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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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這要是說什麽都沒有,翟藍自己都過不了心裏這關。
    傻傻的愣在原地,就在他思考是默默退下還是當作什麽都沒看見走進去時,薑姝率先有了動作。
    其實當時是她看見翟藍過來的,還算好了角度,能保證讓翟藍看見他家大人放在她心口的手,而從他的角度看見她抓住他家大人的手,也隻會以為她是在阻止。
    目的達成,薑姝含羞的低下頭,泛著水光的氤氳眼眶瞪了謝讓一眼,咬著紅唇似是而非的說道:“先生,若沒有旁的事,學生就先告退了。”
    說完生謝讓開口辯駁,步履匆匆的就向外走去,路過翟藍身邊時停頓了一瞬。
    翟藍立刻心領神會,一臉嚴肅的對著薑姝說道:“我方才什麽都沒看見!”
    雖然這是她一手促成的,但是翟藍說出這話後,薑姝臉頰羞紅,偷偷向後看了謝讓一眼,又飛快的離開了。
    謝讓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或者說,從他當時碰到對方綿軟後就開始僵硬在原地。
    垂下的手自然的滑落在身側,但謝讓總感覺有些不自在,修長的指尖微動,好似還沒從方才的景色中脫離出來。
    翟藍小心翼翼的繞過碎瓷片走進來道:“大人,我說當時在村落找到您時,您怎麽不走,原來是因為公主。”
    “但是,大人,現在好歹是在寺裏,公主今早還在生您氣呢,您現如今就這般,是不是有些孟浪了。”
    說完,翟藍恂恂的看了看大人。
    隻見謝讓冷颼颼的看了他一眼,“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
    翟藍暗自腹誹道:大人您都把手放人家公主身上了,他還能往哪方麵想。
    薑姝從謝讓院子裏跑出來之後,臉上的緋紅還沒消散下去。
    出來被冷風一吹,薑姝才發覺方才她有多衝動。
    月匈前仿佛還殘留著對方灼熱的觸感,他的手掌真的很大。
    沐浴時她瞧過她身前之處,顫顫巍巍,她的手掌也頂多握住多半,當方才她握住謝讓的手掌貼在她身前時,好似他一掌便握住了。
    這般想著,臉上的緋紅又再次上湧。
    清荷站在公主身後,看著公主嬌美的麵容無端又飛起紅暈,有些擔心。
    “公主,可是發熱了,您的臉好紅呀。”
    薑姝泛著水光的眼眶朝清荷看了一眼,搖搖頭示意她無事。
    回到院中,薑姝這才反應過來,今日她去找謝讓還專門尋了幫手押題,就是為了讓謝讓對她刮目相看。
    現在好了,確實是刮目相看了。
    薑姝躺在床上用棉被蓋住自己的麵容,在床上咕湧咕湧的翻滾。
    翻轉了許久,還是有些不自在,突然坐起身對清荷說道:“備水,我要沐浴。”
    另一邊,翟藍第三次端著水從院外進入他家大人的屋子,也不知他家大人碰上什麽了,這已經是他家大人洗的第三遍手了。
    骨節分明的手浸入盆中,細細揉搓著,隨後又拿起香胰子沿著邊角清洗,如此反複才終於淨手完畢。
    薑姝沐浴完後躺在床上,暮青色的帷幔在頭頂蔓延,像極了今日謝讓的衣衫。
    當時她抓住謝讓手的時候,他好像都沒怎麽掙紮,她放上來的時候也不見他動彈。
    想到此處,薑姝翻了個身,烏黑的秀發散落在她身後。
    腦海裏又是一陣兵荒馬亂,薑姝強迫自己不再去想了,將身前的被子拉了拉,閉上眼睡覺。
    這晚,薑姝做了個夢。
    夢裏,還是那件屋子,但不同的是,她握住謝讓的手放在她月匈前時。
    翟藍並沒有出現,屋中隻有他們二人,當她回過神鬆開手想往後退時,謝讓突然攬住她的腰肢往前一按。
    柔軟的身軀瞬間與他緊密貼合,謝讓冷白的指尖停留在她的額間,後沿著她的鼻尖滑至她的唇邊,最後落在薑姝小巧的下巴處,微微用力抬起薑姝嬌美的容顏,慢聲輕語道:“公主不就是想要這般,躲什麽?”
    薑姝驚慌的搖了搖頭,柔媚的嗓音從縫隙中傳出,“沒,沒有。”
    兩人離得實在是太近了,薑姝感覺她呼吸的時候,身前的起伏若有若無的貼近了謝讓的胸膛。
    似是察覺到危險一般,她雙手抵在謝讓身前,想要借此拉開距離。
    頭頂傳來一聲嗤笑,像是在嘲笑她自不量力一般。
    謝讓修長的指節順著她的下頜再次向下,經過她柔白的脖頸,停在了她衣襟交疊處。
    很快薑姝便感覺身上一涼,整齊的衣領被人解開,露出瑩白的鎖骨。
    “不,不要……”
    薑姝眼眸瞬間泛紅,兩朵雲霞飛入她的臉頰,意圖伸出手阻擋住對方。
    卻被對方另一隻手鉗製在身後,使得她不得不再次跌入謝讓懷裏。
    謝讓的目光如有實質的落在她身上,像是在巡視領土一般。
    好一會兒,謝讓突然低下頭,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
    “公主,公主起來了。”
    薑姝被清荷搖醒,眼眸中蕩.漾著還未散去的春意,夢中的感覺仿佛還在。
    薑姝感覺對方的呼吸聲還回蕩在她耳畔,低.沉.急.促。
    “什麽時辰了?”
    話說出口,語氣中帶著的嬌媚是薑姝都未曾預料的。
    清荷隻覺得公主今日格外好看,微微上挑的桃花眼裏泛著水光,隻看一眼就像是要將她的魂勾去。
    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像是立在枝頭的海棠,穠麗柔美。
    “公主,已經卯時了,今日要去正殿上香,皇後娘娘那邊派人來催公主了。”
    薑姝連忙起身,坐在鏡前任其裝扮。
    腦海裏卻還在停留在那場夢裏,如果謝讓真的如同夢中這樣就好了。
    那她可太有辦法來應對謝讓了。
    等等,昨日謝讓好似並沒有生氣,也沒來找她秋後算賬,難道謝讓當真吃這套?
    試試不就知道了。
    如果真的吃這套,她也就不用去裝那些文靜嫻雅了。
    正殿,太華寺的主持們立於佛像前。
    待到她到後,院中跪坐的沙彌們便開始頌起了經文,靡靡之音在殿中泛濫。
    薑姝在人群中左右觀看,才在左邊看見站在一旁的謝讓,一身白衣遺世無雙。
    她的視線炙熱的如有實質一般,謝讓偏頭向後一看,便瞧見立於中間的薑姝,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瞧見是她,謝讓麵無表情的轉過頭。
    薑姝瞧見對方這幅神色,若有所思,他這幅模樣看著好似也並不生氣。
    那她還裝什麽文靜嫻雅。
    就在她還出神的盯著謝讓時,站在前方的主持突然停下動作。
    視線準確無誤的看向薑姝道:“施主心不靜,今日怕是不宜上香,還請施主改日再來。”
    此言一出,大殿之中寂寥無聲,這次前來太華寺本就是為了長公主殿下恢複神智而來,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主持要是要將長公主請出大殿,這……
    薑姝感受到大殿中意味不明的視線朝她傾覆而來,聽見主持的話語,冷眼看著麵前的主持,付之一笑。
    她從走進這座寺廟開始,便感覺到這裏的和尚對她都抱有一種莫名的敵意。
    原本還在想是從哪兒來的,現如今可算找到源頭了。
    “主持若是專心禮佛,又怎知我心不靜,可見主持心也不靜,既如此又如何能侍奉神佛?”
    主持顯然是沒想到會被反將一軍,也許是被人捧得太高了太久了,猝然聽見反駁之語,啞然在地。
    一時之間,大殿寂靜無聲。
    皇後見場麵僵持,輕拍了身邊的嬤嬤,使了使眼色。
    嬤嬤隨即心領神會,站出來說道:“主持這幾日給娘娘講經想必是累著了,既如此,今日的法事便勞煩監寺主持,主持回去好好休息。”
    話落,主持苦笑出聲道:“多謝娘娘體恤,貧僧的心亂了,確實不適合主持這法事,”說著轉頭對著身旁的監寺道:“師弟,今日便勞煩你了。”
    說完,主持便雙手合十說了句:“阿彌陀佛。”便退出了大殿。
    主持走後,這場法事完成得異常順利,很快便結束了。
    薑姝本想隨著大眾一同退出大殿後再去尋謝讓,不曾想在門口被母後給叫住。
    停下腳步,有些不解的看向母後道:“母後,怎麽了?”
    薑姝走近才發現母後麵色有些蒼白,以為母後不舒服,連忙上前扶住母後。
    皇後看著麵前神情有些著急的女兒,嘴邊要說的話又咽了下去,現在還不是好時候,也許過段時日說比較好。
    抱著逃避的心態,皇後嘴邊的話換了一波道:“太華寺主持在這寺裏清修多年,對國對……都有功勞,今日之事切莫放在心上。”
    薑姝看出來母後一開始想說的並不是這個,但還是順著話往下說道:“母後放心,隻要那主持不再來找我麻煩,我也不會揪著他不放。”
    皇後點點頭,笑著道:“那就好,按照慣例行過法事後還需在這寺中靜待十日,如此才能顯得誠心。”
    “這幾日你乖乖的,等回了長安便任由你玩兒。”
    薑姝開心的點點頭,窩在母後懷裏蹭了蹭,撒嬌道:“母後,在你心裏難道女兒隻會玩嗎?”
    皇後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尖,笑道:“能玩才好,等過幾日,你弟弟也要回來了,到時候說不定路上還能遇見。”
    對於這個弟弟,薑姝倒是聽清荷給她說過。
    言語中對她這個素未謀麵的弟弟很是誇讚,記得她才蘇醒的時候便有收到他送來的禮物。
    隻是現在被外派,不在京中,所以她還未曾見過。
    但從周圍人的言語中,薑姝不難推斷出她這個弟弟對她還是相當不錯的。
    送母後回到院中後,薑姝這才想起要去尋謝讓。
    在路上隨手抓住一個侍衛詢問,得到回答後便朝著謝讓離開的方向走去了。
    回廊轉角處,兩個小沙彌正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道:“那人今日在大殿之上懟了主持,你可聽說了?”
    “怎麽沒聽說,當年皇後娘娘能在寺裏順利產下他們,還不多虧了主持心善現如今卻是這幅嘴臉!”
    兩人聚集在一處,一個小沙彌悄悄看了看四周小聲道:“你可知為何主持這般厭惡那妖星。”
    另一人愣愣的搖頭道:“不是師兄說那人命格凶煞,會帶來不吉,所以叫我們也不要接近她。”
    那小沙彌明顯是知道些什麽,高深莫測的擺擺手道:“非也非也。”
    “那是因為什麽?”
    小沙彌將上次偷聽來的話湊到他耳旁說道:“你可知十七年前的那場大旱,據上一代主持說那場大旱便是那人帶來的,其生下來便不詳,若不是出生皇家,此刻早已……還有小師叔,本來小師叔是要繼承主持之位的,就因為看了那人一眼,便被主持剝奪了資格!”
    旁邊的小沙彌明顯不知道此事,聽到此事瞪大了雙眼,“那,那師兄咱們還是離那災星遠些吧。”
    說完閑話兩人便準備向住處走去,不巧的是兩人走到轉角處時卻碰見站在門後的謝讓。
    兩人顯然沒想到這牆後有人,想起方才說起的那些話,兩個沙彌有些驚慌失措。
    嘴唇快速抖動了幾下,想要開口說些什麽,才發出一個音節,便看見麵前男子的目光。
    像是山頂上常年不化的積雪,凍得人瑟瑟發抖。
    小沙彌喉間一緊,雙腿不自覺的發軟,握著佛珠的手不停的發抖,“施,施主,好。”
    他現在也隻能賭這人沒聽清他說的什麽,畢竟他方才說話時聲音並不大。
    再或者,這位公子是才到的,並沒有聽見他說了什麽。
    但是,天不遂人願,謝讓站在他們麵前久久未曾離開。
    半晌,謝讓才冷冷開口道:“佛門乃清淨之地,你們二人六根不淨,即刻便下山去。”
    兩個小沙彌瞬間癱軟在地,他們二人都是寺裏和尚撿來的孤兒,若是此刻被趕下山去,天寒地凍,隻怕死在街道上都沒人發現。
    不行,不能被趕下山!
    兩個小沙彌跪在地上磕頭道:“施主恕罪,小僧已經知道錯了,還請施主高抬貴手!”
    薑姝距離謝讓還有些許距離,隻看見那兩個沙彌突然跪下不斷磕頭求饒,心生好奇,帶著清荷走上前想看看究竟。
    繞過拐角便看見謝讓。
    隻見謝讓麵色清冷,對地上的兩人看也不看,開口道:“你們若是自己去,尚還能安穩離去,若是再耽擱下去,那便不能保證了。”
    “先生,你怎麽在此處?”薑姝看見謝讓著實有些驚訝。
    又看向癱坐在地上,瞳孔灰敗的兩個小沙彌,,有些疑惑,這兩人是怎得惹到謝讓生氣了。
    她可不會自作多情以為先生是因為她而懲罰這兩人,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地上的小沙彌見她出現,眼裏閃過一絲希望,說不定求求這公主他們能避免被趕出寺內。
    隻是才要張口,翟藍便搶先開口道:“參見公主殿下,也沒什麽大事,就是這二人衝撞了我家大人,正說著讓這二人還俗下山出呢。”
    薑姝點點頭,“那快去吧,別耽擱了時辰。”
    待到翟藍帶著兩個沙彌走遠後,薑姝漸漸回過味來,謝讓是誰,就是有人在他麵前自刎了都能麵不改色的繼續向前走。
    這兩個小沙彌怎麽衝撞到了謝讓,才會讓謝讓將他們趕下山去?
    想到此處,薑姝眼眸微轉,突然退後了一大步,委屈的細聲道:“先生還是離我遠一些比較好,方才我聽見那兩人說我從出生時便被斷定是……”
    謝讓沒想到她會聽見,又見她往後退了一步,唇角微抿。
    以往她見著他,不是千方百計的想湊近,就是有千百個小動作。
    今日不過是聽見一些莫須有的事情,便開始疏遠他,往日也不見她如此。
    心中莫名有些不舒服,眉間微蹙道:“子虛烏有的事情何需理會。”
    薑姝垂下的唇角微勾了一瞬,抬起頭來看著他道:“那兩人也許說的沒錯,先生此次與我一同出行,就被我拖累,差點命喪賊人之手,若是先生未曾與我同行,也許就不會遇見這件事,更不會有後麵一連串的事情發生。”
    謝讓沒想到對方竟真的將那兩個沙彌說的話記入心中了,平日也不見這麽聽話。
    向前一步,語氣少見的帶著幾分安撫道:“當時遭遇的賊人並不是朝公主去的,公主才是受了無妄之災,後麵發生的事情也並不是公主的錯。”
    薑姝輕抬眼眸,眼眶裏凝結著一層水霧,微微上挑的眼尾也有些泛紅,怯怯的說道:“真的嗎,先生?”
    “自然。”
    薑姝聽見此話,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隻是眼眶裏的淚水還在不停的打轉,輕眨睫羽的瞬間便順著麵頰滑落了下來。
    謝讓伸手想從袖中拿出錦帕遞給對方。
    突然,薑姝撲進他懷中,玉臂環繞在謝讓的腰間。
    清甜的海棠香撲麵而來,柔若軟玉的女子身軀便落入他懷中。
    薑姝雖麵上傷心,實則將頭埋在他懷中聞著那股清苦的冷檀香,心中簡直高興的要開出花來。
    這時,扭送兩個小沙彌下山的翟藍恰巧回來,“大人,我已經將兩人交給……”監寺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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