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忙碌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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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八月初二,秋分在即,甘州大帳內,賈緒、尚崇允、李昊重一幹人,稟報近期形勢。
第一批學童招錄完畢,單單是甘州郡城,就招收了一千餘名,男童居多;其中伊吾適齡男女童,一半都進了學堂,旅途中的學習,效果明顯。看著人望增加兩萬多,達到,就知道政策初步落實不錯,隨著經濟發展,人望還會進一步增長。表氏縣的造紙作坊,在縣衙配合下,開始興建,將來會供應各地學堂,算是給表氏的經濟添加一筆。刪丹的磚瓦水泥窯爐,已經開工,煤球和蜂窩煤正在製作售賣,入冬後,需求會有一波大增長。
漢中和蜀地傳來消息,第一批采買了百萬斤糧食,粗麵和大米都有,均價六文一斤,富庶之地啊!比起涼州,價格便宜太多。蜀地十幾萬流民沒吃的,不是因為沒糧食,而是流民窮,沒錢買,糧食都在世家豪紳的糧庫裏,能發善心的,畢竟是極少數。
“賈緒,這點糧食遠遠不夠,不僅漢中蜀地,江南楚地也可以去瞧瞧。”
五百塊金磚,這點糧食隻是零頭,二十分之一都不到;我的倉庫一次至少能搬運三百萬斤,按這個世界的度量衡,四百萬斤有餘。
“君王,南匈奴已抵達金城,戰事或許就在這一兩日,近期武威有不少百姓進入張掖。”
尚崇允稟報了前線的形勢。
“昊重,妥善接納安頓好武威百姓,這些人口都是資源,表氏縣以及酒泉郡都很缺人口,要多做宣傳,將人口引流到這兩處,不要全部擠在甘州城一帶。”
“君王,昊重領令,昊重還有一事請求。”
“但說無妨!”
“伊吾族人有一百多架馬車,郡府欲出錢買下,用以處理武威百姓的遷移問題。”
“留下少量馬車給伊吾族人即可。”
大量裝貨的馬車,伊吾人已經用不上,放在那裏,草料也是巨大的消耗。喚來兩位族長,以二十兩一架裝貨馬車賣掉,處理賣出的銀錢,留給伊吾人用來發展。
倉庫裏剩餘的九把長刀,丟給尚崇允,讓他體會一下新兵器的堅硬和鋒利。
“君王,有此利器,崇允敢保證,王的軍隊將所向披靡!”
“有你此話就行,此刀非比尋常,謹記一句話,人在刀在,刀失人亡。”
鄭重對尚崇允說道,規矩先立好,如此利器,絕不允許對外流出,相信軍中也會有嚴格的規定。
“君王,崇允謹記,軍中鐵律:人在刀在,刀失人亡!”
滿意地點了點頭。
“以後每日,來大帳外領取兵器。”
悲催的煉器生涯,又將開始。十天後,四千把馬刀,六百把長刀製作完成,倉庫裏的鐵礦石終於消耗一空。獨一份的製作技術,世上獨有,軍隊已經武裝起來,一旦糧食準備充分,就可以一展身手。
到了該去漢中、蜀地瞧瞧的日子,順便試試傳送門,究竟能傳送多遠。
看望大伊四女,撫慰一番,聊聊天;三個多月時間,已經有些顯懷,這一陣子忙著巡視和煉器,相處的時間太短暫。小伊和薇有些著急,就她倆肚子沒有反應,原想跟隨著巡視,接觸時間更多,結果煉器就占據許多光陰。親熱一番,來到人類世界的第一個中秋佳節,與諸女共同度過,明日又將暫時告別。
農曆八月十六上午辰巳之時,運轉同界傳送門法訣,目標位置:漢中南鄭賈子笛身邊。
踏入光門,轉眼間出現在陌生的地方,一座小花園,練拳的賈子笛愣神片刻,便伏地叩拜。
“子笛見過吾王!”
看著跪拜於地的子笛,還好,沒有出現少兒不宜的事情;此次傳送,直線距離至少兩千裏以上,非常滿意。
“起來說話。”
賈緒安排子笛和子義,在南鄭和錦城置辦了宅院,甚至購買了田產、莊園,戶籍重新登記,成為漢中郡和蜀郡人,打算長期滯留當地,手下隨從各分了一百餘人與他倆。這就是商人的精明之處,聽他說在長安的家族,避過了滅城之亂,一部份人來到南鄭和錦城,另一部份人往楚地,尋找落腳之處。
三進院子裏的隨從,都是服用過果實的親信之人,並無女眷和其他閑人,當即有人奉上椅凳香茗,揮手示意無需跪拜。
“君王,請!”
“子笛,講講漢中的情形。”
賈子笛麵對我有些拘謹,正襟危坐,雖然麵露和善,但他清楚,我不僅僅是隋王,雙手還殺過眾多馬匪、柔然人,連慎霸那樣的郡守,也是輕鬆一劍梟首。人無威不立,抿了一口茶,靜待賈子笛講述漢中形勢。
“回君王,漢中文武,與前魏牽扯頗深,漢中郡守李開泰,魏興郡守楊業,祖上均是前魏開國之人,在漢中一帶的,是李、楊兩家的旁係,算是發展最好的一支。”
“兩人是何態度?”
“子笛無能,暫無法接近兩人,然根據與其手下屬官接觸,司馬氏屠戮大量前魏遺臣,李、楊二人純屬僥幸,複魏幾無可能,投楚不是優選,現在隻能騎牆,待價而沽。”
“蜀地情形如何?”
“氐族十幾萬流民叛亂,以李特為首,擁兵數萬,占據雒城,與前晉益州刺史羅尚對峙,羅尚有割據益州之心。”
“孰優孰劣?”
“僵持之局,短時間難見端倪。”
看來應迅速起兵驅逐南匈奴,占據涼州,趁勢進入益州,做入局攬局之人。
“糧食采買的如何?”
“回君王,子笛在城外買下農莊,存有兩百萬斤去年的粗麵,今年新收的小麥,來不及去殼,子笛以穀物價,定了兩百萬斤,已經可以交付。”
“子笛做的很好,今明兩日就安排,本王要將采買的粗麵、穀物全部帶走。你繼續留守漢中采買,適當展現一下實力,你身邊的十一個隨從,可不是等閑之人能比的。另外,適當透露一些本王的神奇之處,特別是在漢中的文官武將之中,你的隨從就是例子。”
“賈子笛謹遵君王令!”
“好了,你先下去安排吧。”
入房休息,運轉煉氣初期法訣,進入修煉狀態。
晌午後,門外傳來聲音。
“是子笛吧?”
賈子笛辦事有模有樣,對他存有幾分好感。
“回君王,事情已安排妥當。”
起身出門,院門外停有馬車,隨從們矗立四周。
“子笛,一起上馬車!”
現代人沒有那麽多講究,馬車上也能順便問問具體情況,賈子笛沒有上午那麽拘謹,恭敬之處做的依舊到位。
“賣方何許人?”
“回君王,均是本地大族。”
賈子笛一一道來,漢中大族,以李、趙、王、楊、陳、劉為首,家中良田上萬畝,其餘大族,幾千畝良田的也不少,這些人就占據了漢中良田的三分之一,卻無需納稅或者納稅甚少,沉重的人頭稅,都落在普通百姓頭上。遇上饑荒年,交納不出稅收,好一點的替大戶做佃農,差一點的賣田,甚至全家老小一起賣為奴,為的隻是有一口飯吃,生存下去。漢中的情形尚屬於平和中正,有些地方一半以上良田都歸於大族,止剩下一些薄田、荒田,供普通百姓耕種、開墾,收成很不可觀。
這次的兩百萬斤新穀物,出自王、劉兩家,以及另外一個大姓孟家,賈子笛以糧商自居。
第一家是孟家,一行人來到北門外農莊內,穀物五文一斤,足足六十萬斤,接洽的是孟家家主。賈子笛雖然年輕,經商世家出身,又服用過果實,氣質神態都顯穩重,完全不是在我麵前的拘謹小心。點完貨物,交清餘款,孟家家主問道:
“賈公子如何搬運穀物?”
意念一動,眼前一堆裝成袋的穀物,眨眼間消失不見,全部進入倉庫。
“孟家主,這不就搬走了。”
賈子笛不急不緩,輕輕說道,仿佛是一件小事;車上就商量好,由他出麵裝十三。
“孟家主,希望咱們倆以後合作愉快!”
賈子笛以平輩口吻說話,抱拳告辭。裝十三的目的,就是讓旁人不得小覷,多金的賈子笛是個神秘的人,隨從們更是實力強大。
如法炮製,賈子笛顯得有些興奮,他知道這是仙師手段,如今這手段顯得是出自他手,旁人看他的目光,不由得異樣幾分。最後渡過漢水,來到南鄭城南麵的農莊,農莊的牌匾很簡單“賈家莊”。兩百萬斤粗麵,看似很多,其實不過七百噸,兩米高的麻袋堆,占地七百平左右,意念將糧食收進倉庫,漢中之行可以結束了。
“子笛,賈家在南鄭買了多少良田?”
興致很好,隨口問問賈緒的籌劃。
“回君王,隻有兩百畝。”
兩百畝地,一百餘人,勉強夠這些人吃。
“數量有點少,不好買到嗎?”
“回君王,良田的確不好購買,兩百畝都是因為有小家族,舉家遷往楚地,不得不售賣。”
“采買糧食尚餘大量金磚,子笛可替本王買下一些田畝,良田難買,其它田地也行。”
漢中、蜀地糧食便宜,購糧節餘是必然,買些田地,將來能從兄弟那裏,搞一些玉米、土豆或者其它未知的高產農作物,雇人種植推廣,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遠古世界,兄弟做為主人,既然能給我金銀,必然也能給植物,世界之大,不相信沒有適合種植的,好過我在這個世界尋尋覓覓。
同界傳送門,轉眼回到甘州大帳內,派人通知李昊重,糧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