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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秋的草原綠洲上，一團團篝火，驅散著涼意。伊吾族人完全適應了這裏的生活，圍著篝火載歌載舞，時間會沉澱一切，曾經的滅族之恨，隻能埋在老人們的心底，等待著有一天，還以顏色。
    每個女人都披著顏色各異的絲綢披風，自己沒有好好逛逛錦城，錦城的特產不能不派人采買。在昆莫城內，僅僅買了三套絲綢長裙，現在是每個女人都有一套，價格比起當初，自是便宜許多。錦繡荷包香囊，伊吾族女子很少見過，漂亮的圖案和做工，令幾女愛不釋手。
    詢問布卡基和塔塔隆，是否有興趣建功立業，更年輕的布卡基，興致盎然。
    “若不是君王，塔塔隆早已不在，如今君王在外忙碌，塔塔隆願意留在此地，保護君王的家眷。”
    畢竟年長許多，明白女眷們對於我的重要性，此地正常情況下，不會出現危險，但有了塔塔隆在，才會更加安心。
    “布卡基也願意留在此地！”
    “布卡基，有塔塔隆帶一隊親衛在此，你可安心出去闖蕩，男兒誌在四方。待會詢問一下眾親衛，願意去的都可以跟著你去，留下一隊人即可。”
    有些人喜歡安穩的生活，有些人喜歡刀口舔血，每一個人的人生，都需要自己去描畫，是圓滿還是缺陷，是幸運還是災禍，隻有臨到終點，才能畫上一個句號。
    安撫大伊等帶有身孕四女，快四個月了，小腹明顯隆起。
    “伊人，依依的肚子裏都能動了，怎麽我的沒反應？”
    哎！本王也不知道啊，這方麵知識欠缺。
    “一定是依依能吃，肚子裏的小寶寶就長得快。”
    “伊人亂說，依依還沒有怎麽胖呢！”
    同樣的問題，被三個女人問，隻能說明她們相處很好，平時多有交流，自我安慰一下。
    “伊人，曉曉的肚子怎麽這麽小？”
    我啷個知道啊。
    “郎中怎麽說的？”
    “一切正常，就是囑咐曉曉多吃一點，可是曉曉吃完東西容易吐。”
    “哦！懷上男孩容易泛酸，吃東西會吐。曉曉，為了兒子，你可得什麽都多嚐嚐，總有不吐的。”
    煩惱與幸福交織，堂堂仙師，對生孩子幾乎一竅不通，不敢給她們服用果實，也不敢亂用靈氣試探，隻能幹著急。但是看著臉帶笑意的四女，即將成為父親的喜悅，瞬間衝淡了煩惱，她們才是受苦受難的人。生孩子之痛，沒有親眼見過，但心裏清楚，何況這個世界沒有剖腹產，麻醉藥更不敢亂用，隻能硬扛。
    小伊和薇拚命努力，試圖追趕上其她四女，終於兩女癱軟下去，再沒有力氣了。
    “伊人，明天你能回來嗎？”
    六女最大的好，就是彼此相處如普通夫妻一般。
    “薇，明天有事情嗎？”
    “嗯，婭明天滿十七歲了。”
    在三維藍星，就不怎麽過生日，來到這個世界，完全忽略了幾女的生日。其實女子隻有十五歲生日最重要，意味著待嫁，十五及笄，十六成年出嫁，同時也是交人頭稅的年齡。
    “你們六姐妹，誰最大，誰最小？”
    大小伊最大，農曆三月初一滿十七歲，那時正在昆莫城外，忙於修煉，每天待在帳篷內，為突破到煉氣初期努力。依依三月二十二日，應該還未到達湖泊成親，隻是一個小侍女，不可能因為生日之事提出要求。曉曉六月二十一日，似乎是自立為隋王那天，曉曉善解人意，不會因自己的小事，打擾夫君的大事。明天是八月二十九日，哦！子夜已過，呆會就去陪婭，希望別嚇著她。薇最小，比我晚一天，農曆十二月二十四日，小年夜之後一天，一定記得住！
    兩女入睡後，悄悄走出帳篷，向婭的帳篷走去，打算今晚抱著婭入睡。
    帳篷內有兩個人？
    稍微感知一下，婭的阿娘，隻有親人才會貼身照顧。自己是不是太吝嗇？依依、曉曉和薇，阿爹都已離去，婭的阿爹阿娘，年紀也過了四十，誰知道什麽時候，身體健康不佳，就會離她們而去。有體質果實不用，幾女將來知道，肯定會埋怨我；今晚回來，就給家人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折返大帳篷，修煉。
    出發前，首先去婭那裏，說一聲“生辰快樂！”，親親她的小嘴，告訴她夫君今晚回來，給她過生，六女的阿爹阿娘，以及曉曉的哥哥布卡喆西，全部叫來大帳篷。吩咐塔塔隆，做一些準備，今晚慶祝布卡婭十七歲生辰，酒肉果蔬案幾椅凳，大伊四女，可不能盤腿坐在地上。
    最後看向布卡基，斯坦部落斯坦旻、斯坦晟十一人，留了下來，和塔塔隆組成新的親衛小隊。布卡基拉上了八個塔塔部落青壯，這些人曾經與我共同阻截柔然追騎，同生共死過；另外還有布卡澤等三個布卡部落青壯。
    開啟光門，眾人魚貫而入，轉眼來到姑臧城軍營內。
    “拜見仙師君王！”
    “崇允，本王給你帶來了伊吾人親衛，和上次的親衛一起，全部交給你，從軍隊最下層做起。什長、伍長都行，最高不能超過百夫長，將來憑軍功拔擢。”
    三十六名親衛，是自己信任和親近的人，徹底交出去，讓他們在軍中磨礪，待他們成長起來，必定是擊敗柔然人，征服西域的主力。
    軍營校軍場高台之上，尚崇允、李昊重、賈緒、李特分立兩側，李特是來觀禮的，讓他多多見識一番，才能徹底收服他的心。校場周圍是觀禮的將士，校場中央處是挑選出來的百名軍士，分成十隊，整整齊齊矗立著。他們曾經是什長、伍長，甚至是普通兵士，隻因作戰英勇，從而被選拔出來。服用果實後，他們的軍旅生涯將徹底改變，新的人生因他們的努力而綻放。
    比起以前賞賜果實，這一次儀式感更加強烈，首先是唱名，年輕的副將王允文，在台前大聲喊道：
    “第一小隊！”
    “周大柱，到！”
    “劉峰，到！”
    …
    “邊從戎，到！”
    第一小隊依次前跨一步，大聲喊出自己的名字，整個校場顯得很安靜，隻有一個個名字在回響，他們是軍中士卒羨慕的勇士。
    “第一小隊聽令，小跑步，上台拜謝仙師君王！”
    十人上台，在我麵前單膝下跪，每一張麵孔都充滿熾熱和崇拜。案幾上有三個玉盤，兩大一小，小的在中間；意念一動，中間小玉盤出現五枚體質果實，兩邊大玉盤，力量敏捷、精神果實各二十五枚。
    “第一小隊，前五名，接受仙師君王賞賜！”
    副將王允文的聲音響起。
    五人起身，依次服用完果實，再次保持單膝下跪姿勢。
    “第一小隊，後五名，接受仙師君王賞賜！”
    後五人起身，依次服用完果實，依舊保持單膝下跪姿勢。
    “第一小隊，接受仙師君王賞賜完畢，小跑步，歸隊！”
    十人起身，向君王抱拳做禮，整整齊齊從另一側小跑步，離開高台，匯入四周，屬於自己的隊伍。
    簡單的儀式，得到的是非同凡響的效果，因為果實太神奇！這是我的嫡係軍隊，不僅有力量敏捷和精神果實，還額外有一枚體質果實，治療軍士們的暗傷暗疾，或者改變他們的體質，增強耐力。
    第二小隊、第三小隊…第十小隊，仙師君王賞賜果實儀式結束，意味著可以拉起一支，至少萬人的精兵隊伍。李特武藝出眾，但是在這些百夫長眼中，完全不夠看，輕輕鬆鬆就能碾壓，實力完全不對等。
    “李特，跟著昊重刺史，崇允將軍多看看，本王很期待你將來的表現。”
    “回仙師君王，李特一定多看多學，不負君王期待！”
    一夜之間，李特的態度發生很大變化，實力決定一切，本王是好相與之人，隻要你能好好做事，造福百姓，權利富貴本王不稀罕，隻需要人望。
    拜托賈緒派人去采買一些新奇玩意，姑臧城是有底蘊的，不會缺少大小伊六女喜歡的物件，我自己當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軍隊擴充，馬刀、長刀的更換，必不可少，做為理工男，明白一個道理，準備的越充分，事到臨頭，才能越輕鬆。
    煉器術熟練工，開整，仙師眼中的低等武器，交與將士們手中，就是利器，囂張的南匈奴，你們猖狂的時間不多了！
    酉時，獨自返回伊吾人駐地。
    夜晚降臨，快樂的一大家人，齊聚大帳篷外。篝火旁，兩位族長，樂嗬嗬地飲酒，族人的安定，給他們帶來歡愉，複仇之事還是交給年輕人吧。斯坦部落僅剩的十一名青壯，娶了布卡和塔塔部落的女子，比起建功立業，對於他們來說，繁衍後代更加重要。
    依依、曉曉、婭和薇的阿娘，都服用了五枚體質果實，連大小伊的後娘塔塔蘇閔，我也沒有吝嗇，主要還是因為，蘇閔盡心盡責地在照顧大伊，她們多活二十年沒有問題。婭的父親布卡迪，除了五枚體質果實，力量敏捷和精神果實，各服用了五枚，駐地倘若發生意外，至少多一個可以保護她們的人。曉曉的哥哥喆西，一並每種果實各五枚，希望他不要因為武力提高，仗勢欺負其他人，否則隻能把他扔到軍營中，那裏可是強者如雲。
    四個男童兩個女童，妻子們的弟弟妹妹，大都入了甘州城學堂，今日特地請假，由親衛們接回來。最大的是婭的弟弟布卡恩霖，已經滿十五歲，讓他們在伊吾人駐地，安靜快樂地生活吧。
    沒有蛋糕，沒有生日蠟燭，隻是借著婭的生辰，一大家人相聚。飲酒吃肉，引吭高歌，敲打著伊吾刺和纏鼓，蹦蹦跳跳，活脫脫一群大小孩。各類銀飾、玉器，除了六女的，還有小孩的長命鎖，任她們挑選。賈緒的隨從，做這事不算有經驗，隻能一股腦采買一堆回來，總會有六女喜歡的。我也不擅長選購禮物，更何況是給六個女人選禮物，想想就頭大。
    懷有身孕的四女，不允許她們飲酒，小伊和薇喝得暢快，酒量也好，主要還是酒的度數低。
    聚散終有時，未來的日子還長，安撫好四女，小伊和薇已呼呼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