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離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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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體丸的引起的風浪很大,不過這是好事,風浪越大魚越貴,唯一讓人有些頭疼的是手機上從來沒停下的電話。
    之前在帝都至交太多的後遺症來了,委婉一點的說找機會聚一聚,直接的已經殺到了H市。
    接待是一定要接待的,要不顯得他多不近人情一樣,畢竟在帝都人家可是請他看風景來著。
    李默白解決的辦法也很簡單粗暴,來了總不能讓人白來吧?
    要給人接風洗塵不是?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沒有人能在李默白的節奏裏開口,除非他能贏!
    這幫至交好一點的第二天酒醒,水平不行的再次聯係就是三天之後了。
    如果一場接風宴不行就再送他一場送行宴,敢來H市的都是些自詡交友廣闊的大才,李默白這種酒量專治這種大才,至今他還沒見過有人能和他喝第三場酒。
    有些人靠喝酒解決問題,有些人則是靠失聯,比如說王浩軒,據說這是一個在帝都已經查無此人的家夥。
    本以為他真去浪跡天涯了,沒想到他說話不算話,H市就是他的天涯。
    現在的李默白正被他堵在家裏,王浩軒是來投奔他的,用他的話說,他跟家裏決裂了,決定以後自己奮鬥,所以希望李默白支持他一下。
    李默白讓他說人話,他說舅媽為了把他逼回去把卡給他凍了,沒錢了!
    酒店房間馬上就要到期了,如果不管他他就要去露宿街頭。
    他說他是為了李默白才流落到這裏的,李默白必須對他負責。
    負責個錘子,他李默白從不對男人負責。
    出於對他的同情,李默白還是請他吃了頓飯,借著他酒醉的功夫用了下他的手機,給舅媽發了條斷絕母子關係的短信。
    奮鬥嗎,就是要不留後路。
    王浩軒是第二天醒的,清醒過來的他就想再給老媽道個歉,一定是他之前不夠誠懇,母子之間哪有隔夜仇?
    然後舅媽的電話一直在通話中,再也沒打通過。
    想著曲線救國一下,結果老爹的手機也關機了。
    心大的人還是有好處的,王浩軒絲毫沒有感覺到不對勁。
    用過一頓豐盛的早餐,王浩軒再次元氣滿滿,他借走了李默白的蘭博基尼,同時消失的還有李默白賬戶裏的一百萬大洋。
    很自信的年輕人,他真的決定去創業了,他決定投身股市,做為一個國外名校金融專業肄業的本科生,他覺得自己就是下一個巴菲特。
    他覺得自己是誰都可以,畢竟他隻是想創個業。
    ……
    打發走王浩軒,李默白終於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間,他決定去大乾關心一下府尊。
    官員請辭理論上來說朝廷應該給些顏麵的,不說搞個三辭三讓,拉扯一下還是要有的,這麽一來一往通常得兩三個月。
    府尊也是這麽打算的,結果他的折子剛遞上去就批了,從速度上來看,應該是哪個好心人幫他走了八百裏加急,繼任官員已經在路上了,再有半個月就可以到任。
    措手不及,一點顏麵都沒留下!
    不僅打臉,還傷錢,原本不僅不慢處理的產業都得加速,半個月的時間哪裏能找的那麽多人接盤,隻能賤賣,打骨折的那種。
    價格太便宜了,本來已經停手的李默白都沒忍住,再次入手了一批丹藥。
    因為府尊是辭任,與調任又有不同,官職一去,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士紳,原本的班底也就用不上了。
    一幫府尊心腹沒了去處,除了少部分人在處理產業,其他人都是直接發一筆銀子遣散,比如之前和李默白打過交道的書辦。
    如今他一身的布衣,看起來無比落魄,也是,沒有府尊的庇護,再穿綢緞就有些逾矩了。
    錦上添花難,雪中送炭更難,之前想見他一麵都得王捕頭托人找關係,如今嗎,李默白隻是簡單拱手客套便將人拉進了旁邊的小酒館。
    一邊喝酒一邊閑聊,往日很機密的事情如今也就成了酒後的談資,借著三分醉意,三分不平,書辦不知不覺的吐露出來無數密辛。
    一頓酒肉吃完,書辦已經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李默白也得了到了自己想要的。
    府尊的產業處置的很快,靠著超低的價格優勢,又過了三天田產便被處置一空,然後是商鋪,最後是各種雜物,最終什麽也沒留下。
    隨著用來處置產業的這家鋪子關張,原本門庭若市的街道也漸漸開始蕭條起來。
    第四天,有幾輛馬車從衙門後門離開,出來後直奔城門,靠著府尊不多的威嚴快速通過關卡,出城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第五天,依然是幾輛馬車早早離開府衙,隻不過這次走的是另外一個城門。
    這種怪異的情況自然引起不少人的好奇,打聽過後才知道這是府尊心善,放那些不願意和他一起的妾身歸家,聞者無不讚歎府尊重情重義。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新的府尊上任,兩人簡單交接後府尊便告辭離開,不同於新府尊的春風得意,劉府尊有些落寞,離開的時候是孤身一人,看起來無比悲涼。
    旁人言,府尊發妻早逝,如今妾室都已放歸,現在獨自一人看來是看破了世事。
    馬車出城時很慢,似乎在等什麽,可惜直到出了城門也什麽都沒等到。
    出城後馬車突然開始加速,老弱的馬匹被不停鞭打,隻能不要命的發力狂奔,一直跑出四五裏府尊手裏的鞭子才降低了頻率,馬車調轉方向拐進一片林子,速度也慢慢降了下來。
    又深入幾百米,看了眼四下無人,馬車停下,府尊翻身進入車廂,再次出現時已經成了一個一臉滄桑的布衣車夫,絲毫看不出他身為府尊時的淩然霸氣。
    剛要趕車,一柄長劍突然從天而降,斜插在馬車正前方,隨後有人隨後從遠處飄然而至。
    “誰?”一身布衣的府尊緊緊盯著來人,一把華麗的長刀已經不知不覺中握在了手裏。
    “士農工商,汝可知眉眼高低,王侯將相,不過是人走茶涼,府尊大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在下一直想跟你說一句莫欺少年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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