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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亂殺之我成了皇太子》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老太監接過宋霆陸手中的家書,恭敬地遞交給蕭景耀。
蕭景耀展開家書,草草看了一眼之後,立即坐直身體,眼眸之中透過一絲驚訝之色。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情急之下,蕭景耀居然是直接將這封家書給念了出來。
群臣聽到這封家書之後,原本麵麵相覷,不明就裏的神情立即同時一變,各自臉上都是出現了一絲震驚的神色。
先前那封家書,群臣雖然沒看,但是大多都是心中有數,無外乎是少將軍朱貴和宋霆陸二公子宋元之間的齟齬。
先前那封信,定然是朱貴寫的。
而現在這封信,信封之上署名就是宋元。
宋元癡癡傻傻,怎麽能夠寫出這樣的詩句?
若是宋元癡傻,對於一個傻子來說,無論是對於朝堂來說,還是對於宋家來說,價值都不大,起碼比不上一個朱貴。
但是一個精明的,一個能夠揮手之間寫出這樣詩句的宋元,那就不一樣了。
朱貴再怎麽前途無量,在軍中的威望,以及未來的潛力,都是不能跟一個思慮敏捷的宋元相提並論的。
“宋霆陸,我長你兩歲,算作是你的兄長吧,你可不夠意思,這就是你說的,你家宋元癡癡傻傻,不堪重用嗎!”
蕭景耀伸手抖了一下手中的信紙,對著宋霆陸說道。
宋霆陸大兒子鎮守邊疆,勇武過人,但是謀略不足,做一方大將有餘,接替宋霆陸衣缽,節製全國兵馬,卻有點不足了。
文韜不足,總是不能服人。
而一個有文韜驚人的宋元,卻是令蕭景耀都有點忌憚了。
那說明宋霆陸有真正屬於自己的接班人了,而自己想要培養新人,逐漸接替宋霆陸的計劃,也絕無可能了。
朝堂之上,群臣看上去忠心耿耿,但是大部分人心中也是有著一個天平的。
一個後繼有人的兵馬大元帥,對於這些人,其實有著極強的吸引力的。
果然,蕭景耀話音剛落,群臣心中也是念頭激蕩。
看著宋霆陸的眼神之中,都是帶著幾分忌憚。
一時間,本來想要插幾句話的大臣,也都不約而同地同時保持緘默。
“哈哈哈,實不相瞞,陛下,我兒十年之前落水之後,神誌不清,渾渾噩噩,乃至於臣也是心如死灰,盼著等歸鄉之後,守著小兒了此殘生也就罷了,可日前小兒神誌突然清明,臣,臣也是有點不知所措……”
宋霆陸一邊說著,臉上帶著歉意,一撩衣袍,便是想要跪下來給蕭景耀認錯。
欺君之罪,便是再怎麽說,也是不該。
沒等蕭景耀說話,老太監便是急忙上前走了幾步,來到宋霆陸身邊,阻擋住宋霆陸跪倒。
“誒,好事一樁,威遠國公府小公爺文韜如此,乃是大梁的幸事,賢弟何罪之有?”
不隻是有意無意,蕭景耀將朱貴的那封信壓在手下,而後將宋元的那封家書重新疊好送到了宋霆陸手中。
“今日原本隻是想要跟大家說說話,沒想到卻遇到了這等好事,朕宣布,全國放假一天,爾等也可以趁此機會,好好休整一下。”
群臣麵麵相覷,而後齊齊躬身跪倒,齊聲,“謝陛下!”
群臣知道,今天開始一個喜慶無比的日子,但是在看不見的某個地方,某種塵封很久的東西,卻開始動了。
從今天開始,許多事情,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
定遠侯府。
朱貴焦急地如同一個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書案子上,各種書本紙張已經被朱貴推得遍地都是。
三天了,已經三天了,京城方麵還是沒有回信過來。
那封家書,大帥肯定是已經看過了,加上朝廷的威壓,這件事的優先處理級別很高,大帥應該要有回信了才對。
可朱貴已經讓朱雲催了很多次,軍驛之上,還是沒有回信過來。
“上茶!”
朱貴踱步到座位上,而後輕輕喊了一聲。
“少爺……”
一個青衫女子手中捧著一個茶盤走了過來,看到朱貴麵前的一片狼藉,微微有點吃驚,失聲喊了一句。
“發什麽愣?”
朱貴微微皺眉,他的眼眸之中浮現出來一抹邪火。
青衫女子是他們家的,不是王景春帶過來的。
這女子叫做凝碧,長得也很好看。
其實按照朱貴從前的性子,一些長得不好的女婢,是斷然不會來到他的近身伺候的。
凝碧微微一呆,而後捧著茶杯來到了朱貴身邊。
朱貴微微眯著眼,如同一隻野獸盯著一個獵物一般地盯著凝碧。
凝碧雖然低著眉頭,但是能夠感受到朱貴那如同針尖一般的視線。
凝碧隻覺得渾身不自在,躬身將茶盤放到朱貴身邊,而後低著頭就要退走。
但是還沒等凝碧邁開步子,朱貴猛然探手抓住了凝碧的手腕,一把將凝碧拉在懷裏。
“少爺,少爺,少奶奶……”
朱貴耳中一陣轟鳴,什麽也聽不到了。
一把將凝碧抱到
床上,拉下床簾,“今天,你就是少奶奶!”
……
幾分鍾之後,朱貴整理了一下衣衫,從床邊走了下來,來到桌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尚溫熱。
剛喝了一杯茶之後,書房的門便被人從外邊推開,朱雲慌裏慌張地跑了過來,“少爺,壞了,還是沒有京城過來的信件,莫不是……”
凝碧不明就裏,慌裏慌張地整理衣服,從床上跑了下來,臉上血紅,深深看了一眼朱貴一眼,而後扭頭就走。
一邊走,一遍心說這少爺真是莫名其妙,推倒她之後,便是沒有了後續?
朱貴坐在桌子旁邊,一邊輕輕地啜飲著桌子上的茶水,一邊沉思。
他心中微微發沉,似乎是有一個看不見的巨石壓在胸口一般。
完了。
大帥沒有處理,也沒有回話。
“父親那邊怎麽說?”
“侯爺那邊,也是沒有消息,您也知道侯爺雖然人在京城,可是根本就是一個閑散侯爺,便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陛下也是懶得知會侯爺的。”
這話說的是。
父親人在京城,可是無兵無權,根本就是一個養老的狀態,他的能力根本無法左右朝堂之上的任何事情。
“大帥什麽時候回來?”
“聽軍驛的人說,怕是這兩天的事了。”
“朱雲,去取一根荊條過來。”
“怎麽,少爺?”
“我要去威遠國公府上,負荊請罪!”
朱貴微微眯著眼睛,眼眸之中泛起一絲寒芒,而後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