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嗬,區區色貪,她能被…她失控一下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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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小堇腦子清醒了。
    但也不太清醒。
    南澗那略有些幾分惱怒的聲音,落在路小堇耳中被悉數濾鏡化,隻剩下一個念頭:
    他聲音真好聽。
    南澗掙紮在今日說法裏,路小堇則沉浸在霸道女修強製愛裏。
    不可自拔啊不可自拔。
    路小堇最終還是自拔了。
    咱是正經女修,怎可因區區美色而喪失自我?
    她用僅存的意誌力,十分艱難地移開視線,從地上撿起刀。
    “你拿刀做什麽?”
    威逼不成。
    她還要上酷刑?
    南澗沉思了一瞬,今日該不會就是他的死劫吧?
    先*後殺?
    誰知下一秒,就見路小堇舉起匕首,朝著自己胳膊,狠刺了兩刀。
    “嗯——”
    巨大的痛楚,終於讓路小堇再次清醒了過來。
    可南澗好香啊。
    倒不是說他身上有什麽誘人的香氣。
    ——他並不香,身上還染著一股藥氣,有幾分疏離的意味。
    可現下是隻要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都跟迷藥似的,香得能叫路小堇瞬間沉淪。
    路小堇立馬起身,爬遠了些許,然後拿出一團棉花,塞住了鼻孔。
    氣息還有。
    但淡了許多。
    這才稍稍壓製住了心頭那股莫名的悸動。
    她坐得離南澗遠遠的,盡可能讓自己體麵些:
    “長話短說,我想要鑒觀鏡,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在你麵前,自控不了多久。”
    南澗視線落在她胳膊裏的刀上,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
    無法自控?
    與七寶樓有關?
    “我可以問問為什麽嗎?”
    “不能。”
    路小堇不知道自己能自控多久。
    沒時間跟他擱這兒解釋前因後果,也解釋不了。
    再耽擱下去,她怕自己下一次再清醒過來時,看到的是南澗抱著被子,在一旁哭。
    ——就南澗這病弱又單薄的身軀,能擋得住她的強製愛才有鬼了。
    那不攤上事兒了?
    路小堇現在隻想拿了鑒觀鏡就走。
    見她不願多說,南澗倒是沒有多問,而是走到一旁,摁下了一個機關。
    “哢嚓——”
    一堵牆緩緩移開,露出了一個小方格子。
    那小方格子機關很精妙。
    可就是這樣一個精妙的小方格子裏,是空的。
    路小堇想了一下,終於說出了一個自己認可的理由:
    “鑒觀鏡其實會隱形?”
    她認可,但南澗不認可。
    “不是,鑒觀鏡消失了。”
    消失了?
    沒一個字是她愛聽的!
    “什麽叫做,消失了?”
    被偷了就是被偷了。
    被搶了就是被搶了。
    消失了是個什麽形容詞?
    “鑒觀鏡已經認我為主,沒有人能盜走它,但它消失了。”
    按照南澗的說法,鑒觀鏡是有一天突然就消失的。
    他尋不到,也感覺不到其存在。
    “不對啊。”路小堇不解,“七星宗每年招收弟子無數,我聽聞所有新進弟子都得去七寶樓曆練,沒有鑒觀鏡,那七寶樓如何能打開?”
    南澗在她對麵坐下,神色凝重:
    “它能自己打開。”
    “什麽?”
    南澗:“七寶樓,似乎是活的。”
    七寶樓非但能自己打開,它甚至知道它什麽時候該打開。
    鑒觀鏡消失了近五年。
    這五年裏,除了弟子曆練,長老曆練,其餘時候,七寶樓從未打開過。
    它是活的。
    而且,它有智商。
    “從五年前開始,它就不再受人控製了。”
    路小堇沉默了。
    這神跡,看似還被困著,實則是半點都困不了。
    她費盡心思想要偷走鑒觀鏡,就是為了阻止七寶樓打開,而現在卻告訴她,神跡能控製七寶樓,能自己打開?
    哦莫。
    大家一起死翹翹啦。
    困倦襲來,路小堇又給了自己胳膊一刀,把棉花往鼻子裏狠塞了一下:
    “這件事情,你有沒有告訴過其他人?”
    “有。”南澗點頭,“掌門知道。”
    剩下的事兒,就不需要再多問了。
    七星宗掌門知道此事,卻並沒有阻止。
    他跟神跡顯然是一夥的。
    要麽,他跟神跡合作,給神跡送各種人頭。
    要麽,他已經被神跡控製,他自己就是個發亮的人皮,然後給神跡送各種人頭。
    神跡能強大成這樣,全靠七星宗掌門努力送人頭。
    居功至偉!
    路小堇又餓又困,罵罵咧咧,她努力讓自己思維清晰一點:
    “七寶樓究竟從何而來?是生來就在七星宗的嗎?”
    神跡是自己誕生的。
    還是有人從某些地方帶來的?
    路小堇本來對這個問題沒抱太多希望,因為七寶樓已經存在很多年了,而南澗年紀尚小,根本不可能知道得太多。
    但沒想到,南澗還真知道:
    “我聽師父說,七寶樓是千年前,被七星宗的先祖,從很遠的地方帶回來的。”
    “那時,七寶樓還隻是一座小樓,而後經過一番修建,才有了如今的規模。”
    神跡居然是有出處的!
    “很遠的地方,是哪兒?”
    “臨淵城。”
    完全沒聽說過。
    書籍裏也沒有記載。
    難不成,這地兒隻有傳聞,實則在現實中根本不存在?
    南澗見她一臉迷茫,又解釋了一下:
    “那是千年前的名字,現在改朝換代,已經不叫臨淵城了。”
    “現在叫什麽?”
    “木槿國。”
    路小堇心裏咯噔一下。
    咯噔兩下。
    原主的話,她至今還記得:
    “去木槿國,等到了木槿國,一切就都可以結束了。”
    木槿國居然是神跡的起源嗎?
    原主所謂的一切都可以結束了,也跟神跡有關嗎?
    路小堇突然感覺有一張早早就編織好的大網,將她死死罩在其中。
    無法掙脫。
    路小堇察覺到自己精神恍惚,便又給了自己一刀,看向南澗:
    “鑒觀鏡消失前,是隻有鑒觀鏡能打開七寶樓嗎?”
    “嗯。”
    “為什麽鑒觀鏡會在你手上?”
    “是我師父傳給我的。”
    鑒觀鏡,隻能傳到推演者的身上。
    以前也試著傳給過其他人。
    但除了推演者,無人能成為鑒觀鏡的主人,也無人能打開七寶樓。
    路小堇垂眸。
    為什麽必須得是推演者?
    神跡究竟想做什麽?
    “道友,你跟七寶樓有什麽關係?”
    南澗覺得,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大約也就能知道他的死劫是什麽了。
    “沒關係。”
    說了也沒用。
    神跡的事兒,南澗插不上手。
    路小堇頭昏腦脹,不敢多留,起身就要走。
    區區色貪,也能控製她?
    然後,下一秒,她的意識就跌入穀底,不受控製死死扒拉在了南澗身上,手順著他的披風往裏摸,嘴唇貼近他白淨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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