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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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鐵朗這次來宮城縣,是受自己的老師之托來給舊友送點東西。
老師曾經的對手住院了,老師身體不便,就由他代勞了。
也是從這次的機會,黑尾鐵朗聽說了自己老師,和那位宮城縣烏野高校的排球部教練曾經的淵源。
少年作為對手,成年之後有了各自的生活,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回到以前的母校擔任起了教練,再次成為了宿敵。
這之間的淵源,一兩句話恐怕也說不清楚。
隻可惜,在黑尾鐵朗進入音駒之後,就很少能對上烏野高校。
兩所學校已經很久沒有進入到全國大賽了。
音駒也作為曾經的強豪,排球種子隊,在近幾年直接沒落,被東京其他的學校給壓著了。
說不難受不可能,隊內風氣不對,一直出現高年級學長打壓低年級學弟們的日常。
即使有教練出麵,這種事情也沒辦法完全避免。
黑尾鐵朗說是接了老師的任務過來宮城縣,其實來的時候還是很樂意的。
他需要時間放鬆,並且思考一段時間。
也算是借著一個機會,出來透透氣。
給老師的舊友送到東西後,他原本想著要不直接回東京的,好巧不巧路過了一個舊的排球場。
看著很少有人來的樣子,他有了想法。
打一場再走吧。
組織一場娛樂賽,可能連娛樂賽都算不上,他還是集齊了不少人。
他雖然不是天生的社交達人,但卻排球確實改變了他很多。
原本隻是想著玩玩,也讓更多的人接觸到排球這個運動,抱著試試的心態,沒想到一躍而起一場扣殺。
讓黑尾鐵朗認識了這個叫虎杖悠仁的人。
如果他能來音駒……
音駒會不會是另外的風景呢。
虎杖悠仁沒事兒的時候總喜歡在家躺著,他不是宅男,隻不過好像也沒什麽事兒,如果是其他時間他肯定去看電影了。
他是個對電影不挑的人,幾乎什麽片子都能找到他能喜歡的地方,以前喜歡當電影評論員,在社團內和社員們討論最近的電影有什麽值得看的。
他什麽奇怪的電影都能看下去,也很難找到完全和自己興趣對上的搭子。
雖然到了寒假,應該剛好是利用這個時間多多看電影,隻是有些意外的是,這個寒假,連他這個什麽都不挑的人,都沒有找到合適的電影消遣消遣。
原本虎杖悠仁是要去醫院的,午飯餐食都準備好了,但是被一記電話給罵了回來,虎杖悠仁不想給護士姐姐添加多餘的麻煩,就沒有執拗的想要去醫院。
一個人待著有些無聊,還沒想好要不要出門,就收到了一條短信。
其實被黑尾鐵朗喊出來,虎杖悠仁並不意外,畢竟昨天已經提過這件事的。
“不好意思啊麻煩你了,之前有先喊過翔陽的。”黑尾鐵朗一米八幾的個子露出無辜的表情實在有點違和。
明明年紀不大,但是看上格外的成熟,還有著屬於成年人的輕佻和張狂。
所以無辜這樣的神情在黑尾鐵朗的臉上出現,就像是一場做戲。
如果不是虎杖悠仁都看到他胳膊上的一道傷痕,還真就誤會這人了。
“翔陽突然有事兒我知道,翔陽告訴我了。”
在虎杖悠仁收到黑尾鐵朗的短信之前,他就先收到了翔陽的電話。
“不好了悠仁,黑尾遇到了壞人!”但因為翔陽的妹妹發燒了,這才沒機會趕過來。
在電話中翔陽描述的特別的誇張,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但是遇到壞人這件事倒不是胡謅。
是路人遇到搶劫黑尾鐵朗路過幫忙,用排球把人給揍了,誰知道對方帶了把刀,揮了過來,傷到了黑尾鐵朗。
雖然整體來說充滿了戲劇性,但確實是發生了。
“這種事,你應該叫上我的。”虎杖悠仁不止是運動上有點天賦,像這種需要製服歹徒的格鬥,他還是很能出手的。
“情況太緊急了,沒想那麽多。”黑尾鐵朗其實傷的不重,雖然對方出其不意揮了刀過來,他完全沒有準備,但也隻是傷到了一點皮毛。
不過迂回走了一圈繞過日向翔陽,讓虎杖悠仁能夠出現陪他去醫院,倒也算是還不錯的結果。
去的醫院就是虎杖悠仁爺爺待著的醫院。
為了不讓爺爺生氣,他並沒有讓護士告訴他爺爺,他過來了。
認識他的護士姐姐,還特意和他打了招呼。
“悠仁,不是今天不來嗎,這是……”
“陪朋友來醫院來包紮一下傷口。”
護士姐姐眼睛一亮,“早上那個持刀搶劫事件吧,原來是你朋友出手幫忙啊。可真是勇敢啊。”
“美女姐姐過獎了。”黑尾鐵朗很自然的接過了話茬。
護士姐姐被這麽直接的誇獎直接臉紅了,“這話說得,我們這社會啊,就需要你們這些勇敢的年輕人啊。”
邊說邊主動引著兩個人去了外傷包紮的科室。
在照應完黑尾鐵朗的時候,虎杖悠仁還抽了個空去偷偷看了一眼爺爺。
爺爺看著醫院的電視,裏麵播放的是這次高中春高賽的四分之一決賽的回放。
宮城縣高中的代表隊是白鳥澤,對手看不清是哪個學校的。
爺爺看的認真,雖然沒怎麽看過爺爺笑,但是至少從微弱的情緒來看,應該挺高興的。
爺爺做事總是火急火燎的,很少會有安靜的時候,不過虎杖悠仁並不喜歡爺爺太過安靜,最好能吵吵鬧鬧的和他一起看電影。
他爺爺很喜歡吐槽他看的電影有多難看,雖然話不中聽,但很少有妨礙到他的選擇。
白鳥澤進了一球,爺爺笑了。
“你爺爺喜歡排球?”黑尾鐵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到了虎杖悠仁身後。
好在虎杖悠仁對於這些細微的動靜很在意,並不會被突然嚇一跳。
“喜歡吧。”虎杖悠仁也不知道怎麽回答,畢竟他爺爺對於什麽都挺在意的,也可能是因為翔陽打排球,他才更在意了一點。
以前不確定,但現在他覺得爺爺應該是喜歡的。
當然黑尾鐵朗也沒有因為這樣,順著話題勸虎杖悠仁打排球。
隻是單純的說起了自己的感受。
“排球這項運動,總是給人驚喜,作為觀眾很多時候也隻是看到球進了哪一方的球場,可能會因為自己喜歡的隊伍得分能夠從中得到愉悅,但其實對於選手來說,是完全不一樣的。”
虎杖悠仁聽的認真,目光落在了黑尾鐵朗的身上,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哪裏不一樣?”
他是打過排球,但體驗感不多,除了給翔陽托球之外,大概就是最近的一次和黑尾鐵朗組織的這場娛樂賽了。
體驗不多,大家都是在摸索的感覺,沒有正式比賽的緊張感,也沒有所謂直接的參與感。
可能唯一有感覺的應該是難得打上一次比賽的日向翔陽了。
“不一樣的點大概是,那種眼中隻有那顆排球的感覺,輸贏固然很重要,但是在場上的人腦海中就隻有一種,那就是好好守住麵前這一球的想法。”黑尾鐵朗在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是在虎杖悠仁的身上。
不過虎杖悠仁覺得,黑尾鐵朗腦海中一定想的是排球。
他不懂這種魅力,但他突然想懂。
他雖然是想做什麽就會去做的人,但也不是很衝動的那種,轉過身,他繼續靜靜地看著病床上的爺爺。
隻是尋常的問著黑尾鐵朗,“胳膊還疼嗎?”
“這點小傷,也就打點破傷風了。”黑尾鐵朗自然不會說那點傷,他打個球都能磕出來。
“黑尾君打算什麽時候回東京?”虎杖悠仁問。
“明後天吧。”黑尾鐵朗回道。
最後虎杖悠仁來了一句,“你說打排球,可以在眾人的簇擁下死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