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厲害，經曆很悲慘？
    這些方麵倒是與秦至在幻境裏看到的差不多。
    他急忙問道：“那人叫什麽名字？”
    小五麵色凝重地搖搖頭，“不知道，其實皇城中的大多數人都聽過這個傳聞，但這也隻是個傳聞，是否真的有這個人也不清楚。”
    頓了下，他又道：“況且便是真的有這個人，想必也是幾千年的事情，幾千年……滄海桑海，哪裏還有人記得那麽多？”
    這世上的大多數人也不過百來年的壽命，便是仙修，也多數隻能活個幾百歲。
    那千年以上修為的仙修實在是太少了。
    罕見到六月下飛雪。
    所以，就算真的有這個人，恐怕也早就沒了。
    沒了的人，又哪裏敢多議論？
    秦至看得出他們不是很想多談論，但他迫切地想要知道。
    在沒知道真相前，他自然是不好去問謝如真的，可雲霄宗知道內情的應該也不多，他總不能直接去問宗主……
    故而還是道：“能詳細說說嗎？”
    見秦至一直在問，小七都開始納悶了，“謝大哥，你為什麽非得知道這個事情？”
    秦至：“……我、我是因為……”
    他“我”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小五心中了然，便道：“若謝大哥想知道，我們也不是不能說，不過……我們都是聽來的，真相如何，實在不敢保證。”
    秦至心想“還是小五貼心”，暗自鬆了一口氣，道：“放心，你們隻是說說，我也隻是聽聽，在我這裏之後，不會再有其他人聽說。”
    倒也沒這麽嚴重，畢竟在皇城生活過的人都聽說過這些傳聞。
    隻是，他們皇家的人知道的更多些。
    小五正想著要怎麽開口跟他講這故事，小六見小五默認了可以說，便趕忙道：“我！我來講！”
    他最喜歡講這些八卦了！
    然後趕忙挪著屁股湊到秦至旁邊坐著，看得小七直翻白眼，小五哭笑不得。
    他說道：“這個故事我聽過好多遍了，謝大哥，我講給你聽……”
    先講了一通廢話，才逐漸步入正題，“……反正，傳說，隻是傳說哈，別人傳來傳去再根據我翻閱古籍，我猜測……我猜測的哈……”
    反複強調了很多遍，小六才靠近秦至，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說道：“……那位仙人，可能叫謝如真！”
    小五喝著茶，大抵是覺得他這樣子又傻又可愛，笑著搖了搖頭。
    小七則是直接質問道：“你憑什麽覺得人家就叫謝如真？”
    秦至臉色早就變了，但他演技早就精湛，哪怕此刻捏著拳頭內心震撼不已，麵上卻還是帶著一副尋常時候的笑容。
    好在他們三個也沒時刻觀察他的表情，不然……還是會露餡的。
    小六被小七質疑了，立馬跟著脖子道：“你懂什麽啊！我是翻閱了古籍的好不好！”
    “什麽古籍說他就叫謝如真了？”
    “有的！有一本野史上就說了仙人或許就叫謝如真，然後我翻閱了皇城的曆史記載，也說過以前謝家有個小少爺就叫做謝如真，而且他還是……”
    說著，小六忽然歇了聲音，小心翼翼看向秦至。
    秦至疑惑地“嗯”了一聲。
    小六想了想，覺得秦至也不算是外人了，便壓低了聲音，更加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謝家先祖的血脈，我家家譜上就記有的。”
    秦至震驚看著他，“你也姓謝？”
    小七直接捂臉，小五好似噎了一會兒，似乎想替小六解釋些什麽，但沒啥意思。
    小六耳朵都紅了，看起來非常羞恥，但還是小聲道：“不……不是啊……”
    秦至更加迷惑了，“那你不是說，你家家譜記載有謝如真的事情嗎？”
    他喊謝如真這個名字實在是隨意，好似平時就掛在嘴邊一般，可惜小五和小七正替小六心虛著，這點小事就沒人在意。
    小六自己也挺心虛的，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其實吧，是因為……咳，以前我家先祖總說這位謝仙人是我們家的血脈，嗯，不對，是我們是他的血脈，誒……他沒成親呢好像，哎呀，反正就是我們是同一條血脈的意思……”
    秦至就明白了。
    小六不姓謝，但他家的家譜上記載了他們曾經是姓謝的，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後來就改了這姓氏。
    但他們即便改了姓氏，也一直記得自己祖上就是姓謝，與那位非常厲害的仙人是同一脈的血緣。
    小六這麽不好意思，一定是因為他以前很自豪地說起這事兒的時候，旁人嘲笑他。
    嘲笑多了，他也就不好意思說了。
    或許自己也會懷疑，會不會以前姓謝隻是個巧合，畢竟姓謝的人那麽多，而他的祖先隻是為了攀一個關係，才這樣騙自己的後輩……
    小六見秦至沒有笑，眼底也沒有任何瞧不起的意思，心裏安了些，然後鼓起勇氣問道：“你……不覺得我臉皮厚啊？”
    “嗯？”
    “你不覺得，我是在攀關係嗎？不覺得這事兒說起來挺牽強的嗎？”
    秦至想起了自己在幻境裏看到的那一幕，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不覺得……”
    小六眼睛頓時一亮。
    接著，他聽到秦至繼續說道：“……如果，如果當年的慘劇是真的，如果當年真的有幸存的血脈，他也一定會讓對方改名換姓，也一定會……不敢相認。”
    小五看著秦至，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小六卻什麽都不懂，但見秦至相信自己說的，更加興奮激動了。
    繼續說著自己家譜上流傳的那個故事。
    但這個故事，實在不是什麽美好的故事，聽著讓人難過又絕望。
    幾千年前的王朝還不是如今這模樣，現在的人們管那個時候的曆史叫古國，而謝家在幾千年的古國是第一大家族，那時候的皇城也是繁榮昌盛。
    雖說時常收到魔修的侵擾，可仙修也很多，皇城身為當時古國皇親國戚們居住的地方，自然被守衛得更加嚴實。
    謝家雖不屬於皇姓，卻是比皇家更要尊貴的存在。
    那時候的榮耀，隻是後來史書上的寥寥幾筆，皇家不會允許史書上記錄下那些比自己更厲害的存在，可從後來的野史上可窺見當年謝家是如何的榮耀。
    便是現在的人，都會以姓謝為榮耀，不要臉的都會吹噓自己祖上就是那時候的謝家。
    後來，謝家嫡長子八百裏紅妝迎娶樓家唯一的嫡小姐，天作之合，人人豔羨。
    不管是野史還是正史，都不吝嗇於用大量的筆墨去描寫那一場至今都覺得震撼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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