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洪元帥與季軍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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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孟國之進攻,對青山隘守軍來說是凶險之極,若不是洪林英狠辣果斷,用一萬多軍卒拖住了對方攻城時間,隻怕還來不及部署城牆,便已被攻下了。
    此戰也讓城內百姓嚇的亡魂皆冒,見敵方那一副副猙獰的麵容從城頭上不斷冒上來,近在咫尺,讓他們終身難忘,此戰之後,血水鋪滿了城頭,流著城牆石縫向城外城內股股流下,城內靠近城牆半裏之地,都如血池一般,平時明亮整潔的大街,此時走在上麵,鞋子與血水沾在一起,發出“叭唧叭唧”之聲。
    洪林英事後每想到此戰,即使是他的定力,也覺得萬分凶險,想起季文禾昨夜所說,其中就提到對方軍中可能隱藏重兵伺機待出的話,不由的歎了口了氣。
    接著在稍後幾個月中,又是同樣二次季文禾仍然是半夜來訪,告之他敵方的動向與部署。這二次洪林英基本是相信了,依照季文禾給的信息,針對性布置,結果他們大獲全勝,損傷極小。
    這其二之事便是季文禾開也始了在軍中找尋傳承之人,但他的測試很是古怪,不是看其習武根骨,也不是用內力測試對方身體,而是用銀針對所測之人進行診脈,季文禾所言由於他們這一派內功心法甚是奇特,如果用這法測試不能合格者,強行修練他門派的獨門心法,結果隻會導致修練之人,內氣倒衝,逆經衝血而亡。有些使洪林英奇怪的是,軍中那麽多的體格健壯之人,季文禾在進入軍隊一年中都未找尋到合適之人,讓他驚訝不已。
    隨著季文禾在軍事上的數次重大勝利,洪林英一年後索性讓原來的軍師退位當了副軍師,讓季文禾當了軍師,至於他每次如何得知敵方消息,他卻不甚在意了,以這季軍師的身手,想必手段是極多的,何況他給的數次敵方消息,都是極其準確的,如果他是奸細,那這代價可太大了,不可能用這幾次累加起來七、八萬人的性命來換取後麵那可能的得逞的計謀。
    這一舉動,卻讓軍中很多將領開始並不服氣,但是接下來幾次或大或小的交戰,所有計劃全有季文禾策劃,幾乎將來犯之敵殺的潰不成軍,這讓季文禾一下在軍中地位穩定,聲望日益頂盛。
    而讓他聲望達到頂峰的是二年半之前一次戰役,那次戰役之前季文禾去了城北三十裏之外的中軍大營繼續尋找他那不知是否存在的“徒弟”,這也是當地駐軍有幾十萬之眾,季文禾就是有天大的本領,一天啥事也不幹,以他的功力最多也就能測試個幾百來人,所以他這三年多的時間除了把青山隘的幾萬軍士測的差不多之外,他也會不時去中軍大營那邊尋徒。
    這些事情,軍中之人一開始覺得很稀奇,但後來各級軍官也就慢慢習慣了。不過外界之人就很少有人知道此事了,畢竟季文禾為人低調,平時沉默寡言,私下很少與人來往。
    這次就在季文禾去了中軍大營的當天下午,孟國突然發動了進攻,洪林英帶兵迎敵,與敵方廝殺在一起,敵方援軍這次卻如添油般的,一股股慢慢增多,把洪林英糾纏的走脫不得,慢慢陷入重圍,這時遠在三十裏之外的季文禾已得快馬飛報,從中軍大營率眾趕來,待得他們來到之時,洪林英與他所率之部已岌岌可危,季文禾讓大軍從外圍以八卦連環陣之勢,循環向內衝殺,步步為營,而他自己則第一次在人前展露了他那可怖的武功,一人一劍,如天外飛仙,穿梭於敵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除了偶爾撥開敵軍兵器之外,其餘擋他者皆是一劍斃命。最後竟殺到對方中軍之處,淩空飛身而來,如蒼鷹搏兔,在對方護衛未來得及反應之前,已踏步飛至其中,一劍摘了對方副元帥的首級,然後撥開身旁紛紛而至的兵刃,柔身而上,隻幾個踏步便站在了敵方十幾米高的帥旗頂端,一手持劍,一手高舉敵帥之頭顱,當真是風采蓋世絕倫,敵方軍心頓時渙散,無心再戰,大敗而去,洪林英這才率部突圍而出。
    此役之後,季軍師之名一時無兩,甚至超過了洪元帥之名,讓人們也知道了這位除了能“紙上談兵”的軍師,同樣也是一位蓋世高手,同時皇朝軍隊不再以守為主,也是經常出兵襲擊對方邊境,或也大軍壓境,這後麵幾年雙方互有攻守,差不多算是勢均力敵。雖有了季文禾的存在,但疆場之上,一人之力終究決定不了結果,何況孟國已知青山隘有一高手可萬軍之中取人首級,也亦從國內調集了數名一流和絕頂高手壓陣。
    洪林英通過這次他基本可以肯定季文禾已達到化境之地,甚至還有可能在此境界之上,那是一個他不知道的境界。做為一個武癡,他當然知道這是季文禾門派的武學的所至,以前他雖有些猜到季文禾的境界,但是也未想到如此厲害,通過這次之後他不免的開始心中火熱起來,可是任憑他如何調查,也查不出這個門派究竟來自何方。
    而通過偶爾和季文禾的切磋,他更是覺得對方武功之精妙,確切說是對方內功的精妙,任何一招普通招式,在季文禾貫注內力使來,總是讓洪林英覺得有如大河之水綿綿不絕,有時卻又如大山壓頂摧枯拉朽,根本無力抗衡,這讓他對季文禾的內功心法已是欲罷不能,貪念一生,更是想方設法也想得到了。
    而季文禾選徒之事卻總是遲遲沒有落地,而季文禾的氣色卻如他之前所說一樣,這幾年越來越差,連容顏都蒼老了許多。洪林英便旁敲側擊的想讓自己來繼承這門絕學,於是在一次酒宴之後,他對季文禾說道“軍師,你究竟要選何樣的人來傳承你的門派?這麽多年過去了,卻也未遇見,究竟是要何種體質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