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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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的配合,讓虎杖悠仁搬遷到東京的進程進行的非常順利。
不知道黑尾鐵朗怎麽和他爺爺說的,至少看得出來效果非常好。
虎杖倭助現在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總是像交代遺言一樣,時刻打算結束自己的一生。
反而恢複到了以往,總是和虎杖悠仁唱反調的時候。
轉院這件事說麻煩也麻煩,說不麻煩也不麻煩,畢竟有了新的希望,即使再麻煩的事情也都顯得比較順利。
更何況宮城縣醫院的人看在他一個人的份上幫了他許多。
爺爺入住東京的醫院之後,新的主治醫生就開始成立了團隊加入了治療,並且很快的製定出了治療方案,說是虎杖悠仁的爺爺的狀態看上去很不好,但問題不大。
醫生的意思是,爺爺這次要做手術,進行病源切除,主刀醫生是從國外回來的,雖然有一定的風險,但是如果手術成功,在醫院隻要再休息半個月就可以回家了。
不管接下來情況如何,但總體來說都有了新的希望。
爺爺這次配合得很。
不再鬧哄哄的,還互動配合主治醫生,聊治療方案。
虎杖悠仁覺得來東京是對的。
這也不得不感謝,意外成為了他朋友的黑尾鐵朗。
爺爺的手術很成功,從配合治療到正式做手術,花了半個月的時間,虎杖倭助從手術室出來,大概有一天的昏迷時間,醒來之後就是後續的照料,為了能照顧好爺爺,虎杖悠仁請了護工。
這期間他也幫忙,空隙時間,他就會打開電視,也看看排球比賽。
音駒確實是有體育生的特招計劃,項目也不限。
但因為他國中並沒有參加運動類型的社團,所以這個特招計劃,他需要在入學前的一個星期,參加一下音駒學校統一安排的運動測試。
項目都有,不一定要選擇排球。
但他還是下意識的選擇了,可能對於他來說排球已經算是比較熟悉的運動了。
電視上回放的是這次春高東京預選賽。
東京春高預選賽會有三支決賽隊伍代表地區出戰,所以隻要進入前三名就能直接進入到全國大賽。
他以前也會在地方台,看自己區域的預選賽,有時候無聊也會看一下最終的全國大賽決賽。
但他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實感,畢竟作為一個觀眾沒有特別喜歡的隊伍,完全不知道為哪一方加油,從而根本沒有任何的參與感。
不過這次虎杖悠仁觀看的心態不一樣了。
大概是出於想要多了解,也是出於想要看看翔陽喜歡的排球是什麽樣的。
因為身邊人的緣故,排球這項運動已經成了他周邊最熟悉的運動。
電視上從八分之一決賽,播到了四分之一決賽。
在四分之一決賽中,虎杖悠仁看到了眼熟的隊伍。
音駒高校。
黑尾鐵朗作為還隻是一年級的學生,並沒有首輪出場,還是等到有副攻手輪換才有了他的身影。
明明隻是一年級生,卻從體格和防守上給對方製造了不少壓力。
相比較他出場之前,音駒在對抗上,好似有了那麽點起色。
但這樣的起色並沒有持續多久。
“音駒隊內氣氛並不是很好,這是為什麽,按道理剛才換人上場,有了不錯的效果,為什麽反而隊內氣氛不好。”
“不是很懂,隊長是想幹嘛?”
“好像是把新換上來的副攻手又換下去了?”
“是這個意思。雖然不知道音駒隊長這是什麽意思,但是新人的表現還是挺亮眼的這麽換下去是不是太可惜了?”
解說對音駒突然的暫停也有些疑問,如果單純從觀眾的角度其實根本不會在意這些,畢竟一場來回換人都是很正常。
隻是解說這樣單獨的解說出來,自然也會更關注一些。
顯然黑尾上場後,隊內確實從配合上更和諧了,更何況他拔高的體格和攔網時機確實給對麵造成了不少壓力。
一般這個時候都會讓新人在場上多輪幾個場次,讓戰術多效果。
然而黑尾鐵朗在場上隻是打了五球,有人不樂意了。
隊內隊員主動喊了暫停,找教練不知道在商量什麽,在上場的第二球,黑尾鐵朗被換了下來。
不用多想也知道,黑尾被隊友針對了。
但即使如此,被換下場的黑尾鐵朗並沒有低沉多少,也沒有失落,坐在一角,一直盯著球場。
後來鏡頭也就沒在他身上了。
之後音駒的隊內好似也沒什麽變化,如常的一球又一球。
隻不過對方,顯然比他們更勝一籌的感覺。
終究讓對方贏下了比賽。
比賽有輸有贏,更何況還是強校薈聚的東京。
電視台的鏡頭也沒有多對準失敗的隊伍,隻有在采訪贏了隊伍的一個小小的角落,虎杖悠仁看到了黑尾鐵朗。
相比較和他見麵的成熟穩重,他單獨的站在一角,沉默的氣氛和他本身的氣質很不相符。
落寞,孤單,卻堅強著。
從這場比賽看得出來,音駒是主防守的隊伍,缺少攻擊力。
所以在一個攻擊力的很強的隊伍出現之後,他們的防守如果不夠,就會完全的被壓著打。
這場比賽結束之後就回放到了半決賽。
音駒停在了八強。
並沒有進到全國大賽。
之後的比賽虎杖悠仁看的不能算是心不在焉,隻是相比較那一場音駒的比賽,他多了一點分神。
還沒看到最後的出線決賽,他已經去給爺爺弄晚飯了。
爺爺蘇醒的時候,虎杖悠仁在看全國大賽四分之一決賽,其中就有白鳥澤。
虎杖悠仁是聽過白鳥澤的,是他們宮城縣排名第一的豪門學校,私立高校,除了教學資源頂尖之外,其次就是學校環境一流。
“這個選手,以後肯定能進國家隊的。”這是爺爺蘇醒之後,說的話。
爺說的是那位,叫牛島若利,雖然虎杖悠仁沒見過,但光看他打球就知道是個很厲害的人。
觀眾席傳來的為他的加油的聲音,為他聲援的聲音,都充分體現了隻是高一的他,就已經擁有了一圈粉絲。
甚至還有不少對手坐在台下看他的比賽。
“嗯。”虎杖悠仁應了一聲,隨後問了一句他爺爺,“爺爺,你說我去打排球怎麽樣?”
虎杖倭助有些意外的沉默了下來。
虎杖悠仁做什麽雖然可能有一時興起的意思,但大部分情況並不是隨便說說。
他不是三分鍾熱度的選手,隻不過看上去對什麽都毫不在乎罷了。
虎杖倭助聽說了虎杖悠仁要打排球,並沒有及時回他,而是撇過頭,說了一句。
“別到時候半途而廢。”
爺爺說這話,就說明他整個人的狀態恢複的不錯。
虎杖倭助還有心情唱衰,就真的說明他精神不錯了。
術後恢複的不錯,但是醫生還是交代了很多的事情,說要不是病人配合恐怕也不會有這樣的效果。
而且還交代了他爺爺這個情況還是不要再過遠的搬遷,最好留在東京,定期做複查。
虎杖悠仁自然沒打算現在回宮城,畢竟已經來了東京,什麽事兒都安排好了,爺爺也是為了讓他好好地有個新的生活,做出了努力。
“決定去音駒了?”到新家安頓好的爺爺,第一件事就是問虎杖悠仁學校安排的情況。
“嗯,有教學補貼。”虎杖悠仁把家裏收拾了一下。
這個出租屋租下來並不便宜,但好在的是,爺爺留下來的積蓄很多,不至於在醫院這樣的消耗過後,就沒有了錢。
但是有補貼還是好事的,能減輕負擔。
虎杖倭助還想說什麽的,最後還是張了張口選擇了沉默。
虎杖悠仁開始單方麵苦口婆心的交代了爺爺在家哪些不能做,哪些交給了護工,並且還告訴他,好好養身體,他才能在學校安心。
虎杖倭助這才沒有反駁。
“還是操心你自己吧。”
能懟他就說明一切很好。
在虎杖悠仁收拾了準備去參加運動測試的時候,站在門口的虎杖悠仁還聽到了爺爺在房間悠悠的開口。
“至少給我拿個全國冠軍不是嗎?”
虎杖悠仁笑了笑,這才關上了門出去了。
神清氣爽,有一種啊,好像要準備幹大事兒的感覺。
根據黑尾鐵朗分介紹,在來東京之前,虎杖悠仁就已經把自己的報考材料提交給了音駒高校。
因為有排球部教練的引薦,他才有了晚提交題材的資格。
不然他連報考的資格都已經晚了。
當然,是因為他家庭特殊,作為學校的領導招生的章規來說還是合法合規的。
更何況隻是黑尾鐵朗的一兩句話讓教練保送那也是不可能。
但是引薦確實有這麽回事兒。
說實話,貓又教練確實對黑尾鐵朗的口中誇張到舉世無雙的天才主攻手,還是很好奇的。
隊內不好管理,他作為教練又不可能時不時的盯著社團,主要還是因為他這些年跑醫院的次數太多了,隻能指導一些戰術上的。
至於隊員如何實施,他已經有心無力。
不過好在,新生代的社員,漸漸也有了靠譜的樣子,比如說這個春假過後,就馬上升到二年級的黑尾鐵朗,充滿了對排球的熱情,還有管理排球社上的天賦。
但是春高那幾場比賽對於黑尾鐵朗來說是不小的打擊,這才以送東西的名義讓黑尾鐵朗去了一趟宮城縣散散心。
隻是沒想到的是,竟有以外的收獲。
這小子,還真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