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哈迪斯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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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氣騰騰的餐食紙杯裏漂浮著一層紅油辣椒,紅油上撒著白芝麻和香菜碎末,這是杯新鮮出鍋的紅油豆腐腦。
    一隻手端著一杯豆腐腦,另一隻手還是端著一杯豆腐腦。
    纖細的手骨上,紋身著密集的圖騰文字,一圈一圈的文字刺青,密集到手指上都刺滿了圖騰。
    嘴裏叼著一塊甜甜圈,鬆軟的甜甜圈表皮撒滿了糖霜。
    清早,天橋上,高瘦的金發青年,穿著打扮的像是個玩嘻哈說唱的歌手。渾身上下掛滿了金屬鏈條,戒指,唇釘這種潮流元素,在他身上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
    穿著一件寬鬆的騷粉色棒球衫,肥碩的籃球褲,腳上踏著雙紅白色係的v運動鞋。
    棒球帽下,是微卷的金色長發,被他隨意的紮了個狼尾。
    麵部臉骨很立體,是標準的歐洲人麵容。
    充斥著嘻哈元素的美式青年,手上端著豆腐腦,燙到他差點現場給大家來上一段說唱。
    嘴裏叼著的甜甜圈,浸泡在紅油豆腐腦的湯汁裏。
    甜甜圈吸滿了辣椒油和湯汁後,他又將發軟的甜甜圈放到另一杯豆腐腦裏。
    左手,端著的是紅油雞汁豆腐腦。
    右手,握著的是金桂酒釀糖豆花。
    兩種不同口味的豆腐腦,被一塊發軟的甜甜圈吸飽湯汁後,金發青年像是在喝粥,將泡軟的甜甜圈吸到嘴裏。
    “哦,老天爺啊。
    王,快看看,感覺我已經學到你們東方早餐,油條泡豆漿的精髓了。”
    舔了舔嘴角的辣油和糖花,金發青年嗦了嗦手指上的糖霜,嬉笑的將目光側向身邊。
    煙草的氣味,是一根燃燒到半截的華牌軟中。
    壯碩的肌肉,被一件簡單的迷彩服背心撐起。
    短發男人咬著根香煙,他靜靜看著天橋下逐漸增多的行人,車輛。
    雖然隻穿著簡單的戰術背心和迷彩褲子,但光看背影,這個被稱為王的男人,透露著一股鋒利到能夠割傷人的氣場。
    他的左眼有著一道縫合刀疤,這道疤痕直接延伸到嘴角,配合那火燒一樣的恐怖疤痕,是個能讓小兒止哭的硬漢子。
    “威廉,相信我,不要當著別人的麵,炫耀你那招人打的異端吃法。
    比起這團像是吸滿老奶奶濃痰的玩意,我寧願選擇在雨林裏生吃蜥蜴和林蛙。”
    夾起香煙,濃鬱的煙霧被王從鼻孔裏噴出。
    他看著這個嬉笑的外國佬,眼神不經移向腳步的金屬鐵箱。
    黑色碳合金的外箱,能夠承受絕大部分的火力轟炸。
    合金手提箱設計的沒有一絲縫隙,必須有專門的掌紋和體液一起激活才能打開箱子,拿出裏麵保護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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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隻是用我喜歡的方式吃個甜甜圈而已,別人居然會因為這種理由就來毆打我嗎?
    因為一個甜甜圈就會遭到別人毆打,想想,真是....有點刺激,讓人興奮到站起來了。(??w??)
    王,東方是個神奇的地方。
    在東方的時候,你可以叫我的東方名。
    威廉·李,是我在國內的身份。到了東方,我就用東方名字,用你們的話說,這叫.....叫什麽,入土隨俗。
    東方這裏的規矩,多到死板又老套。
    難道,你們這的人.....還會因為豆腐腦吃甜口還是鹹口,這種無聊的問題打起來嗎。
    天呐,真是粗俗暴力。
    還是我們那的幸福指數更高,大家每個人身上都洋溢著自由的氣息。”
    端著兩杯豆腐腦,威廉張開雙臂,猛地嗅了一口大清早汽車奔騰的尾氣。
    他裂開了嘴,吐出舌頭上的舌釘。
    “好啦,王,還要耽誤到什麽時候。
    我們的任務可是頭一次拿到這麽簡單的劇本,趁著安全部的孩子還在賴床,趁著無人知曉,我們隻需要打開箱子,就可以安全撤離了。”
    目光看著王腳步的金屬鐵箱。
    隨著威廉的催促,王的眼角瞄向了公交車道,那輛正在接送學生的幼兒園校車。
    “不著急,再等等。
    等我抽完這根煙,至少,等孩子們走掉。”
    叼著嘴裏的香煙,威猛的漢子此刻眼神裏流露出一絲不忍。
    察覺到王的意識,威廉有些急躁。
    他踢了踢腳邊的金屬箱子,開口說道。
    “哦,我的老天爺。
    你應該明白的,在計劃裏沒有一個人能逃掉。一時起意的仁慈,對他們來說反而更殘忍。
    王,伱在我心裏一向都是an到爆的純爺們。
    沒想到,你心裏還藏著屬於人類的那部分情感。這就是你不願意加入任何一個教派,隻用雇傭兵身份四處活躍的原因嗎?
    你心裏認為,自己還是個人?
    哈哈哈哈,天呐,王,不要告訴我你真的這麽想。
    這個八卦在蛛網裏至少能賣出五千美金,獵刀的王,內心深處竟然還藏著名為仁慈的破爛玩意?
    夠了吧,接觸到我們這的家夥,哪一個能維持著人類之軀重新爬到光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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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我來告訴你,你如果真的還保持著慈悲,拔出你的刀,現在就跳到那輛校車裏,你的刀最快了,讓那些幼崽隻需要疼痛一下就能安眠的睡去。
    如果死在災厄裏,他們那幼小的魂都會變成養料。
    怎麽樣,需要我幫你仁慈嗎?
    我可以保證,這次會忍耐住我的脾氣,克製欲望也是修行的一種。
    最多,最多讓我剝開三個......
    不,兩個,兩個幼崽的皮就行,在還能喘息的時候,親吻他們嬌弱的心髒,獻祭我主。
    多麽劃算啊,隻需要付出恐懼和疼痛,就能從災厄裏解脫,幸福的死去。
    哦,感覺我都要成聖人了。
    哈哈哈哈.......噗.......噗.........”
    仿佛是瘋子在嬉笑,威廉瘋狂踢踹著王腳下的金屬箱子。
    他的表情始終帶著微笑,目光卻越來越癡狂,仿佛高潮超過閾值後,上癮的那種眼神。
    幾乎是吼叫著,將視線投向正在接送學生的校車,這個發狂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脫口秀一般的叫喊。
    “啪嗒”
    兩灘滾燙的液體從天橋上墜落,炸開在車行道上。
    一灘是紅油雞汁,一灘是金桂酒釀。
    鬆開了握著豆腐腦的手,威廉捂住自己的嘴巴,鮮血止不住的從手指縫隙裏冒出。
    血液染紅了他指骨上的刺青,嘟嘟囔囔了幾秒後,他鬆開手,臉上又恢複成平靜的微笑。隻不過在嘴角位置,多出了一道被劃開的刀口。
    刀口切掉了他一小截舌頭,順著嘴角兩側的皮膚緩緩撕裂開,顯得恐怖又惡心。
    ..........
    “威廉,我不希望再聽到你有類似的發言。
    我說了,等我抽完這根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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