去和溫暖的現在,她一定會選擇現在,因為她現在的一切都是我塑造的,包括她的思想。”
    薄靳修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手指都不自覺的在顫抖。
    他真的恨不得一拳打死這個無賴。
    他怎麽能夠冠冕堂皇的說出這些話。
    他利用薑辭憂失憶的空白,按照自己的喜好塑造她的人格,掌控她的人生。
    薄靳修搖了搖頭:“嚴楓,你根本不愛她,你隻是將她當成了一個傀儡,一個彌補你過往挫敗人生的傀儡。”
    嚴楓卻否認:“我愛她,我比你都愛她,我可以為了她去死,我們是青梅竹馬,我們那麽多年的感情,我不明白為什麽我會輸給你,這是老天給我的機會,如果我不抓住,才會天打雷劈,薄靳修,這一次,你休想將她從我的身邊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