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刺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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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這次似乎是大貨,在水下激烈地擺動著,魚線齒輪‘蹭’一下飛快轉動,透明的魚線沒入水中繃緊成一條繩,唐開灼剛才分心說話差點讓魚跑掉,現在猛地回神溜魚收線,手都被震的發麻。
他驚呼一聲:“有魚!”,猛地去拽齒輪收線,魚竿被重量壓得彎曲緊繃成一段弧線,魚線從水中破開遊動,杆上水珠都繃緊成一條。
魚在水下戰鬥力強悍,這條又是硬茬,拗著勁死死拉扯,唐開灼抿著唇用力,上身半探欄杆外。
楚嶺怕他被魚扯下去,在一邊也幫著控魚竿,左手握住把手拽杆,右手攬過唐開灼後背握住欄杆,把人困在臂膀與欄杆形成的空間裏。
魚在死命擺動,□□一樣急速向前迸進,釣魚船亦是來海麵晃蕩,發動機濺起的水花迸射,海麵波浪聲與引擎聲混在一起,嘈雜又熱烈。
手臂用力身軀推搡,在晃動的船上勉強穩住身形,楚嶺右臂覆在唐開灼腰背上,在一個蕩漾下箍住對方,肌肉挨著背肌,手臂下肌肉因為用力而繃緊,像是條魚。
楚嶺一頓,他下意識地想抽回手臂,卻又礙於對方安全頓住,手臂在一瞬間離開背肌,又遲疑了幾秒重新搭上箍住,隔著兩層布料,熱度卻一層一層地往裏滲。
緊實,因用力而繃緊,像是被抻彎的魚竿。
線條流暢,他腦中下意識閃回在莊園那日見到的情景,唐開灼恥骨不寬,腰窄。
確實窄,手臂還有餘,握住欄杆的手掌微燙,海水打濕了圍欄,掌心底下都濕津津,一片潮熱。
唐開灼嫌楚嶺不用力,對方剛才某一瞬都頓住了,眼看著已經收線了,他大喊:“快快快,再給我拉一把!”
握杆上三隻手用力,齊心協力往回拽魚,魚竿彎曲的弧度緩緩平直,像喘了口氣那樣回彈,盡頭被重物壓彎,唐開灼把魚竿交給楚嶺,自己用撈網抄魚。
手臂與欄杆位置重新空出來,溫熱與緊繃散去,海風一吹,隻餘下清涼。
楚嶺看著現在撈魚撈得一臉得意的唐開灼,別過頭看向遠處礁石,驚濤拍岸,蒼白如雪。
唐開灼得意的不行,見楚嶺目光不在他這,把人喚回:“看,我釣上一條大石斑。”
是條青斑,背鰭刺嶙峋凸起,雙眼微鼓魚唇厚實,身體因水壓原因已經微微鼓起,唐開灼用鋼針放氣,一邊嘖嘖嘖地開口:“我就說我技術特厲害吧,這魚應該有十五斤以上。”
他戴著手套,愛不釋手地摸著魚,船長聞訊回頭,唐開灼舉起魚給人炫耀,如願地聽到一聲誇讚:“厲害,太厲害了。”
石斑魚肉質鮮嫩,現在不是最好釣期,平時一條大概也就十斤左右,唐開灼釣的這頭能算大魚,海釣的魚能自己帶回,唐開灼滿意的決定:“明天就吃了它。”
楚嶺看著拿出手機,唐開灼立馬舉起魚,按下快門的那一瞬對方他神情得意,背景是碧海藍天,唐開灼眉間意氣風發。
到底是電影臉,拍照抗打,幾乎無死角,楚嶺拍了兩張發現魚占比小,又給魚拍了一張。
從海釣船回到別墅,石斑交給酒店養著,今天兩人餐已經定好,明天讓廚師做魚。
吃過午餐屋外太熱,兩人都躲在室內睡覺,唐開灼晚上失眠嚴重,也不知道現在是累著了還是心情太好,躺床上就睡著。
楚嶺不覺得累,站起來在在窗邊看外景,柔軟沙灘上有樹,紅色傘撐起來,熱烈又明朗。
他站了一會也去床上躺著,大概半個多小時後幹脆去遊泳。
配套的私人泳池隱在後院,花木繁疏,曲徑幽深,高大樹木投下影子,楚嶺換好泳褲躍入池水中。
泳池不大,長也就十米,兩下就遊到盡頭,在腳底觸壁的一瞬間回彈,楚嶺卻遊了很多次。
運動消耗多餘的體力,他今年二十七,身體精力算得上鼎盛時期,有時候難免有欲望澎湃之時,找人紓解這事他不願,人和動物區別就是管理欲望,至於名正言順的談戀愛也沒有過,他缺時間精力。
或許也不是缺,隻是內心深處覺得沒必要把時間花費到另一個人身上。
之前假期少,休假的時候就在莊園,做一頓飯後再看風景,每年三月底披露報告後會休假,兩周時間,有時候也會提前回來。
這樣一想,楚嶺才猛然發現,自從有了係統後,他空餘時間都用來觀察唐開灼。
他的所有精力、時間,幾乎都放在了唐開灼身上。
楚嶺沉沉地吐出一口氣,他下潛沉在池裏,聽到幾聲動靜後浮起來,唐開灼站在樹蔭下,穿花拂柳走來,臉上帶著笑:“剛睡醒找不到你。”
唐開灼坐在泳池旁邊的礁石上,視線落在楚嶺身上,楚嶺泳衣都很保守,上身半袖下身四角泳褲,一身黑,隻能隱約從貼緊的衣服上勾勒出身形。
頭發也濕,沒戴泳鏡,整個人淌著水。
他琢磨著對方遊泳的時間,瞥見旁邊的椰子,拉開環扣插了支吸管走向泳池,自己拿過去。
楚嶺手伸到半空,手掌在觸及椰子時一停。
唐開灼半蹲著,椰子吸管口的位置是他唇方向,對方距離很近,雙手捧著椰子朝他看去。
這不是個遞物的姿勢。
青椰已經削過,成年男人一隻手掌足矣拿起,他的嘴唇離吸管不過幾厘米,傾身就能喝到,而唐開灼向前傾身雙手端著。
這是喂水的姿勢。
楚嶺抬眼看向唐開灼,對方也低著頭,視線垂來時臉上帶著笑。
他凝了一瞬後抬手,手掌落在唐開灼手心旁,自己單手從唐開灼手中拿起椰子,指腹掠過帶著溫熱的掌心:“謝謝。”
唐開灼眉梢輕挑:“客氣了。”
落日西沉,島上浮雲金黃,視線無可遮蔽地看了一場落日,夜晚酒店有雞尾酒會,酒吧在別墅區前方,門口為客人提供麵具,戴不戴都可。
楚嶺沒戴,唐開灼戴了張半遮麵的,又戴了頂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假發,頂一頭黃毛進入酒吧。
四月份客人尚少,酒會也不像夜店那般吵鬧,有輕柔的音樂回蕩,來的大多數是此地度假的遊客,穿著休閑,有人趿著拖鞋進來,也有像唐開灼這般戴著麵具的,頭發五顏六色,是真是假楚嶺分不清。
楚嶺尋了靜處坐,侍應生送來雞尾酒,很常見的莫吉托,朗姆酒和青檸汁兌在一起,錘紋杯上又點綴了薄荷葉,上麵插著一片青檸。
唐開灼好奇心旺盛,先來回竄了一圈轉悠,暗金色空間裏有酒香飄蕩,一頭黃毛的唐開灼卻也顯眼,臉上麵具遮住眉宇,隻留出一截下巴,半遮不遮擋不住身上優越氣質,楚嶺看見幾人衝唐開灼搭訕,有男也有女。
他手指輕輕在桌上點了兩下,抿了一口莫吉托,見唐開灼已經回來,端著一杯雞尾酒,喝了兩口說:“沒什麽意思。”
唐開灼伸手撩了撩頭發,吐槽:“這個假發質感真差,這一頭黃毛枯的跟猴子一樣。”
假發不是燦爛金色,反而是黃中帶點灰,質感差不夠有光澤,仿佛是街邊理發店染出來的賣家秀,猴子身上毛發比這個都要強三分。
華光閃動,吧台調酒師使出渾身解數調酒,酒香伴著音樂飄來,一眼望去,頗有幾分紙醉金迷的樣子。
楚嶺手碰在杯沿:“頂著黃毛也被人搭訕,說明大家眼睛是雪亮的。”
唐開灼舌尖點了點口腔內軟肉,眼中有一層笑意:“我一個都沒有理。”語氣有些炫耀,又像在解釋什麽似的。
唐開灼話音落下就見楚嶺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一眼很重,帶著幾分複雜,對方視線遮著層光線,他沒看懂那眼神的意思。
唐開灼琢磨了一圈,到底沒明白楚嶺為什麽看著他,幹脆開口:“要不回酒店?”
兩人沿著小路返回,到了別墅唐開灼把假發一掀,坐在靠著窗戶的沙發上:“你是不是不太喜歡酒會,怎麽今晚這麽深沉?”
楚嶺坐在沙發上,上身微傾,手肘落在膝蓋上,倒了杯水遞給唐開灼:“我們聊聊。”
唐開灼抿了一口,語氣閑適:“好啊。”
楚嶺指間貼著杯壁,玻璃杯在他掌心緩緩轉了一圈,他看著唐開灼視線沉凝,刀尖捅破薄紙一般徑直開口:“你是不是喜歡我?”
單刀直入,一針見血。
幹脆利落的像是在汽油上燒了一把火。
唐開灼猛地抬頭,目光中還有驚愕,一口水含在喉嚨還未完全咽下去,順著鼻腔就出來。
他用手捂著鼻子,痛苦地彎腰咳嗽:“......快,快,我被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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