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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三大錯覺。
手機震動。
我能反殺。
她喜歡我!
李銳望著眼前的小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想。
薑嫣一個華清宗貴女,無論是出身、境界還是樣貌,樣樣都不知比他高出多少,而且他都已經七十了!
聽說過戀腳的,戀醜的。
還是頭一回見到戀老的。
李銳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算戀老,也肯定不會選他這樣的。
華清宗仙氣飄飄的老頭多的是,沒必要挑他。
可如果不是喜歡一定是看上了他身上某樣東西,他一個馬夫,能被薑嫣看中的似乎隻有——武骨!
李銳頓時警覺。
若是如此,那一切就都能解釋通。
難怪他一直都能獲得薑嫣的關注,雖然他不清楚薑嫣是怎麽看出他有武骨的,他還是決定最近盡量少接觸華清宗這四人為好。
【得到宗門貴女賞識,成就+2】
【姓名:李銳】
【年齡:0】
【天賦:武骨】
【成就:70100】
直到韓沁帶著一行人上山去,徹底看不到薑嫣的身影,跳動的小字才終於停歇。
不到一刻鍾的工夫,他的成就點數漲了足足十點。
不過李銳現在沒有一絲喜悅。
薑嫣越是關注他,他的處境就越危險。
華清宗是何等龐然大物?
隨便落下一粒塵埃就足以壓死他這個小馬夫。
半山腰山林鬱鬱蔥蔥,在樹木掩映之下,隱隱約約能看到一間荒廟。
寧睡荒墳,不住破廟。
附近的山民都不願意來這裏,所以人跡罕及。
倒不是破廟裏當真有神鬼棲息,而是破廟有頂能遮風擋雨,常常成為山賊惡匪落腳的地方。
此時。
破廟佛堂中。
一個一身華服的年輕人與周圍的荒敗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眾生信你,可我不信。”
他望著落滿灰塵的佛像,滿臉譏諷。
要是信佛就能變好,那普通人早就沒資格拜佛,想要就必須自己爭!
就在這時——
佛堂外響起一個人的聲音。
“許師弟,好久不見。”
名叫許華的年輕男人轉過頭,就看到韓沁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佛堂外。
“原來是韓師兄。”
許華見韓沁現身,臉上絲毫沒有慌亂。
“交出從馬師伯那裏偷走的功法,我可以稟明執法長老,打碎筋骨,留你一命。”
韓沁低喝一聲。
與此同時,佛堂四周響起木頭破碎的聲音。
朱嶽、周虎、薑嫣自三個方向破窗而入,將許華圍在中央。
“姓馬的倒是舍得花錢,可就憑你們還攔不住我!”
許華冷笑。
“狂妄!”
朱嶽爆喝一聲,率先拔劍。
隻聽蒼啷劍鳴,寶劍脫鞘而出,直奔許華胸前要害殺去。
許華不閃不避,甚至都不曾拔出腰間長刀,隻是伸出雙指。
噔!
一聲脆響。
朱嶽的劍尖被許華穩穩的掐在雙指之間,無法在進分毫。
空手入白刃!
朱嶽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許華:“你是八品?!”
許華並沒有回答,抬腳踹在朱嶽胸口之上。
一聲悶哼,朱嶽一臉痛苦的踉蹌倒退數步,若不是韓沁掠來將他扶住,恐怕早就撞在佛堂木梁之上,定是重傷。
“莫要講什麽武德,一起上!”
韓沁臉色變得凝重。
懸賞任務的情報裏壓根就沒提許華已經突破,否則以他謹慎的性子,根本不會接這個任務。
周虎和薑嫣的臉色都變得凝重。
他們與朱嶽一樣都是九品。
朱嶽僅僅一個照麵就被許華打成重傷,他們二人定也不是許華的對手。
關鍵還是要看韓沁。
就見韓沁一改往日溫和的模樣,腰間長劍不知何時已經出鞘,寒冽劍意叫人望之生畏。
“今日便讓我領教一番落英劍的厲害。”
許華輕嘯一聲,拔出長刀。
韓沁望著許華刀身之上若有若無的黑氣,微微皺起眉頭:“你竟然練了邪功?!”
朱嶽三人恍然。
難怪幾日不見,許華就能突破八品,原來是練了邪功。
“邪功?”
“功法為人所用,哪裏分什麽正邪,師兄,你落入下乘了。”
許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副病態的享受模樣。
韓沁冷哼一聲,不欲再和許華趁這口舌之快,邪功威力巨大,饒是他也頗有壓力。
這時——
一旁沉默的薑嫣忽然開口:“師兄,替我抵擋此人一刻鍾。”
韓沁望去,就看到薑嫣手中多出一枚燦黃符紙,其上用朱砂密密麻麻寫著龍飛鳳舞的赤紅符文。
“神兵符?!”
看到那符紙,韓沁眼前一亮。
“好,薑師妹放手施符便是!”
一直成竹在胸的許華第一次變了臉色:“伱是”
還不待他把話說完,韓沁的劍就已經到他身前。
山下。
幾隻不知藏在何處的烏鴉發出難聽的嘎嘎聲。
李銳望著望月色。
已是戌時。
“怎會需要這麽久?”
從朱嶽一行人上山到現在,已經足足過去了一個時辰,按理來說早該結束了才對。
真實打鬥可不是武俠小說裏那般動輒就大戰三天三夜。
經常打生打死的朋友都知道,揮刀這種事情,全力的情況下,一刻鍾就足以把人累到脫臼。
高手交手更是一招就足矣。
“定是出了事!”
李銳心頭一沉。
他當機立斷,趕忙將四匹汗血寶馬牽到隱蔽地方藏了起來,萬一那個華清宗叛徒還有幫手,撞上可就麻煩了。
李銳對這片山林很熟悉。
不一會兒就將四匹汗血寶馬牽到了一片山穀中,樹林層層疊疊掩蓋之下,根本看不到馬的蹤影。
做完這一切,他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
而後向著荒廟的位置走去。
那處荒廟他曾經去過好幾次,還有些印象。
很快,他就看到荒廟一角。
劉捕頭正帶著十幾個捕快圍在荒廟周圍,隱約之間,還能聽到廟裏兵器碰撞的打鬥聲和喝罵聲。
正是朱家大公子朱嶽。
“鬼教。”
“你華清宗敗類。”
距離實在太遠,幾人的對話聽不真切,隻能斷斷續續的聽到幾個字。
李銳沒有一絲上前幫忙的打算。
他來這裏,隻不過是為了觀察情況,方便逃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